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詭異的老虎
第二天醒來,太陽已經生的很高,獨孤應已經不見,唯有宋若雨自己在一棵大樹下倚靠。難道,昨日是夢不成?宋若雨有些傻眼。
待低頭細看,卻見一件衣服赫然披在她的身上,細看式樣,正是之前宋若雨給找人給獨孤應做的那件。
衣服依舊很新,折痕依舊在,不出意外的話,這貨應該隨身攜帶,但並沒舍得穿。
想到這些,宋若雨不禁鼻子有些酸,後悔自己沒給獨孤應多做幾件。
可是此時,她也隻能想想了,因為她此時也沒有錢,而之前所采的藥草,因為昨日的奔波,也不知道落到哪裏了,反正前後左右,宋若雨都找了,依舊隻有兩隻銀狼守著她。
“他們去哪裏了?”宋若雨不禁詢問,但喉嚨很幹,氣流通過,就好似有小刀在刮一般,讓宋若雨苦不堪言。
而就在此時,一個水壺遞到了她的嘴邊,緊接著一股不能忽略的熟悉氣息也隨風而來,宋若雨抬頭一看,正是獨孤應。
此時的獨孤應臉是幹淨的,頭發是齊整的,就連一貫的黑衣也服服帖帖,合身無比,一看就知道這家夥刻意打扮了一下。
“噗!”宋若雨覺得好笑,嘴角不覺輕揚,但不待她出聲,一股水流就緩慢的滑向她的嘴邊,而宋若雨隻需輕輕張口,就可以滿足的將其吞咽。
“咳咳!”因為太渴,喝的太急,宋若雨有些嗆。
“怎麽了?”嚇的獨孤應手一哆嗦,竟將整個水壺打翻。
實際上,獨孤應最好的功夫是在手上,也就是說他手的靈活度和敏感度,顯然是其他器官比不了的。
之前別說哆嗦了,就是一把利刃砍過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用手來抵擋,但是今日,獨孤應自己也奇怪,明明他很相見宋若雨的。
但詭異的竟然很怕,怕她被那隻猛虎嚇到,於是他一早就和黑子一起將猛虎拉到了一旁,怕宋若雨怕他身上的血腥味,他更不顧一切找了個小溪洗了手臉,還整理了自己的頭發。
至於為何這樣,獨孤應自己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貴娘所說的,要是喜歡一個人,就是把她放在心裏麵。
而他,是真的這麽做了,但是,依舊在小丫頭麵前出糗了——竟連水壺都拿不好,不但沒讓宋若雨喝多少,還撒了一地,還將之前小丫頭給做的衣服給弄髒了。
“這這!”尷尬的獨孤應不知道說什麽好,手忙腳亂的收拾,無奈還踩住了宋若雨的腳,而疼的她大叫。
“若雨,我我……”這麽多事情堆積起來,獨孤應顯然應付不來,臉頰漲的通紅,手腳也無安放。
“哈哈哈!”宋若雨則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
之前沒看出來,這家夥還挺可愛。
不過,宋若雨顯然而已不會忘記,此時依舊在深山,因而她也就沒了繼續打趣獨孤應的想法,而是馬上走到他的身邊,想查看一下他的傷勢。
“都是些皮外傷!”獨孤應更局促了,使勁兒抱著衣服,活像一個怕對方用強的小婦人一般。
宋若雨則不管這套,馬上將之前準備的藥拿了出來,三五下,就撕開了其的衣裳。
“皮外傷”果然是“皮外傷”,宋若雨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身上的傷痕多的都已經數不清了,有幾處幾乎都可以看到骨頭。
而這些傷口,被水一泡,統統都翻著詭異的白邊兒,讓宋若雨一個沒忍住,直接給了獨孤應一個暴栗作為懲罰。
“怎麽了?”獨孤應的眼眸不過偏了一偏,根本都沒躲,一看就知道,平素沒少挨打,對這樣程度的攻擊,基本已經免疫了。
看到這種情況,宋若雨的心又開始疼了,天知道獨孤應能長這麽大,都是怎麽過的,也就是獨孤應的運氣比較好,傷口沒在臉上,不然,這長帥氣的臉可就白瞎了。
當然,宋若雨不是知道,陸峰不過是為自己著想,他雖然氣,但下手極其有準,這樣看來至少獨孤應是完整的,也就不耽誤繼續替他賣命。
“行啦,別說了!”宋若雨馬上就要哭了,她的空間裏的藥是不少,但對於人而言,還是背簍裏的更加有療效,可是,她竟將背簍給弄丟了,當真讓宋若雨懊悔死了。
“背簍!”就在此時,宋若雨聽到了黑子熟悉的聲響,再看它粗大的熊掌中拿的,不是她的背簍又是什麽呢?
