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張書桐
“說,為何搶奪我的虎符?”張書桐一聲力喝,讓眾人都懵了。
“不是剛才朱正都說清楚了嗎?難道還有什麽隱情不成?”眾人又開始議論。
“獨孤應,聽了這麽多,你還要裝下去嗎?”張書桐好似瘋了一般,瘋狂的和獨孤應交手。
“你有病吧?”宋若雨真的想給這貨一巴掌,讓這貨好好的清醒清醒,這都什麽和什麽啊?怎麽就屬於他的虎符了?
隻不過,就在眾人鬧不清楚怎麽回事的時候,張書桐顯然已經動手了,看似好似情緒激動隨手一揮,但是一股子淡黃色的粉末也跟著飄飛了出來。
而他的角度也十分的刁鑽,且並沒有直接進攻獨孤應,而是朝著旁邊一直義憤填膺的宋若雨攻擊。
“娘子!”獨孤應馬上過來救援,無奈終究時間有限,當他以最快的速度撲向宋若雨的時候,那股子淡黃色的粉末已經早一步到了宋若雨的身上。
隻不過,宋若雨就好似沒有任何覺察一般,直接跟著獨孤應離開,雙目依舊噴火,好似要將對麵的張書桐燒焦才算完。
當然,宋若雨這麽生氣,是有充足的理由的,不單單因為張書桐信口雌黃,更因為他剛才的攻擊。
別人不不知道不明白無所謂,但是宋若雨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好物件,而是一種花的花粉。
按理說花草在世間最常見,但花與花顯然並不一樣,有些花可以入藥,而此時張書桐用的這一種就是這樣。
隻不過,經過了改良,雖然依舊是花粉的模樣,但顯然已經成了劇毒的虎狼之藥。
加之剛才更是突如其來,宋若雨本就不會武功,不得不說這一招使用的相當的陰險,因為宋若雨本就無處可躲。
但是顯然張書桐不知道,宋若雨有係統在手,別說他用的是花粉,用的是丟的,就是她將整株花都弄來,速度再快上一萬倍,宋若雨也不在話下。
因為上次診治病馬,宋若雨特意在係統開辟一個毒物空間,並且著實耗費了一些心力,在近期才將整個空間完善。
其中更是包括,接毒測毒解毒和進一步利用四個部分,雖然裏麵尚且有一些瑕疵,但對付張書桐的這些粉末也已經足夠了。
而更是一瞬間的時間,宋若雨就已經知道了其的成分,其是一種叫做岩香菊的花粉。
岩香菊實際上很平常,是野菊花的的一個分支,具有清熱解毒,疏風散熱,散瘀,明目等功效,沒什麽特別的,也是此時野地裏經常見的一種花。
當然呢,這些花是經過改良的,也就是說,它的種類模樣沒變,而是其中多了幾種對人體有害的物質,進而使得整個植株都變成毒藥了。
“哼!”宋若雨憤憤。
作為一名中獸醫,宋若雨知道知道所有的物種都是自然選擇的結果,而它們有毒沒毒,都是它自然的發展。
但是此時竟有人特意將一眾良好的草藥,弄成了毒藥,顯然就是暴殄天物的節奏啊,著實可惡。
“你怎麽沒事?”這次吃驚的好似是張書桐了。
隻不過不等張書桐反應過來,身體就猛然飛了起來,然後重重落下,讓張書桐原本就受傷的身子更疼了。
至於宋若雨則不會可憐他的,而是厲聲問道:“說!這些岩香菊的花粉怎麽來的?是你研究的,還是有人給你的?”
“哈哈哈!”此時的張書桐早沒了之前儒雅平和的樣子,而是大刺刺的吐了一口學血沫子張張狂大笑起來。
“說,怎麽回事兒?”獨孤應問道,字字如冰,讓人聽著就渾身發冷。
隻不過張書桐顯然不是一般人,就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淡然從容:“說什麽?說你如何侵占我的名譽聯合朱正欺騙我的虎符嗎?還是說你惱羞成怒將我打成重傷呢?”
