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桂娘的遭遇
七皇子說罷,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桂娘。
隻不過此時的桂娘早已經哭的泣不成聲,因為宋若雨就在身旁,進而將其抱在懷中,渾身顫抖。
宋若雨知道,桂娘很激動,盼望了這麽多年,顧大將軍的反而冤屈終於得雪,而她也不用再東躲西藏隱藏身份。再也不用擔心,因為是顧大將軍的親信,而被治罪。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宋若雨總覺得桂娘流下的並不是喜極而泣的淚水,而單單就是因傷心。
至於為何,顯然宋若雨也能猜出幾分,不知道什麽原因,顧大將軍的獨子遺失,因而連同那虎符,此時都不知道遺落到哪裏了。
因而過了很久,桂娘的的臉上依舊淚水橫流,而激動的心情,也遲遲沒有平靜。
最後,最為沒耐性的三皇子不禁開言:“我說,你就是那個桂娘了吧?顧擎宇的孩子呢?虎符呢?是不是你看孩子小,故意給了別人?”
“沒有,沒有!”桂娘連忙搖手:“那是將軍唯一的後人,我怎麽能隨意給別人?”
“那人呢?”林玉樓也緊跟著問,畢竟到此時,誰都沒看到桂娘的周圍有別人。
“丟了!”桂娘猛然低下頭,就好似做了世間最難為情的事情,再不敢看眾人。
不得不說,桂娘的說法,宋若雨也是第一次聽,雖然獨孤應和桂娘很好,就好似是自己的長輩,有什麽事情,都喜歡請教。
但是這顯然一直是單方麵的,反正宋若雨從來沒見過桂娘求過獨孤應,更不用說訴說什麽心事了。
因而,宋若雨知道的,除了桂娘的廚藝超群,其它的,和眾人沒有什麽不同,就是桂娘是的顧大將軍的親信,也是問了陸峰才明、
所以,桂娘的事情,宋若雨全然不知道,更不知道,她曾經帶顧大將軍的獨子逃走。
“騙誰呢?你糊弄誰?”很顯然眾人完全不信。
“嗬嗬!”桂娘苦笑,要知道,她也希望這一切都是夢,而小少爺依舊抓著她的一角,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我真的沒說謊,這一點我兒子倉丞可以給我作證,這麽多年我們娘倆幾乎一直早找尋可,直到偶然得到消息,有人說在錦江鎮。”桂娘依舊低著頭,很顯然至今她依舊不能釋懷。
“你,兒子?”林玉樓顯然抓住了事情的關鍵點:“你不是丫鬟嗎?為何會,有孩童?”
“這就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當初戰事吃緊,老爺夫人都不在府中,我們這些丫鬟除了打掃房間,就沒了別的事情,因而就出了一件事情。”
“有個送菜的,名叫倉猛,老實忠厚,還很會照顧人,雖然人長得一般,但很得我心,於是我們倆就珠胎暗結,有了肌膚之親。”
“原想等老爺太太回來後我們就成親,但是當時前線很緊張,他們根本就時間回來,於是推來推去,我就生了孩童,就是我的兒子倉丞。”
桂娘在此時頓了頓,神情緩和了幾分,好似那段時光是她最為幸福的時候,嘴角都不自覺向上彎了幾分。
“因為老爺素來被人稱為戰神,打的大仗小仗更是數不勝數,加之這次有夫人陪同,肯定會得勝。”
“隻不過事情好似沒那麽樂觀,很長時間過去,他們都沒回來,後來又聽說夫人還有了身孕,這都讓我們十分的擔心。”
“好在老天有眼,他們終於回歸,我也是那時候才第一見到小少爺,也是第一次拉他那胖嘟嘟的小手。”
“我記得小少爺的長相比較隨將軍,但姿態神情又和夫人相同,小小的人兒,好似天上的仙童,讓人一抱起來,就不想撒手。”
“再後來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我在倉猛的幫助下將孩子帶走,而我們府中一個長工,更是舍了自己的骨肉,而換了小少爺一命。”
“當時的虎符,確實藏在小少爺的衣服中,後來我央人給穿了個洞,就讓小少爺戴在脖頸,人就是這樣,越是藏著掖著,人們就越疑心,這麽光明正大的戴著,除了突然奇怪些外,人們也會不會多心。”
“你怎麽回事兒?你不是說顧擎宇的孩子丟了嗎?怎麽還有機會將虎符戴在脖頸?”本就不喜顧擎宇的三皇子不禁催促。
因為那次事情以後,莊子赫就看顧擎宇不順眼,此時又數次被桂娘誇讚顧擎宇的孩子,他怎麽能聽得下去呢?
