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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幾番議論成知己

  蘇婉清點點頭,無所謂的說“大笨牛又和我沒有什麽關係,我有必要知根知底嗎?”


  李大牛聽到蘇婉清的保證,然後讓兩個人丫鬟守在樓梯,不準人上來。


  李大牛將門關上,看著上麵說“郡主不會聽到吧?”


  蘇婉清噗嗤一笑,指著他說“大笨牛,你真的要笑死我嗎?郡主要是能聽的到,怕是早就搬走了。”


  李大牛臉一紅,不在多說什麽,讓蘇婉清和他用西語對話,蘇婉清倒是真的隻會簡單的句子,而且還真的不認識單詞,李大牛估計蘇婉清水平的也就小學生英語水平的樣子。


  李大牛準備從音標教起來,但是想到這邊還是直音和反切,於是取消了這個念頭,也不教單詞語法,就直接讓蘇婉清跟著念就是了。


  蘇婉清倒是聰明,李大牛說一遍,蘇婉清就能準確發音,一上午李大牛和蘇婉清就可以完成簡短對話。


  周霖鈴在這上麵天賦就要差了一些,還有些句子發音不太準確。


  “大笨牛,你會寫不,這隻會發音不會寫,豈不是白學了。”蘇婉清興致勃勃的看著李大牛,李大牛說不早了,先吃飯吧。


  蘇婉清笑著說“看在你今天教我的份上,本姑娘就親自下廚,你們等著吧。”


  蘇婉清離開之後,周霖鈴小聲的說“相公,我本來想岔開話題的,沒有想到婉清會懂西語。”


  李大牛說沒事,自己的老底都快被蘇婉清給摸透了。李大牛說完,笑著說“倒是霖玲,這小東西還乖吧,若是他在肚子裏麵不聽話,等到他出來,我就替霖玲你報仇。”


  周霖鈴摸著自己肚子說“現在還小,相公你在想什麽呢?不過相公你想好這孩子的名字沒有?”


  “沒有,我不太會取名,不如霖玲你幫忙起一個吧。”李大牛說完之後,再次補充說“能讓我們這豐城才女取名,也是孩子的一個榮幸。”


  周霖鈴想了想說“不如叫做茂,相公你看如何?”


  李大牛說也可以,就叫茂,自己沒有什麽意見,周霖鈴搖頭說“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萬一是個女兒的話,到時候叫茂茂豈不是很丟人。”


  “那就改成葳吧,不過這個字似乎有點難寫。”李大牛說到這裏,想了想說“不過比起龍鬱靈的話,這個名字就好寫多了。”周霖鈴他這麽說,噗嗤一笑,然後說“這應該沒有誰娶這個名字吧,這筆畫太多,先生都教的頭疼。”


  等到吃完午飯,李大牛繼續教兩人單詞,這一方麵周霖鈴就比蘇婉清厲害了,他也算見識了所謂過目不忘,周霖鈴隻要十息功夫,就將這單詞給記住了。


  教完這個,李大牛感覺到頭疼了,因為這單詞要組成句子,必須考慮到語法,而古漢語的語法比較混亂,周霖鈴他們甚至連語法的概念都沒有。


  李大牛慢慢開始解釋時態語法,這兩人一時間根本理解不了,地球那邊的學生學的是現代漢語,有語法的基礎,而這邊就很為難了。


  最後李大牛也不教了,反正又沒有考試,若是真的交流起來,就算不懂語法,對麵也聽的懂大概意思。


  他和兩人直接對話練習,到晚上的時候,這兩人差不多算是入門了,簡單的對話沒有問題。


  當然內容就是好嗎?很好,你呢?這種對話。


  李大牛教完之後,吃了晚飯,下樓的時候,見到韋無私還在下麵看書。


  現在韋無私也住在一樓,對於韋無私李大牛還是很放心的,韋無私這個人看著就知道很潔身自愛,昨天韋無私看到蘇婉清,眼神也比較清澈,沒有其他想法。


  李大牛想到前世也在學校見到過這種人,這種人自負不凡,對女性和錢財沒有多大想法,一心追求的是學問和功名。


  這種人李大牛雖然佩服,但是心中也認為真是讀書讀傻了,活著沒有意思。


  韋無私這次很快就看到了他,笑著說“大牛兄弟,你來了呀。”


  李大牛點點頭,詢問韋無私吃過飯沒有,韋無私點點頭,然後再次說“李兄,你的話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了,就是認為四妃三司是循吏,而他們並不等同循吏,循吏怎麽都沒有機會威脅到聖人,而他們是權臣。這種權臣隻要稍微失控,就可以無視法規,廢帝自立。”


