第七十二章 談心
漫天的繁星，墨靈心雙手杵下巴，欣賞著夜空中的顏色。心中思考著，複仇的規劃。
身邊，突然坐下了一個人。“在想什麽？”墨傾離出聲，問道。
“你也沒睡啊！”墨靈心轉頭看了他一眼，道。
“睡不著，去你房間找你，沒看到。就猜到你可能在房頂上，就上來了。”墨傾離回答道。
“沒有想什麽！”墨靈心將視線重新移向了夜空。
墨傾離也同樣看著這滿天的繁星，兩人坐一塊，背靠著。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黑夜。”墨傾離輕聲開口道。
墨靈心彎了彎唇，“黑夜，多安靜！是休息和與外界規避的時間，是屬於自己的。”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們一樣，我也喜歡黑夜啊！”墨傾離靠著她，說道。
“沒有！你為什麽喜歡黑夜？”墨靈心有些驚訝。
“因為……在黑夜裏，我能夠釋放我自己的情緒，不用遮掩。我不用隱藏著自己的心，可以做真正的自己。”墨傾離幽幽說道。
“希望有那麽一天，我們都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墨靈心抬頭看著星星說道。
墨傾離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隨後開口問道“那麽那一天，我們還會在一起嗎？不會各奔東西，不會反目成仇。”
“但願不會吧！倘若我們都在墨臨，那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你、我、阿辰，我們三個若是反目了，最難過的莫過於父皇母後了。我們永遠……都是親人，親人……就不會分開。”墨靈心回答。
“如果……有一天，父皇給你選駙馬了，你……會怎麽樣？”墨傾離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我說我從來都沒有過這個想法你信嗎？至於父皇，他不會逼我的。”墨靈心開口道。
“為什麽？”墨傾離的心沉了沉。
“沒有為什麽，就是單純的不想。”墨靈心回答道。
“那如果……有一天……能夠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你會遵從自己的心，與他攜手走完一生嗎？”墨傾離再次追問道。
“或許會吧！未來的事，誰又能知道呢！”墨靈心道。
墨傾離沒有開口再問，沉默著。
“怎麽了？你……有心儀的姑娘了？要不要向父皇請求賜婚，有了喜歡的人，若是錯過了，那就可惜了。”墨靈心微微扭頭，說道。
“你也認為有了喜歡的人就不應該錯過對嗎？你心裏，真的這樣想？”墨傾離問道。
“嗯。相愛的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墨靈心道。
墨傾離嘴角微微上揚，道“我自己喜歡的人，我是永遠都不會放棄的。倘若她不喜歡、不愛我，那麽……我就為她等一輩子。”
“怎麽可以？難不成你一輩子都無法愛上其他人了嗎？”墨靈心道。
“是的，我一旦愛上了。便是永遠，我自己的心意，我再清楚不過。”墨傾離道。因為我……已經愛上了，再清楚不過，已經無法再愛別人。這句話，墨傾離並沒有說出口。
“也許有一天，我也能體會到，愛一人……是什麽樣子。”墨靈心道。
……
兩人談了很久的心，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覺。
第二天
墨靈心梳洗一番，就來到墨傾離的住處找他。
“現在，我們要等到後天了嗎？”坐在亭子裏，墨靈心問道。
兩人坐在亭子裏，討論著。
“我想，我們再去南疆一次。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那些蠱蟲不會攻擊我，但是我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優勢，進入南疆。”墨傾離定定的看著墨靈心道。
“我和你一起去。”墨靈心道。
“不了，你去的話不安全……”
“不是有你的嗎？我跟在你身邊，蠱蟲也不會靠近我。我們兩個一起去，總歸能夠有個照應。”墨靈心開口道。
墨傾離聽到她的話，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點點頭，答到“好。到了南疆領域之後，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嗯”墨靈心點點頭。
“現在，我們知道的被下蠱的人，能確定的就兩個。城門口的那個士兵，和酒樓的掌櫃。我們先去看看這兩個人，試探一下，他們知不知道自己被下蠱了。”墨靈心繼續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去。今晚，我們就去探探。”墨傾離說道。
“好。”
墨靈心穿著一身平淡無奇的衣服，墨傾離同樣如此。
兩人，出了城主府。
他們，先去找了城門的的負責人，將那個士兵單獨叫到了城門的一個無人的屋子裏。
“還不快見過兩位殿下。”士兵頭子看著他呆愣著，忙提醒道。
“啊……小的參見兩位殿下，殿下饒命。”那名士兵直接跪了下去。
