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如此看病
不得不說,雖然情況很危機,但同時,宋若雨也是很興奮的,和很多醫生一樣,隻要看到異常的,或者自己沒見過的,都比較興奮。
此時的宋若雨就是這樣,這種毒素或者說病毒,她並不是第一次見,但竟可以以這種形式存在,還是讓宋若雨覺得很驚奇的。
因而,既然有研究餘地,以及攻克的可能,宋若雨怎麽會放任不管?因而她此時早調動了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進行研究,既然都是人,宋若雨覺得,隻要給她時間,她肯定是可以的。
隻不過,就在她還沒有任何進展的時候,狄杭就急急忙忙而來:“宋姑娘,老爺讓你馬上過去一趟,還請您馬上出發。”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宋若雨不禁有些不高興了,雖然這東西厲害,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遇到即是緣。
既然讓她遇到了,她怎麽能輕易放手呢?要知道這樣的馬匹個體可不好找,要是此時錯過,天知道要什麽時候再找到。
“事情不便透露,您過去就知道了。”狄杭顯然不知道馬場此時的額情況,自然不敢往下說,隻是一味催促宋若雨,希望她馬上走。
“那我不走!你知道嗎?這匹馬得的病症很奇怪,我要再好好看看,以便找到診治的辦法。”宋若雨直拒絕。
她可沒忘記,她此時可不是陸府的人了,雖然在這裏吃住,但她顯然也是付出勞動的好不好,因而並不相欠。
和這麽好的病症研究機會相比,陸峰就算個鳥,因而宋若雨才不想此時走。
“我保證您去了不會後悔的,因為不出所料的話,那個地方的馬匹,應該也有得這種病的。”狄杭可是個人精兒,顯然看的出來宋若雨所想。
因而馬上給宋若雨許了這麽個願,好讓宋若雨馬上就走。
“真的嗎?”果然和預想的一樣,宋若雨馬上眼睛發亮,不過她顯然沒忘記囑托要將這具馬屍用火焚化掉,才跟著來人到了馬場。
不得不說,一進來宋若雨是震撼的,這裏要不要這麽大?無數的馬匹在歡跳,讓宋若雨一來就感覺心情很好。
細看各個馬匹,也都是萬中挑一的駿馬,或跑或跳,都英姿颯爽,讓宋若雨的恨不得上去騎兩圈過過癮。
當然,宋若雨也不是啊傻子,這麽大的馬場,又這麽偏,就是不說也知道它是屬於陸峰個人的。
很顯然,陸峰的膽子比她想象的還要大,準備的還要久,而他的施禮,也比她預想的,還要大。
隻不過,這些念頭隻不過一閃而過,宋若雨自然不會傻傻的去問,這個馬場是屬於誰的,而是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好似眼睛中隻有陸峰一般。
“老爺,您讓若雨來,有什麽事情嗎?”此時的宋若雨心中想的滿是這個新病症,躬身施禮都忘記了。
她可是個有有名的醫癡,就是為了來這裏,進一步觀察的,因而她此時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安危以及一切,就盼望遮及早見到馬兒的病症。
不過,陸峰顯然此時也沒必要計較這些,而是將那匹馬就是屬於這個馬場的事情直接說了出來。
“那能查到之前那匹馬是屬於哪個槽子,以及哪個馬棚嗎?”宋若雨馬上由點到線,再到麵的模式來進行摸排。
“都在這裏。”既然宋若雨能想到的,馬場裏的獸醫又怎麽會想不到呢?
