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神秘人的身份
當然,皇上這麽說可以,但是誰也不敢真正這麽認為,畢竟當聖上乃九五之尊,要是讓對方知道,皇帝的安危就不好說了。
“你們不用擔心,朕當年也是行伍出身。”嵩黔帝約五六十歲,高鼻梁,眉眼深邃,和莊子煊和莊子赫都有幾分相似,但身上的獨有的氣質,顯然不是二人可比。
隻不過其的長相,相對於那倆,顯然比較深邃,單從樣貌上來說,嵩黔帝的年輕時的樣貌,應該會更上一籌。
很顯然傳言不假,這位皇帝可能真是個顏控,據說當年讓顧大將軍回京城,就是因為其顏值的原因。
當然,眾人就算知道,也不會明說的,而如今看來,這家夥和可能又看中了獨孤應,不然絕對不會死求白咧在軍營。
不過,眾人就算看出來了,誰敢直接說呢?再說這個時候,要是內部不和,豈不是讓大鄴之人得好處嗎?
“聖上,您不能!”獨孤應很顯然是個古板之人,別人不敢說的事情,他顯然無所禁忌:“您現在是禦駕親征,所以真正打仗的事情,您還是不行。”
眾人看獨孤應的眼神,都是帶著欽佩的,隻有宋若雨知道,這貨分明就是無知者無畏,一點兒都不了解嵩黔帝的心。
“大將軍說的對,這樣,今天你們先暫且商量,我呢,就去的將軍府等。”嵩黔帝一甩袖子,走了。
“大將軍,這是怎麽個情況?”諸位將領不禁議論紛紛,隻有宋若雨默默的起身,然後極其不情願的,不得不跟著嵩黔帝走。
當然宋若雨為了討好嵩黔帝,更不是趁機給獨孤應說好話,而是將軍府此時就幾個仆人,無人主事,要是她不回去,真就是將皇帝晾那兒了。
所以,宋若雨顧不上聽眾人的商量的對策,就也跟著嵩黔帝回去了。
回去之後,嵩黔帝坐於堂上,看著這個屋子,不發一言。
很顯然,他想起了顧大將軍,要知道雖然宋若雨他們搬了進來,但什麽都不曾動,所以這裏依舊,也很容易讓嵩黔帝想起故人。
事實好似就是宋若雨想的那般,嵩黔帝從一進來就開始開始淚眼朦朧,很顯然對於當年的事情,他很後悔。
不過,宋若雨對他一點兒都不同情,對於一個死了二十多年的人,僅僅“後悔”兩個字,顯然還不夠。
雖然嵩黔帝那時候是被蒙蔽了且被混淆了試聽,但是,顧大將軍被殺的命令畢竟是他下的,他就是有責任。
“敢問,聖上,可是想起了我家公公?”宋若雨顯然是個膽大的,直接問出了口。
當然不是宋若雨的膽子突然變大了,而是,這裏是她的家,且話題關於以後的事情,所以有些話,就算被人稱為不敬,她也一定要說的,
況且,皇帝顯然並不那麽認為,而是直接將宋若雨看做了故人的後人,繼而露出了幾分真性情:“你是宋紹元的孫女,也是顧擎宇的兒媳婦,我恕你無罪,丫頭,有什麽話,說吧!”
很顯然,在這個地位,活到了這個歲數,嵩黔帝顯然已經不能簡單稱為“人精”了,用用個不太好聽,但絕對貼切的詞——老狐狸,倒是十分應景。
“您是不是想上陣?我可以幫您。”宋若雨說的殷勤,好似就是為了嵩黔帝一般。
“當然,你也看出來了,我隻是想待在你家相公身邊,對,我是覺得他長的還行,但是更想提當年的老友盡一份守護之心。”嵩黔帝抬起頭,眼睛裏盡是真心。
當然,宋若雨要是相信就怪了,作為皇帝,就算有真心,也不會所以表露的,還說什麽好友,不過是籠絡人的手段。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作為一個上位者,或許太多情,才是大忌吧?
