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定位私人會所
鞏輝和宇飛兩人跑進樓道之後,段祥文家的保姆也同時敞開了房門。
“啪!
鞏輝看見這一幕,兩步竄上台階,猛地把手掌搭在了房門上,閃身就要進屋。
“哎,你們怎麽回事,先換鞋!保姆此刻還沒有反應過來,仍舊將兩人當成了物業的員工。
“嘭!
隨即而至的宇飛一腳踹在保姆小腹上,直接將人踹倒,私改獵瞬間頂在了保姆額頭:“段祥文呢?
“你、你們……保姆看見這一幕,當場愣住。
“人呢?!宇飛瞪著眼睛低吼一句。
“樓上。保姆呼吸急促。
“呼啦啦!
鞏輝和宇飛聽見這話,齊刷刷的向樓上跑去。
與此同時,段祥文和他的司機二人,也準備下樓離開,結果剛走到樓梯口,就和鞏輝跟宇飛二人打了個照麵。
“你們是幹什麽的?怎麽會在我家裏?段祥文看見兩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的家裏,當即愣住。
“段哥!快走!段祥文的司機看見宇飛手裏拎著的一把私改獵,最先反應過來,伸手就向樓梯口的一個工藝品花瓶抓了過去。
“吭!
一聲響槍在房間內炸裂,段祥文的司機還沒等抓到花瓶,就被宇飛一槍悶在小腹,向後飛出了一米多遠,血點子濺了一牆。
“這、這……!段祥文看見這一幕,僵在原地,當場腿軟。
“嘭!
鞏輝上前一步,對著段祥文頭上砸了一槍把子,隨後跟宇飛一起,拎著他就往門外跑。
“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段祥文慌亂當中,不斷呐喊。
“刷!
鞏輝抬起手裏的槍,直接抵在了段祥文下巴上:“真想死嗎?
段祥文被槍口抵住,頭腦一片空白,任由鞏輝和宇飛將他帶出房間,坐在麵包車裏揚長而去。
……
鞏輝從進入樓道,再到把段祥文帶走,總共用了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一行三人得手之後,駕駛麵包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小區。
原本鞏輝的計劃,是悶聲不響的進入小區,直接把段祥文抓走的,不過他們因為綁了保安,而且還動了槍,所以在離去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內,當地派出所的警力就趕到了小區,將小區的監控錄像反饋到了市局,總共不到十五分鍾時間內,市局就已經鎖定了鼎集團涉黑案的三號在逃人物鞏輝,並且開始調集大批警力,沿途搜索鞏輝的去向。
……
鞏輝選擇去保利西山抓段祥文,提前已經進行了無數推演,自從驅車離開段祥文所在的小區之後,直接就開車拐進了一處沒有監控的路段裏,將車遺棄在了一處待拆遷區附近,等警方在一個小時之後找到這台沒有手續的報廢麵包車以後,車內人員,早已經不知所蹤。
就在滿街警車嚴密布控,尋找鞏輝一行人下落的時候,鞏輝一行人已經換了一台出租車,駛進了段祥文家小區附近的一處普通小區裏,把車停進車庫,拉著他進入了一戶民宅。
民宅內。
“劈裏啪啦!
隨著宇飛手中的一根電棍泛起藍芒,跟鞏輝他們的一起的那個司機也目光陰鷙的看向了段祥文:“找你之前,我們了解過你的情況,家裏底子挺厚,兒子在法國留學,你妻子在那邊陪讀,而你本人,光情婦就有四五個,對嗎?
“哥們,我就是個普通商人,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們。段祥文聽見對方將自己的底細盡數抖了出來,而且能精準的找到自己家裏,就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尤其是他們掏槍就幹的方式,更讓段祥文知道,這種人,自己惹不起,於是吞咽了一下口水繼續道:“如果是因為業務上的事,你們給我指條道,我馬上退,如果你們是求財,給個數,我盡量湊,隻要別傷害我,什麽都可以談。
“嗬嗬,態度還算不錯。段祥文對麵鞏輝點燃一支煙以後,把煙盒給他扔了過去:“最近這段時間,你沒少跟吳坤見麵吧。
“啪!
