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替罪羊
不得不說看到七皇子,陸峰的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無論如何想不到,為何莊子煊會在這裏。
再看馬場,燒的還真夠可以的,不但草料無蹤無際,就連之前跟著他的眾人,此時也完全不見了蹤跡。
當然,說不傷心,肯定是假的,要不是馬兒都得了不能醫好的疾病,要不是要殺了宋若雨,不到萬不得已,他肯定是不可能對自己的馬場下手的。
特別是看到救火的,竟是七皇子,陸峰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苦和酸交織,讓他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七皇子,您怎麽了?深更半夜,為何會在這裏啊?”林玉樓好似十分吃驚,而首先發問。
“當然是救火啦?原以為是山火,如今一看竟有個馬場藏在這裏。”莊子煊此時好似有些疲憊,但皇家的氣質依舊,讓人一看就與眾不同。
“馬場?”林玉樓好似吃了一驚,然後左右看看,有些懷疑的說道:“您怎麽看出這裏有馬的?以我看嘛,不過是一片狼藉的空地。”
“哈哈哈!”誰知七皇子竟隨著林玉樓一起笑起來,然後看似神秘的湊近林玉樓道:“我和林相的看法是一樣的,但是呢他們顯然並不這麽認為。”
莊子煊一揮手,原來管理馬場的之人都走了出來,特別是:“山羊胡”獸醫,原本就不太白的臉,在火把的映照下,越發的黑了。
“他們是何人?為何在這裏?”林玉樓首先發問,原本的俊逸的臉上滿是狐疑,讓人隻看一眼,就莫名的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這個問題,我看林相問我,我也可說不清楚,還是問一下陸校尉好些,畢竟這是他的馬場,而這些人都是效忠於他的。”莊子煊淡然一笑,稍微往後退了退。
聽到這話,陸峰險些站不住,這個馬場極其的秘密,這麽多年來從未出過紕漏,裏麵的人也都是他的親近,要不是他一時糊塗做下這樣的事情,他完全相信他們是不會背叛他的。
但是,事到如今,陸峰隻能橫下一條心硬扛了,這個地方絕對不能是他的。
很顯然,既然七皇子比他更靠近,就說明七皇子有可能就見到他放火了,要是否認放火,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隻能在馬場的歸屬上做文章了。
“七皇子說笑了,就算陸某往日和皇子有些過節,但這樣的事情,還請七皇子不要亂說了,我就是個校尉,這麽可能有這麽大的馬場呢?”
“再說,您弄這麽一幫子人,就說是我的人,那我是不是看他們和您在一起,就說是你的人呢?”
很顯然,陸峰的狡辯功力也是不差的,加之這個關係性命的事情,要是沒有明確的證據,打死陸峰,他也是不會承認的。
“那這個馬場到底是誰的呢?”很顯然林玉樓在這裏和稀泥。
“是誰的無所謂,關鍵是這些人和馬匹的歸屬問題。”七皇子接著說道:“這些馬匹可都是上好的駿馬,這不論對誰都比較有吸引力吧?”
隻不過到此時,陸峰已經完全不能承認了,雖然看一眾人和馬匹都是好的,偏偏不見了宋若雨那丫頭,結果還是不錯的,但是這馬場注定和他沒了關係。
因而陸峰的的回答一直帶了疏離的語氣:“就算是吸引力,那也是屬於朝廷的,難道還能有誰想占為己有不成?”
聽到陸風的話,莊子煊滿臉笑意:“陸校尉所言極是,既然郡六牧是屬於我管的,那這些馬匹就該拉過去統一管理,這些人嘛,我也可以統一接過去,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如何呢?”
“那顯然是不行的!”誰知林玉樓顯然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戰馬儲備,一般都是我在管理,所以我覺得,還是讓我帶走比甲穩妥些。”
“你要怎麽帶?難道要帶到京城去?不好不好!還是我的地盤比較近。”七皇子據理力爭。
“那不用,我可以子啊原地建造一個馬場不久可以了?以後不管是方便使用。”林玉樓顯然也在打馬場的主意。
“顯然太勞民傷財了!還是放到郡六牧。”
“一點兒也不,就在原址修建,不會花費很多的。”
……
不得不說看這倆你爭我搶的,陸峰心中很不是滋味,畢竟這裏是屬於他的,他花費了二十年的時間,花費了無數的心力,此時就要被別人搶走了,他簡直不知道要怎麽形容了。
“可是要是這些馬都得了疫病呢?”就在此時,宋若雨竟走了出來,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陸峰,但並沒說別的。
“你說什麽?”莊子煊明顯一愣,但隨即釋然。
宋若雨的能耐,他顯然是知道的,她雖然歲數不大,但能力絕對有,因而他絕對有信心,宋若雨會幫助將在這些馬治好的。
“聽見了吧七皇子,要是和郡六牧的馬匹放在一起會被傳染的,所以還是……”
不過,不待林玉樓說完,就被宋若雨一聲力喝給截斷了:
“我說兩位大人,是不是現在還不是討論馬場歸屬的時候啊?很明顯,這是某人個人的私人馬場,你們就不想想,他想幹什麽嗎?”