“我看你是腦袋摔壞了吧?怎麽就虎符就是你的了?你又是什麽身份?”宋若雨真心“佩服”此人的臉皮,不知道是城牆厚,還是這位的臉皮更勝一籌。
“我當然是顧擎宇的獨子,之所以來陸府,就是為了找朱正要虎符。”張書桐的一句話,信息量顯然很足。
很顯然,張書桐就是有背景的,先不說他來陸府是受人指使,就是他這麽短的時間,就能將這裏發生的事情搞清楚,就說明他的幕後之人就在院子這些人之中。
而剛才張書桐可是在陸府中央的花園挖東西的,如今一溜煙跑回來,還趕得這麽巧,顯然給他送信之人,是個輕功了得的人。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而又不讓人懷疑,很顯然此時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而能將輕功練到這種程度的人,隻有兩種,一種武癡,一種死士。
武癡一般不管世事,死士必然效命於人,而陸峰不在,肯定不是陸府的這幫子死士,所以能動的,也就隻剩了他們周圍,所謂看著他們的人。
隻不過這些人好似比較複雜,有兵士,來自於軍中;有侍衛,來自於林玉樓府中;當然跑不了莊子煊他的人中功夫好的顯然而已不少。
當然,還有很多錦江鎮的將領,隻不過他們都身穿甲胄,行動不便而已,但宋若雨覺得,其中應該有具有這種能力之人。
一番比較之後,始終沒有結果,所以就隻剩了一途——逼問張書桐。
誰知這個張書桐是個嘴利的,不但不說這麽回事,還反咬一口,說什麽他才是的顧大將軍的後人,隻不過被人冒名頂替了而已。
隻不過,宋若雨更知道,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就算是編謊話的高手,那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細細捋一遍就會邏輯不通:“哦,那你就說說,為何你的虎符會道朱正手中啊?”
“我這……”張書桐不禁憤懣,不是按照一般情況,對方都應該憤怒,進而對他指責什麽的嗎?
但是這丫頭顯然和預料的不一樣,不但沒生氣,還詢問原因,擺明了就是讓他自己圓謊,她的笑嗬嗬的看他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不是因為,當初你是死士,朱正正好是教習,因為虎符被他搶了啊?”宋若雨挖出第一個陷阱。
實際上宋若雨也在賭,賭時間緊急,那人不過將大致情況說給張書桐聽,因而她才弄這麽細節的問題,順便也讓大家做個見證。
“對,就是這麽回事兒!我當時年幼,加之機緣巧合被弄到陸府之中,當時朱正正是教習,將虎符奪走,萬望大家給我做主啊!”張書桐聲情並茂的說道,好似就是真實發生。
“誒呀呀!這麽慘啊!那你可以告訴大家嗎?你是什麽時候逃離的呢?據說啊,當初極其艱苦,吃飯都要進行幾番殊死搏鬥,至於臨時逃亡的話,那隻有一個結果——死。”
宋若雨說的是實話,且真的不能再真。
雖然獨孤應說這些的時候平淡的很,但宋若雨在其中還是覺出了驚險,由衷的覺得心疼,天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日子,獨孤應又是怎麽熬過來的。
“我當然是……”張書桐很頭疼。
他素來腦子靈光,知道對什麽人說什麽話,就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好要說的話了,並自詡沒有漏洞。
但是呢?宋若雨顯然不按照常理,好好的打算被她弄的一團糟,此時更弄了個什麽死士出來,他雖然小時候過的也苦,可是顯然不用吃飯都要殊死搏鬥的啊,因而他一時無言了。
“當然是什麽?”這邊宋若雨顯然不易不饒:“那咱另說一個,既然你來陸府是找朱正的,那為何你入府這麽久,都沒打聽呢?”
“我打聽了,但是……”張書桐迅速搶白。
“但是沒找到是吧?”宋若雨替他回答。
“對啊!沒找到!”張書桐如蒙大赦連忙說道。
“那就要問問你了,你是怎麽知道朱正就在陸府的啊?難道是你自己打聽?”宋若雨又問。
“是我自己打聽的,他露出了行蹤。”
“那他既然露出行蹤,為何找不到他的人?”宋若雨進一步追問:“你分明說的就是假話,根本不知道有朱正這個人,而是信口雌黃找借口,就是想要虎符,對不對?”
“對,我的任務……不,不是,我不是……”話到此時,顯然一切都已經清楚,而獨孤應更是不讓眾人碰張書桐,他知道他的娘子肯定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問。
“好了,那些既然說明了就行,現在說說你手中的岩香菊的花粉,從何而來?是自己提煉還是有人給你的?”宋若雨的顏色從未有過的嚴肅。
岩香菊本很常見,且就在這個時間段開花,宋若雨就怕那人給它的改變是無聲無息的,那要是被人或者牲畜用了,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而配合著宋若雨的詢問,獨孤應的手也一點點收緊,讓張書桐越來越難受,越來越感受到死亡的靠近。
“我說,我……”張書桐還沒說完,就飛過來一個東西,獨孤應帶著張書桐躲閃,但依舊沒躲利落,那個東西一下落在了張書桐的手臂上。
隻不過這東西顯然有劇毒,隻一瞬間的功夫,他的手臂就整個變黑,而再看張書桐,眼睛瞪的很大,早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