段祥文被煙盒打在身上,驀地一怔。
“我叫鞏輝。鞏輝抽著煙,輕聲開口。
“鞏輝大哥,我聽過你!段祥文聽見這個名字,當即服軟,也沒敢拿煙,語氣顫抖的繼續道:“我在光耀集團,就是一個外聘的業務經理,隻負責集團業務,你們社會上這些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告訴我吳坤的位置,我不讓你遭罪,這事也跟你沒關係。鞏輝對於段祥文的解釋毫無興趣,語氣清冷的回應道。
“鞏輝大哥,這件事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段祥文聽見鞏輝的要求,臉上滿是焦急和為難的神色:“吳坤是什麽人,你也知道,今天你們在我家裏動了槍,這件事他早晚會知情的,如果我把他的消息告訴你,那麽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嘭!
宇飛聽見這話,手裏的私改獵高高揚起,對著段祥文頭上就砸了一槍柄:“你媽了個B的!在你考慮吳坤會怎麽收拾你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想想自己有沒有命從我們這離開啊?!
段祥文挨了這一下,腦瓜子嘩嘩淌血,疼的齜牙咧嘴,卻一聲不敢吭。
“姓段的,現在我大哥都已經沒了,我隻要被捕,妥妥的是死刑!在我被判死之前,一定得找吳坤。鞏輝倏然抬頭,跟段祥文對視了一眼,語氣沒有任何波動的開口道:“我不想造孽,但並不代表我不敢殺你。
“吳坤……他在市郊的一家私人會所,身邊有不少人負責保護他。段祥文看見鞏輝的目光,不覺間打了個冷顫,將視線移到了一邊。
“具體位置呢?!宇飛拎著槍追問了一句。
“……
五分鍾後,鞏輝離開了段祥文所在的房間,站在了客廳視線通透的落地窗前。
“輝哥,地址套出來了,接下來咋辦?司機走出房間問了一句。
“咱們剛剛動了槍,現在這一帶肯定已經被封鎖了,先等等,等到五點半,那時候是下班晚高峰,咱們想辦法混出去,然後去吳坤所在的私人會所,直接動手。鞏輝順著窗口盯著外麵主幹道上各個岔路口閃著警燈排查過往車輛的警車,輕聲回應。
“咱們已經抓了段祥文,消息會不會透到吳坤那邊,讓他提前跑了?司機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之前不讓你對小區保安動槍,也是怕這個,但是既然事出了,咱們隻能賭一把。鞏輝沒有明確回答,語氣含糊的回應道。
……
另外一邊。
張曉龍所在的養殖場裏,田勇已經被綁在劁豬案板上,接近一個小時了,隨著湯正棉不斷在他腳上刷著蜂蜜,他的腳心已經被兩隻羊舔的通紅一片,而田勇躺在案板上,臉頰兩側全是嘔吐物,臉上也盡是淚水,每當羊舌頭接觸在他的腳心,他的身體都會痙攣一下,但是,他火燒一般的喉嚨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你這個人,意誌力比我想象當中的要堅定不少。張曉龍看著案板上的田勇:“還是不說,對嗎?
“我……求求你了……殺了我吧!田勇經過長時間的狂笑,身上的肌肉已經酸痛無比,就連下巴都笑脫鉤了,說話的時候,吐字十分模糊,周身被汗水打濕,雙手指甲更是已經在木板上撓出了無數凹痕,留下一片血漬。
“他媽的,給你說話的機會,你怎麽總說一些不在行的呢,你等著,我再去牽頭牛!今天我非他媽舔死你!湯正棉梗著脖子就要出門。
“別……別!!田勇聽見這話,精神霎時間崩潰,嗷的嚎了一嗓子:“我說!我說!!
