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禍水東引留遺計
李大牛就不多說什麽,對著法無我說等下就前去遞給井大人。
“多謝李兄弟,那麽在下就不叨擾了,有勞,有勞。”法無我真可謂是急性子,也不寒暄什麽,起身就告辭了。
李大牛還想詢問怎麽告訴法無我結果,但是轉念一想,這井大人若是有興趣,自然會召見他,若是沒有興趣,也不會找法無我了。
李大牛和韋無私寒暄了一下,然後吃了早飯就前去總理大人府上。
到了之後,等了一個時辰,井大人才匆忙的來到這裏,對著他說“李兄弟,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不知道李兄弟找本官所謂何事呢?”
李大牛將法無我的奏折遞上,井大人打開之後,仔細看了看,然後說“這不是李兄弟寫的吧。”
李大牛說是韋無私的師兄法無我寫的,井大人笑著說“這奏折言辭激昂,非是一般手筆,可惜雖然有遠見,但是不知朝廷行事之難。”
井大人說完,再次看了一遍說“就這三點之中,沒有一件是好辦的,移風易俗,說的容易,做者何難?若是真的那麽容易,文皇帝早就辦了,至於削藩和處理糧商的事情,就算聖人也不敢隨意的處理,這乃是動搖國本之事,這人空有才學,還需要曆練才是。”
聽到這話,李大牛小聲的說“那麽大人的意思是準備用他了。”
井大人點點頭,然後帶著李大牛前往後麵的淨室之中,對著他說“李兄弟,我問你一件事,平妃娘娘是不是已經到了豐城?”
李大牛看著井大人,對著井大人說“這件事小的怎麽知道,平妃娘娘若是到了豐城,也應該是大人你先知道才是。”
井大人搖頭說“蘇婉清是平妃的表侄女,蘇婉清一定知道一些消息,而且大司衡從瀟湘樓回來之後,就變了樣子,整個人突然振作了一樣,連本官處理的軍務都要去弄了,本官心想一定是平妃到了,而且昨天晚上,雖然是你們的定親酒,去的隻是五位統兵的,這一點有心人就會知道。”
李大牛還是堅持自己不知道,至於為什麽請這五人,因為襄國公的緣故,文官的話,自己又沒有多少交集,自然不會請。
井大人聽到這話,想了想說“若是平妃真的到了,不願意告訴我們的話,問你也沒有用,算了算了,這件事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對了,這裏有一個好玩東西,李兄弟你看看。”
“大人,你還是叫我大牛吧,你這麽叫我兄弟,小的真的很惶恐。”井大人聽到這話,笑著說“你惶恐什麽,你現在是襄國公府的人了,也是勳臣,本官要是再叫你的名字,蘇家的人聽到這個,還以為我沐國公府輕視他們。”
井大人也不在這個問題多糾纏,拿出一張紙來,李大牛看了一下,上麵原來寫著是一封伸冤信,說自己是無辜的,希望井大人救命。
李大牛看完之後,落款竟然是範世民,他好奇的看著井大人說“這一封信寫的什麽,大人,我書讀的少,隻是知道這是範國手寫的。”
井大人笑著說“本官都快忘了,這四六體你看著為難,這是範爵德要我救他的信,不過這一封信到我手上的時候,範爵德已經在菜市場斬首示眾了。”
李大牛看著井大人,不知道井大人為什麽給自己看這一封信,井大人笑著解釋說“這個好玩在這一封信,你收下吧,給你妻子看一下,你兩個妻子才學都不淺,看這個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到時候讓他們解釋給你聽。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這送信的人自稱是範世民的弟子,叫做範爛柯,本官和他對弈一局,竟然輸了三字,本官當時就明白了,範世民求救是假,托孤是真。”
井大人說完,然後想了想說“其實今日你不來找本官,本官忙完之後也會去尋你。範爛柯對本官說了,範爵德有信交給你和你那大舅子。你若是不怕麻煩的話,那麽本官就把這兩封信交給你。”
李大牛說不怕,自己行的正坐得端,而且昨天自己也在大司衡麵前簽了契紙,自己和範爵德勾結敵人的事情毫不知情。
井大人點點頭,然後將兩封信拿出來,玩味的說“範爵德讓範爛柯將這兩封信分別親自交到你們手上,讓你們看了之後,立即燒毀。本官昨天勸說了很久範爛柯,才將這兩封信弄到手上。”
