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結界會談，大啟回憶
對左逸宸來說，雙魂之體，判定其族屬確實困難一些，也難怪他開始沒有察覺，司浩舒竟然是一體雙魂之人。
可二長老呢？身為六十四鬼將之一的二長老，左逸宸居然在她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絲的鬼力，這不符合常理。
“朕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一個國師來質疑！”
司鴻振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伸手用他那微薄的靈力對著結界壁比劃了幾下，便放棄了。
瞄了一眼還站在那裏的司浩言，司鴻振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
“老三，趕緊想辦法，把朕從這裏弄出去。”
雖然語氣與對左逸宸相比，好了不少，但也稱不上是求人的態度。
司浩言聞言，先是望了眼左逸宸，畢竟有左逸宸在場，很多事情，原先的司浩言，是不會當著他的麵問出口的。
原先的司浩言，可是要麵子的很。
但現在，大啟的麵子和裏子都已經被司鴻振和司浩舒兩父子敗了個幹淨，他司浩言，還有什麽必要為大啟留得那一點點顏麵呢？
“鬼族一心想要吞並我人類土地，父皇如此偏幫鬼族，到頭來，又能得到什麽呢？”
“你說什麽？”司鴻振條件反射地否認這自己與鬼族的聯係，但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其實那些暗地裏的勾當，也已經都暴露完了，他又何必要再藏著掖著呢？
“這話也說的有失偏頗了，朕也是一心為大啟的未來謀劃，誰能知道，舒兒竟然也是鬼族之人。”
司鴻振顯得有些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深深地歎了口氣。
但這稱呼，明眼人立刻就能發現，司鴻振到了此刻，依舊稱呼司浩舒為“舒兒”，可見，在他的心目中，司浩舒是他的嫡親子侄，而司浩言嘛……
不過司浩言顯然也不在乎這些了。
“本宮不管你覺得偏不偏頗，本宮隻問你，你究竟幫鬼族做了什麽？”
司鴻振被司浩言這氣勢所懾，回憶起之前，曾經在司浩言這裏栽過的跟頭，便也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朕也其實也沒做什麽……”看著司浩言那無波的雙眸，司鴻振的心中百感交集。
若當初他不貪圖美色，選擇的是老三，是不是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的局麵？
“哎……”司鴻振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體內的靈力無意識地外泄著。
司浩言見狀，也沒有出手，倒是左逸宸彈了一縷靈力過去，讓司鴻振感覺舒適了不少。
司鴻振抬眸，看了一眼左逸宸，又看了一眼司浩言，終於將儲物戒中的那一枚楓葉枝取了出來。
望著這一枚楓葉，司鴻振像是陷入了什麽回憶一般。
“去年冬天，大概是十一月份的時候吧，‘霜衣’與朕說，想看看杏陽楓的”長勢。”
“嗬嗬。”司鴻振自嘲地笑了笑。
“整個大啟，恐怕也無人不知，朕對霜衣的愛慕了吧？
也是啊，整整十年了，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朕為了她，將如此難以成活的杏陽楓都為了她，移植到皇家森林裏了。
朕原本以為，霜衣願意同朕一起賞楓，是對朕的一種回應。
如今才知道，朕也不過是一枚棋子啊。
那些所謂的杏陽楓，也並不是杏陽楓，而是一種叫‘鬼覺子’的作物，雖然外形與杏陽楓極為相似，但那作用，與杏陽楓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你們知道‘鬼覺子’嗎？”
見司浩言和左逸宸都沒有回答，司鴻振便接著往下說了。
“‘鬼覺子’是一種幫助鬼生鬼胎的植物，是鬼族繁衍鬼嬰的重要道具之一。
但這個東西，對生長環境的要求又很特別。
明明是一件鬼物，卻特別喜歡靈氣。
‘鬼覺子’在皇家森林，生長了這麽些年，那些靈氣足以繁衍一代又一代的鬼嬰。
朕也是今年才得知這件事，那時的‘鬼覺子’，基本已經是鬼族的所有物了，即使它們還種在皇家森林裏。
那個時候，霜衣告訴朕，隻要協助他完成鬼族複興大計，不僅大啟能夠得到更好的發展，她也可以成為朕的……”
“所以，你身為大啟的皇帝，甚至是在沒有打聽清楚，你要幫助的鬼族究竟是什麽的情況下，就聽信了二長老的一麵之詞？”
“……”司鴻振沒有辦法回答左逸宸的這個問題，因為事實確實如她說的一樣。
“那我再問你，就你了解到的鬼族，數量還有多少，都是什麽修為？”
“這個，朕確實不知道，不過，若你不需要一個準確的數字，朕大概還是清楚一些的。”
司鴻振用手指頭算了算，他知道的那些，深層次的聯係人的聯係方式……挺好，還不到五個。
“二長老是鬼族的身份這件事，朕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二長老身邊至少還有十幾名鬼族是一直跟著她的，如果朕沒有猜錯，司浩舒也是一個鬼族。”
“……”感情忙活了半天，司鴻振還不知道司浩舒是鬼族？
“那你到底給鬼族提供了什麽幫助？”左逸宸已經不想再聽司鴻振浪費時間了，這些無意義的對話，就讓他們見鬼去吧。
“也沒有什麽，朕隻是將玉佩交給霜衣了幾天，另外就是給了些財力上的”支持，多的也就沒有了。”
“好，那接下來，就說說，你和司靜愉之間的事吧？”
一聽，要他說與司靜愉的事，司鴻振整個人的坐姿，都往上了一些。
“你……你說什麽之間的事……”
“需要我說出來嗎？當然，當著你兒子說，我也不介意。”左逸宸作勢想要將司鴻振和司靜愉之間的勾當說出來，卻被司鴻振搶險了一步。
“住口！朕與靜愉能有什麽事兒？除了提供一些修煉道具以外，朕與她，沒有絲毫瓜葛！”
“沒有絲毫瓜葛？她難道不是你的女兒？”
左逸宸這樣說，反倒讓司鴻振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司靜愉當然是司鴻振的女兒，不僅是女兒，還是他最寶貴的一個爐的話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