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潛龍在淵 二十:暮如霜慘遭責罰,雲子忠二計謀劃
雲洛一邊親吻著馮憐的臉頰,一邊眯著眼道:“這下早晚都是本宮的,本宮怕誰啊?”
“殿下……”
好一個馮憐,先是欲拒還迎的微微抵抗,隨後兩人就在這涼亭之中開始行那不倫之事,而雲洛則是早將什麽禮儀綱常忘的一幹二淨,此刻的他隻想快活一番!
另一邊,雲清還在為雲行衍求情,卻遭到雲武帝拒絕,這時候,約定而來的雲子忠等人也紛紛跪倒在地,恭敬的請命道:“兒臣叩請父皇放過三哥!”
“你們……!”
雲武帝一揮衣袖,道:“老三罪大惡極,朕要如此輕易寬恕他,豈不是會叫思月難堪?你們別在了!通通退下吧!”武帝如今有些乏了,看向李英道:“李英,擺駕回宮吧!”
這時候雲子忠道:“父皇,既然父皇不願在提三哥之事,做兒子的又豈能忤逆父皇?前些日子禦花園內引進了一批海南的橡樹,兒臣鬥膽請父皇一同觀賞,以解乏味!”
武帝看著如此識趣的雲子忠,讚許道:“好,你也算是有心了,那既然這樣朕也就陪你們走一遭!”罷幾人漫步在這禦花園內,而雲子忠的嘴角也揚起一抹微笑,俗話害人害己,如今雲子忠就用相同的方式陷害太子一回,禍亂後宮嬪妃,這種罪名可是夠他喝一壺了!
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幾人行至一處樹下,見得遠方亭台前有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行那苟且之事,武帝當即不悅道:“現在的太監跟宮女越來越不像話了,李英,過去看看是哪個宮的,查清楚後朕定不輕饒!”
武帝眼神兒不好,可不代表李英眼神兒不好,李英當即跪下道:“啟稟皇上,奴才不敢……”
“不敢?”
武帝氣的胡子都歪了,正要責備李英之時,他卻見得那二人十分的眼熟!
那是……馮淑儀???可惡,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竟然給朕帶綠帽子!朕到要看看與其行苟且之事的人是誰!
武帝打定主意從侍衛手中奪了一把寶劍,怒氣衝衝的走向涼亭,此時正在合歡的兩人見眾人前來,嚇得冷汗直流連忙跪地,雲洛則是直接嚇蒙了,兩腿不斷的打顫,叫道:“父皇……”
“你這畜生,你們在做什麽”
雲武帝直接一腳踹倒雲洛,隨後指著馮淑儀罵道:“你是朕的嬪妃,竟然做出魅惑太子之事……朕殺了你!”武帝罷舉起長劍,不料馮淑儀含淚跪地,抽抽搭搭的道:“陛下,臣妾冤枉,臣妾都是被逼的啊!”
武帝:“被逼?你是後宮嬪妃,你不願意,誰能脅迫的了你!”
馮淑儀指著太子哭的梨花帶雨的道:“陛下,都是太子,太子下早晚都是他的,就連臣妾以後也是他的,就算提前享用一下也沒什麽不妥……”
雲洛見這女人開始信口開河,怒罵道:“你休要胡言亂語!”罷雲洛看向武帝,解釋道:“父皇,你不要聽信這個妖婦胡言,兒臣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雲洛正要解釋,不過他的話語又怎會拚得過女人的眼淚呢?隻見馮淑儀哭訴道:“陛下,是他對我軟硬兼施又對我甜言蜜語,臣妾也是一時之間禁不住誘惑才做出如此醜事,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已經無顏在見皇上,不過臣妾真的是被逼的啊!”
馮淑儀罷一頭撞向一邊的柱子,眾人來不及阻止馮淑儀就頭破血流而亡,這下直接死無對證,就連九皇子雲子忠也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馮淑儀如此夠意思,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而此時跪在地上的雲洛見馮淑儀已死,高呼道:“兒臣冤枉啊,這一切一定是有人設計想謀害兒臣!”罷太子看向雲清跟暮如霜後,瞬間就明白了,他以為是雲清安排了這一切後借著與暮如霜進宮然後引得武帝猜忌自己,一定是這樣沒錯的!
太子打定主意站起身來一把扯住雲清的衣領,惡狠狠的罵道:“雲清,你,為什麽要害我!”
雲清一臉懵逼,還來不及解釋就隻見武帝又將雲洛踹倒在地,拿劍指著雲洛的脖子,冷冷的道:“休得放肆,你真以為朕不舍得殺你麽?”
冰冷的劍搭在雲洛的脖子上,那股涼颼颼的感覺瞬間讓他清醒了不少,雲洛連忙道:“兒臣……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麽不敢的!”
