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三章 被放棄的小魚
農家院內。
樸燦宇看見雀哥心事重重的樣子，放下筷子跟他走出了門外：“啥事啊？還得單獨聊？”
“你能不能讓肖凱跟三合的那個內鬼溝通一下，問問小魚的情況？他已經跟我好多年了，而且昨天晚上又是主動幫咱們扛的事！現在他一點消息沒有，我心裏不踏實！”雀哥焦急的開口。
“啪！”
樸燦宇聽見雀哥的話，拿過他手裏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歎著氣看向了雀哥：“大雀，你覺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再去冒險用楊東身邊的關係，查小魚的下落，有意義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有意義嗎？！”雀哥聽見這話，登時不滿的眯起了眼睛：“你很清楚，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小魚一個人開車把人引走的話，咱們倆可能就折在山上了！明白嗎？！現在他下落不明，你說不管就不管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樸燦宇吸了吸鼻子，抿著嘴唇對雀哥解釋道：“以咱們現在的情況，不管小魚是活著還是沒了，結局都是一樣的，因為即便他活著，咱們也不可能冒險去救他！”
“如果能確定小魚還在，這事我自己辦，不會損失你的人！”雀哥強了一句。
“這事跟人手沒關係！以現在的局勢，就算有足夠的人手，也不可能因為小魚去跟楊東發生衝突，昨天晚上我跟肖凱已經聊過了，接下來的時間，咱們這邊隻要沉住氣，那麽楊東跟薛仲元之間，就肯定得發生一些摩擦，所以咱們必須得等！”肖凱語氣沉穩的開口：“何況就算小魚活著，你覺得咱們真的有機會把他搶出來嗎？”
“那你讓我怎麽辦？小魚是為了我出的事！現在你就讓我等著他死啊？”雀哥胸口起伏，情緒激動地看著樸燦宇：“我大雀混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指望過飛黃騰達！其實我自己也清楚，就我這個b樣的，根本不是一個做大匪的料！身邊這些兄弟之所以願意跟著我，隻是因為我有人情味！辦事不那麽操蛋！如果小魚活著的話，他一定十分堅信，我絕對會去救他！我隻是不想給他絕望！你明白嗎？！”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件事，我幫不上你！不僅我不會同意，肖凱也不會點頭的！”樸燦宇沉默數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去安慰雀哥，隻能沉默了下去。
“老樸，認識這麽久，我沒求過你什麽事！今天我就求你這一次！為了大局，我可以不救小魚，但你起碼讓我知道他死活，我給你跪下了！”雀哥說話間，身軀一沉。
“哎！你這是幹jb啥呢！”樸燦宇看見雀哥這副模樣，伸手托住了他的胳膊，磨著牙沉默了一下，最終無奈的答應下來：“我可以給肖凱打電話問問，但最終的結果，我不敢保證！”
……
與此同時，郊區某農村的衛生所房門緊鎖，但後門敞開，而且院裏還停著不少的私家車。
衛生所病房裏的床上，在前一晚開著奧迪a8，幫樸燦宇和雀哥引開追兵，但是被張曉龍按住的小魚，此刻正赤膊躺在病床上，手腳都被綁在病床的鐵架子上，身上的繃帶滲出血跡和碘伏的漬痕。
病床邊緣，張曉龍和湯正棉二人坐在沙發上，黃碩、騰翔、大河、二河跟小蔡也都站在一邊抽著煙，使得病房內煙霧繚繞。
小魚之前在遭遇槍擊的時候，因為車身和座椅擋下了大部分的鐵砂，所以並未傷及內髒，受的都是皮肉傷，此刻經過處理以後，雖然身體行動不便，但意識很清楚。
“咱們雙方雖然站在對立麵上，但我們也算救了你一條命，聊聊唄？”張曉龍嚼著口香糖，笑嗬嗬的向小魚問道。
“大哥，其實我就是個跑腿的，這次辦事，我也是被花錢雇來的！真不知道事情會鬧到這麽大，你們饒了我吧！這事真跟我沒關係，求你們了！”小魚躺在病床上，一點沒敢拉硬，語氣特別慫的求饒。
“你他媽還撒謊！你要是個小籃子！昨天可能開車勾著我們往遠跑嗎？我看你這個癟犢子！就是不打不成才！”二河聽見小魚的回應，抄起窗台上的煙灰缸，奔著他就要使勁，但很快被大河跟小蔡攔下。
“大哥！我真是被騙來的！之前他們就雇我過來開車！昨天晚上亂起來之後，車裏的人拿槍威脅我，讓我一個人開車跑！還威脅我，說我要是敢停下來，他們就去找我家人……”小魚信口胡謅，努力想要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啥也不知道的底層。
