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路見不平出義拳
楊飛雲靠近之後,隻見裏麵有一把短劍,長不過兩尺,半身開刃,上麵雕刻著其他的符號。
楊飛雲拿起這把劍,揮舞了一番,然後用飛刀之法,將這把劍射出去。
這神劍輕鬆釘在樹上,整個劍身都沒入其中,隻剩下劍柄。
楊飛雲輕鬆地拔出長劍,然後用布包好,將這把劍遞給戈廣牧,讓戈廣牧上收下,告訴戈廣牧說:“按照描述,這一把就是五威靈光。”
戈廣牧詢問他們離開這裏前去什麽地方,楊飛雲笑著說:“我們就去隔壁縣,找那個賽孟嚐。”
戈廣牧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具體是哪裏卻忘記了。
兩人到了隔壁郫縣,然後到了城外數十裏外的一個大莊子前麵,楊飛雲對著護院說:“久聞令莊主是一個樂善好施,接賢納士的賢公子,貧道不才,帶著這個徒兒,想要在這裏居住一番。”
護院聽說了之後,連忙說:“兩位裏麵請,我家莊主在裏麵等你。”
到了客廳之中,一個三十歲的男子坐在那裏喝茶,見到他們進來,連忙起身,對著他們行禮。
雙方行禮完畢之後,男子讓他們坐下,聽說楊飛雲師徒是來投奔自己的,於是二話不說安排住宿起來。
當天晚上,用晚膳的時候,這莊子裏麵都擺滿了筵席,戈廣牧大概估計了一下,大概有五六百人在一起吃飯。
這些人口音天南地北都有,看樣子也不是一家人,應該和楊飛雲他們一樣,都是來這裏吃白食的。
賽孟嚐不愧是賽孟嚐,養了這麽多食客。
晚膳完畢之後,賽孟嚐來到楊飛雲的房間,請安之後,對著楊飛雲說:“先生,一看你就懂劍術,區區對於劍術,也有心學習,還請道長不吝賜教,傳我劍術。”
“莊主言重了,隻是這學劍術,需要遠離塵世,受那風刀霜劍之苦。莊主乃是大富之家,豈能放棄如此大的家當,受這些苦頭。”
賽孟嚐再次求了一遍,見楊飛雲不答應,於是也隻能放棄了。
賽孟嚐離開之後,戈廣牧好奇地問:“師尊,這賽孟嚐到底是何許人也?”
“一個俠義之人,他祖籍是永安城的人,前些年,有人生計困難,將這院子賣給了他。當然那時候這院子還沒有這般規模。這賽孟嚐救濟之後,最後迫於無奈將這個院子收下,然後擴建。這挖地的時候,從地下挖出銀子,聽說有上萬兩銀子。這人於是就買了田地,作為養莊所用。”
楊飛雲說到這裏,笑著說:“他這莊子也不是為了養自己,凡是來投奔的他,隻要是正道之人,他就一律接待,無論住多久,隻要不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就可以。”
戈廣牧點點頭,對著楊飛雲說:“師尊你這麽說來,他還是一個好人了?”
楊飛雲沒有回答,戈廣牧也沒有多問。
接下來楊飛雲傳授戈廣牧劍術,不過都是在莊子外麵,沒有人看到的地方。
到了九月九,戈廣牧練劍回來,就被賽孟嚐叫去,賽孟嚐拍著他的肩膀說:“戈兄弟,今天重九,你和我去登高。”
這些時日,戈廣牧因為讀過書,於是被賽孟嚐看重,而且賽孟嚐見戈廣牧談吐舉止,和一般的武林人士不同,沒有粗豪之氣,也願意多和戈廣牧相談。
戈廣牧詢問還有誰,賽孟嚐說沒有誰了,畢竟莊園這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
戈廣牧見賽孟嚐這般說了,於是和賽孟嚐一起去了。
永安城附近是平原,除了清丈山,附近就沒有什麽大山了,這登高的,也不過是十幾丈的小山丘。
到了山頂找了一個開闊的地方,仆人將茵席鋪好,在食案上放下酒,然後退在一旁。
戈廣牧和賽孟嚐互相行禮之後,然後入座。
這山雖然不高,但是四周沒有高山,倒是一覽無餘,秋風送爽,極目遠眺,倒是有幾分詩情畫意。
兩人三杯酒下肚,賽孟嚐說著痛快,然後對著戈廣牧說:“戈兄弟,我都差點忘記了。”
賽孟嚐說著,讓仆人拿了一個劍鞘出來,這劍鞘倒是華麗,鑲金嵌玉的。
“戈兄弟,你這劍想必是一把神劍,如此神劍還用布來當做劍鞘,豈不是暴殄天物。”
戈廣牧聽到這話,不由一愣,下意識摸了一下懷中的寶劍。
“戈兄弟,你別誤會,我可不是貪圖你這寶劍。”