李大牛點點頭,感謝井大人為他做的這些事情,井大人笑著說“一點小小心意,本官還真的有一些舍不得你離開這裏。”
李大牛說自己畢竟是陵水縣的人,這豐城雖好,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家,落葉要歸根。
李大牛說完,井大人說自己還有事情,不多留他了,他李大牛說沒有事情,井大人自己忙自己。
在最後,井大人感歎的說“沒有想到,最後為範爵德收屍的是天權都元帥,這人雖然被稱作牆頭草,但也不愧是一位忠厚老人。”
井大人說完,然後離開這裏,李大牛也在想,或許天權將軍並不想殺大司衡,以為大司衡也不會殺範世民才告密的。
不過這件事具體是怎麽情況,隻有天權將軍知道了。
李大牛離開這裏,回到瀟湘樓二樓的時候,周蘇二人還在梳洗,見到他上來,蘇婉清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周霖鈴搶先說“相公,你好久沒有幫妾身畫眉了。”
李大牛一笑,等到周霖鈴坐下之後,親自為周霖鈴畫眉,蘇婉清因為還沒有淨麵,自然不用畫眉。
在畫眉的時候,李大牛也發現了蘇婉清不喜歡胭脂水粉,隻是帶起首飾這些來。
等到畫眉完成之後,再次幫周霖鈴梳頭,在梳頭的時候,蘇婉清就下去弄早點了。
等到吃完早點,蘇婉清還是有些生氣的說“好霖玲,你在這樣,我就上去郡主住了。”
周霖鈴笑著說“婉清,日後你也會這樣的,相公為你畫眉梳頭。”
蘇婉清冷哼一聲說“本姑娘眉毛已經很好看了,不用再畫了。”
李大牛將今早的事情說了出來,蘇婉清聽完之後,對著他說“這兩封信呢?”他拿出來,蘇婉清接過去,二話不說的將兩封信給搶了過去,然後拿起來看看說“範世民那個老東西,臨死之前還想著害人。大笨牛你自己看。”
李大牛先看了自己拿一封,上麵寫著範世民對自己的看中,認為自己是可塑之才,朝廷未來的棟梁,如今範世民知道自己很難活命,李大牛看到這一封信的時候,自己應該死了。
範世民說了一番,然後最後說,自己這一次死亡和周山離不開關係,自己早就對周山又懷疑,希望他能注意,別上了周山的當。
至於給周山的信,上麵先是寫著關於這個忘年之交的欣賞,極力讚揚周山的品德,中間也說周山看到這一封信的時候,自己應該死了,最後又是說李大牛貌似忠厚,實則狡詐,心腸歹毒,早有謀害之心,希望周山不要因為相信這個妹夫,而遭遇不測。
在最後,範世民還刻意交代了,這一次自己倒黴可能就是李大牛陷害。
李大牛看完之後,倒是不知道說些什麽,蘇婉清先笑著說“哈哈,範世民這個老家夥,看人還是挺毒的,知道你們兩個人都是奸詐小人,不過範世民用你們這兩個奸詐小人,最後身死菜市,也算死得其所,哈哈哈,真是要笑死本姑娘,這就是遇人不淑,還好我們這邊還有霖玲這個老好人,否則大笨牛,範世民就是你的前車了。”
李大牛摸著自己的鼻子,他不好說什麽。周霖鈴這時候再次說“沒有這麽簡單,範世民怎麽會用這麽簡單的辦法,這一封信是暗信,婉清你這樣看。”
周霖鈴將紙放在外麵的陽光下,然後從紙背上露出八個字來“禍水東引,可保一命。”
這八個字寫的比較重,不過若不是有心人,絕不會發現什麽。
蘇婉清看到這八個字,罵著說“範爵德你這個老不死的,到最後都想著害人一命,範世民知道你們兩人肯定會在同一時間看,然後周山一定會一笑,說什麽簡單的離間計,讓你別信,你這一頭大笨牛不知道這八個字自然不會懷疑什麽。歹毒,歹毒,範世民真歹毒,這種蛇蠍心腸,一定要下九層地獄。不過範爵德不知道,周山早就禍水東引了。”
“在書院的時候,我就知道周山這人不是一個好東西,隻是礙於霖玲的麵子,不好直說。”
周霖鈴勉強一笑地說“哥哥倒是不會害我們,隻是會利用我們,我們小心提防一些就是了。”
李大牛也說周山不是那種人,周山隻是太過聰明,會提前安排好一切,不和別人是而已,倒真的沒有什麽害人之心。
蘇婉清聽到這話,準備再說什麽的時候,看著周霖鈴,隻好將話給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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