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鄴搗亂
男子大約一襲青衣,周身利落打扮,遠遠望去好似沒有什麽不同,但是宋若雨因為離得近,當然看的清楚了,因為這個人的眼睛尤其的明亮。
當初,宋若雨總覺得人和人沒什麽不同,但在這裏生活這麽多年,也見識了很多的武功高手,久而久之呢,反而總結出一個辦法——看眼睛。
雖然人人都有雙眼,但是呢,武藝高不高,還真和眼睛有關,一般情況下,眼睛越明亮的,一般武功會越高。
而很顯然,這個男孩子肯定是自小練武的,但是從其長相和身手來看,其的家境應該不錯。
當然,作為女子,所有人自然比較會看衣服的衣料,對,男孩子衣服乍一看是平常沒什麽兩樣,但是細看顯然並不是一般的衣料。
而據宋若雨所知,這樣的料子,在錦江鎮不能說有價無市,但絕對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的。
難道是錦江鎮的兵將的家眷或者後代?宋若雨不禁思考。
想想可能性也不大!
因為自古就是軍事重鎮,因而但凡兵將家的孩子,都養的比較糙,雖然不是一定不讓孩子讀書,但肯定是偏重於習武的。
但這個男孩子不同,他的衣服太精致了,衣服也打理的精細的很,因而不出所料的話,應該不是錦江鎮的。
可是他的武功還算不錯,但一看就是武師所教,看樣子應該比較偏重於實用,因而他應該屬於什麽常隨或者近侍之類。
這顯然就怪了,不是錦江鎮的人,又是某個有身份的近侍,還自己上台,要說不簡單宋若雨是不會信的。
不過也難怪,雖然冬天打不得仗,但是不論是朝廷,還是大鄴那邊都不會輕易罷休的,如今獨孤應他們又弄這麽大陣仗,那些人被吸引過來,顯然也沒什麽意外。
就是不知道,這個男孩子是敵是友,主子又是哪個。
當然,想那麽多也沒用,就算是問,男孩子也不會老實交代。
而既然這樣,就好好比試就好,因而宋若雨趁機朝獨孤應一個眼神過去,男孩子就如魚香般的被丟了下來。
說實在話,這一下可大有文章,要是沒有些本事,男孩子斷然是活不了的,而獨孤應之前早就在宋若雨的示意下先點了男孩子的穴道。
也就是說,男孩子自己是斷然沒有機會自己動的,因而隻能眼睜睜看著從台上頭朝下摔落下來。
不出所料,一個男子飛身將男孩子接過,然後反身一縱,就蹤跡不見,那速度快的,宋若雨都來不及看清楚他的樣貌。
不過其所穿的衣服,他倒是看清楚了,看樣式應該不屬於宏德的式樣。
難道,是大鄴的耳目?
想到這裏,宋若雨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此時他們的情況,顯然不容樂觀,內憂外患,此時的兵將都被收複呢。
要是大鄴此時過來搗亂,就算是不能將情況從根本上進行改變,但是也足以讓宋若雨他們的情況更糟了。
而事實果然如宋若雨所料,以後人們源源不斷上來,就連下麵的兵將們都皺起了眉頭。
是,這麽多年錦江鎮的大戰很少,但作為兵將,他們具有應該有的敏銳感。
他們雖然不怎麽看得慣獨孤應,覺得他年歲的原因,不適合領導,但是麵對外敵,他們還是以宏德的利益為重的。
於是在第六個上來之後,人群之中就有一個將領站了起來,說要替獨孤應接戰。
此人將近不惑,眼神銳利,一看就知道是個善戰的。
但是實力顯然和獨孤應差的不是一點半點,竟然三五下,就被打敗了。
後來又有人上場,但結局都是一樣,過招的時間也都比較短,基本三五下就被打的起不來。
當然,宋若雨也對對手進行了分析,此人說起來也沒什麽特別,就是好似力氣很大,練得也是硬功夫,尤其善拳。
對陣也十分簡單,對手打他,他打對手,不躲不閃,但這邊錦江的兵將的手落到他身上,他沒事,而他的手落到錦江兵將身上,那就要一口血吐出來啊。
“啊,此人好厲害啊!”台下的人們也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對啊,難道他練得就是什麽金鍾罩鐵布衫,刀槍不入那種?”