“嗬嗬。張曉龍聽見這話,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起身之後,用腳把兩隻羊踢到了一邊,伸手拍了拍田勇的大光頭:“哥們,能挺這麽長時間,你算對得起吳坤了。
“……他在市郊的一家私人會所,地方是白沐陽給他安排的!田勇等雙腳徹底輕鬆下去之後,大口喘息著開口。
“白沐陽也在?湯正棉略感興趣的追問道。
“不在,白沐陽已經出國了,他的消息,我們這些下麵的人接觸不到。田勇如實回應。
“仔細講講私人莊園的構造和人手。張曉龍用刀挑開束縛著田勇手腳的麻繩,繼續問道。
“……
幾分鍾之後,張曉龍邁步離開了草料房,撥通了楊東的電話號碼。
“龍哥?楊東接通了電話。
“吳坤的消息,我挖出來了,人在市內一家私人會所眯著呢,那邊的位置挺偏僻,而且裏麵隻有吳坤和他手下的一批兄弟。張曉龍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一下。
“地址發給我,我跟你一起動手。楊東語速很快的回應道。
“拉倒吧,你現在的身體,連跑步都費勁,去了也是累贅,而且吳坤身邊的槍不少,我也沒辦法硬幹,你把羅漢叫來,給我開車就行。張曉龍開口回絕。
“可以,你想什麽時候動手?楊東聽完張曉龍的話,不再堅持。
“晚上吧,天一黑我就行動。
“好,那我這邊也準備一下,等你得手,咱們就想辦法離開大L。楊東輕聲回應。
“可以。張曉龍跟楊東通完話之後,再次翻動著電話本,撥通了養殖場老板的電話。
“喂,曉龍!養殖場老板笑著接通了電話。
“哥們,還需要你幫我個忙,我需要一批水膠炸.藥。
“水膠不好整,普通的礦用硝.銨行嗎?對方反問道。
“可以。張曉龍思考了大約三秒鍾左右,點頭應聲。
“需要多少?
“……
……
電子廠那邊,楊東跟張曉龍通過電話之後,也把電話給張傲撥了過去。
“喂,東哥?電話另外一端,正在廠區外一家快餐店裏買飯的張傲接通了電話。
“你跟騰翔檢查一下畢方給咱們送來的兩台車,把假牌照換好,咱們今晚連夜離開大L。楊東直言回應。
“好,我馬上辦,還有其他東西需要準備嗎……張傲一邊跟楊東交談,一邊走出了快餐店裏。
“嗡嗡!
就在張傲走出快餐店的同時,一台私家車剛好從前麵的街道上駛過,車內的一個青年隨意一瞥,登時把目光掃到了張傲身上,隨即猛然提高了音量:“哥們,停車!
“怎麽了?駕駛私家車的青年打著轉向,把車停在了街邊。
“媽了個B的,他怎麽在這呢?青年順著車窗,一直盯著張傲走進電子廠以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哥們,我是鑫鑫,你讓我幫你留意的人,我好像找到了!
……
光陰流逝,很快又過去了兩個小時,時間過了六點鍾之後,太陽逐漸西沉,在半空留下萬道霞光。
養殖場內。
“嗡嗡!
隨著養殖場老板駕駛私家車回到院內,張曉龍也隨即從草料房走出來,邁步迎了上去。
“曉龍,等急了吧。養殖場老板咧嘴一笑,跟張曉龍打了個招呼。
“沒事,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張曉龍語氣很穩的笑著問道。
“拿回來了。飼料廠老板點點頭,在車座子下麵掏出一個黑塑料袋遞了過去:“我有一個朋友,是在礦區炸.藥庫工作的,我在他那幫你拿了半公斤硝.銨炸.藥,最多也隻能拿這麽多了,再多的話,他就對不上賬了,前兩年我玩獵.槍的時候,存了一點黑火.藥,在後院地窖埋著呢,大約也有二斤多,你如果需要,我就去幫你挖出來。
“可以,這些加在一起,應該差不多夠用了。張曉龍打開塑料袋看了一眼裏麵的塊狀物,微微點頭:“幫我研究點吃的吧,吃完東西我就走。
“行,你等一會,我拿完東西,再去烀一條羊腿。養殖廠老板微微點頭,轉身向居住的房子走去。
……
與此同時,在保利西山離開的鞏輝一行三人押著段祥文,已經趕到了市內老區的一處倉庫,在裏麵見到了被關押許久的二駱駝,此刻在這間空曠的倉庫內,中間放著一個專門關押猛犬,用鋼筋焊接的鐵籠子,而當初被鞏輝從蕎麥山帶走的二駱駝,正戴著手銬和腳鐐關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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