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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黎月之殤,藍月歸靈

  不可能!白黎月竟然在一瞬間靈力全無?


  哪怕就是被符陣反噬,也不該一點靈力都沒有了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來人,傳太醫!”司浩言有些焦急,飛衍一接收到司浩言的指令,立刻一路狂奔,飛掠至太醫院。


  進了太醫院,看到院正仁彥君正在擺弄他那一爐丹藥,二話不說,將人拎起就直奔臨華殿。


  仁太醫還沒搞明白這是個什麽情況,就已經被飛衍直接丟到了臨華殿內。


  司浩言看著來人是仁太醫,立馬讓他上前給白黎月診脈。


  仁太醫一番細心探查之下,得出的結論竟和司浩言是一樣的。


  司浩言的第一反應是,白黎月就這麽廢了?


  仁太醫本來還準備解釋幾句,好讓司浩言信服,然後放棄治療,沒想得到的卻是司浩言的怒斥。


  “仁太醫,本宮沒工夫在這裏聽你說廢話,若治不好她,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這……三殿下……”仁太醫覺得,這三殿下是在難為他啊,這也不是他不治啊,確實是這位姑娘已經沒救了,這別說是修為了,能不能活命還是未知之數呢。


  “趕緊救人,別廢話,先把人給本宮弄醒了。”


  “額,是,是。”要是先把人弄醒,他倒是有辦法。


  仁太醫從儲物戒中挑挑揀揀地找了一番,終於在一堆瓶瓶罐罐裏找到了那個東西。


  取出一粒喂給了白黎月,勉強用靈力將藥丸送服了下去。


  看著白黎月蒼白的臉孔,司浩言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這丫頭怎麽回事?不是說符陣水平比張天師還厲害嗎,怎麽才擺弄那麽一下,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了。


  也不知是那丹藥有用還是本身就該醒了,這才半刻鍾,白黎月就悠悠地醒了過來。


  仁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討好地看著司浩言“三殿下,這姑娘醒了,您看?”


  司浩言聽說白黎月醒了,趕忙上前,先前因為太著急,司浩言隻得把人先放在了軟塌上,這會兒倒是覺得這軟塌的空間有點狹小了。


  不過好在白黎月也就是個小姑娘,躺在上麵還是有餘裕的。


  司浩言微微低下頭,一手捏著白黎月的手腕探查著靈息。


  “感覺如何?還有哪兒不舒服的嗎?”


  白黎月此刻隻覺得滿腦子昏昏沉沉地,勉強動了動身子,感覺無比地沉重,甚至連抬手都有點困難。


  意識漸漸回攏,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白黎月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是出了“事故”了。


  那太古天地陣,果然不是她如今一個小小匯源五級修為的符陣師可以駕馭得了的啊。


  “額……司……司浩言。”白黎月說話也有點吃力,但這件事必須馬上告訴司浩言,晚了就來不及了。


  “那……傳送陣,被施……施了【陣返】之術,咳,咳咳,咳咳咳……”才說了幾個字,白黎月就覺得嗓子處一股灼燒之感,讓她不適地咳了出來。


  林君祀趕緊倒了杯水遞了過去,但奈何白黎月根本無法起身,林君祀的手就那麽尷尬地懸在了半空中。


  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這下可怎麽是好。


  司浩言瞟了一眼林君祀,順手把杯子接了過來,用靈力將水一點點地引渡到白黎月口中。


  看著白黎月稍微緩和的氣息,司浩言便將話題又引到了這【陣返】之術之上。


  “【陣返】之術就是那個將【四向聚魔陣】改成【四向聚靈陣】的技能?不是說普天之下隻有你會?”想起在禦花園時,白黎月為了吸引鬼族現身而說的話,那時白黎月說的【陣返】之術,不就是說可以將四向聚魔陣用【陣返】之術改成四向聚靈陣嗎?

  “咳咳,咳咳咳。”一著急,剛順了氣息的白黎月咳得更厲害了,她真是要被司浩言氣瘋了,當時說的話不就是忽悠鬼族用的嗎?他怎麽就那麽缺心眼,當了真呢?

  “【陣返】……咳咳咳……是陣法的逆轉……臨時鎖陣用的……當時……騙鬼族的……”


  白黎月說得實在有點累,吐出了兩個字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白黎月隻得自己緩和靈息,在那股躁動的靈息漸漸平息下去後才接著說。


  看著白黎月說話都那麽費勁,司浩言不由地蹙起了眉頭,但有些問題確實隻有白黎月能夠回答得了,無奈,司浩言隻得繼續往下說。


  “既然是【陣返】之術,臨時鎖陣之用的,那麽隻要解開那個鎖就行了嗎?”司浩言盡量讓自己說得慢些,看起來不那麽焦急,但是實際上,一方麵擔心著鬼族的事,另一方,若幽城使者在大啟受了那麽重的傷,並且得不到治愈,那大啟往後哪還能在國際上有立足之地?

