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變化
“我！這是怎麽？！”
克斯夫再傻也感覺到了異樣。手臂、皮膚、額頭上的鱗片，猙獰的手掌等等這些，熟悉卻又陌生。
光澤的合金牆壁倒映出他的模樣，威嚴的雙眼透著寒光，魁梧的肩膀，雙臂強勁有力，指尖微微彎曲隨時抓握。
握了握手掌，咯吱吱的作響。指甲反射出金屬的光澤，在合金牆壁上輕輕一劃，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不止外表，變化更多的是，感覺到體內的氣和精神力，也有些異常變化。氣的強度莫名提升了許多，差不多兩成左右，精神力同樣增加，發動念力，差不多也是兩成。
精神力的提升可以理解為水晶球，或者那個難以忍受的疼痛。
但是氣的提升就有些奇怪，按照說法起碼對精神幹擾的訓練進入最後階段，精神與氣才會同步提升。
可……
他對氣的了解不多，但他知道氣不隻是體內的能量那麽簡單，甚至隱約還代表了某種特質。
現在他的特質發生了變化，比方說，他之前的氣比作水，那麽現在的水就好像摻雜了某種不是水而又接近水的物質。
這又怎麽解釋？
他轉念想到，‘對了！水晶球！’
克斯夫掃眼看去，古怪的三顆水晶球靜靜的在那，擺放成奇怪的組合。
這時那低語又在他的腦海響起，沒有疼痛，沒有煩惱，沒有痛苦……
心底莫名的生出親近感，像長輩在嘮叨一些瑣碎，就算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也沒有多少抵觸的情緒。
讓他緊繃的精神鬆弛下來，潛意識的將其歸納為無害的那部分，意識像進入溫床，那低語就像睡前的童謠，眼皮子上下打架，就在睡意朦朧時。
“！！！！！”克斯夫猛的打了個冷顫，“怎麽剛才差點睡著！？”
‘睡著？睡著！水晶球？水晶球？水晶球！！’心裏不斷的叨念，這水晶球太詭異了！
克斯夫下意識想再觀察觀察，“！！”不行，不管是低語，還是疼痛，都太詭異了。
內心起了強烈的警戒心。思來想去他隻想到了一個，就是那個該死的魔族！
獲得三顆水晶球後，拷問那魔族，得到水晶球的情報後，他試驗，然後……
？？
！！！
那麽出現這種情況，就隻有一種結果。
情報有錯！！
水晶球的作用絕對不是那個魔族說的那樣簡單，但能忍受著那樣的疼痛，還能撒謊他真的不太相信。
但事實卻擺在眼前……
‘我！太自大了！’克斯夫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體內細胞的問題都還沒解決，現在又再次添加未知的因素。
就像有了一個定時炸彈還不甘心，再找來一個。
這還不如和加庫瑪的改造計劃呢！
‘nb！’口吐芬芳
“咚！！！”重重的拳頭落在合金牆壁上，狠狠的發泄心中的鬱悶。
這次的教訓他會永遠記住，為自己的選擇付出應有的代價。
“呼！”長出了一口氣，他得冷靜一會兒，梳理下情緒和思路。
‘軍團……
魔族……
吞噬缺陷……
能量液……
變化……
…………生存！！！’
整整一個小時，克斯夫靜靜的在那裏不動，完全沉寂自己的世界。
下一刻睜開眼睛，平淡的目光中透著殺機。“嗬嗬，安全就是等死？！！”
或許是他理解錯了，那根本不是居安思危的意思。也許加庫瑪想要表達的是——螻蟻！哪來的安全可言！
現在的問題想再多也，沒有把實力提升上去才是硬道理。
忍受著低語，強行用東西包裹起來，不在視線內似乎就沒有了那個低語。原本是想銷毀的，但轉念一想。不行，未知的因素太多，萬一消耗又引起未知的變化呢。交給別人更不放心，還是決定隨身帶著比較好。
克斯夫在靜室待了三四個小時，他可是有很多話，要“問問”那個魔族呢。
走出靜室，來到電牢。
克斯夫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伯尼等人還在守護著。
“克斯夫大人！”伯尼等人立刻敬禮問候道。