“我看真有可能!就怕他,不屬於咱錦江鎮。”很顯然人群中也有明眼人。
上去的都是兵將,這位打的一點兒不含糊,要說同屬於一方,估計一般人都不會信。
可此人這一說可好,人們顯然緊張起來,更有人聲音發抖,詢問周圍用不用逃到外地去避難。
“哈哈哈!”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黑衣,也就是剛才將那個近侍接住之人,飛身上了高台——隻不過他蒙著麵,且帶著兜帽,麵容根本看不到。
“不妨告訴你們,我們是大鄴來的,冬天不易打仗,暫時先讓你們多活幾天,但是看你們的模樣,我覺得,你們還是趁早將脖子洗好,到時候啊,直接讓我們殺就好!”
“你……”宋若雨剛想招呼獨孤應去抓,無奈此人的身法極快,且早有準備,馬上跳下台混入人群不見了,獨留下剛才的大漢,很有氣勢的看著台下。
很顯然,這就是威勢,大漢往這裏一站,什麽都不用說,就將一般的人都嚇的不敢上來,進而讓錦江的氣勢更弱了。
“二姐!”就在此時,一個半大孩子衝上了台,而他的懷中赫然抱著一個小娃娃,萌萌的模樣,很是可愛。
“若鬆,你來幹什麽?”宋若雨連忙嗬斥。
這是什麽地方?幾乎就相當於擂台,他就學了兩天三腳貓的功夫,就敢上來,簡直是不要命了。
而那個大漢顯然也轉過了臉,朝宋若鬆“嗬嗬”一笑,用那好似洪鍾一樣的聲音說道:“小娃娃,你要和我對戰嗎?”
“行啊!”誰知宋若鬆竟往前一站,將胸脯一拔,竟氣勢絲毫不落下風。
當然,對陣不是比氣勢的,要是這麽簡單,宋若雨也就不這麽愁了。
很顯然,這些人就是有備而來,要是此時不打擊一下他們囂張的氣焰,天知道以後還會弄出什麽花來。
可是看情況,有能耐的,也就獨孤應一個了,要是事事都讓他一個大將軍事必躬親,那以後不用打仗,單單累,就能將其累瘋了。
所以,從此時的情況來看,獨孤應還是不出手為好,畢竟這些隻是嘍囉,正主可還沒動手。
“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以大欺小,這樣,你先放下這個小娃娃,我們對戰一番,怎麽樣?”大漢將大嘴一咧說道。
“宋若鬆,你怎麽回事?給我下去!”此時的宋若雨顯然要瘋了,自己弟弟今天是怎麽了?平時挺聽話的,為何此時找這個不自在。
“二姐!你聽我說嘛,這裏交給我就好,你信我,就一次,怎麽樣?”誰知宋若鬆竟然當眾耍起賴來。
“你……”宋若雨氣得七竅生煙,頭頂上的火焰呼呼的竄。
“娘子。”就在此時,獨孤應走了過來,然後輕輕拉住了宋若雨的手。
當然,獨孤應的目的,宋若雨很明白,他顯然不想讓她自亂陣腳,畢竟此時情況特殊,或許一點兒失誤,就有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可是……”宋若雨沒說,但意思明白。
那是她弟弟啊,並且這家夥有幾斤幾兩,她這個做姐姐是太清楚了,他別說對陣了,就是對一般小痞子都未必可以打贏了。
“那好吧,既然我姐姐不讓我對戰,那我不戰就好。”宋若鬆突然說道,讓宋若雨也瞬間舒了一口氣。
隻不過這口氣隻舒了一半兒,就再次被提了起來,因為宋若鬆竟然將手中的小娃放了下來:“孩子啊,那這裏就靠你了,行不行?”
“噗!”宋若雨好懸沒吐血。
這小娃是誰家的宋若雨暫時還看不出來,但是這麽小,估計人家一個手指頭就能給弄散了吧?
“小舅,要是我將這位祖父打敗,你能帶我去吃好吃的嗎?”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就好似那天上的星星一般。
“什麽?祖父?”大漢苦笑著,不知道說什麽好。
實際上他沒多大的呢好不好?加之生性木訥,至今還未娶親,被這麽小一個孩子叫“祖父”,大漢的心中頓時不太好受起來。
當然,眾人隻好奇孩子的後來的稱呼,顯然忽略了之前稱呼宋若鬆的,他叫“小舅”,那很顯然,這家夥就是姐姐家的福生了,誰知許久不見竟然這麽大了。
可是,多大也隻是個孩子啊?宋若雨這麽做,顯然是太過分了。
“行!帶你去吃全鵝宴怎麽樣?保證讓你吃飽。”誰知宋若鬆回答的還挺鄭重,竟如此給福生說道。
“一言為定!誰反悔誰是小狗!”方福生鄭重的和宋若鬆拉了勾。
然後轉頭,對宋若雨說道:“姨母,他就交給我了!”眼神中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