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莫名賭約
聽到店家的話,眾人不禁十分吃驚,忙問店家原因,但很顯然店家不過是傳話的,至於原因,顯然不知。
當然,對於林玉樓的做法,到此時還是有兩種解釋的:一,事發突然,倉然而走,沒顧得上告訴莊子煊。
不過,這種的可能性很低,畢竟同住驛館,既然可以告之店家,顯然有時間派人知會他們一行人。
第二個故意遠走,不將消息告之。
這種可能性細想也不大,既然是有關宏德和大鄴,也就說是國事,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外交事件,瞞著莊子煊又有什麽意義?
而看七皇子的神情,應該也是搞不清,怎麽猜都猜不出林玉樓的心思,不知道其葫蘆裏裝的什麽藥。
“行啦,既然都不知道,那就不要想了,去陸府一探究竟不就好了?”宋若雨是個急脾氣,直接將實話說出來了。
而事到如今顯然不看看,七皇子也不會放心,因而一行人也都顧不上黑夜了,點起火把,就朝陸府而去。
隻不過,到了陸府依舊撲了個空,不但林玉樓不在,就連當家之人——陸峰也不在府中,細問家眷,她們也弄不清,隻知道三天前老爺就出去了,至今未歸。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宋若雨一邊走一邊嘀咕,林玉樓這是玩什麽?難道這麽大人了,竟開始玩躲貓貓的遊戲不成?
一行未果,眾人都心情沉重,畢竟事關宏德和大鄴,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行?
“誒?要不然,我們去問問大鄴那邊?”宋若雨不禁詢問,畢竟就這麽排除在外,他們怎麽能甘心?
林玉樓是和談的主事不假,但莊子煊也是副手啊,不知為何,宋若雨有一種感覺——有陰謀,如果今晚找不到他們,那很有可能明天就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是時間不早,如若此時過去是不是,有些唐突呢?”很顯然莊子煊比較淡定,他此時應該覺得,這件事明天再議也行。
“最好還是問問。”宋若雨隻能如此說了,畢竟一切都是她的感覺,是不能作為左右莊子煊行動的依據的。
“這個,好吧!”七皇子最後竟真的點了頭。
隻不過不待一行人去大鄴那邊,就傳來了消息——林玉樓一行人在怡香苑中,
原來,莊子煊顯然也很聰明,並不是這麽好似無頭蒼蠅般的被林玉樓耍的團團轉,暗地裏也是將身邊的親信散出,暗地裏也在收集消息。
而事實證明,在暗處就是比在明處容易得到實情,因而在眾人依舊不知道往哪裏走的時候,得到了消息。
很顯然,得到消息的一行人馬上去往怡香苑中,當然眾人也不是傻子,而是在路上立馬改變了一下穿著。
怡香苑是什麽地方?雖然姓官——屬於朝廷所有,但畢竟好說不好聽,其的名聲再好,也是青樓。
這麽一行人都去青樓,那明天消息就能到了錦江鎮的街頭,七皇子縱情享樂的消息就會爛大街了,傳去京城,就對其的聲韻有損。
因而眾人喬裝打扮了一番才去,而因為宋若雨是女子,要想去也隻有換成男裝了。
不得不說,怡香苑果然名不虛傳,鶯鶯燕燕環肥燕瘦,一聲聲嬌俏的呼喊,聽得人的骨頭都能酥了。
門前更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什麽達官貴人當地士紳,或老或少,都縱情其中,更有幾個耄耋之年的老者,也笑盈盈往裏走,很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而對於宋若雨來說,怡香苑她不能說熟,但至少不生,給這裏送貨送了許久,來了多少次,她自己也已經數不清。
但是,這從前門走,還是頭一遭的事情。
隻不過感覺真的不怎麽美妙,因為強烈的脂粉味兒和酒味差一點就直接將宋若雨給熏吐了。
同行之人好似並不是這麽認為,特別是那些男人,一個個眼睛都恨不得帶上粘性,黏在各個姑娘身上就下不來了。
要說特殊的,也不是沒有,比如莊子煊,再比如獨孤應,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都貼在了宋若雨的身上,而因為對方的存在,二人的目光,已經在空中會戰已久。
不過最後,敗陣的依舊是莊子煊,因為獨孤應早不顧眾人的目光,將自己的娘子拉進自己懷中。
很顯然,在他的眼中,他的娘子就隻歸他一人所有,對於旁邊的女子更是橫眉冷對,嚇得一眾女子誰都不敢靠近。
