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解開蠱毒
林清塵決定將這瓷瓶裏的東西給張知府服下,不過這也讓他感到挫敗,自己真的沒有辦法解開這蠱毒。
時間流逝藥熏結束,與上次相同叫來家丁將張知府抬出沐浴更衣,隨後放回床上。
不過林清塵沒有再去為張知府診脈,既然決定要喂張知府服下解藥也就不必遮掩。
林清塵站在張夫人身邊將懷中的瓷瓶拿在手中。
他說道:“張夫人,這時貧道調製的一劑解藥,貧道要喂張知府喝下此藥,服下後相信他定會醒來。”
張夫人一聽有些驚疑不定,這位年輕道人開始說過束手無策,此刻卻又製出解藥實在有些奇怪。
不過也別無他法,這幾日這道人並無其他可疑之處,他人在這裏出了什麽事也跑不掉的。
心裏權衡過後張夫人道:“請道長喂他服下吧。”
聽到張夫人許可林清塵點了點頭,他走到床前將張知府的嘴掰開來,打開瓶塞將裏麵的液體全部倒進張知府的嘴中。
身為醫者林清塵深知藥理,這解藥需要時間來發揮作用,所以他便坐在床前等著,也是怕萬一出現什麽意外他也方便補救。
他與張夫人說明清楚後,張夫人也叫丫鬟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邊,而吳皓偉幾人則被林清塵吩咐在外麵等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喂張知府服下解藥半個時辰過後,張知府身上有了反應。
隻見張知府整個人像一隻煮熟的大蝦一樣,全身變得通紅模樣十分嚇人。
見他模樣如此恐怖,張夫人急忙站起身來,她焦急的問道:“道長這是怎麽回事,你快看看!”
林清塵沉默不語,他右手搭在張知府脈搏上探查起來。
他的手才搭上張知府的脈搏,突然那張知府竟然直接將身子歪了過來,對著床腳哇哇哇的張嘴大吐了起來。
張知府不停的吐著,嘴裏吐出一灘一灘的黑色液體十分腥臭難聞,林清塵皺了皺鼻子忍住了,張夫人關夫心切也沒有離開。
吐了片刻張知府停了下來,他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他剛才大吐的樣子實在慎人。
張夫人關切的拍著他的背後問道:“之文你感覺怎麽樣?”
張知府眼神有些迷糊,他細細的打量著四周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慢慢的他緩過神來,看著眼前熟悉的夫人他聲音虛弱的說道:“夫人,我這是怎麽了…。”
張夫人眼角有淚滲出,臉上有著喜悅的表情,這些天的堅守他總算醒了過來。
她回道:“你被人下毒昏迷了好久了,還好這位道長救了你。”
張知府聽完麵色一驚,他說道:“我隻記得在書房讀書,隨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側頭一看這位年輕道長,他說道:“道長是你救了我的性命嗎,道長我要好好謝謝你。”
林清塵回道:“大人不必多謝,貧道本是醫者本分,大人您剛剛清醒還請勿激動,您先躺下貧道在為您把脈探查是否還有異樣。”
張知府道:“好,好,好。”
說著他便躺了回去,一旁張夫人叫來丫鬟清理地上的一灘汙穢,又為張知府將嘴擦淨。
丫鬟退下林清塵也診查完了,他收回右手道:“張知府的身體已經無恙,隻是多日不曾活動身體需要恢複,夫人快煮些飯菜喂張知府吃下以恢複身體。”
張夫人立馬吩咐丫鬟下去煮些營養的飯菜,張知府看著眼前的道長感激的說道:“道長你救了我,待我好轉定要好好感謝你。”
林清塵神情沒有變化,他站起身來說道:“張知府已經醒來,貧道先離開了。”
張夫人說道:“道長為何如此匆忙,還請道長留下,讓我好好招待道長。”
林清塵抱拳一禮道:“貧道已離觀多日,還需早日回觀。”
身為張知府的夫人她擅長察言觀色,這位道長雖然年輕,卻飄逸出塵對俗世金錢多半是沒有興趣。
他執意要走張夫人便思索著如何報答於他,還未等她還未開口,床上的張知府說話了。
他說道:“道長,我剛醒來你不如多留一日,待我恢複再走不遲。”
老人語氣虛弱眼神卻是明亮有神,為官多年語氣裏也有一絲威壓不自覺流露而出。
林清塵並不著急,不過本就不是經他之手將張知府救治醒來,所以他也不願去接受他們的謝意,而作為修道之人也本就對世俗之物不感興趣。
既然張知府開口他也不再過多推辭,再就是他也還有事未辦完也需多留些時間。
