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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三章奇人異事論捭闔

  “唉,李兄,李兄,當初兵法講勢,我一直不明白,最近才略知一二,這你我二人都知道北上不利,但是勢之所迫,人不得不向前呀!如今北上已經不可避免,李兄是否有什麽良策。此言不過三口,不傳六耳。”


  李大牛對阿紮西搖頭,說了一聲抱歉,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阿紮西聽到這話,對著李大牛說:“我都忘了嗎,你是中原人,怎麽可能協助我們呢?是我失言”


  李大牛點點頭,自己是真的沒有辦法,就算有辦法,也絕不會說出來,最多就是和周霖鈴吹一下,對外人絕不會亂說。


  阿紮西也不在問這件事,而是笑著說:“李兄,你見過奉王嗎?”


  李大牛搖搖頭,阿紮西笑著說:“我倒是見過,這奉王哈哈哈,空有親賢的之名。”


  阿紮西說到自己見奉王的事情,前去拜見的時候,一群仆人讓阿紮西先行禮,阿紮西說自己是賢士,奉王求賢就是求自己,應該向自己先行禮才是。


  奉王並沒有理會,而是左右再次說什麽藩王那是皇親,那是尊貴,阿紮西一個土人是平民,是低賤,這隻有低賤對尊貴行禮的,哪有尊貴向低賤行禮的。


  李大牛聽到這裏,詢問阿紮西怎麽說,阿紮西笑著說:“我當時候回答了,這賢人可比藩王重要多了,曹朝末年,宋帝興兵,路過賢士蔡時變的墓地時候,親自下馬,三軍禁聲,不準喧嘩。而破周王之時,王府上下不留一個活口。這賢士可比藩王尊貴多了。”


  “再說你虞朝高皇帝,邀請大司衡的時候,吃虱而談,何等謙卑。這賢士為尊,藩王為賤,理當藩王向賢士行禮才是。”


  李大牛心想這人真是膽大,敢和奉王說這些,真的不怕死嗎?

  李大牛詢問奉王的怎麽應對的,阿紮西再次說:“這王爺才讓我坐,也不說行禮的時候,隻是詢問我有何能?何才?能賜教他什麽?我當時就譏笑他說不應該叫奉王,而應該叫梁王,也不用問這麽多,直接問夫子前來,將有何利寡人就是了?何必問這些呢?”


  李大牛心想奉王估計想殺死這人的心都有了,他詢問接下來奉王又是如何表現的。


  “他還能有什麽表現,無非是說自己失言了,然後就準備安排我住在王府,我對奉王說,若是不用我,就殺了我,免得日後悔之晚矣。”


  阿紮西笑著說,李大牛聽後心想真是一個狂人,阿紮西接著笑著說:“李兄,我能活著,說明這奉王空有賢名,不足以成大事,他就算不殺我傷了他名聲,也不應該讓我輕易離開,這不是大度,而是迂腐短視,我和李兄說這些,也是因為李兄是一個賢士,日後就算有了出仕之心,也別去奉王那邊。”


  李大牛說多謝阿紮西的叮囑,自己一個小人物奉王未必能夠看得上。對於奉王,他倒是徹底死心了,阿紮西說的對,這樣的人實在很難辦成的大事,自己沒有必要和奉王走在一起。


  李大牛想了想,詢問阿紮西對於奉王不進入城裏的看法,阿紮西對著他說:“奉王這個人十分好麵子,他想要的不過麵子,而且紮木赫肯定也不會理會著奉王,他可是一心要攻下聖城,然後憑借著堅城拒敵。”


  李大牛說攻打奉王府似乎要不了多少時間,而且就這樣就放奉王府在後麵,豈不是很危險。


  阿紮西微笑的說:“按照李兄這顧慮,紮木赫一路北上,沒有攻打任何城池,那豈不是更加危險。現在紮木赫可是刻不容緩。早一日攻打聖城就多一份把握,就算將奉王放在後麵,奉王又能幹什麽?難道還能出奇兵襲擊紮木赫嗎?他府上就所謂的三千上手無縛雞之力的食客,還有兩萬家仆,唯一有戰鬥力就隻有五百親衛兵,守住他的王府就已經十分苦難了,還想出擊。”


  李大牛說紮木赫抓住奉王的話,可以讓豐城這邊的將士投鼠忌器。


  “哈哈哈,李兄,投鼠忌器,你們的虞朝的皇帝就差找不到理由讓奉王殉國呢?奉王要被抓了,對我們沒有絲毫用,反而還要小心奉王被亂箭給弄死了,你們中原人還把殺藩王的罪名丟給我們,等到紮木赫將豐城攻下了,奉王那邊不就是甕中之鱉,想怎麽抓就怎麽抓。”


  阿紮西笑著說,然後再次說:“不過這都是我的自己猜測,至於紮木赫怎麽想,我就不知道了。”