“你叫小魚，是大雀身邊的嫡係，你們這個團夥裏，除了他們倆，就剩下你說的算了！”張曉龍咧嘴一笑：“如果不是知道你身份的話，我真想給你的演技發一張s卡！”
小魚聽見張曉龍的話，登時愣住。
“你們那夥人裏，有我們的臥底，所以你的身份，我早就查了個底兒掉了！之所以沒讓你遭罪，是因為我覺得憑你的地位，還不至於成為那種會以死明誌的死忠，所以呢，你隻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保證你什麽事都沒有！”張曉龍語罷，不等小魚做出回應，就直接了當的問道：“說說吧，樸燦宇和大雀的本名都叫什麽啊？”
“我不知道！”小魚被張曉龍拆穿身份，沒再繼續裝傻，但語氣也抵觸了起來。
“也罷，那咱們就說別的！樸燦宇和大雀上麵的人是誰？”張曉龍語速不減的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
“艸你媽！你挺倔強啊！都他媽的落在我們手裏了，你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可能混過去嗎？”二河嗷的罵了一句。
“去你媽的！你既然知道大雀是我哥！你覺得我可能賣他嗎？！”小魚發現自己脫身無望，態度登時強硬了起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嗆聲。
“嗖！”
二河聽見這話，手裏的煙灰缸奔著小魚就砸了過去，在他身上泛起了一聲悶響。
“我看你這個b養的！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二河動完手以後，其他人也沒攔著，齊刷刷的衝到床邊，各種拳頭奔著小魚就是一頓砸，在屋內泛起陣陣悶響。
“行了！差不多得了！”湯正棉坐在沙發上，看著小魚身上的繃帶再度開始滲出血跡，開口喝止了人群，起身看向了小魚：“哥們，你既然是大雀身邊的人，那麽對於我們的身份，應該了解的很清楚，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如果你今天什麽都不說的話，是很難混過我們這一關的！所以我勸你一句，千萬別想著跟我們做對抗！否則你如果真的這麽做了，其實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你要是真牛逼，那就弄死我！吭一聲，我是你兒子！”小魚躺在床上，瞪著眼珠子強了一句。
“嗬嗬，那咱們還真是沒法聊了！”湯正棉聽見這話，指著沙發邊上的一個塑料袋開口：“戴上手套，把瓶子裏的東西跟水摻在一起，給他灌下去！”
“明白！”二河聞言，伸手在塑料袋裏拿出一個玻璃瓶就要擰開。
“讓你戴手套，沒聽見啊！”張曉龍看了二河一眼：“別接觸皮膚！”
“龍哥，這啥呀？”二河眨巴著眼睛問道。
“斑蝥素！灌吧！”張曉龍仰了下頭。
“好嘞！”
二河聽完張曉龍的吩咐，戴上一次性的橡膠手套，把塑料瓶裏麵的褐色粉末倒進去晃了一下，大河和小蔡也隨即站在床邊，按著小魚掰開了他的嘴。
“這東西屬於昆蟲提取物，具有很強的毒性，一旦吞下去，會造成黏膜嚴重損傷、內出血以及永久的腎髒損害，它給人造成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所以我最後跟你說一次，現在吐口，還來得及！”張曉龍等二河走到床邊，麵無表情的對著小魚開口。
“你要是條漢子，就弄死我！弄死我！”小魚被大河按著頭，發出了一聲病態的咆哮。
“我真是給你臉了！”二河見狀，對著小魚的肚子猛掏了一拳。
“呃！”小魚腹部受擊，發出了一聲悶哼。
“咕嚕嚕！”
二河隨即抬手，攥著礦泉水瓶子就開始往小魚嘴裏灌。
“咣啷啷！”
小魚躺在床上被人灌水，嗆的連連咳嗽，手腳掙紮之下，也引得鐵架床叮叮咣咣的響個不停。
短短十數秒的功夫，一瓶礦泉水就被二河灌進了小魚嘴裏。
“咳咳！咳咳咳……！”
小魚咽下去一瓶水，躺在床上痛苦的咳嗽著，嘴角淌出拉黏絲的口水。
“你剛剛的攝入量，大約有六毫克左右，不致死！如果你感覺後悔了，我隨時能給你洗胃！”張曉龍抽出一片口香糖，聲音不大的開口。
“我自從出來混的那一天開始！就沒jb後悔過……哇！”小魚梗著脖子，一點不服的喊了一句，但話音未落，他就開始狂吐不止，短短十幾秒的功夫，他接觸過藥物的皮膚，已經起了一大片水泡，看起來十分滲人。
“啊！啊！！”
食道和胃部的強烈刺激逐漸泛起，疼痛感傳遍小魚全身，讓他的喊聲由悶哼轉為了慘叫，同時嘔吐物裏也開始伴有血絲，下體也因為中毒反應而導致b起，整個人被繩子捆在床上，模樣異常恐怖。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