  “是的,但是要……在【陣返】點……”白黎月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氣息更加穩定些,這樣才能試著讓話語更加流暢些。


  “【陣返】點在……森林裏……不是這邊……”


  也就是說,若要將傳送陣修複,必須先進到皇家森林裏!

  可是皇家森林還沒有找到,而白黎月又這幅樣子。


  不行!司浩言果斷起身,招呼仁太醫繼續治療白黎月,而他自己則是匆匆出了臨華殿。


  林君祀看著司浩言神色焦急,也顧不得和自己說一聲,定是有什麽重要的是事情要去解決,也沒有跟上去,而是在一旁詢問著仁太醫的情況。


  “仁太醫,白姑娘的情況怎麽樣了?”


  仁太醫收回診脈的手,看了一眼軟榻上臉色慘白的白黎月,於心不忍,便要拉著林君祀去外間說話。


  隻是兩人剛要走出去,白黎月卻劇烈地咳嗽起來了。


  仁太醫急忙回過去,要為白黎月診脈,而白黎月卻才仁太醫近到軟塌前的時候,使出全身力氣,將他的手緊緊抓住。


  “姑娘?這是怎麽了?”感受著手腕上的力道,仁太醫有些詫異,這小姑娘雖然氣力全無,可是禁錮住他手腕的那隻手,卻不太好掙脫。


  白黎月讓小水滴摘了一枚藍月果,切出一小塊,遞了出來。


  那一小塊藍月果就這麽出現了在白黎月的另一隻手心裏。


  白黎月一邊拉著太醫,一邊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另一隻手。


  仁太醫倒是看懂了,隻是礙於那隻手還藏在毯子下麵,他一個成年男子,貿然地去掀人家小姑娘的毯子,總歸不是很合適吧?

  白黎月很想白他一眼,奈何實在是沒有這個閑工夫了,於是白黎月一個用力……


  仁太醫嚇得不敢動了。


  這小姑娘怎麽回事?


  現在這個姿勢,他要怎麽向他身後的那雙眼睛的主人交代啊?

  鋒芒在背,仁太醫欲哭無淚啊。


  “仁太醫這是什麽新的診斷手法啊?一會兒與本宮細說一二?”司浩言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臨華殿,而好巧不巧地正好看到了仁太醫撲倒在白黎月身上的這一幕。


  當然,他也知道仁太醫不可能對白黎月做什麽奇怪的事,畢竟小姑娘這會兒還病著,林君祀也在旁看著,這仁太醫不可能禽獸到這種地步吧。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怎麽?還不準備起來?”司浩言都這麽說了,仁太醫哪裏還有理由敢繼續趴著,小心翼翼地將手撐在軟塌的空地上,慢慢地將身子支了起來。


  回過頭,果然是那一臉冷漠的司浩言。


  “三……三殿下。”


  司浩言也不搭理仁太醫,越過他身邊,來到軟塌旁。


  此時的白黎月委屈地望著司浩言的模樣,竟然讓他有一種仁太醫欺負了她的錯覺。


  “仁太醫,到底怎麽回事!”司浩言回頭瞪了一眼仁太醫,嚇得仁太醫差點沒站穩。


  “回稟三殿下,之前這位小姐似乎是有東西想要給老臣,在,毯子下麵?”仁太醫也不確定,白黎月眼神所指的地方就進是哪裏,但應該沒差才是。


  “是這樣嗎?”這語氣,與對仁太醫時候簡直是天然之別。


  “嗯,手。”


  司浩言朝著白黎月目光所及之處,輕輕地掀開了那薄毯,果然,在白黎月的掌心處,躺著一小塊藍色的東西。


  伸手取下,司浩言也是一愣。


  “藍月果?”這色澤,這靈氣,這香氣,不是藍月果是什麽?

  可白黎月捏著這一小塊藍月果做什麽?

  “叫,張天師,煉,【歸靈陣】。”白黎月一字一句說得倒還清晰,司浩言立刻讓飛衍去把張承給請來。


  不多時,那張承也如同仁太醫一般,一臉懵地被扔進了臨華殿。


  “額,三殿下?參見三殿下。”張承在這一點上倒是比仁太醫聰明不少,看到眼前的人是司浩言,便立刻躬身行禮。


  “免禮。”


  “【歸靈陣】,可會?”


  【歸靈陣】?張天師仔細地搜索了一下腦海裏的記憶,歸靈陣,似乎是……


  “可是那五級符陣?”


  “是的。”白黎月雖然氣若遊絲,那聲音張承聽得不太真切,但司浩言卻以點頭示意,認了了張承的回答。


  “老臣聽說過,也見過陣譜圖,可是這【歸靈陣】的材料比較複雜,若要在短時間內收集,恐怕並非易事。”張承慎重回答道,那【歸靈陣】用料十分講究,稍有差錯,就會以失敗告終。


  “無礙,你將需要的材料寫下來,本宮派人立刻準備。”


  司浩言命人將張天師帶下去準備材料去了,看著白黎月那已經閉上的雙眼,輕輕地探了探她的靈息。


  還好,隻是睡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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