聽到宋若雨的話,另外兩個好似突然醒悟,然後一起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啊?”很顯然擁有這麽大的馬場,就是有不臣之心。
“當然!陸校尉啊!昨天就是他將我接到這裏給馬看病的,二位老爺可以派人去詢問是不是這麽回事,就算陸府的人不會說,那街上很多人,也是看到我的。”
說來之前做生意也不少沒點兒好處,不必說錦江鎮就這麽大,單說若雨寵物店,錦江鎮又有幾人不知?
再說,從搬到鎮子裏到此時,先開藥鋪,後賣寵物,宋若雨可都是親主持的,因而,不能說宋若雨是名人,但至少很多人是認識的,所以昨天上車的時候,還真有不少人看到的。
“這個……”陸峰一時不禁沒詞兒了——畢竟宋若雨說的就是事實。
“二位大人容稟,宋若雨說的也不全對。”就在此時高城竟走了出來,連忙除去頭上的兜帽比畢恭畢敬說道。
“哦?你又是誰啊?”七皇子顯然正眼看都沒看高城。
實際上,莊子煊是認識高城的,想當初在宋若雨家養傷的時候,高城一家子可沒少過去,他的嘴臉已然看了個清楚,因而莊子煊肯定對其沒什麽好脾氣。
“我是陸府的管事,對這件事情有些了解。”高城顯然比陸峰淡定很多,臉上竟沒顯出一絲慌亂來。
對於高城,宋若雨還是很了解的,畢竟打交道這麽多次,要是沒利益,他這個大姨夫可不會多說一個字。
很顯然,此時他就是趁機買好呢,陸峰畢竟是錦江鎮的一把手,要是將其抓住了,那以後他在錦江鎮幾乎就可以橫著走了。
“說!”很顯然,林玉樓也是一臉的疏離。
“是這樣那,人確實是以老爺的名義將宋若雨請來的,但真正幕後之人,顯然不是我們家老爺。”陸峰一直低著頭,回答問題也十分的恭敬。
“哦?”眾人皆是一驚。
“這樣,多說無益,這就是證據。”高城一邊說,一邊將一張東西遞了上去。
不得不說,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想笑,因為高城拿出來的竟然是地契。
很顯然,這荒郊野地的,隱藏還來不及,要是真有這東西,顯然也盡早被銷毀了,誰還會留著當證據?
但是,不管是林玉樓,還是莊子煊,都不屬於這裏,顯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而宋若雨顯然也不能光明正大說這是騙人的,隻能忍住笑意,勉強看著。
而不得不說,高城就是個老狐狸,上麵寫的名字,竟然是“山羊胡”獸醫,加之確實在這裏除了“神秘人”外,“山羊胡”獸醫都是說了算的,每次陸峰來也是不見眾人的,因而就算是其中之人,也不好再證明。
“冤枉啊!”“山羊胡”獸醫磕頭如搗蒜,這不是天大的禍事嗎?他不過是小小獸醫,怎麽就成了這個馬場的所有者了呢?
“行啦,是不是冤枉先關進大牢再說,則日後,我和林相會特意提審,要是殘了死了,我想我知道會懲治誰的。”七皇子快速說道。
“那既然這件事暫時了結了,那就說說現在馬場的歸屬,林相,剛才若雨而已說了,其中的馬匹都是得了疫病的,你還堅持要嗎?”莊子煊道。
“要啊,為何不要?不就是疫病嘛,我手中的獸醫也是不錯的。”林玉樓說的依舊輕鬆。
但在宋若雨的心裏,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馬匹得的疫病,她見所未見,雖然因為之前老爹的失憶的時候稍微涉及,但要想根治顯然不是那麽容易。
但是林玉樓呢?竟回答的這麽簡單,就好似吃飯喝水一般,馬上就能好了。
因而有個大膽的想法,衝進了宋若雨的腦際,難道,這個疫病,就是林玉樓派人給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