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塵埃落定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證據,我可以保證,我們進養殖場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看見!”看中人的目光,方氏方急不可耐的說道。
而等說完,方知道他們好似中了宋若雨的計了。
“不是,我是說,我們沒去啊!”方氏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說什麽好。
“竟然是你們?”眾人不禁臉色都不太好。
對!人們是有些自私,不想歸還宋若雨給的補貼,但是養殖場同時也是他們的心血,特別是才剛剛擴建,人們的投入還遠沒有收回來。
因而,不管是誰,誰將他們的心血都一把火給燒了,他們都不會心甘,因而麵對宋家的老倆,他們沒直接開揍,就已經算相當給麵子了。
要說還是宋大方的腦子轉的比較快,事情到了此時,他反而心情穩定了下來,繼而一把將方氏這個惹禍精拉到一旁,然後慢悠悠說道:
“你們這麽說武斷了吧?對,我們是去了養殖場,但那也不能證明火就是我們放的吧?宋若雨也進過,怎麽不說是她放的呢?”
實際上說起來宋若雨也是點兒挺背的,她進養殖場數人見到,但是出去的時候,竟沒遇到一人,也正是因為這個,宋若雨才始終無法洗脫嫌疑,直到兩隻鸚鵡了解到一個情況。
“趙大伯,您那日鑄造農具早回去了吧?”宋若雨轉頭朝一個一身腱子肉,一看就知道是打鐵的漢子說道。
“是啊!可是我真的沒看見你啊!”這個趙大伯是個憨直的漢子,但一般都沉默寡言,而養殖場中沒他的股份,因而他也沒說謊的必要。
“我知道!”宋若雨說道:“因為您的爐溫出了問題,當然無暇看路旁了,我不怪您。”宋若雨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你怎麽知道我爐溫出問題了?難道那時候,你在大路旁?”趙大伯一臉驚訝。
“對,我就是那時候走的,我家的小販自然可以證明我回去的時辰,至於為何我那麽早早出現在那裏,則是我接到了鸚鵡的報信,各個環節均有證人,大家要是不信,可以都叫來說給大家聽一聽。”
“是真的嗎?”村民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悲苦之情。
很顯然,他們和宋若雨不同,養殖場就是他們的命,要是僅有的補償再被要走,那他們豈不是不要活了?
而宋大方顯然也看得出眾人的猶豫,因而大叫道:“她不過是借口,不然她為何要答應賠償大夥兒錢呢?”
不得不說,宋大方果然比較機敏,竟想到利用眾人的貪心,為自己籌謀。
“祖父說的對!我告訴您為什麽。”宋若雨依舊不減驚慌,而是依舊一臉淡然模樣。
而旁邊的獨孤應,更是注意力全在宋若雨身上,看似沒什麽情緒,但眼中的盡是關心之情。
他知道,他的小丫頭受苦了,要不是宋若雨堅決不讓他傷人,或許此時應無人可以站的那麽安生了。
“因為我心有愧疚,因為我的關係,讓眾人受連累,我心有不忍,所以,大家放心,給大家的補貼,我是絕對不會要回來的,我不過是想讓大家知道真相而已。”
不得不說,聽了宋若雨的話,眾人恨不得歡呼一聲,隻要宋若雨不將錢要回去,他們願意聽,更願意將真正的凶手嚴懲。
隻不過看到眾人的神情,宋若雨不禁輕輕搖頭,實際上她還有半截話沒說的,她為何再創業永遠不用村裏的人?就是因為他們都隻看到自己的原因。
村裏人土裏刨食,是很難,但是她呢?她們一家毫無根基被那般針對,他們怎麽忍得下心?
不過,這次是她最後一次回村裏的,至於相鄰的關係,宋若雨自恃,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
“趙大伯自然知道那是什麽時辰,也就是說,到傍晚的時候,我就已經走了,而祖父,現在說說你們倆吧,您又是什麽時辰去的呢?”
“對!說啊!你們是什麽時辰去的?”眾人此時都自覺站在了宋若雨的一邊兒。
隻不過,宋大方活了一把年歲,顯然也是有一定見地的,因而並未嚇倒,而是淡淡一笑說道:“不是你就不是你唄?我們去的時辰比你晚,難道說明我們是放火之人嗎?”