“及時雨啊!”宋若雨不禁感慨,然後不待看黑子那撇嘴傲嬌的表情,就馬上給獨孤應處理傷口。
到此時,宋若雨才覺得,自己就是個笨蛋,放著好好的空間不用,竟將藥放在背簍,是,藥田沒地方種植了,但她不是有存儲空間嗎?怎麽就會忘了將藥草收在裏麵呢?
不過,感慨歸感慨,宋若雨的手可一點兒不敢怠慢,而是馬上將拿到空間收拾好,然後給獨孤應敷上,還害怕好的不夠快,還特意將幾味藥指製成藥丸,讓獨孤應服下。
等宋若雨收拾好,太陽已經發出耀眼的光芒,而此時的銀狼早抓了獵物回來,顯然隻等宋若雨操刀。
“嗬嗬!”宋若雨不禁撓頭。
對於做飯,她兩世為人都沒學好,讓她操刀?嗬嗬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而對於這一切獨孤應都是知道的,於是根本沒等著宋若雨表態,就直接交給黑子去收拾去了。
果然,等黑子再回來的時候,獵物已經收拾好了,不但去除了內髒皮毛,順便還將獵物洗幹淨了,一遍獨孤應再加工。
銀狼則在黑子的指導下,在周圍撿拾幹柴,因而除了一時之間,除了宋若雨外,其他都忙作一團。
當然,宋若雨自然也不肯閑著,而是在給黑子看完傷之後,就開始四處溜達溜達——當然她也不會走遠。
於是這麽溜達來溜達去,就看到了昨日的那具老虎的屍體,作為一名獸醫,宋若雨自然會對其比感興趣。
昨日的“戰況”宋若雨雖然看不到,但其的慘烈程度,她已經在黑子和獨孤應身上看到了,因而再看這隻老虎,宋若雨一點兒都沒意外。
因為死的是它,因而宋若雨對它屍體的受傷程度,一點兒都沒意外。
但是有一點,讓所有人也有些不明白,那就是這隻老虎的打法——當然,昨日老虎的動作,宋若雨一點兒沒看到,但屍體能被破壞成這樣,其的打法自然與一般的老虎不同。
大家都知道,老虎和棕熊都屬於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也就是說,它們的程度是八斤半兩的。
按照一般的情況,這兩者肯定不會輕易碰麵,要是為爭奪地盤,而不得不對戰的話,失勢的一方,肯定會在戰況扭轉的前一刻逃跑的——這是動物的本能。
但是,昨夜的老虎顯然就不是,要說之前和獨孤應打,是因為覺得獨孤應受傷了,可以取勝的,但在黑子加入戰團之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勝負已定。
可那時候這隻老虎依舊沒有放棄,反而發出了更為猛烈,近乎發狂的進攻,這讓宋若雨理解不了。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獨孤應身上的傷口,除了利器傷,之前的老傷,那剩餘的傷,看情況應該都是同一種動物所傷,而看情況,就都應該是這隻老虎所傷。
試問,是什麽東西,讓這隻老虎一直追著獨孤應跑,而立誌將他置於死地呢?
難道老虎還有夥伴?想到這裏宋若雨的心裏不禁一“咯噔!”但想想開始否定了,很顯然不可能,因為看獨孤應身上的傷痕尺寸,就是這一隻老虎無疑。
那就當真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