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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章 這不是愛

  元卿淩不得不多問一句,“其實這個男人當初曾離棄你,為何你卻念念不忘?”


  笑紅塵眼底含愁。“他也是迫於無奈,畢竟婚姻之事他自己不能做主。他跟我說過,心裏頭隻有我一人。分別之際,他也是傷心得很。”


  笑紅塵並未說出這個男人的身份,但是之前似乎聽老五說過。那男人在武林中是很有地位的。武林裏頭的事情元卿淩不知道。但是等同各行各業都有其領軍人物。這個男人在武林中的地位尊貴若此,婚事不必要完全聽從家裏的意見,他自己可以拿一下主意的。


  而且。根據笑紅塵說當時他們已經在談論婚事了,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屬於背叛了笑紅塵另娶她人。至於他跟笑紅塵說的那些什麽苦衷,這種故事何其熟悉?不就是渣男嗎?

  而且她認為如果他心裏真的有笑紅塵。就算迫不得已另娶了其他女子。也應該決斷一點跟笑紅塵斷絕來往,而不是表現出特別傷心的樣子。讓笑紅塵至今還惦記著他。


  這哪裏是愛?分明就是害。


  若是旁人,或許元卿淩不會多問多管。每個人的感情每個人的選擇其實都不是旁人可以幹預的,但笑紅塵不一樣。她的紅梅門幫老五做事,老五對她是完全的信任,所有對外的布局乃至各方的線索都告知了她,若她這邊出了差錯,是很致命的。


  笑紅塵挑了料子交給了府中的裁縫,說過幾天來取,她走的時候,元卿淩看到她眼底的期待與輕快,仿佛她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


  這更讓元卿淩擔心。


  包子那邊去了現代一次,回來之後轉述了方丈的話,說她的腦細胞還在緩慢地增長,但暫時還在合理的範圍之內,然後讓包子問她的情況,再叫包子回去轉述。


  元卿淩這邊除了一些懷孕的不適之外,其他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能吃能喝能睡。


  不過,晚上沐浴的時候,因肚子太大,蠻兒在旁邊幫襯著,看到她的腹部卻有些詫異,“太子妃,您這肚子上的瘢痕怎麽地不見了?”


  蠻兒伺候過她穿繁複的朝服,所以見過她肚子上的疤痕幾次。


  元卿淩低頭,但是看不到,伸手撫摸了一下,確實沒感覺有疤痕,“我照一下鏡子。”


  蠻兒把銅鏡抱過來和元卿淩保持兩米的距離,元卿淩手指撫摸的地方能看得到了,確實沒有疤痕,或者說,是有淡淡的那麽一道,如果不是仔細看,不大看得出來。


  “奇怪得很啊!”元卿淩詫異,其實她之前三胞胎剖腹產,實在不宜在兩年後再懷上孩子,但是懷上了也沒辦法,如果讓她選擇懷二胎,至少要在三胞胎滿五周歲之後。


  這表麵的傷疤修複了,子一宮裏頭的未必能修複吧?


  蠻兒表現得很開心,“太子妃,雖說這地方人家看不見,可沒了疤痕總是好的。”


  元卿淩勉強笑了笑,“確實是好,不過這消失得也太奇怪些了。”


  “是不是您沐浴用的香露有這個去疤痕的效果?”蠻兒問道。


  元卿淩問道:“這香露是從哪裏買的?”


  “喜嬤嬤自己弄的。”蠻兒放下鏡子,過來幫元卿淩係好衣裳。


  元卿淩想了想,覺得不可能是那沐浴香露,但還是讓蠻兒把喜嬤嬤請過來問問。


  喜嬤嬤聽元卿淩問起香露,便道:“這香露裏頭就是添加了些皂莢月季花瓣和牛奶製成的,沒其他東西,按說不能去疤痕的,但是聽說牛奶能白淨肌膚,會不會是因為牛奶的作用呢?”


  元卿淩道:“或許是牛奶的作用吧。”


  但元卿淩知道不可能是牛奶,嚴格來說,用牛奶泡浴都未必能白淨肌膚或者祛斑,皂莢和月季花瓣也沒有這個功效,皂莢隻是去油膩入藥的話有適當的消炎清熱的作用,但是提煉外用也就是清潔。


  宇文皓在翌日響午回到京中,這一路跑馬本是很快的,但是道長似乎弱不禁風,不能騎馬還得坐馬車,因此耽誤了路程。


  最要命的是方圓道長還暈馬車了,下來之後就吐得要死,徐一扶著他進去休息,看樣子一時半會也回不過魂兒來。


  元卿淩聽得宇文皓這樣說,不禁道:“這樣太折騰老人家了,可憐得很。”


  “他不老,看著比父皇還年輕。”宇文皓脫了外裳,回身道。


  “不會吧?那玉虛看著也好幾十了,玉虛的師叔祖,那是兩輩之隔了。”元卿淩震驚。


  宇文皓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運了個假貨回來。”


  “如果是假貨,那也找個年老的來妝扮啊。”


  “倒也是!”宇文皓聳聳肩,“是真是假,回頭你問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他能騙得過我,騙不過你。”


  元卿淩拿了毛巾給他擦臉,再給他倒了杯水,“累壞了吧?”


  “這有什麽累的?在茂城那會兒三天三夜沒睡覺都有過。”宇文皓丟了毛巾扶著她坐下,然後把耳朵伏在肚子上,“大胖閨女鬧騰不?”


  “不鬧,”元卿淩撫摸著他的臉頰,眸子垂下,“見到紅葉了嗎?”


  宇文皓抬起頭,眼底凝了怒氣,“見到了,他就是一個賤人,竟當著我的麵說要搶你。”


  元卿淩微怔,“他真這樣說?”


  宇文皓坐起來,冷冷地道:“沒錯,何其囂張!”


  元卿淩倒是覺得奇怪,“你說紅葉為什麽要這樣說呢?就算他真的這樣想,可他為什麽要說出來?示威?宣戰?故意激怒你?他策劃的那些事如此周密,看得出極具隱忍和耐心,如果他的目標真的是我,不會這樣對你說。”


  宇文皓眸子深鎖,“回來的路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他如果對你誌在必得,那以他的作風犯不著跟我說這些話,直接行動就是,何必撂話呢?不像是他做事的風格,倒像是真的在激怒我,可激怒我的目的是什麽?逼我出手殺了他?推他下湖?抑或是純粹看我不爽,想讓我膈應不痛快?”


  元卿淩也摸不透這樣的人,一個人的可怕之處,在於明明他就站在你的麵前,但卻摸不準他的一寸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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