“起來吧！將你叫來，並不是問你罪的。”墨傾離道。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頭依然低著，不敢抬起來，唯恐冒犯了兩位殿下，性命不保。
“兩位殿下，叫小人來，有何事吩咐？”他小心翼翼的小聲問道。
“你先出去吧！”墨靈心看著站在一旁的小兵頭子。
“是”那名頭領拱手道，慢慢的退了出去。走出門後，順手將門給關上，就離開了。
聽著他走遠的腳步，想著已經被關上的門，那名小兵抖得更厲害了。額頭已經開始冒細汗，手也漸漸的不知如何放。
聽著腳步聲走遠，墨靈心才開口道“你真的不必太過害怕，我們找你來，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關於你的分內之事的一些相關問題！”
“兩位殿下想問什麽，小的一定知無不言。”小兵依然，顫音說道。
“本殿問你，你真的對所有進城和出城的人都仔細檢查了嗎？”墨傾離看著他問道。
“回殿下，小人一直謹記著，對過往的每一個都仔細檢查，不曾玩忽職守過。現在正值特殊時期，南疆人來勢洶洶，小的更加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了。兩人殿下，明察。”那名士兵鞠躬，拱手恭敬的說道。
“那麽你……可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什麽異樣？”墨靈心看著他問道。
“回殿下，雖然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事情。但小的並不累，這是小的份內之事。”他已經墨靈心在關心他的身體，忙回答道。
聽到他的回答，墨傾離蹩了蹩眉，心中有些不悅。
“你是否知道，你親自將南疆的人放進了城？你不用懷疑這事的真假性。我們已經親自查探並見到，才會說出來。”墨傾離看著他，厲聲道。
“什麽？”小兵滿臉不可置信。
“殿下饒命，小的真的每一個人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的。”小士兵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正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我們才沒有在發現的時候就殺了你，而是現在將你叫來，單獨詢問。”墨傾離道。
“你仔細回想一下，是否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這關乎著你之後有沒有命，有沒有資格再繼續當兵。”墨靈心看著他，開口說道。
小士兵埋著頭苦想，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著急。墨靈心和墨傾離站在一旁，沉默著，都沒有打擾他。
半柱香香後，他的臉色變了。“兩位殿下，是有一個時候，小的是記不清楚的。有時候，小的會覺得很恍惚，好像不記得自己前麵一刻在做什麽，檢查了哪一個人。小的當時以為，是自己精神錯亂了，就沒有放在心上。殿下，這個……算是異常嗎？”他快速的說道。表情既擔憂又著急。
他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如果自己出事了。那不止成了墨臨的罪人，自己的父母妻兒也會顛沛流離。
“就是了，你可知道……你被人下蠱控製了。”墨傾離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小士兵愣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
“正是因為你被下了蠱，他們控製了你，所以才會通過你進到城中，給其他人繼續下蠱。”墨靈心說道。
“殿下……那怎麽辦？小的…小的……不知道該怎麽做。要不……你們殺了小的吧！小的不想成為迫害百姓的人，不想變成墨臨的罪人，小人不能繼續守城門。”那名士兵跪下，磕頭道，滿臉悲戚。
他對不起墨臨，對不起百姓，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妻兒。如果自己的原因導致了百姓的死亡，那他……就是罪不可赦的罪人。
“你先起來說話，這與你無關，我們心裏都清楚。南疆的人，不是你防備了就一定能成功，不被他們滲透的。”墨靈心道。
“起來吧！”墨臨離道。
“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配合，如果你覺得良心不安，就將功補過吧！”
他連忙站起來，“殿下……小的願意將功補過！殿下有何吩咐，盡管吩咐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拱手，彎腰恭敬的說道。
“不需要你赴湯蹈火，隻是需要你特別注意一個人，在清醒過後，看一下前方通過檢查的那個人，仔細觀察他。再繼續把被控製後的反映說一下，其他的不用管，照常就好。如果能將所有的都寫在紙上，交予我，更好。”墨傾離道。
“多謝殿下，給小的將功補過的機會。小的一定做好。”士兵單膝跪下，恭敬道。
“出去吧！”
“是”。說完，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