武帝罷吩咐左右道:“來人,將太子拉下去!關至宗人府!”武帝話音剛落,就見幾個侍衛將太子拽起,隻見太子不服氣的將眾人推開,直視著武帝道:“父皇,既然兒臣罪孽深重,那不如父皇就賜兒臣一死,也好讓兒臣早日跟母後團聚!”
“你……”
雲武帝終歸是對雲洛溺愛有佳,尤其是當他提到已經死去的皇後,雲武帝瞬間就心軟了,道:“你還有臉提你母後!”武帝一劍斬斷圍欄,將寶劍插回劍鞘,怒道:“回宮!”
武帝罷就走,那幾個侍衛也不明武帝的意思,所以也就退下了,隻剩下雲洛在那裏咬牙切齒的等著雲清的背影,道:“雲清,暮家,你們好大膽!”
——
眾人出了宮後,雲清跟暮如霜漫步在朱雀街上,雲清輕輕扇著扇子,一副儒雅的樣子,而暮如霜也頗具大家閨秀的風度,走了一會兒,雲清歎氣道:“哎,如今非但沒有幫到皇兄,反而得罪了太子,我還真是失敗啊!”
暮如霜安慰道:“皇上真是太偏袒太子了,不過衍大哥知道你在外如此替他盡力洗冤,想必他也會十分欣慰吧!”
雲清:“你這樣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暮如霜掩麵一笑,道:“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雲清:“其實應該我謝謝你的,本想帶你去白馬寺求道平安福的,卻因為太子的事情耽擱了,既然如此就隻有下次在去了!”兩人又在門前纏綿了好一會兒雲清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暮如霜回到家中路過大堂,就隻見父親暮恪跟爺爺暮正豪一臉陰沉的談論著什麽,見暮如霜經過,暮正豪出言叫住了她:“霜兒,你今下午去哪兒了?”
“啊?”
暮如霜怯怯的走向暮正豪,道:“回爺爺的話,我跟清一起去買藥了……”
“嗬,買藥!?”
暮恪反問道:“買藥有去宮裏買藥的麽?你麵子到挺大啊?”
暮如霜見事情敗露,隻好坦白道:“我其實是去陪皇上下棋了,剛巧清也去拜見姑姑,所以我們就一起去了……”
“滿口胡言!”
暮恪當即不滿的道:“如今我暮家在朝中地位本就十分尷尬,你還去跟雲清那傻子得罪太子,真當你爹我老眼昏花到連你們幹嘛都不知道了嘛?”
暮如霜見暮恪真的生氣了,連忙認錯道:“女兒不敢……”
暮恪繼續道:“我知道你們想救行衍,我這當舅舅的又何嚐不想救他?可是如今皇上對我暮家猜忌太重,你爺爺這個兵部尚書隨時都有可能被擼掉,你們居然還犯著如此忌諱的去開罪太子,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你了!”
“好啦好啦,你別罵她了!”
暮正豪在一旁聽著煩了,敲了敲桌子,看向暮如霜,道:“如霜也到出閣的年齡了,也是大姑娘了,你罵她做什麽……”罷暮正豪看向暮如霜,道:“你與清雖然從一起長大,可是爺爺奉勸你以後不要與他來往了!”
暮如霜不解的問道:“啊?為什麽?”
暮正豪清了清嗓子道:“你注定是要做皇後的,如今諸皇子之中太子失德,被罷免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唯有九皇子雲子忠能夠服眾,你若以後煩悶了,我便找九皇子來陪你出去散心,至於清的話,以後不允許他在暮家亂竄!”
暮正豪罷就起身離開大堂,暮如霜央求道:“爺爺,霜兒不要做什麽皇後,爺爺……”盡管暮如霜怎麽央求,都不見暮正豪回應,暮恪略微心疼的看了一眼女兒,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霜兒,你是暮家的女兒,這就是你的宿命!”
暮如霜哭訴道:“爹!那你就甘心讓女兒成為你們與九皇子聯盟的犧牲品麽?”
“孩子,什麽海誓山盟的愛情都不如利益來的重要,以前你爹我也同你這般倔強,可到最後不還是娶了你娘?如今你是洛陽第一才女,也隻有你才配得上做皇後!”
暮恪罷衝著下人擺了擺手道:“送姐回房,沒有我的允許別讓她離開暮家!”
“是,老爺!”
幾名丫鬟將暮如霜帶走,留的暮恪在那裏安然傷神,這就是生在公侯之家的宿命,暮恪當年也有自己喜歡的姑娘,可是為了暮家,他隻能把那些情情愛愛割舍,娶了齊王的女兒,也就是如霜的母親……
另一邊,九皇子府邸
雲子忠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喝茶,雲華英跟雲星河抱怨道:“父皇真是偏心,這都沒把太子廢掉?!”
雲子忠悠悠的道:“急什麽?至少如今父皇對太子的映像是壞到了極點,日子還長,我們不是還有一步棋沒下麽?”雲子忠罷看向邊搖搖欲墜的太陽,似笑非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