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巧遇馮致遠
離開了小攤,兩夫妻又逛了一會兒,而不知道獨孤應是故意還是怎麽的,竟然最喜歡在女子喜歡的攤位前駐足。
有時候是簪子,有時候是顏值,還有幾款香粉,後來親自聞了一下,被熏得隻打噴嚏,才放棄了買其的打算。
當然,有了簪子,那項鏈耳環戒指鐲子都要買的,雖然他知道宋若雨嫌麻煩並不常戴,但是,女子都是這樣,對於美好的東西,都是喜歡的,因而獨孤應依舊買了不少。
隻不過買什麽樣子的,都是宋若雨說了算的,獨孤應隻當提東西的,當然,這麽幹逛什有什麽意思?
所以宋若雨一看到賣烤紅薯攤位前就走不動了,說來也怪,之前這東西沒人吃,隻給豬吃。
可最近這幾年,紅薯簡直是風靡整個錦江鎮,人們也徹底的改變了對其的態度,而正因為這樣,加工方式也逐漸豐富起來。
比如這個烤紅薯,就是其中之一,特別是這種冬天,一看到熱氣騰騰又充滿甜膩膩的味道的烤紅薯,一般人,特別是孩子們都是挪不動腳的。
至於宋若雨,則從上一世的開始就已經喜歡了,到這裏更是動不動就吃個解饞,隻是後來嫁給獨孤應,吃的少了,不過如今看到,早把宋若雨肚子裏的饞蟲給勾出來了。
“獨孤應,我要吃這個。”宋若雨眼冒精光,好似個小孩子一般,對獨孤應說道。
“好好!”獨孤應淺笑,然後詢問賣紅薯的老伯:“老板,給來兩個。”
“好嘞!”老板笑著拿了兩個烤好的,用荷葉包了,交給宋若雨。
不得不說,用荷葉包烤紅薯倒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這味道好似真的可以,烤紅薯中帶著一絲荷葉的清香,倒是挺好吃的。
而看到宋若雨吃的那麽高興,獨孤應也有些忍不住了,然後也拿起另外一個,也吃了起來:“嗯,好吃!”
“是吧,我就告訴你好吃了!”宋若雨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不故形象的大叫。
“娘,我也要吃烤紅薯!”很顯然,他們的舉動又引起了人們的主意,特別是孩子,早就被紅薯的氣味所吸引,此時正好給他們借口。
“好好!”旁邊一個提著籃子的女子不禁笑道:“還不知道你?一出來就盯著紅薯攤子。”
“哈哈哈!”小孩子大約七八歲,裂開嘴露出掉了門牙的小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後麵的孩子一看有人已經吃到了,一個個不禁躍躍欲試,都跑到攤位麵前去買了,一時之間紅薯一掃而空,賣紅薯的老伯的臉上盡是笑意。
而後他們又開始逛了許久,也逛了不少蔬菜的攤位,隻不過宋若雨對廚房的一切都不太在行,就怕挑的不好。
逛了很久,逛的宋若雨的腳都有些疼了,於是二人就想就近找一個小飯館兒,然後一邊吃東西,一邊歇歇腳。
可就在他們選定了一家,想要進去的時候,竟然發現了熟悉之人。
此人正坐在一個販賣書畫的攤位前呆坐著,而和別人攤位的繁忙不同,他的攤位前,顯然冷清的緊。
至於這個人呢?宋若雨自然認識,不就是之前屢次糾纏他的馮致遠嗎?沒想到竟在此處遇到了。
馮致遠自從陸峰倒台之後就不見了總計表,據說,他進京去了,畢竟他早就是舉人,考個進士什麽的,也在情理之中。
隻不過看情形,好似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高城做了手腳了,不然馮致遠斷然不會這麽淒慘的。
不過呢,那又如何?
對於這倆的事情,宋若雨是不稀罕管的,都不是什麽好人,誰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自己,所以他倆決裂就是遲早的事情。
而事實證明,顯然高城棋高一籌,之前在陸峰麵前弄的風生水起的,轉身就投靠了林玉樓,最後還弄了個頭功,著實宋若雨佩服啊。
不過說來也怪,自從她這位大姨夫被將士打了之後,也就不見了人影,平時也不在將軍府中,也不知道他整日忙些什麽。
不過此時看馮致遠的情形,就知道這位應該就是原因之一吧?
畢竟當初馮致遠將高城的兩個女兒都弄的這麽慘,據說至今兩姐妹還不說話呢,高城豈會善罷甘休?