不知為何,宋若雨想起了慎之,這是她給當初失憶的莊子煊起的名字,到此時,宋若雨當然看的出來,他就是嵩黔帝看中的繼承人。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慎之就是以後的九五之尊,可等慎之走上了這個位置,要改變的顯然也是他整個人。
“聖上,臣婦知道您的心,但是我家相公說的沒錯,您是九五之尊,隻能算禦駕親征,所以您提的要求,他絕對不會答應。”宋若雨索性,將事實情況擺明。
誰知嵩黔帝微微一笑,臉上帶出一副高深:“我知道,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不得不說,就這麽被輕易猜中,宋若雨的心情有些不太爽,畢竟總被人看透,不是什麽美好的事情。
“對!”但宋若雨隻能承認,畢竟人家說的對,她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為了以後的事情。
“說吧,什麽條件?隻要不過分,我現在就可以答應。”嵩黔帝自顧自倒了杯清水,然後也不嫌棄沒味兒,直接就咕咚咚喝了下去,看模樣,還挺享受。
很顯然,作為皇帝,特別是這種做了許多年皇帝之人,嵩黔帝應該最向往的就是自由,而宋若雨此時和嵩黔帝商量的呢,就是基於這個基礎讓嵩黔帝稱心。
“我可以幫助您上陣殺敵,且就在獨孤應身邊,就是您的安全……”宋若雨故意說半句,後麵的讓嵩黔帝意會。
“當然不用擔心,我自己會武功,且我已經擬好了遺詔,將帝位傳給莊子煊了,所以就算我死了,宏德也隻會迎來明君。”
“至於朝中,我已經幫助其肅清了林玉樓的殘留,至於以後,就看他了,我信,他會比我做的好。”
聽到這話,宋若雨不禁點頭,不得不說,這個皇帝還真挺盡心。
“至於易容,我想您可以再找一次三娘,她雖然是七皇子的人,但是您隻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肯定會答應。”宋若雨接著出聲。
“丫頭,你怎麽知道我找的誰?”很顯然嵩黔帝比較吃驚。
“這裏是錦江鎮,我一個將軍夫人,知道這些事情,很吃驚?”
“不吃驚!不吃驚!”嵩黔帝一邊說一邊嘴角含笑:“說吧,還怎麽幫我?”
“我可以調出我家相公一個親隨,然後讓您頂替,誰也不知,怎麽樣?”宋若雨此時就好似個狡黠的小狐狸。
“要求呢?”嵩黔帝就像隻老狐狸。
“等戰爭結束,放我們走!”宋若雨直接說道:“您也看出來了,雖然獨孤應才能可以,但真的不適合當官,當然我們也怕死,當年有我公公的前車之鑒,我們,嗬嗬!”
聽到宋若雨的話,嵩黔帝沉默了,繼而低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久之後,才抬頭說道:“好!但是但凡錦江有難,我就召回,你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宋若雨說道。
心中卻道,或許還真沒這個機會,這次大鄴可謂盡心,要是失敗必然傷筋動骨,然後再給各種錢物,大鄴應該十幾二十年都緩不起來,到時候等有需要獨孤應的時候,他們已然瀟灑的過了一生,怕他作甚?
“那一言為定!我這就將這件事情寫進遺詔,就算新帝登基,也斷然不會變的。”嵩黔帝說完,就立即拿起紙筆,當著宋若雨的麵兒開始寫了。
待到寫完,嵩黔帝吹了吹墨跡,當這宋若雨的麵兒,放在了案幾之上,然後找一可靠之人妥善保管起來。
“好啦,現在我們商量,你說的計劃如何實施的問題。”嵩黔帝說道。
“好!”宋若雨答應。
……
此時的大鄴軍中,此時也一片繁忙,隻不過坐在上首的已經不是阮木拓,而是林玉樓。
“獸軍準備的怎麽樣了?”林玉樓一臉慵懶,頭都沒抬。
“已然準備妥當,絕對不會有事情。”阮木拓接口。
此時的阮木拓已然換了一身裝束,一襲黑帽,但摘下了兜帽,要是宋若雨在的話,肯定可以看出來,他竟然就是之前她一直找尋不到的“神秘人”。
“你說的控製野獸意識的事情,可曾妥帖了?它們進攻,能不能行?”林玉樓依舊是一臉慵懶,但略帶焦急的口氣,已然說明了其的心情。
“當然能行!我的藥品已經全部使用,今天晚上最後一頓加強,這些野獸,就是我們的利刃。”阮木拓態度雖然恭敬,但眼神中閃耀的,顯然是無限的期待之情。
隻不過,他沒注意,林玉樓的眼睛此時閃了閃,一絲殺意,閃現在眼角眉梢。
很顯然,對於阮木拓這樣的人,顯然不能留,他現在是沒野心,不想涉及朝政,但是以後呢?誰敢保證他就一定臣服呢?
當然,還有一點兒,萬一不行,他可以被拉出去頂罪,就好似陸峰一樣,畢竟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就勞煩你了。”林玉樓極其客氣的說道:“待我大鄴得到天下,我稱帝之時,我定然讓你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殊榮。”
“謝皇子!”阮木拓的眼睛中跳躍的都是炙熱的火焰。
很顯然,他現在已經等不及了,他以後的輝煌的人生,就要從此時拉開帷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