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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暮雨愁雲 第二章:收徐狂前路明朗,燕雲山血隱迷蹤

  徐狂從回憶中醒來,在次看向雲行衍,顫顫巍巍的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則主而事,我一直在等一個人能像劉備一樣的來三顧茅廬,今日我終於等到了!”


  看著徐狂那熱忱的目光,雲行衍反問道:“等我?我不過一個失意之人,就算你跟了我也是明珠暗投!”


  徐狂:“巧了,我也是!”


  雲行衍見這人甚是有趣,道:“你莫非知道我要圖謀大事?”


  徐狂正色道:“三皇子遠道而來必有所圖,不是我吹噓,在這武修縣內除了我徐狂,誰人能擔當上名仕二字?都是一群愚蠢的家夥,就連那縣太爺也一樣!”


  雲行衍繼續道:“可是你要知道,跟我做事時常會有生命危險!”


  徐狂:“那我就賭一回!”徐狂一揮衣袖無比豪氣的道:“大丈夫做事義無反顧,我徐狂本就是一介賭徒,今日就拿我自己做注!三皇子定能成就宏圖大業!”


  “好!”


  雲行衍將扇子合起,欣喜的道:“我正好需要像徐先生這樣有勇有謀的人來做我的軍師,徐先生,你可不能反悔啊!”罷雲行衍將手掌伸出,兩人擊掌為誓,徐狂也痛快的道:“絕不反悔!”


  徐狂當即將宅院封存,辭退了下人,買好馬匹新衣,兩人在此徹夜長談之後,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往燕雲山的路,路途上,雲行衍將自己的處境盡數與徐狂聽,徐狂當即問道:“公子,如果帝師顧雨青早已仙逝,又或者他根本不見你,你又該如何?”


  雲行衍問道:“那先生以為呢?”


  徐狂笑道:“先當下朝局,自太子被廢以來,諸皇子蠢蠢欲動,九皇子雲子忠賢名遠播,盡得百官人心,主上不可與之爭鋒!令弟雲清年紀輕輕卻拜將封侯,此可以為援而不可圖之,大皇子雲千乘乃能征善戰之輩,卻也隻是個無謀之人,而自古擇儲非嫡既長,如若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的話,那麽大皇子無疑是最大的贏家!”


  雲行衍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下去,徐狂接著道:“而今文臣以暮正豪為首,武將以曲長寧為尊,切二者水火不相容,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的話,那這儲君之位不出意料應該就是大皇子莫屬了!”


  “哦?”


  雲行衍問道:“為什麽不是雲子忠呢?你不是也了麽?我九弟盡得人心,難道他還不及大哥?”雲行衍納悶了,這徐狂話雲裏霧裏的把他都給整糊塗了,這時候徐狂解釋道:“非也非也,主上請聽我慢慢道來……”


  “這自古君心難測,九皇子雖得獨厚,可難免落下結黨營私的名聲,況且文皇帝時期,權臣劉禦當道,設百官如家奴,視國庫如私產,以一人之心奪萬民之心,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大大的奸臣在早年卻是文皇帝最忠實的擁護者?”


  雲行衍又問道:“可是先生,之前聽聞我父皇病重,讓九弟暫代朝政,這還不足以明是父皇對他的垂愛麽?”


  “主上這樣想就錯了,簡直是錯的離譜!”兩人行至河邊翻身下馬,讓馬去飲水,二人則是坐在樹下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徐狂道:“與其是垂愛倒不如是皇上對九皇子的一個考驗,我早聞主上鐵麵無私,曾追繳大臣對朝廷的欠款不惜把兩朝元老張太尉逼死,可主上你想過麽?你把張太尉逼死都追不回來的欠款,為什麽在九皇子當政一個月的時間內就如數湊齊了呢?”


  雲行衍這才明白過來,道:“看來九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不過,這又跟我們此次燕雲之行有什麽關聯呢?”


  “關聯可大了!”


  徐狂習慣性的摸出酒葫蘆猛灌了幾口,道:“如今太子之位無主,必將會引起宗室爭鬥,而今七大藩王加朝內的大臣們都紛紛將寶押在了自己看好的皇子身上,所以無論立哪一方,勢必會得罪另一方,所以唯一能平衡他們的就隻有一人!”


  “雲洛?”


  雲行衍聳了聳肩道:“他都被關到挽歌園了,你認為他還有機會?”


  徐狂笑了笑道:“如果有人想給他機會呢……”徐狂的話讓雲行衍沉思不已,下令圈禁雲洛的人是武帝,那麽這個機會……雲行衍想到這兒一拍腦門道:“是父皇?!”


  “沒錯!”


  徐狂道:“據我的了解,當今聖上一向偏袒二皇子,就算做出這件事也是意料之中,所以我們應該早做謀劃,最好是讓我們成為提出釋放二皇子要求的這個人!”


