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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四章 借刀於敵得盟友

  親信沒有辦法,隻好下去安排了,索倫看著親信的背影,厭惡地說:“這鎖裏幫之中,沒有一個能成事的人,整天擔心這,擔心那的,像他們這樣的話,還不如你一個婦人。”


  “這人秉性不同,可惜妾身不是一個男子,否則也可以當一個張子房,為門主你出謀劃策。”


  “現在還不是可以。”


  “如今門中不少人議論紛紛,認為我是一個紅顏禍水,認為我是進讒言。”


  索倫聽到這話,沉默了一陣子,然後對著胭脂說:“這件事,我知道了,以後的話,你也是少說。”


  胭脂點點頭,不在多言。


  酸秀才不知道,陳秋水已經借了一把劍來殺自己,他還整天擔心著,城中突然出現他幫助畢當成對付索倫的消息。


  整日心驚肉跳也不是辦法,酸秀才到了那個飯店,等待陳秋水,陳秋水得到小二稟告之後,也到了飯店之中,陳秋水看到了酸秀才,拱手說:“酸秀才,好久不見,沒有想到你這麽大的人,尚且還要等我這個小女子。”


  “陳女俠,你就別取笑老夫了,老夫的年齡,當你父親都綽綽有餘了,老夫對你絕沒有其他心思。”


  陳秋水一笑,坐下來,要了一杯茶,對著酸秀才說:“既然如此,那麽你來這裏所謂何事呢?”


  “老夫來這裏,就是想知道,陳女俠,如何能放過老夫。”


  “什麽,酸秀才你這話我怎麽聽不懂,這一般不是女子對男子這麽說嗎?怎麽今日,反了過來。”


  酸秀才歎氣一聲,告訴陳秋水:“陳女俠,我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肯定有所圖,不知道你想要什麽?”


  “我想想,聽說你的武功心法,我肯定是不在乎了,不過我聽說,你曾經得到了一本劍譜,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割愛呢?”


  “陳女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過這劍法,倒是可以給你,不過陳女俠,是否能夠保證絕不會說出那句話呢?”


  陳秋水笑著說:“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隻要將劍譜給我的話,我就絕不會泄漏半點消息,當然我也可以發誓。”


  陳秋水當即就立了誓言,說自己得到劍譜之後,將酸秀才為畢當成辦事的說出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秋水立誓的時候,也耍了滑頭,她說得到劍譜之後,卻沒有說得到劍譜之前。


  酸秀才哪裏知道,陳秋水早就將他給賣了,於是讓陳秋水稍等,他回去之後,將頤教送給自己的劍譜拿了出來。


  這一本劍譜是頤教讓他交給上官天民,當作誠意的,但是酸秀才卻沒有交給上官天民,故意在驪山帶著一群人發現了這劍譜,免得上官天民懷疑。


  這劍譜上的劍法,酸秀才已經記下來了,有沒有這劍譜都無所謂了。


  酸秀才將劍譜交給了陳秋水,陳秋水也沒有看,收入懷中,對著酸秀才說:“酸秀才,多謝了。”


  陳秋水拿起這劍譜,離開了這裏,酸秀才感覺到了鬆了一口氣,自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可以安心辦事了。


  當天晚上,酸秀才從某個丐門丐頭那裏離開之後,走在路上,突然覺得不對勁,於是停下腳步,仔細傾聽,然後對四周說:“諸位,何必鬼鬼祟祟,還請現身一見。”


  頓時四周跳出了鎖裏幫的弟子,這些弟子拿著各式武器,將酸秀才包圍住,酸秀才見到這個情況,隻能鎮定說:“丐門的朋友,你們這是?”


  “姓賈的,你幫助畢當成,就是和我們幫主做對,我們幫主說了,今日一定要取你的性命,讓其他人知道我鎖裏幫的厲害。”


  聽到這話,酸秀才連忙解釋:“不是,朋友,賈某和畢當成沒有什麽關係,我們隻是點頭之交,你們不要聽那姓陳的說三道四。”


  “什麽姓不姓陳的,如今不管你是不是,殺雞儆猴,難道你酸秀才這麽多年,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酸秀才這才明白過來,心中心疼自己白白送了劍譜,不過他還是拿起自己的鐵扇子,和鎖裏幫的人鬥在一起。