一眾人走到裏麵,誰知其中竟別有一番環境,和外麵的熱鬧繁忙不同,大廳中竟一片安靜。
但是,大廳之中並不是沒有人,且人數還不少呢,一左一右分為兩派,此時正“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雙方在較勁。
“這是怎麽了?”進來的莊子煊馬上打破安靜。
“當然時因為一個賭約嘍?”另一旁的大鄴皇子一臉笑意的說道。
當然,這段時間,眾人也將這個皇子的一切也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叫阮木拓,乃是大鄴最負盛名的皇子,為人高調,實力雄厚,是大鄴最具競爭力的皇子,沒有之一。
“什麽賭約?”莊子煊很認真的問。
“是關於一個東西的。”阮木拓的臉上盡是神秘的神情。
“至於什麽東西,我想七弟就就不用知道了。”就在此時,另一邊不禁又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而此人的聲音,宋若雨簡直不要太熟悉,因為之前在郡六牧,就是此人弄事情——“咆哮王爺”莊子赫。
“三哥?你怎麽來了?”很顯然最意外的還是莊子煊。
當然,關於莊子煊的風評,宋若雨也是了解一些的,出身高貴,母妃娘家的家世也很好,受朝廷的支持也是最多的。
但是呢,這位顯然不是當皇帝的料,嬌生慣養,唯我獨尊,除了皇帝,誰都不放在眼中,因而很不招人待見,皇帝也時常頭疼。
而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自小就對莊子煊沒什麽好印象,從小就開始欺負,見不得莊子煊有一點兒好,恨不得將其踩在腳底下踩死才了解心頭之恨。
不過,當今聖上顯然也是個明眼的,看到此種情形,馬上將莊子煊過繼給了身份高貴但一直無所出的貴妃。
正因為這樣,七皇子才得以長大成人。
而所謂禍不單行,一直帶七皇子如親生的貴妃竟然早早西去,獨獨留下莊子煊獨自在這冷冰冰的宮中。
好在莊子煊此時已經不小了,也吃了一些虧,正因為這樣,他才韜光養晦,生活在宮中就好似個透明人。
但是,莊子赫顯然並未放下自己的仇恨,而是變本加厲對付,不想此時的莊子煊就是一條泥鰍,他抓來抓去,找不到由頭。
這幾年好似好些了,畢竟莊子赫有林玉樓做後盾,而莊子煊被打壓的也幾乎抬不起頭,到此時也不過隻有皇子的身份。
說起來,都是皇子,身份也是有尊有卑,好的,得到帝心的,一般早早封王給封地,就好似莊子赫的這種。
也有的終其一生都是個皇子,不論走到哪裏,說話都矮了半分——畢竟他到此時還住在宮中,而莊子煊顯然就是後一種。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此時的莊子煊的歲數還不到,還不到十五,而一般被封王都要到弱冠以後,因而他雖然比較得帝心,但要想封王,也需要好幾年呢。
正因為這樣,莊子赫才處處針對,力爭讓其在弱冠之前殞命,因而什麽時候也沒有好言語與之相對。
“不要說的那麽好聽,我不是你的三哥,你也不是我的弟弟,我是王爺,但你不是,所以這麽拉關係的話,還是以後不要說了。”
不得不說,莊子赫有些過分,不管怎麽說,莊子煊都是宏德的皇子,有當著大鄴的人,顯然有些太不給麵子了。
不過,莊子煊顯然不以為意,而是獨自讓人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旁,一邊說一邊笑道:“但是我是這次和談的副使,因而隻要涉及到國事,我就必須坐在其中。”
誰知,聽到莊子煊如此說,阮木拓則發出一陣笑聲:“七皇子嚴重了,我們在這裏還真不是談國事的,而是打賭找東西。”
“東西?”莊子煊更懵。
“對!”阮木拓進一步解釋:“不瞞你們說,我們的和談之所以進行不下去,並不是我們沒有誠心,而是我們一直在找我們大鄴失落的東西,因而有些耽誤時間。”
“大鄴的東西流落在宏德?你開什麽玩笑?”要是此時莊子煊認為是真的,那就是他傻了。
“我知道你們不信,因而我帶著國書。”阮木拓一邊說還真一邊拿出個東西來,看樣子應該就是大鄴皇帝的親筆信。
眾人傳閱,而其中的事情更是再清晰不過了。
他們要找的東西,有圖樣在冊,但是因為宋若雨級別不夠,無緣看圖,但看莊子煊的神情,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就是當初顧大將軍留下的那枚“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