  徐狂的話有理有據,不過在雲行衍看來是無稽之談,雲行衍當即否定了徐狂的計策,所以他接下來的話雲行衍根本沒興趣聽下去,隻見他麵色鐵青的道:“恐怕有一點我必須跟你清楚,我與雲洛不共戴,他那樣害我,我是絕對不會為了自己有個回京的機會就出賣自己的人格,他那樣辱我賤我,如今害的我妹妹生死不知,我流亡在外,你叫我去給他求情?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主上……”


  徐狂見雲行衍撇過頭去,便也不好什麽,隻是心中暗道:這三皇子如此性情,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隻是可惜了錯失一個依附太子從而韜光養晦的機會!


  幾後,燕雲山下


  雲行衍與徐狂來到此處已是傍晚,要了兩間上房後便坐在一樓用餐,如今離恨宮近在眼前,可是奈何燕雲仙山高聳如雲,所以隻能舍棄馬匹徒步前進,大約需要一的腳程才能抵達離恨宮,兩人也不張揚,低調的要了幾個菜一碗素麵便坐下開始大快朵頤,途中進來一夥身穿紅袍頭戴鬥笠的俠客,大約十來人,惹得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

  徐狂見狀聲的道:“三皇子,我覺得這幾人有些古怪”


  雲行衍卻不以為然,道:“離恨宮曾為下第一大宗門,山下多有武林人士又有什麽古怪的?”


  徐狂:“是這樣不錯,可是我看他們一身肅殺之氣,根本不像是慕名前來拜謁離恨宮的,反倒像是找茬的……不知道三皇子平日對江湖上的事感不感興趣?”


  雲行衍搖了搖頭,此時在樓梯前的一座一米高左右的木台上,擺著一張書桌,一張椅子,當然還有一個身著長衫的書先生,拿起驚堂木啪的一敲,然後道:“諸位,老兒今日又來書了,今,咱們就來這一個月前拜劍山莊的滅門慘案!”


  隨後又是啪的一聲驚堂木響,把眾人的胃口釣足了,而雲行衍問道:“你要什麽?怎麽不了?”隻見徐狂一邊大口大口的喝酒,一邊指了指書先生道:“還是讓他這種專業人士吧,比我的精彩多了!”


  此時隻聽得書先生講道:“那日,拜劍山莊莊主傲無名偶然得了離恨宮前掌門顧雨青的一本手劄,這顧仙師大家都知道,乃是當今皇上的老師,早年與我大雲戰神霍臨聯手橫掃魏晉百十餘城,他的故事想必你們都很熟悉,在這裏就不了,咱們今就從這手劄起!”


  “這手劄上據是記錄了仙師的練武心得,若是被習武之人所得,修煉可謂是事半功倍,就算是突破那虛無縹緲的階之境也是有可能,所以在一月前,傲莊主舉辦了一場武林大會,各方豪俠紛紛抵達風林火山之巔的拜劍山莊,想要一睹離恨宮仙人的風采,傲莊主當即設比武擂台一座,如果誰技冠群雄便可將此手劄拿去!”


  “而離恨宮自然不能讓手劄就此遺落人間,如果老輩人物出馬怕引人詬病,故而隻派了青年一代的翹楚,絕情劍葉青前去討要手劄,一番惡戰之後,葉青獨占鼇頭,正在傲無名要將手劄交還葉青之際,隻見從兒降一紅衣男子,麵容清秀,年歲二十出頭,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要與葉青爭奪手劄……”


  一個月前,拜劍山莊……


  絕情劍葉青一揮衣袖道:“這位友,你剛才也看到了,之前有不下數十人來攻我我都未曾放在眼裏,僅僅憑借你一人,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快快退下吧!”


  那紅衣男子正兒八經的道:“武林大會重在參與,更何況我也希望跟強者交手,久聞離恨宮的劍法高超,子不才,是劍俠段麟的隨從,我家主人如今正在來此的路上,便叫我先行一步來會會武林同道!”


  男子話語剛落就被台下的武林同道嘲諷道:“什麽呀,原來是個隨從,堂堂武林大會豈容你等胡來?”


  “就是就是,兒速速退下,看你麵色慘白一定就是個病秧子,恐怕一股風就會把你吹倒吧?”


  ……


  此時葉青冷笑一聲,道:“既然是江南劍俠段麟的隨從,想必出手一定不凡,那就上來一試吧?!”葉青的話語剛落,隻見那紅衣男子的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身前,朝著自己的胸口拍出一掌,葉青還沒來得及拔劍,便隻好硬生生的與其對出一掌,不料對方的掌力驚人,在雙掌接觸之際,葉青便開始後悔了,下一秒,葉青的眼前出現了一絲血霧,而與紅衣男子對拚章力的左手竟然無端的飛了出去……


  啊,怎麽會?

  葉青向後退了幾部,臉色煞白的看向紅衣男子,此時的他汗如雨下,左臂的衣袖空空如也,不斷的有鮮血流出,葉青咬牙用右手封住動脈,一臉驚恐的看向男子,道:“你……你是……?”葉青內心瞬間驚恐不已,自己如今的武功在玄階大位,可謂是年輕一輩毫無敵手,而眼前這個家夥,修為少也在地階,至少是中位!

