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病初愈
陸逸塵將那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江寒雪。
玄門和隱秘局向來不和,為了不多生枝節,陸逸塵並沒有把江寒雪來訪的事告訴別人,江寒雪走後,陸逸塵給顧淺淺回了個電話。
關於“記憶收藏師”的事,陸逸塵知道的也不多,“記憶收藏師”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類似門派的組織,隻是,這個組織已經很久沒有在世間出現過了,上一次現身,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陸逸塵在書架前找了一本筆記,“嘩嘩”翻到最後,上麵記載了“記憶收藏師”最後一次出現的事。
二十年前,“記憶收藏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一個偏遠的小縣城裏,沒有人記得他的容貌,甚至連這個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據筆記上記載的內容,“記憶收藏師”從縣城裏帶走了一個孩子。
此後,“記憶收藏師”就再一次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顧淺淺在電話另一端苦惱地歎了口氣,“那該怎麽辦啊……豈不是沒有辦法找到他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顧淺淺沒有苦惱多久,就想起另一件事,她把小兔妖今天下午來訪的事情說了一遍,“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啊,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顧淺淺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去的,但最近陸逸塵一直強調最近不安全,顧淺淺又是相當怕死的一個人,便隻能拜托陸逸塵跟自己一起去了。
陸逸塵看了看最近幾天的日程表,“後天吧,後天下午。”
“好。”顧淺淺掛了電話,她之前看了自己的劇本,暗暗想,自己跟導演請一天假應該是沒問題的。
晚上回到家,顧淺淺趴在床上刷微博,今天看到的那條《許莉碰瓷顧淺淺》的視頻還在首頁上飄著,已經轉發過了萬。
顧淺淺對此倒是沒多大感覺,畢竟整件事不過是許莉咎由自取,許莉先挑事,那顧淺淺也就樂的看戲。
不過,讓顧淺淺欣慰的是,明天沒有和許莉的對手戲,這讓她高興了好半天,和許莉這種人對戲,要花上雙倍的氣力和時間,顧淺淺早就不耐煩了。
第二天到了片場,顧淺淺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許莉的身影,她去化妝間化妝,卻意外地看到了蘇子音。
蘇子音臉色帶著大病初愈的特有蒼白,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顧淺淺驚喜地迎上去,問蘇子音:“你終於來了,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狐柒跟我說了,你的傷怎麽樣了?”
化妝間裏並沒有別人,因此顧淺淺便直接說出來了:“我給你打過電話,卻是關機,發短信你也沒有回,這才一天多,你不再多休養幾天嗎,我可以替你給導演請假……”
“我沒事。”蘇子音低聲打斷她,她在大衣口袋裏摸了一下,發現手機忘記帶了。
顧淺淺還是有些擔心:“真的不要緊嗎,你的臉色好難看……”
蘇子音“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她在戲中的戲份非常重,如果沒有她,很多劇情都沒法拍攝,蘇子音不顧狐柒的反對,堅持來了片場。
“你一個陰陽師不呆在你們日本,瞎跑什麽?”
見阻止無效,狐柒氣急敗壞地在房間裏轉了兩圈,然後下樓出門開車把她送到了片場,跟送孩子第一次去幼兒園一樣,嘮嘮叨叨了一路,走的時候還說等拍完給他打電話,他過來接她。
因為蘇子音回來,今天拍攝的戲份便臨時變成了補拍蘇子音落下的戲份,包括和宋珃斯顧淺淺的對手戲。
雖然戲份不少,但蘇子音演技相當不錯,而且非常敬業,拍攝進程非常快,一天下來,已經把前麵落下的戲份補得七七八八了。
“收工。”
導演滿意地宣布,和許莉比起來,蘇子音簡直是再省事不過了。
顧淺淺本想去找蘇子音,卻看到蘇子音已經出了片場,坐上了一輛騷包的紅色保時捷,顧淺淺跟出去,保時捷的車窗降下來,狐柒從車裏探出頭吹了聲口哨。
“嘿!要不要我順路送你一程啊!”
顧淺淺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何瑤已經把車開了過來,顧淺淺上了車,心裏卻多少放下心來。
雖然隻見過狐柒兩麵,一麵還隻是遠遠看了一眼,但也許是他是陸逸塵的朋友的關係,顧淺淺對他莫名的放心。
紅色的保時捷行駛在道路上,因為補拍的原因,今天拍攝時間比往常要晚很多,截到上已是空空蕩蕩,少有行人。
狐柒從後視鏡裏看了蘇子音一眼,“今天拍戲的時候,傷口沒有複發吧?”
等了好一會,狐柒才聽到蘇子音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若不是狐柒聽力出眾,還真的聽不到。
狐柒還想再問兩句,卻見蘇子音已經靠在車窗上閉上了眼睛,路燈昏黃的燈光透過車窗落在她臉上,映襯得她臉色分外蒼白。
“真是的……”狐柒低聲“嘖”了一聲,車速卻慢了下來,他盡量開得平穩一些,紅色的保時捷消失在路的盡頭。
顧淺淺回到家,小白已經做好了飯,顧淺淺將衣服和包包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今天拍了一整天,此刻,她已經是累得連話都不想說。
“淺淺!”小白叫了一聲,將飯菜端出來放到餐桌上,“快來吃飯吧,我做了糖醋排骨和紅燒裏脊哦,今天剛學的!”
“剛學的?”
顧淺淺來了興致,她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味道竟然還不錯。
“對啊,我今天看到一期教人做飯的節目,跟著節目學的。”小白興致勃勃地蹲到顧淺淺身邊,期待地看著她。
“嗯,很好吃。”顧淺淺揉了揉小白的頭,鼓勵了一句。
小白在廚藝上似乎有著非同尋常的天賦,第一次做就可以做出這種水平,顧淺淺在心裏想,這樣如果以後自己真的混不下去去,還可以開個餐館,起碼不愁吃喝了……
顧淺淺這樣想著,忍不住笑出聲來,小白在一旁看著,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它戰戰兢兢地離顧淺淺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