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竟是親人
老仆說完,眾人都為三少爺扼腕,更為這兩個人麵獸心的東西而憤怒,雖然老仆沒說是麵前的這倆動的手,但人們都不傻,自然知道這倆背後半幫了忙。
試問,一個為何唯有那日三少爺睡的熟呢?大宅院勾心鬥角極多,有很多話,不用說明白,大家就都懂了。
“哎呀可惜了!”有人低聲感歎,
“可不是?好好的一個人就……唉!”很多人都跟著輕歎。
“等等,你們想想,郭大夫不就是殤醫嗎?而他又與他們的麵容如此相像,難道……”那人一邊說一邊眼睛露出神采。
“不可能!我三弟已經死了,如今就安葬在我家的祖墳。”宋飛將一副篤定的模樣:“天下相似的人如此多,難道都是我們家人不成?”
“就是!再說當時還是我爹親自驗的屍……”說到此處宋飛揚突然不說了。
宋紹元的性子,他們是越來越摸不透了,特別是這幾年,越發看他們哥倆不順眼了,雖然沒趕出太醫院,但享受的待遇,依舊是最最低級的那種。
正因為這,二人才想自行找出入往上爬一爬,省的以後接任父親的院首不方便,而到此時宋飛揚突然明白了,不是他們不上進,而是自家老爺子壓根就沒想將院首之位傳下來。
不然,二十年的時間,他們就算是張白紙,此時已經也已經是神醫了,根本不會依舊在徘徊在太醫院的邊緣,受盡人們的冷眼。
所以,唯一的可能,但是的老爺子就已經知道死去的那個不是宋飛雲了,而他執意驗屍,就是怕眾人懷疑啊。
唉!宋飛揚的心頓時墜入冰窖,原以為隻要宋飛雲不在了,老爺子就會將眼轉到他們身上,沒想到,竟跟他們玩了這麽一手,讓他們白白有了二十年的念想。
“三少爺的身上有什麽標記嗎?”黃弘深問道。
“有!他左臂的內側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老仆將目光不禁轉向一旁不明所以的郭昊身上。
而顯然都不用刻意找,因為天熱幹活方便,郭昊一般都是打著赤膊的,因此,老奴所說的紅痣,赫然就在左臂內側。
“一派胡言!”宋飛揚不禁叫囂出來:“肯定是你看到他手臂上有這麽個紅痣,你才這麽說的,宋義,說,你和這個郭昊到底是何關係?”
“大少爺啊小的冤枉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宋義連忙跪下。
“我說叔父,您管的事情也太寬了吧?這件事情已經過了二十年,顯然沒有再查的必要了。”宋飛揚露出諱莫如深的冷笑警告。
“對啊!我們叫您一聲叔父,乃是看在您和我爹的關係上,但說白了,您不過是個商人,身上沒有品級,說那麽多有什麽用呢?”宋飛將自小就以大哥馬首是瞻,因而連忙過來幫腔。
“還有你宋若雨,你不過是想和本太醫攀親戚罷了,還將自己老爹弄成我們弟弟,幹嘛,想來宋府分家產?”宋家倆也連帶著宋若雨也一塊兒罵。
這個老三果然是個壞的,連帶他的閨女都是這般的讓人厭煩,宋飛揚心道。
“我和你攀親戚?嗬嗬!你配嗎?”此時已然撕破臉了,宋若雨自然不會口下留情:“我關係是的我爹的身世,要是真是宋家的三少爺宋家的家產,為何我爹不分?”