“很顯然,還有一個人,顯然更加有嫌疑,因為有人自看到他進去,就沒出來過——徐方老匹夫。”
不得不說,聽到宋大方的話,宋若雨的氣有些往腦袋上麵衝,徐教授明明是為了村裏人,竟還要受到這種侮辱,宋若雨不禁氣得渾身顫抖。
“大家發現了嗎?徐方屍骨無存,說好了是屍骨無存,說的不好,還說不定躲到哪裏逍遙去了呢。”宋大方一看宋若雨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不禁進一步加料。
說起來也奇怪,這個老頭子和宋若雨的關係好似尤其的好,那種親昵的模樣,當真好似親祖孫一樣。
而宋大方就是抓住了其中的要領,而令宋若雨自亂陣腳。
當然,宋若雨也知道,此時她不能開言,她也怕自自己控製不住,讓獨孤應殺了宋大方。
因而,宋若雨隻是將指甲直接扣進肉裏,用疼痛讓自己稍微擁有一些神誌,牙齒更是咬住嘴唇,直到一股血腥氣在嘴裏彌散。
誰知宋大方顯然還不算完,而是繼續解釋道:“大家雖然都不是那官府之中的仵作,但活了這麽多年,也知道,就算再大的火,人都不會給燒沒了,就算他一下掉進火中,應該也有一些枯骨留下吧?為何什麽都沒有呢?分明有詐!”
宋大方越說越帶勁,吐沫星子橫飛,將旁邊的方氏都帶著情緒很昂揚。
隻不過,深知自己的嘴沒把門的,方氏自然不敢說話,但眼中的崇拜的目光,已經讓宋大方渾身都輕飄飄起來。
“也是啊!這裏麵好像真的有事啊!”眾人不禁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而宋若雨的心,則痛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的祖父是係統組裝的身體,雖然已經先進到可以和平常人一樣衰老,但死後斷然會被分解的。
可是,就此就讓徐教授背負這樣的罵名,宋若雨顯然不會坐視不管——可是要如何解釋呢?難道說要告訴眾人,她身上有係統的存在嗎?
而就在宋若雨馬上就要將身體的秘密告訴眾人的時候,忽然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大聲說道:“我能證明,徐老不是凶手。”
眾人轉頭一看,隻見王忠漲紅了臉有些虛弱的說道:“那天宋大方夫妻放火,不是沒人看到,我,看到了!”王忠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王忠和王玉成他們一家不一樣,他並沒有搬走,而是舍不得離開家,而因為要在村裏住下去,因而有些事情,他也選擇隱藏起來。
而每天晚上,他都被折磨的睡不好,而隻有上午的時間,他才能勉強補一會兒覺,而之前的時候,他是沒來的,等到趕到,看宋大方如此擠兌宋若雨,他方開言。
宋若雨對他,以及他家都是有恩,因而王忠再也不想逃避,而將實話說了出來。
“你可不要亂說!”宋大方怒目而視,看樣子恨不得將王忠給吃了。
“我沒亂說!而是事實。”王忠不為所動。
“當時的月亮很亮,你們走的很快,雖然看似是臨時起意,但養殖場內好似什麽東西都已經準備好。”
“大約有三四個引火點的樣子,你們當時還一陣狂喜來著,我則害怕,不敢跟的太緊。”
“至於徐老,之所以沒留下任何東西,並不是老人家跑了,而是因為他老人家傷了腿跑不了,而就是你們兩個,竟喪心病狂,將老人家也當做了另一個引火點……”
不得不說,聽到王忠的話,都瞪大了眼,尤其是宋若雨,原以為徐教授的身體的原因,如今才知道,竟是宋家老倆喪心病狂而已。
但是,對於心中的悲痛,宋若雨還是死死的忍住了,眾人的注意力此時都被吸引在宋家老倆的手段殘忍上,無人對“引火點”引起懷疑。
因而宋若雨才說道:“您說引火點?難道是有人提前的將東西放在那裏的?”宋若雨將眼轉向了高城一家。
眾人雖然容易被誤導,但顯然也不是傻的,因而宋若雨話的意思,眾人馬上就明白了。
因而其中有人不禁大叫:“好你個高城,燒了我們的養殖場,還有心做我們的裏長,真是好善的心啊!”
“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是王忠胡說的,對!肯定,誒呦!你怎麽打人啊?”高城不禁一陣大叫。
而眾人一看這種情況,誰也不想袖手旁觀,一股腦都湧了上去,將高城一家團團圍住。
閨女媳婦呢,就朝宋彩鳳方氏招呼,而那些男子,則將高城和宋大方圍了個無法逃竄。
“誒呀!”
“啊!”
眾人打成一團。
反觀,宋若雨這一家,除了宋彩麟過去拉架外,其餘都放任眾人沒管,畢竟既然做了那樣的事,就應該對其的後果負責的。
“咱,遷墳!”宋若雨慘白著臉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