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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往事

  當然,宋若雨也知道,獨孤應不是一般人,不太懂得感情,因而也沒敢太激進,而是從善如流的加蓋了被子,恍如剛醒,用半認真半嚴肅的聲音問:“獨孤應,你何時能娶我進門?”


  實際上,宋若雨不過是隨口一問,畢竟不管是此時的獨孤應,還是她自己,根本就無暇分身。


  但是宋若雨又覺得,這很重要,因為她可以感覺到馮致遠的表現,因而她已經隱隱有了猜想——應該陸峰也將主意打到了她的婚事上。


  說起來,她也挺失敗的,這一路走來,誰好似都願意在她的婚事上插一腳,之前她的大姨夫姨母是這樣,如今的陸峰依舊是這樣。


  而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使然,他們讓她嫁給的對象,竟都是這個“渣男”馮致遠。


  唉!陰魂不散啊!宋若雨隻能如此感慨,而要想徹底擺脫這貨的糾纏,或許唯有成親一途了。


  當然,她既然已經收了獨孤應的禮金,那她就是已經和獨孤應定了親,雖然此時的她歲數還不大,但宋若雨覺得,也應該適時問一問,以免這貨都不知道什麽叫做成親。


  果然,聽到宋若雨如此說,獨孤應臉上是一團懵,很顯然,簡單如他,並不知道“進門”是何意思。


  “好吧!”宋若雨不禁扶額,或許,感情這些事情上,主動的,就一定是她了。


  因而,她摒棄了少女應有的害羞,直接將事情簡單的和獨孤應解釋了一下——當然,隻是禮節方麵的,至於夫妻之間的事情,宋若雨縱然來自異世,也沒那個臉皮說出來的。


  而好在獨孤應也是個聰明的,宋若雨一席話說下來,他有了長足的了解,因而馬上表明態度:“回去就去準備。”


  說到這裏,宋若雨不禁有一個疑問:“獨孤應,你們死士,是不是奴籍呢?”


  要是奴籍的話,還真就得現在就開始準備,畢竟在宏德王朝,奴才都屬於主人,也就是說屬於陸峰,隻要陸峰不點頭,他就不能婚配。


  “不知道!”獨孤應果然搖頭。


  自他懂事,他的世界裏就隻有任務和主人,直到遇到宋若雨,他才知道生活原來還有那麽多的色彩。


  他想擁抱,並且抓住這些色彩,特別是讓他心中溫暖的宋若雨,但好似對別人容易的事情,在他這裏就是問題,就連娶心愛的人,也阻礙於什麽“奴籍”。


  說實在話,獨孤應有些痛恨自己,生死不由,命運從來就不在自己手裏,雖然千辛萬苦擺脫了藥物的束縛,但以他的是實力,顯然還離不開主子。


  逃,當然可以!但宋若雨是是那麽快樂,那麽單純,他不想讓宋若雨和他一般,過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所以,他想說,他要娶她,就好似宋若雨說的那樣,大大方方的用花轎抬著她進門,讓她做這個世上最為幸福的人。


  可是,作為死士,主子絕對不允許他們現於人前,更不用說成親了,因而宋若雨所說的事情,還當真不太好辦。


  或許該回去問問桂娘,畢竟這些事情,她知道的多些,還有就是離開主子的事情,真的和宋若雨所說的一樣,也要提到日程上來了。


  “獨孤應,今夜無事,你能給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嗎?”雖然宋若雨並不清獨孤應具體想的,但是,獨孤應想來不會將情緒掩蔽,早將心事都寫在臉上了,因而也知道此時不是追究的時候,因而才立即改變了方向,詢問一些獨孤應小時候的事情。


  實際上對於獨孤應,宋若雨知道的也不算多,除了知道他是陸峰反而死士,且一邊接任務,一邊受虐待外,就沒有了。


  而今日確實她也沒了睡意,索性和獨孤應好好的聊聊天,看看這小子到底是怎麽長大的。


  “小時候?沒事啊!”獨孤應果然一如既往的不會聊天兒,聽到宋若雨的話,果然一臉的莫名。


  “比如說,你小時候都是跟著哪個師傅學藝啊?”宋若雨提示性的提問。


  “不知道!”獨孤應回答的一本正經。


  繼而再問,宋若雨方知道,不是獨孤應不說,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而是他牙根兒就沒見過師傅的麵貌而已。


  後來的事情,更是讓宋若雨心驚,因為他的師傅,竟是他殺的第一個人。


  這麽多年不過去,獨孤應的聲音早沒了一絲情緒的波動:


  那日和往常一樣,隻有將對麵的之人打敗,才可以有飯吃,而那日獨孤應餓的有些急,因而在招數和章法上,就顯得不太盡如人意。


  但最後,他依舊取得勝利,但就當他想吃飯的時候,之前極少露麵的陸峰竟然來了,他身邊走著的,就是獨孤應他們一眾人的教習師傅。


  說是“師傅”,卻沒人敢這麽叫,每每見麵,獨孤應這些少年,也都是盡量躲著而已,因為此人無常喜怒,隻有陸峰在時,他才是正常人。


  當然後來,獨孤應是徹底理解了其的心,因為他和他們一樣,都是中了毒的,而時間越久,中毒就越深,就越痛苦,越容易失去本心。


  而對於失去本心之後的所作所為,他都是無知無覺的。


  隻不過,這些對於在這些少年來說,都是不太可能理解的,身子還未長成的他們,每天都有一半人是不能吃飯的——因為自他們進到這裏開始,就注定失敗即無飯。


  隻不過,從那日開始,這個說法,就要進行改寫,就因為勝利的獨孤應正好走到他們對麵不遠的地方摘下了麵巾。


  按理說死士是不允許露出本來麵目的,但當時吃飯又不得不將麵紗摘去,因而陸峰從第一次見到獨孤應的時候,就開始覺得不喜。


  而為了彰顯公平,陸峰就“饒有興趣”的再進行一次比武,且以生死相拚,至於獨孤應,他則有了特殊的指派,那就是,陸峰身邊的教習師傅。


  獨孤應知道,主子是不喜自己的,但是,作為一個人,他必然也是想活下去的,因而隻能拚盡全力。


  至於慘烈程度,獨孤應沒說,但宋若雨知道,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的,隻說最後他贏了,但已經沒力氣吃飯了。


  然後可以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挨了陸風的一頓鞭子,他此時依舊記得鞭子抽在身上所發出的聲響,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成了總教習,再也不用和眾人搶食。


  也是從那時候,獨孤應開始接任務,而每次任務後,他都會照例挨揍,而時間長了,姑姑贏漸漸的可以依照身體的傷情,來判斷,陸峰當時的心情。


  月光透過窗戶撒進一室的銀灰,獨孤應默然沒有一絲波動,好似在講述別人的事,隻有宋若雨眼睛漸漸被淚水模糊。


  那是什麽樣的日子?宋若雨痛徹心扉,天知道這麽多年,他默默抗下了多少的事情,不但要麵對強敵,更要麵對陸風的無盡折磨。


  而宋若雨也決定了,等家裏的事情告一段落,她一定要將獨孤應的一切弄清楚,至於陸峰的賬,她也會一筆筆替獨孤應討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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