  李大牛想了想,認為阿紮西這個猜測很正確,奉王真的無足輕重,城裏的官員都巴不得奉王早死,早日為虞朝盡節殉國,去見虞朝列祖列宗,免得聖人成天惦記著自己這個哥哥的安危。


  李大牛也明白奉王留在城外麵的底氣了,心中不由感覺到暗笑,這個奉王不受聖人喜歡,這一點竟然成了奉王的護身符。


  李大牛再次想到一件事,對著阿紮西說:“奉王府還有一個好處,攻陷了有金銀珠寶可以犒勞軍隊。”


  阿紮西說:“鎮國公的金銀不少嗎?這些金銀都原封不動,這是紮木赫高明之處,如今賞賜了,士氣雖然一振,但是遇到挫折怎麽辦。現在將金銀封存,許諾城破之後再賞賜,這些金銀士兵都知道,自然效死力攻打城池,若是受挫,隻要將金銀亮出來,你們中原人說利令智昏,金銀迷人眼,士氣自然上來了。”


  李大牛心中一想,這玩意不就是驢子前麵釣蔬菜,讓驢子望著蔬菜不知疲倦前進。


  這紮木赫想法果然比較歹毒,同時對於城破的情況更加擔憂了。一會兒,阿紮西再次說:“今日和兄台相談甚歡,可惜時候不早了,我也要離開了,明日我們又在此地一敘,今日所談之事,不足為外人道,還請兄台多多體諒。”


  李大牛點點頭,和阿紮西道別,然後回到房裏。周霖鈴見到他,鼻子嗅了嗅說:“相公,你又去見哥哥了?”


  李大牛說沒有,周霖鈴疑惑的說:“為什麽你身上這麽濃的酒味呢?”


  聽到這話,李大牛將今天遇到阿紮西的事情說了出來,周霖鈴聽到他說完才笑著說:“相公,別人都說別和外人道也,你怎麽和妾身說呢?”


  李大牛輕聲一笑的說:“因為你不是外人,是內子呀。”


  周霖鈴和他一起大笑,然後周霖鈴對著他說:“相公,這個阿紮西很可疑,按照相公你的說法,此人應該是一位賢士,而且還是一位土人,理應很有名才是,妾身卻沒有聽過,先生也沒有說過這個人。妾身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紮木赫的確有永冠三軍意思,而阿紮西是土人祭祀的稱呼,可以翻譯成睿。”


  李大牛聽到這話,詢問周霖鈴若是這樣的話,阿紮西應該是隱藏身份了。


  “相公,你說他是不是紮木赫本人。”周霖鈴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這紮木赫可是五十多萬軍隊的統帥,怎麽可能脫離軍隊到豐城,還去逗了一下奉王,要是奉王發現了,把紮木赫給宰了,那麽這土人最後的希望也就沒有了。


  而且就算是紮木赫不遠千裏跑來探查敵情,也應該在關閉城門之前離開,現在關閉城門了,想要離開真的難如登天。


  李大牛說這人倒是有有趣,自己準備明天再去見見阿紮西,人生一大樂事就是和這些智者聊天,有時候很多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經過對方稍微點撥一下就豁然開朗了。


  周霖鈴點點頭,然後詢問說:“相公,明天我就纏著婉清,不讓他跟著你。”


  李大牛心中不由高興,連說謝謝謝謝。周霖鈴苦笑說:“別人出門巴不得身邊有一個俏麗佳人,而隻有相公,算了算了, 等到相公你有時間多陪陪婉清,婉清能說話的對象就隻有你這麽一個了。”


  李大牛口頭上答應著,心中卻是想著如何多和阿紮西多聊幾天。


  第二天,蘇婉清到來之後,周霖鈴的確讓蘇婉清陪著自己,蘇婉清笑著說:“好霖玲,你這算吃我醋了嗎?放心吧,這大笨牛永遠是你。”


  周霖鈴一笑,拿出幾樣首飾,讓蘇婉清看看樣式。


  李大牛離開這裏,到了昨天的巷子,繼續坐在昨天的位置,等了一刻鍾時間,阿紮西穿著的儒裳走了過來,對著他深深行禮說:“李兄真是信人。”


  李大牛說沒有什麽,和阿紮西談論起這次紮木赫會怎麽攻城,阿紮西說:“豐城原本還有北門的,可惜玄河改道,城門就改為水門了,你們中原就不用擔北門,分兵守在其他三門就是了。因為藍水流經城裏,這水源是斷不了的,糧食也有河北岸的各府補給,圍城真是下下策,隻能靠著攻城了。”


  阿紮西看著外麵說:“這豐城都快是兩千年的古城了,城防係統早已經完善,在陳朝的時候,陳帝三次攻打才拿下。魏朝的也是知府獻城才兵不刃血進入到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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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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