郭昊則始終一臉茫然,他們說的話,對他來說,就好似聽故事一般,到此時他也無法將他的身世與故事融合起來。
而他的腦裏,除了一開始的那些零星片段,就什麽都沒有了,再想就是重重黑暗,而他的頭則還是針紮一般,傳出陣陣劇痛來。
“宋義,我說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有個兒子和我三弟身量相近吧?之前你說他學了殤醫想出去做闖一闖,莫不是就是麵前的郭昊吧?”宋飛揚眼眉一挑,嘴角帶著冷笑:
“我說你在宋家多年,原以為你克己奉公是個好的,如今看來,你的口氣不小啊,竟編撰出這麽一出大戲來。”
“我的兒子……”聽到說到自己的兒子,老人家竟孩子般“嗚嗚”的哭了起來,不過那肝腸寸斷的模樣,隻引起了宋家兄弟的一陣陣嘲笑:“我說怎麽這次非要跟來啊,原來是為了見兒子啊?”
“不,他不是我兒子,他就是三少爺啊!”宋義淚水漣漣:“給你們實話說了吧,那日替三少爺死的就是我兒。”
“那日火起,我兒早早去裏麵想將三少爺背出來,誰知,剛到門口就受到了攻擊,又退回到裏麵,而兩位少爺就站門口哈哈大笑。”
“此時,三少爺被灌醉了,已然人事不省了,是我兒和三少爺換了衣服,趁眾人救火一片混亂的時候設法將少爺弄出來,而他,則返回火中,裝成睡著模樣,一動不動,給燒死了。”
說到此處,宋義泣不成聲,渾濁的淚水,順著滿是溝壑的臉上流下。
而宋若雨聽到此處,也發自內心的感動,一個活人一動不動的經受火焰,那需要什麽樣的意誌啊!
“此時死無對證,你當然說什麽都好了,至於三弟身上的記號,還是仔細問問我爹比較好。”宋飛揚擺明了就是在耍賴。
“你爹說,宋義說的是對的。”就在此時,一個陌生少年走了出來,而在場之人更是都認識,正是這裏的夥計——阿慎。
若雨醫館有兩個活計,一個腿兒快,一個腦子快,二人分工合作,真的幫了不少的忙。
而此時的阿慎手裏赫然拿著一張紙條,上麵寫的三少爺的記號,和宋義說的,顯然一模一樣。
“這是假的!”宋家兩兄弟齊聲說道,並不待黃弘深細看,就劈頭奪過來銷毀了。
“你們……”黃弘深氣得渾身發顫。
“誒呀!你看我這記性,剛才那張是我閑著沒事臨摹的,這張呢,才是真跡。”這次阿慎的動作極快,連忙給了黃弘深。
“嗯!不錯!確實是我老友的筆跡啊,來來眾人也看看,這是老友給我寫的信,大家盡可觀摩一二。”說著,黃弘深竟將書信和紙條,讓眾人觀看一番。
隻不過,這次二人並沒有行動,反而是一揮手,身後的那些“家丁”就退到了外麵,將若雨醫館給圍住了。
“是你們逼我們的!”宋家兄弟麵色猙獰。
“你們想幹什麽?”眾人不過都是普通人,眼看小命兒就要交代了,怎麽可能不慌?
“當然是殺人滅口了?”二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這麽做,會被抓住殺頭的。”黃弘深竟一點兒都不驚慌。
“實話告訴你們,這些就都是衙役假扮的,誰抓我們啊?哈哈哈!”二人陰謀得逞般瘋狂大笑。
“陸峰,能不能抓你啊?”阿慎微笑道。
“不可能,因為……”
宋飛將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左臉一痛,再看旁邊,陸峰正舉著巴掌。
“你不能這樣,因為我們都是……”
陸峰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將不識時務的宋飛將踹暈了過去。
“校尉饒命啊!饒命啊!”宋飛揚見事不好連忙跪倒磕頭如搗蒜。
“饒不饒你們的命,我說了不算!”陸峰一腳將宋飛揚踹跑。
“不是,陸校尉,您高抬貴手!”宋飛揚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也看出來了,此時陸峰不幫忙,因而他也隻能使勁求了。
“我說了,我不做主!”陸峰又補了一腳,警告的意味更加明顯:“你要是想求啊,就求他!”陸峰朝阿慎的方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