  鎖裏幫的弟子武功都不怎麽厲害,但是他們擅長蓮花陣法,這蓮花陣法擺下來,威力不可小視。


  而且這些丐門弟子還唱著蓮花落,幹擾酸秀才的心神。


  酸秀才眼裏見著這些弟子轉動不停,耳朵聽著這如同哭喪的蓮花落,逐漸頭暈眼花,原本十分的本事,隻能發揮出八分來。


  一個不注意,酸秀才被一根打狗棒打在小腿上,這酸秀才吃痛,於是招式不由一緩,然後背上被打了一棍,頓時他一個踉蹌然後四五根棍子打在身上。


  酸秀才這一下子臉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在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有一些悔恨自己為什麽要來趟渾水。


  不過這世上已經沒有後悔藥了,在他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後,一個鎖裏幫弟子用酸秀才的鮮血,在地上寫上了:“協助畢當成必死無疑。”


  第二天,這一件事就鬧的全城皆知,賈南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就是突然眼前一花,就暈倒過去。


  萬二著急,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戈廣牧找來孔理央,讓孔理央照顧賈南薰,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薑湯,折騰了好半天,這賈南薰才醒過來。


  孔理央安慰賈南薰哭出來,這件事哭出來就好了。賈南薰卻是不哭,倔強地說:“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哭,我應該高興才是。”


  “但是他終究是你父親呀。”


  孔理央這話讓賈南薰心頭一酸,忍不住落下眼淚,這哭了很久,孔理央告訴賈南薰,戈廣牧已經找人收殮了酸秀才的屍體,等一會還要賈南薰去主持葬禮。


  賈南薰聽了之後,茫然不知所措,孔理央詢問賈南薰是否有堂兄弟,因為按照禮節,女子是不能主持喪禮的,必須是男子才行。若是沒有兒子,就要從族中過繼一位。


  賈南薰說自己倒是一個堂弟,不過還遠在雲歌府。孔理央說這樣的話,就要賈南薰帶著棺木回到老家了。


  賈南薰告訴孔理央,他們江湖中人沒有那麽講究,都是死在什麽地方,就埋在什麽地方。


  孔理央沒有說話,這時候萬二在門口咳嗽了一聲,孔理央回避到了後房,萬二走了進來,對著賈南薰說:“賈姑娘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安心吧。”


  “萬少俠我父親到底是怎麽死的。”


  “看樣子應該是鎖裏幫的人下的手。”萬二心中明白,這酸秀才幫畢當成辦事,自然會有這麽一個結果,不過真的見到酸秀才的屍體,他還是唏噓不已。


  賈南薰聽到這話,仇恨地說:“是嗎?這仇我們不能不報。索倫,我終將用你的頭來祭奠我父親。”


  萬二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戈廣牧帶著陳秋水走了進來,萬二看到陳秋水,有一些尷尬了,這時候陳秋水對著萬二一笑,然後麵對賈南薰的時候,卻是一臉哀容,勸說賈南薰節哀順變。


  賈南薰謝過之後,詢問陳秋水來這裏所謂何事,陳秋水說自己就是來吊唁,順便將裁雲劍送給賈南薰,她告訴賈南薰,這一把劍是當初雷音神尼送給白車豐夫婦的,如今白山月的後人畢當成又是這麽一個樣子,那麽繼承了白山月衣缽的賈南薰才有資格要這麽一把寶劍。


  賈南薰沒有立馬接過這把寶劍,而是對著陳秋水說:“陳姑娘,我想問你一件事,若是你不知道的話,可以幫我問問葉府丞,葉府丞向來足智多謀,他肯定能幫我這個忙。”


  “你說,我肯定幫你問。”


  “我想要報仇,但是如今鎖裏幫人多勢大,就憑著我一個人,難以對付索倫,不知道葉府丞是否有辦法幫我這個忙。”


  陳秋水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她心中雖然有了對策,但還是為難地說:“嗯這是一個難題,我也不明白,我去幫你問問葉府丞想必葉府丞一定可以想出一個好辦法,賈姑娘,你不要心急,這件事急不得。”


  賈南薰說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陳秋水繼續說了一番,然後意味深長對著萬二說:“萬少俠,這一件事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看好賈姑娘,不要讓賈姑娘遇到什麽危險。”


  萬二點點頭,有些尷尬,想要留陳秋水,但是陳秋水說自己還要去找葉時熙詢問對策,不能久留,等到賈南薰報了仇之後,他們在舉杯痛飲也不位晚。


  萬二也不多留,陳秋水離開之後,的確去找了葉時熙,葉時熙聽了之後,有些不滿地對陳秋水說:“陳姑娘,這一個法子太過傷天良,以後還是少使用,就算酸秀才不死,賈南薰也會幫我們對付索倫的,何必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陳秋水連忙說自己沒有想那麽多,隻是覺得酸秀才過於礙事,在酸秀才死了之後,才想到可以利用酸秀才的死,讓賈南薰幫助自己對付索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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