聽了這話,桂娘的臉明顯沉了幾分,但苦於三皇子的身份,也隻能繼續往下說了:
“至於為何會丟了小少爺,歸根結底還是要怪我家的那口子——倉猛,要不是他的話,小少爺也不會丟。”
“難道倉猛不能容下顧大將軍的兒子不成?”宋若雨不禁有些氣憤的問。
很顯然,之前的桂娘已將說了,他們家本身還有一個兒子,如今又多了一張嘴,很顯然是很大的負擔,而作為養家糊口的倉猛有些意見,也在意料之中。
就是一想到,讓那麽小的孩子受苦,宋若雨還是有些心疼,因而才覺得倉猛過分,因為那孩子失去了桂娘,顯然就很難活下去了。
“當然不是!”桂娘的單單搖頭:“倉猛的為人我看的很清,就是老實忠厚,雖然他不是我們府邸的人,但對小少爺一直好似親生,而因為我家的倉丞大幾個月,因而有什麽好吃,都是先給小少爺。”
“他常說,如今他有兩個兒子,要多幹些活兒才行,因而每天早出晚歸,回家顧不上吃飯倒頭就睡。”
“但是,他從沒說過苦,更沒嫌棄過累,我們都是窮苦出身,都知道生活的苦累,因而我們覺得隻要再一起,苦些累些都無所謂,直到那日那人進門。”
“那人?是誰?”宋若雨不禁好奇的問。
既然桂娘夫妻對待小少爺很好,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而這個事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與“那人”有關。
“叫王三,和倉猛在同一個貨場扛活,也是個窮苦出身,因為和倉猛談得來,二人就經常走動,在倉猛去了人家家幾次之後,下將其約請到家中。”
“實際上,我以為既然能和倉猛做朋友必定是個粗人,但其的眼光卻是很賊,當看到小少爺的第一眼就說這個孩子,不是我們親生。”
“我們當然不承認,但他隨即就給了幾點證明,一,這孩子的長相,和我們都不一樣,二,我們都這孩子的態度明顯比較好,三,我們都這孩子都很緊張,一個看不到就害怕。”
“不得不說,他說的很對,而我家那口子而已就承認了,但並沒說他是的真是身份,隻是說他是我們一個有錢的親戚家不好認祖歸宗的孩童。”
“得知此事的此人深以為然,和我家那口子說了一會兒話後,就走了。再後來二人的關係越處越近,進而他來家的次數就更多了,我們的兩個孩子也和他很熟了。”
“原以為陌生的環境中終於有了朋友,直到有一天我們有急事出去,隻能將他和小少爺留在家中。”
“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家中一片安靜,我們四處查看,卻見空無一人,也是自那以後,我們就再沒見到小少爺了。”
“我們發瘋一般找尋,更是去報了官,但一直找不到人,他們就好似人家蒸發一般,而他們所在的地方,也早已經人去樓空。”
“我們去了很多地方,也問過很多人,但是那人長得實在是太普通了,孩子太小也沒有成型,自然無處找尋。”
“我的相公則一直自責,他覺得要不是他看看不清楚人,怎麽會將小少爺給丟了呢?這讓我怎麽和死去的老爺太太交代呢?”
“我扥脾氣也不好,加之著急,於是他就成了我的出氣筒,不但要幹活,還有出去找尋,就這樣過了幾年,他的身體就開始不行,後來竟撒手人寰剩下了我們母子二人。”
“我們都很頹廢,很傷心,但始終不敢停下腳步不走,我們怕我們一停就徹底找不到了,因而,我們辦完相公的喪事就重新啟程,直到聽說在錦江鎮,我們才分開紮根。”
“再後來,我聽說少爺就在陸府,我就不惜一切代價,過來做廚娘,這麽多年來,在陸府中幾乎調查了每個人,但始終沒什麽音信。”
“直到我兒子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小少爺就在陸府,就混雜在諸位小廝之中,他很高興連忙過來,但是那時候我正有事兒,因而才讓獨孤應幫我應承。”
“誰知那次就被人看到,我就這麽被抓了起來,說要以叛國罪治罪。我死不足惜,但我就怕大將軍不應,因而我依照之前的記憶,找到了密道,等你們來的時候,我才證據送到你們手中。”
“那你家少爺,始終沒找到嗎?”眾人不禁好奇的問。
“是!但我好像找到了虎符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