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蜀地狼煙 27:丞相歸故裏,無官一身輕
易陰陽罷身軀一震,身後的真氣便凝聚成一道血魔虛影,這是他幾十年來的殺意凝結而成的東西,讓人看了都不由得望而生畏!原本雲洛是怕麻煩,但是看到易陰陽展現出來的實力少也在地階,至少比白鳳凰那種貨色要高出許多層次之後,便在心裏產生了想要留下他的打算,畢竟如今身邊無人可用,留他保護自己安全倒也不錯……
“易教主誤會了,不過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和你的人一定要掩人耳目,不然惹出什麽麻煩,我可保不了你!”雲洛心翼翼的告誡著,不過易陰陽卻不在乎的道:“嗬,京城之中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能留得住我易陰陽的人,還沒出生呢!”
“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
雲洛爽朗一笑,如今他內心雖然怕的很,也知曉自己老爹絕對沒有那麽好糊弄,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先穩定人心來的實在些,得想想辦法盡快把禍水引東之計實施起來……
隻見雲洛道:“如今我武有易陰陽,文有列為,我就不信這下還有誰敢跟我鬥!賈文和,你即刻去聯係暮恪,就計劃可以開始了,哼,雲千乘這個家夥不過是我以前的一條狗,如今他何德何能身居王位?既然我出來了,那便也讓他嚐嚐挽歌園中被圈禁的滋味如何把!哈哈哈哈哈!”
於是京城中的事情告一段落,至於雲清與暮如霜的婚事,因為朝中如此變故,故而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在提,隻待過了這陣子的風頭後方可在議!
第二,朱雀門外,一些暮正豪的門生故吏都紛紛出來相送老相國,而對此武帝則是成默許態度,還特意差了李英前去慰問,人活一世,尤其是到了暮正豪這個歲數,是極其好麵子的,所以武帝不介意成全他!
“列為臣工,我們是大雲的臣子,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忠於帝國,忠於陛下,帝國今後的榮辱……就拜托諸位啦!!!”暮正豪過接下門生送上的送行酒,將其一飲而盡,隨後啪的一聲砸在地上,而暮恪自始至終沒有出現在送行隊伍中,而是站在城樓上緩緩看著這位七旬老者緩緩坐上馬車漸漸離去,而此時暮如霜站在暮恪旁邊,道:“爺爺鬥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可是在這宦海浮塵中,誰又能像他一樣走的如此幹淨呢?”
“是啊!”
暮恪歎氣道:“希望你我父女二人今後都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不受他人左右,痛痛快快的在這洛陽城中活下去!”
“嗯!”
枯藤老樹昏鴉,橋流水人家,中間的詩詞在怎麽華麗,卻也隻剩下最後一句‘斷腸人在涯’……
此時在更高的一處樓閣上,雲思月坐在房頂上也湊著熱鬧,她盤腿而坐,一手撐著下巴,嘴裏叼著一顆枯草,不知為何,自己從一開始討厭一個人,可是卻慢慢活的越來越像一個人……
此時陸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在她身邊緩緩坐下,道:“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這便是踏出雷池一步的下場,月兒,因為那個孩子的關係,讓你與侯爺的關係變的不倫不類,但也請你以暮正豪為戒,不要企圖越過雷池,不然必粉身碎骨!”
“知道了師父,你還真是越來越囉嗦了!”
雲思月轉而看向陸舒,他的表情始終都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讓人捉摸不透,她看的有些失神,陸舒也才二十八歲,可總是做一些老頭子們才會做的事情,比如打坐,研習茶道,練習書法……雲思月就想不明白為何他的心能夠如此之靜,於是問道:“師父你不是要閉關麽?”
陸舒淡然道:“是啊,可是我那徒孫實在太吵了……”
噗嗤
雲思月笑了,道:“師父居然也會講冷笑話,我知道啦,不過我們就這麽把孩子丟給師伯真的好麽?!”
陸舒無所謂的道:“師兄新裝了機關手,閑著也是閑著,全當活動活動四肢咯……”
兩人又聊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後,雲思月緩緩躺在房頂上,聽著風緩緩拍擊在風鈴上的聲音,心中不自覺的想到了雲行衍:‘皇兄,雲洛被父皇放出來了,你我該不該去找他報仇呢?但父皇顯然是想把他之前做的錯事都推脫給魘鎮,看來洛陽這些時日又會不太平,也不知道這場宗室間的鬥爭會在何時結束……’
兩後,貴州境內,赤水道
雲行衍與徐狂來到負責給蜀地運輸糧草的前沿重鎮,至於雲千乘與他的洛陽十八騎則是在一前就在官道上的驛站與雲行衍分別直奔蜀地,至於他們去做什麽,我們暫且不提,視角回到雲行衍的身上,如今軍前襄辦苟或現在糧草重鎮龍居鎮待審,且並未遭到革職還在負責當地的籌糧工作,而當地的官差大多為楚王所任命,故而此案要想查清楚,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
雲行衍跟徐狂來到鎮上,這鎮子的入口倒也奇特,像是個堡壘,由土磚壘疊而成,有六丈之高,上有簡易的閣樓,樓上有幾個卒子在那裏看守,而這簡易堡壘的入口處,則是有一塊匾額,上麵寫道:‘有德之所’
而此時這裏也有幾個百姓進出,但門前卻有幾個吏支著桌子看樣子鎮子裏最近是戒嚴了,來往客商無一不仔細排查,雲行衍盯著遠處看了一會兒,道:“莫非前沿戰事會延伸道貴州?!我們還是先進城吧,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暴露身份!”
於是乎兩人便牽著馬排隊來到檢查口,幾個官吏看著雲行衍與徐狂的穿著,兩眼直冒金光,一個吏眼睛賊溜溜的轉了一圈兒,便指了指徐狂道:“你,跟我們過來,我們懷疑你是叛軍的奸細要仔細搜查!”
罷便有幾人上來牽著徐狂的馬匹走到一邊,並且對徐狂身上摸索一二,這些門吏長年辦差,識人的本事也不差,他看得出徐狂與雲行衍是一起的,於是便把徐狂這樣的跟班拿下,一般富家子弟都不想惹事,給他們幾錢銀子便能打發走,而門吏也能賺點外快,可是他們今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我怎麽是叛軍的奸細了?你們看清楚啊,喂……”
饒是徐狂怎麽亂叫這幾個吏也繼續我行我素,當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而雲行衍則是問道:“差大哥,我與友人雲遊至此,怎麽是叛軍的奸細呢?叛軍多蜀人,我們是從燕京而來,無論口音還是體貌都與蜀人詫異頗大,在了,我那友人雖然屢弟不中,但好歹算是個有功名的人,你們這樣對他不好吧……”
雲行衍不想多生事端,隻見那門吏冷笑一聲道:“喲,看來二位還是讀書人呐,那既然是讀書人那我們便用讀書人的方法解決你看如何呢?”著門吏便衝著雲行衍抬起右手,比了一個數錢的手勢,雲行衍當即明白,感情這是想敲他們的竹杠!不免心中暗道:楚王怎麽回事,治下如此混亂,一個吏也敢公然索賄!
雲行衍假裝不懂的道:“差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識趣了是不是?!”
沒想到雲行衍如此油鹽不進,門吏將手背後去,圍著雲行衍轉了一圈,道:“看你的穿著,也像是個書香門第的公子,你父親就沒有教過你入鄉隨俗的道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