克斯夫讓幾人不必拘禮說道“不用這麽見外，對了，等會安排一些人和你們一起，押送那個人到弗利薩大王那裏，交給貝利步露大人就行，我還有點小事問問他。”
伯尼等人看了眼電牢，點頭表示理解，不然也不會叫他們過來。“是大人，馬上安排。”
“嗯”
看著克斯夫走進電牢，伯尼他們知道，裏麵那人估計又要受折磨了，想一想那些撕裂的慘叫心頭就打顫。
“嗒！嗒！”走進電牢深處，腳步聲不斷回響，一步步靠近。
莫萊克早知道會有人來，感覺到那份與他同物質的感受，就知道他成功了，咧嘴無聲的笑了笑。
“嗒！”
“怎麽？！應該不意外吧！”牢房前克斯夫冷漠的出現，目光透著凶狠，眼角抽搐，他以為自己能壓住怒火，但真見到這個罪魁禍首，還是有些忍不住。
“……”嘶啞的喉嚨已經讓莫萊克喊不了，發出低沉的笑聲如魔鬼的陰謀得逞。
“…和我…想得…一樣，”莫萊克無聲的嘲笑著他。雖然看不到表情，但複仇的暢快是不能掩飾得住的。
按說，克斯夫這時應該，狠狠的發泄怒火，但那隻是蠢貨的行為，並不能解決什麽問題。而且這場博弈中，雙方的弱點都表明得非常清楚，都看各自的“功力”。
“哦？！既然你成功了，那我是不是應該……”克斯夫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威脅感十足就像刀架在莫萊克的脖子上一樣。
莫萊克低頭沒有表示，他已經放棄了抵抗，拖克斯夫下水，就已經是最後的抵抗了。
有點難搞，克斯夫皺了皺眉，對一個放棄生存希望的人，給與再多的痛苦也是白搭。
“你想死？！先不說我有多少種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但我不那麽做，你的忍受能力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我這裏有兩個辦法，讓你…或我！能滿意的結果。”克斯夫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給與臨死者一點點生的希望。
就像是一個落水人，死前一定會拚命掙紮，這是生命的本能。
之前克斯夫給他的折磨太狠了，徹底絕望下才會這樣臨死反撲，稍微給與一點希望，內心就不會那麽堅強。
雖然莫萊克低著頭，但目光時不時的到處瞟，內心有些浮動，他可不是什麽堅強的人。
而且克斯夫的話明顯有些服軟，讓他覺得對方估計也怕死。
莫萊克的動作，瞞不了緊盯著他的克斯夫，克斯夫內心笑了笑，知道對方有些動搖了。
“第一個就是你說實話，雖然不能直接放了你，多少也給你一條生存的機會，畢竟你死不死對我來說，影響都不大。”克斯夫直接說放了他，不然不說他，連克斯夫自己也不信，騙人騙得也太明顯了。
給與一點點生存的機會，剩下的對方會自己腦補，說得太全麵反而失去可信度。
莫萊克低著頭沒有立刻回應，但腦海裏在飛快運轉，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
‘你死…對我…影響都不大？！看來我的死對他並不重要，但我活著肯定對他有價值……對了，墮魔化！！他是要了解墮魔化的事情。’莫萊克裝作無意間瞟過克斯夫，確實發現了克斯夫出現一些魔族特征的變化，而且還進入了不可逆轉的地步。
這些種種更加肯定克斯夫是有求於他的，‘哼哼！’內心得意的他，似乎看到了對方俯首稱臣的樣子。
不過莫萊克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實…話？那…麽…第二個…”故作拒接的樣子，試探對方有何反應，如果和他猜的一樣，那主導權就落在他的手上了。
但莫萊克忽視了一點，那就是克斯夫真的不在乎他的生死！
克斯夫一聽，表情立刻嚴肅，冷酷的神情的不做掩飾，殺機鎖定隨時暴起，強烈的氣勢直接壓倒對方。
“第二個？？哼！！第二個就是讓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