  而此時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大家萬萬沒有想到名震江湖的絕情劍葉青就這樣被人轟的連手臂都飛了出去,而傲無名此時更是臉色一變,慌忙拔出佩劍純鈞就撲了上去,一劍橫掃擋住紅衣男子接下來的進攻,冷冷的道:“葉道長退下,這人不是你能力敵的!”


  隨後傲無名眯著眼盯著紅衣男子,道:“你這魔鬼怎麽在這兒?段麟呢?”


  紅衣男子邪魅一笑,將隨身的包裹打開然後扔給傲無名,傲無名看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停到自己腳下,定睛一看,赫然是段麟的首級,這讓傲無名更加驚恐的道:“可惡,你竟敢殺害南俠!?來人,速速將此人拿下!”


  隨著傲無名的一聲令下,拜劍山莊的護衛以及武林人士紛紛拿起刀劍一擁而上圍住紅衣男子,男子一臉可惜的道:“這麽快就結束了?我本來還想在裝一會兒的,既然你們想讓遊戲提前結束,那本座就應了你們的心意!”


  男子罷雙手握成爪狀,抬手一揮隔空打出幾道血痕,頓時漫血氣橫飛,男子冷哼一聲,大喊道:“我血隱教弟子何在,今就是我們像這些武林正道複仇的時刻,殺了傲無名,奪下純鈞劍!”


  殺!!!

  此時拜劍山莊外圍突然竄進百十來名身著血衣頭戴鬥笠的怪人,他們手持刀劍,衝進人堆裏見人就殺,一時之間讓在場的武林人士紛紛人心惶惶,此時傲無名拔出純鈞劍指著紅衣男子,惡狠狠的出了男子的名字:“易、陰、陽!我拜劍山莊與你血隱教無冤無仇,為何如此興師動眾在此犯下滔殺孽!”


  傲無名內心是恐懼的,因為這易陰陽絕對不是0來歲的青年,而是早已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輩,因其獨門功法《血魔經》有吸收他人血液來增加自己功力的作用,所以他的容貌也自然而然的被停留在了0多歲!


  隻見易陰陽狂笑一聲達到:“要怪就怪你拜劍山莊自詡名門世家武林正道吧,傲無名匹夫聽著,自此以後,這江湖之中再無拜劍山莊,而風林火山從此就是我血隱教的分壇!”


  “你也太囂張了!”


  傲無名拔出純鈞劍就衝向易陰陽,他拜劍山莊是傳承幾百年的名門世家,斷不能在他這一代滅絕!傲無名向前斬出一劍,而易陰陽卻不閃不躲,以一個怪異的角度用自己的血手向前一抓,不偏不倚的穿透了傲無名的胸膛!


  隻是一瞬,堂堂拜劍山莊莊主傲無名就身死道消,他的血濺了易陰陽一臉,不過易陰陽卻舔了舔嘴唇,把這些當做是最好的養料,隨後一揮袍袖坐在主位,大喝道:“一個活口都別留!”


  就這樣,參加武林大會的幾百名江湖俠士連同拜劍山莊這個上古傳承,在幾個時辰之內便是灰飛煙滅,血流成河!

  書先生的話講完了,雲行衍卻聽的有些玄乎,道:“這血隱教濫殺無辜,還真是無法無!這山野宗門莫非連朝廷法度都漠視不理麽?上麵書的是在吹呢吧?”


  徐狂答道:“書肯定有杜撰的成分,不過這血隱教也不容視,所以我才留意坐在那兒的幾名俠客,與那書人口中所之服飾大體相同,所以我們還是心為妙!”


  雲行衍覺得徐狂是在危言聳聽,在他眼中,普之下莫非王土,他貴為帝胄,怎會將這些個江湖中人放在眼中?什麽易陰陽,他要是真的厲害,那龍君羨下第一的名號豈不是浪得虛名?


  第二日,雲行衍一覺醒來便於徐狂一同往離恨宮出發,李白曾言蜀道難,雲行衍曾經也是十分認同的,可當他見到這燕雲山全貌後才發現,什麽蜀道難?狗屁不是!

  大約在巳時末,二人才稍微看見了一絲宮殿的影子,離恨宮不愧是曾經的下第一大宗派,在這高聳入雲的萬劍峰上竟然建了如此繁目眾多的亭台樓閣,最要緊的是這萬劍峰旁的都峰,自上而下的流淌著一條數十丈寬的瀑布,渾然成,並且在此匯聚成一汪泉,而那些宮殿就更不用了,各個金碧輝煌,如果布達拉宮是個奇跡,那離恨宮就能稱得上是洞福地了!


  “這也太大了吧?”


  雲行衍還是第一次來這兒,顯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而徐狂卻是搖著扇子道:“這還隻是前殿,隻供民間遊人供奉香火,在那都峰之上的才是真正的離恨宮,事不宜遲,主上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雲行衍點了點頭,兩人進入前殿,映入眼簾的是幾個道士,有的在打掃庭院,有的在為香客做引導,雲行衍在上了一炷香火後便與徐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在離恨宮亂晃,行至主殿時,隻見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坐在殿外,有幾個信客以及年輕的道童在這裏聽老人講道,雲行衍指了指道人問道:“徐先生你看,這人年齡上倒是跟顧仙師頗為貼切,你他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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