他便回道:“也好,貧道還要去同心醫館拜會好友,再為張知府開上兩副恢複身體的藥。”
林清塵如此有心,張知府心中感激他說道:“夫人,你去取些銀兩交於道長抓藥。”
張夫人應了一聲出了房間去取銀子了,林清塵也沒有言語。
林清塵讓張知府好好休息便先走出了臥房,臥房外吳皓偉,李清澤,林興易,楊剛四人已經等了許久。
見到林清塵走出來林興易直接迎了上去,他臉上掩飾不住笑容欣喜的說道:“清塵你正當是妙手回春,哈哈哈醫術超凡,張夫人呢?我要快去衙門將這個消息告訴通判大人。”
林清塵回道:“張夫人稍後就來。”
話音一落張夫人拿著銀兩走了出來,她拿著銀兩遞給林清塵。
林興易作揖一禮說道:“張夫人,下官先行告辭,將這個消息匯報給通判大人。”
張夫人回道:“你去吧,叫子昊不要太過操勞。”
“下官告辭,”林興易一禮走出張府。
見他離去林清塵也說道:“貧道也告辭,去為張知府抓藥。”
張夫人道:“好好好,道長有心了。”
帶著兩個徒弟出了張府而身後楊剛還與他們一起,既然事情已經辦那也不必麻煩他再隨行。
林清塵對身後的楊剛說道:“楊兄,既然張知府已經醒來,那也不必勞煩楊兄了。”
楊剛行了一禮回道:“也好,那道長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見他遠去林清塵也帶著兩名弟子去往同心醫館。
邱城衙門裏,林子昊已經看完了公文,此刻他在周誌昂的房間與這位同知大人對坐。
兩杯茶水熱氣升騰,看著眼前的同僚林子昊心中五味雜陳。
他先開口道:“誌昂你當上同知有多久了?”
周誌昂回道:“已有五年了。”
林子昊輕笑道:“你才三十幾就做到同知以後前途無量啊。”
周誌昂道:“大人過譽了,誌昂資曆尚淺還需磨練。”
林子昊笑容猶在他說道:“你過謙了,知府大人常說你便是他日後的接班人。”
周誌昂道:“大人論資曆論才學都在我之上,誌昂遠遠不及。”
林子昊道:“謙虛是好的,不過也不能太過謙虛,想當年我意氣風發,誓要考取狀元,但後來也自知與它無緣,過了鄉試便在這邱城一直到現在,如今已經快到半百,也沒有那種精力了,知府大人也年事已高,以後邱城還要靠你們年輕一輩。”
周誌昂臉色一變道:“大人繆讚,誌昂愧不敢當。”
林子昊話鋒一轉道:“誌昂,你老家是何處?”
周誌昂回道:“我乃清水縣人士。”
林子昊恍然道:“對啊,清水縣,一時不記得了,你們那裏盛產君影草,六月時節串串白花連成一片煞是好看。”
聽到別人讚美自己的家鄉,周誌昂也很是高興他道:“是啊,家鄉的花是誌昂心中念念不忘的風景。”
林子昊道:“我看這些日子以來你都在衙門裏忙碌,有些時日沒有回去了吧。”
周誌昂臉色平靜道:“知府大人身陷昏迷,誌昂豈能離開。”
林子昊道:“是啊,也不知知府何時醒來,不過…。”
話還未說完一陣敲門聲響起,林子昊聞聲眉頭一皺有些不悅,他已經吩咐了不要讓人來打擾。
敲門聲後林興易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高昂,門外他大聲喊道:“大人,知府大人醒了!”
林子昊眉頭一鬆臉色變得驚喜,他站起身來急忙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門開他對著林興易問道:“張知府現在情況如何?”
林興易回道:“今日清塵帶來一瓶解藥,喂知府服下後知府便醒了過來現在已然無事。”
林子昊大笑道:“好!清塵真是不負所托,快我們快去張府。”
說完他卻沒有挪動腳步,而是低頭沉思起來,隨後他又轉頭道:“誌昂,你與我們一同去張府吧。”
周誌昂沒有推辭,跟著兩人便一同往張府趕去。
張府內林子昊與周誌昂站在張知府床前。
眼前的知府瘦了些,但眼睛還是精神,知府看著兩人道:“子昊,誌昂這些天辛苦你們了。”
林子昊回道:“大人言重了,這是我等份內之事何談辛苦。”
周誌昂也說道:“下官隻是做了份內之事,通判大人今日確實操勞了許多。”
張知府輕歎道:“子昊你辛苦了,我這一倒怕是大小事宜都壓在你身上了,最近邱城可有事故?”
林子昊回道:“近日有事不過也已解決大人不必擔心,大人剛剛恢複還要多加休養。”
張知府道:“也好,邱城有你二人在我放心。”
林子昊又道:“大人我們先告辭了,您先修養身體。”
張知府側頭輕點,兩人便退出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