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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靴刀裹紅帕

  回到道觀的四皇子,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忍不住笑。


  在不知不覺之中,四皇子就睡著了。


  早晨太陽透過窗子,照在四皇子的眼皮上,四皇子皺皺眉頭,無奈的行了過來。


  洗漱之後,一個知客拿著一封信說“施主,這裏有你的一封信。”


  四皇子拆開一看,原來是範安民邀請自己去城裏最有名的遊仙樓吃早餐,四皇子將信用火折給燒去,穿戴完畢,就前去遊仙樓。


  到了遊仙樓,四皇子看到了裏麵已經坐著客人了,其中一張桌子上,還有他昨天見到那個女子。


  除了這個女子,在樓梯旁邊那裏,也有一個麵白無須的青年和一個青衣女子坐在一起,這個女子不施粉黛,但遠黛眉山,雙眸秋泓,說不出的動人美麗。


  四皇子感歎一番,果然滄海府多美人,小小的一個遊仙樓,就可以見到兩個絕世佳人。


  他到了門口,一個仆人連忙迎上來說“相公,你來了,二樓請。”


  四皇子點點頭,走到二樓。


  那個麵白無須的青年對著青衣女子說“這個仆人是範安民的心腹,看來這位相公是京官。”


  青衣女子點點頭說“現在不是管這種事情的時候,等我們找到曹七,讓他把金椒子給我們弄好,再來管這個京官的事情。”


  青年點點頭,這時候,遊仙樓外邊突然來了一個邋遢大漢,走了進來,大聲說“快給大爺弄點吃的來,大爺可是餓壞了。”


  掌櫃聽到這話,對小二使了一個眼色,讓小二上前去打發。


  “客官,我們這裏都是先付賬,後上菜的,還請爺你諒解。”


  “廢話什麽,難道姓曹的會賴你的帳,大爺告訴你,等大爺回到山裏,家裏的藥材賣了,這十個遊仙樓都不夠大爺吃。”


  聽到大漢的話,青年看了看青衣女子,青衣女子準備說什麽的,魏思思先開口說“掌櫃上菜吧,這些都記在我的賬上。”


  青年看了看魏思思,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候門外突然來了八個仆人,最前麵的七個拿著食盒,最後一個提著兩壇酒。


  在最後一個仆人上樓的時候,青年突然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擊中仆人環跳穴,頓時那個仆人站立不穩,手中的酒壇甩了出來。


  青年施展輕功,如同一隻白鶴一樣,快速將一壇酒接住,然後放到了桌子上,用手按著,衣袖巧妙遮擋起來。


  那個仆人站好之後,看著地下碎了一個酒壇,奇怪地說“怎麽會,怎麽隻有一壇酒呢?”


  在他喃喃的時候,上麵一個管家詢問“下麵怎麽了?”


  “小的不慎,將酒打倒了。”


  “倒了就倒了,速速再去取來。”


  那仆人如蒙大赦,裏麵離開這裏。


  在仆人離開之後,青年提著酒走到了那個大漢的身邊,對著大漢說“閣下要不要喝點好酒?”青年說著,將酒給打開,頓時一股清香從酒壇裏麵散發出來。


  那漢子聽到這話,點點頭,也不顧三七二十一,將酒壇裏麵酒到了一碗。


  這時候魏思思走了過來,對著青年小聲說“你應該就是六師哥呂子魏吧。”


  青年點點頭,好奇的看著魏思思,也壓低聲音說“姑娘莫非就是八師妹魏思思,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六師兄的白鶴功,師妹早就聽師尊說過,剛才那一手,若不是六師兄,又有誰能施展出來呢?那邊那位莫非是七師姐虞慧兒?”


  呂子魏點點頭,看了看大漢,對著魏思思說“暫且不談這些,我們這次前來,乃是為了此人。”


  呂子魏這話音才落下,一群衙役衝了進來,看著大漢說“曹七,識趣的就和我們回到大牢裏麵,免得受無謂之苦。”


  曹七聽到這話,大怒說“你們這些狗腿子,殺了我妻子,還準備殺我嗎?”


  曹七說著,直接端起板凳攻擊起來,這時候呂子魏準備出手的時候,魏思思搖搖頭,指了一指樓上。


  呂子魏雖然不知道魏思思是什麽意思,但也停了下來。


  曹七雖然凶猛,但是衙役人多,沒有幾下子,曹七就被他們按住,準備套上枷鎖。


  “下麵吵鬧什麽?”


  範安民十分不悅的站在樓梯轉角的時候,嗬斥下麵。


  捕頭連忙上前說“範相公,小的們正在捉拿賊人,多有打擾,還請範相公多多見諒。”


  這時候四皇子走了下來,看著曹七說“本……小生在上麵聽到你說什麽妻子被殺,這是怎麽回事?”