還有那個臉麵問題,很顯然高城在錦江鎮也算一號,閨女遭遇這樣的事情,他要是不報仇,就不是高城了。
隻不過,那都是這倆的恩怨,宋若雨可不想插一腳,所以就這麽默默的走馮致遠的攤位,就好似沒看到馮致遠的人。
“若雨?”誰知他們即將離開遠走的時候,馮致遠竟猛然抬起頭,看到宋若雨的背影,眼睛頓時發出光芒來。
“馮致遠?”誰知,回答他的,顯然是獨孤應。
很顯然,二人既然是夫妻,所以宋若雨對於獨孤應來說就是透明的,所以對於馮致遠的所作所為是知道的——當然特殊的事情必須避重就輕。
而就是在宋若雨的“避重就輕”之間,獨孤應依舊發現了事情,他有些去找馮致遠,無奈抽不開身,如今這貨竟還敢這麽對自己娘子,獨孤應心中顯然不爽很久了。
所以,伴隨著這三個字的,還有獨孤應的渾身冰冷,眼神更是好似出鞘的利刃,恨不得直接將馮致遠身上戳幾個窟窿。
“將,將軍。”很顯然,馮致遠沒想到獨孤應也在。
實際上說起來,馮致遠今天是存了自己的額心思的。
既然宋若雨已經嫁給獨孤應,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和他怎麽樣的,但是他不同啊,他此時什麽都沒有,而宋若雨就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以為,宋若雨肯定是喜歡他的,之前之所以嫁給獨孤應,應該是受到脅迫的,而隻要他將自己的魅力展現出來,那宋若雨就沒有不淪陷的道理。
到時候,他再利用宋若雨拿到一些錢財,最好能再借用一下獨孤應的威勢,那等他進了京,一朝高中,他豈不是一朝反身成了人中之龍?
到時候,別管是什麽貴族千金,還不是讓他任意挑選?要是有幸再找個,在朝為官的嶽父,那他豈不是成了朝廷重臣?
存著這樣的心思,馮致遠叫的宋若雨,無奈幾今天宋若雨不是一人,而是和獨孤應一起,不禁讓他有些失望了。
不過,好容易遇到,馮致遠自然不能放任機會過去,所以索性贏了頭皮搭訕:“將軍和夫人,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馮致遠都這樣了,還保持禮節,獨孤應自然也不好此時發作。
“我們就是逛逛。”宋若雨一邊回答一邊挽了獨孤應的手。
很顯然,宋若雨的意思很簡單,他們根本沒必要和馮致遠計較,畢竟狗咬人可以,但是人咬狗顯然就不太好了。
再說,他們還嫌棄溫惡心呢,還是盡早走為好。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覺得還是給你們說一下。”馮致遠神秘兮兮的說道,HIA一邊說一邊朝旁邊漂,就好似怕人聽到一般。
“哦,什麽事情啊?”宋若雨顯然不以為然,畢竟馮致遠這貨的心思,她太了解了,自始至終心中隻有自己,想讓他說什麽機密事情?可能性很小。
所以,宋若雨絲毫沒避人的意思,而是直接問道。
“夫人,您這不是難為我嗎?”馮致遠露出一臉的為難,但天知道他維持這麽有風度的站著有多難。
這麽長時間,他過的潦倒,拚了全力,也才弄出這麽些書畫出來,隻不過錦江鎮素來崇尚武力,沒人懂得,加之他也礙於臉麵不會叫喊,致使好幾天了,一幅畫都沒賣。
沒賣就沒錢,沒錢就更難,宋若雨不知道,馮致遠此時的穿的依舊是單衣,而手上腳上都是凍瘡,要不是一張臉還算保養的可以,他幾乎都要沒臉見人了。
而見到宋若雨自然要表現出其最為英俊的一麵兒,所以他才一直扛著,就怕這股氣一下去,他就會立馬暈倒。
隻不過,宋若雨對馮致遠真的沒什麽好印象,加之本來說好是和獨孤應過會兒二人世界的,就這麽憑空出來這麽個東西,宋若雨心情好才怪。
所以,宋若雨直接說道:“那既然不想說,正好我們今天還有事,那改天再聊?”說完就往前走。
“等一下!”很顯然馮致遠有些急了,畢竟今天的機會不好找,天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遇到。
“你不是不說嗎?”宋若雨用話激馮致遠。
“說,怎麽能不說呢,是關於高城的,你們知道他為何能這麽快從陸峰那邊直接投靠林玉樓嗎?其中有高人指導。”
“高人?”很顯然,這件事情也是宋若雨所關心的。
說實在話,和馮致遠比起來,顯然高城的段位更高,所以事情怎麽樣,還真挺不好說的,再說之前顧大將軍也說過,陸峰隻是執行者,真正的指導正想進到朝廷。
隻不過提審陸峰數次,他顯然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而唯一知道的是,此時大鄴那邊已經有人進入了宏德的朝廷,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高官。
“咳咳!”隻不過話說到此,馮致遠竟然不說了,而是將雙手一插,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宋若雨夫妻。
“好吧,沒關係,我們可以自己查!謝謝你啊!對了!”宋若雨一邊說一邊從馮致遠的書畫攤位上拿了幾幅畫,然後回身對獨孤應說道:“給錢啊?”
“哦,好!”獨孤應完全理解了宋若雨的意思,馬上拿了一兩銀子出來。
意思嘛很簡單,怎麽也算馮致遠提供了消息,那既然馮致遠在買字畫,那他們就買一些,就當給其的費用了——畢竟按照市價,這些字畫不值一兩。
“你們……”馮致遠徹底傻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宋若雨夫妻走遠,然後進了小飯館兒,中間都沒回頭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