  李大牛不由一笑,這個人真是較真,竟然會到現在還在想這個,他對著韋無私說“你說的不錯,這權臣也可以成為循吏,就看聖人自己怎麽弄,聖人若是厲害的話,自然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韋無私點點頭,然後再次聊著自己的想法,除了昨天說的那些,韋無私還認為現在國朝最大的弊端就是勳臣自重,威脅到聖人,若是可以的話,希望聖人能夠削藩。


  李大牛聽到這話,感覺到頭疼了,對韋無私說,韋無私這麽一個藩王親信,怎麽會建議削藩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韋無私對著他說“李兄,天下尊公去私,我和師兄雖然承蒙王爺大恩,但是這個和天下比起來,這就無足輕重了。而且王爺很讚同這個說法,說皇室的人實在太多了,這些親王郡王對國家無益,不如一視同仁,和庶民一般勞作,這樣國庫就不用養那麽閑人,民間又多了不少勞力者。王爺能想到這個,真是難得,外人都認為王爺會造反,這都是對王爺的誤解,王爺本身對權力沒有那麽想法,王爺想的就是躬耕田埂之間,而不是當一個籠中鳥的王爺。”


  聽著韋無私的話,李大牛心想若是奉王真的有這麽大仁大義就好了,這樣天下蒼生倒是少了很多麻煩,周家也少了一場劫難,至於周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當郡主駙馬。


  可是自己怎麽都不相信奉王有這麽偉大複興李大牛也不在多說奉王的事情,自己實話實說的話,會引起這韋無私的不滿。


  不說實話,刻意奉承李大牛又沒有興趣。


  李大牛和韋無私討論了削藩的事情,他認為這藩是不能削的,這削藩的話,削誰呢?削諸侯王嗎?這親王沒有土地沒有兵權,削了幹嘛。


  這些諸侯王沒有造反之前,好歹也是高皇帝一脈,這同室操戈,豈不是讓天下人寒心。


  不削諸侯王的話,那麽就應該削國公,可是國公的責任本來就是保衛國朝而存在的,削了之後,這朝廷有什麽事情,誰去救火呢?

  這是很簡單的問題,國公有的不過兩萬人馬,而且還有二十二位,互相牽製,不成問題,這一削藩,一不小心就成了別人工具,將賢明的人給削了,倒是反而給了權臣機會。


  而且削藩就是給國公造反的理由,到時候名不正則言不順,就算平定之後,天下人也會看輕皇室。


  韋無私聽他這麽說,詢問說“那麽實行推恩令呢?”


  李大牛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這個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過是一個老辦法,未必能夠有效。”


  李大牛說完,然後補充說“這個辦法現在應該很難成功,現在國公也沒有封土,隻有自己國公府還有一頃土地,這一頃土地實在很難推恩,國公養給都來自朝廷,這朝廷隻要斷了,國公就沒有辦法了。”


  李大牛說完,韋無私佩服的說“李兄,能認識你,真是我的榮幸了,和你聊天,總是讓我有一種愉快的感覺,我現在才覺得王爺看人的眼光真是不錯,以李兄的才智,實在不應該埋沒在田野。”


  李大牛說自己就是瞎說的,都是前人的老話,他和韋無私繼續談論削藩的問題,韋無私也不在堅持,但對於國公和親王,韋無私還是認為這些人存在遲早要對君權造成威脅。


  關於這個問題,李大牛倒是讚同,這國之神器,自然是有德之人居之,無論皇帝怎麽可憐,能夠被去取代,隻能證明這人的無能。


  李大牛可不認為一家一姓的天下,能夠永遠是天平盛世,這世界的前進就在分合之中,這家無能了,另外一家取而代之,不可能整天想著當安安餓殍,也要有人當奮臂螳螂。


  聊了一個時辰,李大牛才告辭回到自己屋裏,他坐在床上,倒是沒有立馬睡覺,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一些不習慣了。


  以前自己能無憂無慮的,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但是現在不行了,現在必須考慮這一家子了。


  除了周霖鈴,還有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兒子,在沒有結婚之前,他還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可是周霖鈴說自己有喜的時候,他心中有一種喜悅和擔心。


  李大牛現在想著如何讓自己的子女能夠好好的活著,孝順他倒是不看重,主要想教這子女不能自尋死路,快快樂樂的過一生。


  關於教育孩子,李大牛還是新娘子上花轎頭一遭,沒有絲毫經驗,他或許之前有,但也忘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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