“莊主,是小道失禮了,多謝莊主賞賜了。”戈廣牧見賽孟嚐大方的樣子,不由汗顏,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為了挽回,他拿出了神劍,將纏著布解開,賽孟嚐隻感覺到一陣寒氣,賽孟嚐不由大聲叫好,詢問戈廣牧是否能讓自己試試這把劍。
戈廣牧將劍遞給了賽孟嚐,賽孟嚐拔了自己一根頭發,放到劍刃上一吹,這頭發碰到劍刃瞬間被隔成兩段。
賽孟嚐用這劍輕輕刺這木桌,這木桌如同豆腐做成的一樣,被神劍在上麵刺了一個洞。
賽孟嚐這咂嘴說:“果然是仙家寶物,仙劍寶物,我這劍鞘到未必能配的上它了。”
賽孟嚐將劍給插入劍鞘之中,然後還給戈廣牧,戈廣牧說自己不好意思,讓賽孟嚐破費了。
“你將神劍毫無顧忌遞給我,我送你一個小小的劍鞘又算得上什麽,這人貴在知心,區區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賽孟嚐說到這裏,為戈廣牧倒了一杯酒,戈廣牧也回敬了一杯。
這雙方聊天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似乎有動靜,好像一群人抓著一個女子前進,女子十分不情願的樣子。
賽孟嚐見到這個情況,不由怒發衝冠,對著戈廣牧說:“戈兄弟,你和我看看。”
戈廣牧點點頭,這靠近之後,賽孟嚐大聲說:“你們是什麽人,這是幹什麽?”
其中一個人像是管家的人,走上前來,對著賽孟嚐說:“孟爺,這方以文欠了我家少爺兩百兩銀子,他還換不上來,於是我們少爺自然要用東西來抵押了。”
“混賬話,這欠銀子,有用田地抵的,有用房子抵的,哪有用人抵。”賽孟嚐呸了一聲,這時候那個方以文哭訴地說:“孟爺,你老是附近響響當當的人物,你要為小的做主呀。小生從來沒有欠過這周鶴一文錢。他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借據,要來拿我。”
賽孟嚐聽到這話,看著為首那個周鶴說:“你就是那個周地棒,你的名聲我早就聽說過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周鶴原本是不想要和賽孟嚐起衝突,但如今賽孟嚐這般如同大人嗬斥小孩的語氣,讓周鶴那本來就不好的性子,他對著賽孟嚐說:“你這個忘八端的東西,也敢在我麵前裝大。”
這話一出口,賽孟嚐二話不說,就是一拳頭打過去,雙方仆人混戰在一起。
這戈廣牧站在一旁,看著這些人打在一起,隻覺得頭上冒汗,嘴裏發幹。
他雖然用武功,但終究還是一個嬌生貴養的少爺,不敢動手。
不過他不願意動手,那管家卻認為自己撿到一個便宜,於是一拳打了過去去。
戈廣牧看著拳頭到來,慌忙之中,不知道如何應對,被管家一拳打中了臉。
這臉一疼,戈廣牧倒是有些生氣了,一個滑步,到了管家身邊,捏住管家手腕,順勢向後一拉,頓時傳來清脆的響聲,然後就是管家殺豬般的叫聲。
戈廣牧聽到這聲音,一時茫然,鬆開手,然後管家徑直一個撲倒在地上,疼得打滾。
這周鶴的家丁見到這個情況,有兩人抽身出來,他們一個先是彎腰保住了戈廣牧的腰,讓戈廣牧不能閃躲,一個揮拳打來。
戈廣牧膝蓋用力一頂,撞向那個抱腰的家丁,那家丁吃痛,瞬間鬆手,而戈廣牧閃開之後,用力推了一下那打拳人的後背,那人頓時站立不穩,撲倒在地上。
戈廣牧連勝三人,也逐漸有了感覺,這些家丁不過有些力氣,絲毫沒有學過武術,他們就成為戈廣牧練拳的木樁。
周鶴的家丁被戈廣牧收拾了,然後賽孟嚐的家丁協助賽孟嚐,很快,這周鶴雙拳難敵四手,被壓在地上。
賽孟嚐也不是什麽謙謙君子,揮動老拳,打得周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最後賽孟嚐見周鶴進氣少,出氣多,擔心惹下人命官司,於是讓人鬆開周鶴,對著周鶴呸了一聲。
賽孟嚐看了看四周,準備詢問方以文的時候,方以文已經不見了。
賽孟嚐一笑,無所謂地說:“這方秀才倒是機靈,我們若是勝了,周家也會報複他們家。我們輸了,他們就沒時間跑了。算了,他小門小戶的,也是為難。”
賽孟嚐說著,帶著戈廣牧一起離開這裏,在路上,賽孟嚐對著戈廣牧說:“兄弟,沒有想到你武功這麽好,今天要不是你,那周幺兒還要欺負到我頭上了。”
戈廣牧說著不敢,詢問賽孟嚐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