獸醫是個長著山羊胡須的老人,從醫也不少年了,就是這樣大規模的他從來未見,因而才不知道從哪裏插手而已。
而既然找到了就比較簡單了,宋若雨過去就想進行檢驗了。
好巧不巧,她正好看到一人走了過來,雖然那人沒說話,雖然那人蒙著臉,但是,宋若雨依舊將其認了出來,身體更是如墜冰窖。
宋若雨很確定,那人就是高城,而之所以他弄這麽嚴實,應該就是為了所謂的神秘感,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熟人給他意見他不要,反而是那種說的玄而又玄的陌生人的話,他可以聽。
隻不過這些偽裝,在宋若雨麵前,根本就好似沒有一樣。
高城的嘴臉,宋若雨簡直不要太熟悉,就算他化成灰,她也一樣可以認出來。
而不用想就知道,此時的高城安然無恙,陸峰肯定是出了不少力量,畢竟雖然高城當初安放起火點,但隻要做了,就很容易被查到的。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高城將鍋都甩給宋家老倆,加之他們本就證據確鑿,因而一頓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但是宋若雨更知道,高城才是幕後的真凶,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峰這麽做和包庇真凶沒什麽兩樣。
而更令宋若雨生氣的是,這一切顯然都發生在她為陸峰訓練獸軍期間,而此時就算她不想想也會知道,陸峰對她起了殺心。
至於高城之所以此時來到這裏,應該就是為了一會兒看熱鬧方便,而對於高城的性格宋若雨更是熟悉的緊,目睹宋若雨吃癟的好戲,他肯定不會不在。
“唉!”宋若雨不禁清清寶感歎,或許今天,就是她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天了。
不過她不後悔,為了這一種新病症,她覺得就算是丟了這條命,也是值得的——並且她還不一定會死呢。
別人不知道,宋若雨顯然明白的緊,她有隨身空間,而此時獨孤應就在裏麵,雖然他此時不具有和外界交流能力,但隻要宋若雨想讓他出來,他就可以隨時出現在眾人眼前。
雖然獨孤應隻有一個,但宋若雨就是莫名靜下心來,不管怎麽說先檢查馬再說,而看這個、形式,陸峰一時半會兒還不敢殺她,畢竟除了她之前,誰都沒有將馬兒治好的能力了。
因而,宋若雨馬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繼續朝這些已經被隔離的馬兒走,然後故技重施,將它們都點住了。
開始檢查的時候,宋若雨是忘我的,因而周圍的情況,她完全都已經屏蔽,什麽陸峰啦,這麽高城之類,她是完全看不到的。
過了許久,接連檢查了不知道多少匹,直到日頭開始西轉,一切都開始看不分明的時候,宋若雨才抹了把汗停止。
“若雨啊,這麽樣啊?”陸峰馬上要急瘋了。
宋若雨則不緊不慢說道:“總體來說一般,情形還行,剛才已經按照我說的,將那些沒有感染的馬匹都隔離開了嗎?”
“隔離了,都隔離了!”旁邊的“山羊胡”獸醫,此時對宋若雨佩服的五體投地,都說同行是冤家,但兩相比較,誰都願意多學幾手。
因而“山羊胡”對宋若雨十分的尊敬,說話也下意識的往前稍微探著身子,以示對宋若雨的尊敬。
“那這些感染了病症的要怎麽辦呢?”看著近一半的馬匹的樣子,陸峰的心好似被壓了一塊兒大石。好好的馬場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怎麽能不痛心呢?
“暫時先圈進在這個區域,然後按照程度分批,然後我一一開藥。”宋若雨說的很急很小聲,但旁邊的“山羊胡”聽得認真,等宋若雨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就跑過去辦了。
“那是不是,等你開了藥,這些馬就能好呢?”陸峰試探性的說道。
畢竟之前就打了要殺宋若雨的心,畢竟她知道太多的東西,萬一傳揚出去,顯然不是鬧著玩兒的。
宋若雨的微微一笑道:“哪裏有什麽容易?這樣,老爺,我告訴您一件事情,要是您知道後,應該也有的忙了。”
“我?忙什麽?”很顯然宋若雨的話,讓陸峰很驚奇,畢竟這裏做什麽都有專人,他顯然不用費心。
“當然是找內鬼嘍?”宋若雨好似累極,也顧不上髒了,直接坐在了地上,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著陸峰,就好似天上的星星。
不過,陸峰活到了這個年紀,顯然不會輕易被某人的外表所迷惑的,因而他主要感興趣的就是宋若雨的話,進而發問:“內鬼?什麽內鬼?”
“我告訴您,這個病是個傳染病,但是顯然是人帶來這裏的,然後趁機給馬匹接種,進而才發病的。”宋若雨一邊說一邊揉著腿,好似因為蹲的太久,雙腿有些麻了。
“什麽?”雖然陸峰不知道“接種”是個啥意思,但很顯然,他知道“傳染”的意思,更知道“有人帶來”的含義。
這麽說的話,那宋若雨說的還針對,應該就是有內鬼。
“隻有長時間可以和馬匹接觸之人,才不會引起懷疑,要不是之前白嬤嬤的的馬兒馬掌出了問題,我就是麵對這些馬匹,都不會發現問題的。足以說明此人心思縝密。”
“可是,也有可能她不過是騙您。”旁邊蒙麵的高城不禁出聲。
不過高城顯然是個老狐狸,他竟然是故意變了聲的,聽著就好似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一般再加上其裝腔作勢的走動,整的好似不認識宋若雨一般。
“我沒讓您信我啊,反正受損失的是您!”宋若雨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陸峰,然後站起了身:“這些藥不過是緩兵之計,要想根治,我需要繼續研究一下才可以,因而,我需要,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