  曹七也是認識範安民,連忙說“是這樣的,小人的妻子十日前到城中趕集,結果一去不回,小的聽人說,小的妻子是被縣衙裏麵的人給抓去的,小的今天前去告案,這縣老爺不但不審理,還說小的汙蔑官紳,將小人哄了出來。如今又不知道什麽瘋病發了,要抓小的回去。”


  四皇子聽到這話,對著曹七說“縣官抓你回去,自然有他的理由,小生也管不著。不過小生,可以保證,這朗朗乾坤,聖人治下,縣官絕不會冤枉你。你若是信不過小生,這位範相公你總信的過。”


  “所謂官字兩個口,這裏說不會冤枉,到了衙門裏麵,誰有知道說什麽呢?”魏思思這時候譏諷說,四皇子聽到這話,笑著說“官字的確有兩個口,不過一張是勸諫聖人為黎民請命,一張是處置奸邪為生民立業。”


  魏思思聽到這話,笑著說“可惜呀,就擔心這上麵一張不敢為民請命,隻知阿諛封上。這下麵一張不知處置奸邪反而顛倒黑白。”


  四皇子聽到這話,神情有些不悅,對著範安民說“有勞範相公派一個人前去衙門,好生看著,莫要出了什麽岔子,讓這城中百姓取笑。姑娘,伶牙俐齒,小生佩服,隻不過,真的假不了,黑的白不了,不會因為三寸之舌而又任何改變。”四皇子說著,微微行禮,走了上去。


  範安民立馬囑咐管家,在管家耳邊吩咐了一番,管家點點頭,和這一群衙役一起離開這裏。


  虞慧兒見到這個情況,對著呂子魏說“六師兄,你去找大師兄,我們準備救人,而我在這裏,我倒是想看看這個京官的來曆。”


  呂子魏讓虞慧兒小心一點,然後離開這裏。


  虞慧兒對著魏思思微微行禮,然後走出客棧,在客棧旁邊的巷子,趁著無人注意,施展輕功,登上了二樓,然後倒掛在樓頂屋簷上,偷偷窺視二樓的情況。


  四皇子坐在那裏,範安民小心的站在一旁,小心敬酒,勸四皇子消氣,消氣。


  四皇子悶悶不樂的喝著酒,這離開京城,他才知道外麵和他所知道不一樣,百姓雖然安居樂業,但是他總是能零星聽到一些人對大虞朝的抱怨,讓他產生了一絲懷疑,這個大虞朝到底是否真的國泰民安。


  他抬起頭,突然看見外麵的牆上的影子,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酒杯當做暗器打出。


  虞慧兒在四皇子投杯的瞬間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到了房頂,快速離開這裏。


  四皇子走到窗子旁邊,看著外麵,見到剛才的衙役竟然被人兩個人攻擊,他拍拍手,叫來範安民說“去,讓他們將曹七救走,然後排著他們。不用讓了,他們已經救走了,快點跟上,不要跟丟了。”


  範安民也顧不得說什麽,立馬安排人跟上。


  “靴刀裹紅帕,行劫無晨昏。這首詩寫的真是妙呀,範安民,小生沒有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有人將犯人劫走。”四皇子說到這裏,手中的酒杯頓時被他捏碎,然後丟在地上說“看來,這一次之行,小生也不算白來。”


  “相公消氣,相公消氣,這縣城往日都是無事的,這件事隻是湊巧,湊巧。”範安民汗水如同雨下,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起來吧,你這樣讓別人看到,會讓小生很難做的。”四皇子扶著範安民起來之後,也沒有在飲食,隻是搖著頭離開說“縣官不敢問,真是好呀好呀。”


  四皇子走出客棧的時候,魏思思也看到四皇子,帶著桃紅快步離開。


  魏思思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縣丞待在大廳裏麵,縣丞見到魏思思,連忙說“思思姑娘,你終於來了。”


  “不知道縣丞找小女子所謂何事?”魏思思對著縣丞微微行禮,詢問說。


  “是這樣的,陳總兵在長青觀設宴,邀請控鶴先生伉儷還有思思姑娘。”


  聽到這話,魏思思好奇說“哪個陳總兵,是安定侯的公子那個陳總兵嗎?”


  “是的,我家老爺就是陳總兵的內侄兒。這不是搖光軍調到了滄海府,陳總兵於是也來了,我家老爺也說了思思姑娘的事情,於是陳總兵就想要見見你們。”


  魏思思聽到這話,看了看魏白雲,魏白雲咳嗽一聲說“既然是總兵大人相召,我們實在難以推辭,不知道什麽時候呢?”


  “若是不嫌棄,明天初六午初時分,不知道控鶴先生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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