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又見王二
五短身材細長眼,雖然此時裹著獸皮,但宋若雨依舊看的出來,這貨就是之前遇到的那個王二無疑。
隻不過這貨從來沒見過宋若雨,因為早在宋若雨出來之前,這貨就已經被黑子弄暈了過去,還落在自己的陷阱裏,而以他的身量,估計爬出來,應該廢了一番心力吧?
後來之前談好的銷路被占,他沒有貨物,自然不能去找六合樓的掌櫃的說理,而是顛倒黑白一頓亂說,才將他的大哥王一給忽悠了。
可是此時他在這裏又是幾個意思?難道鎮子裏混不下去了,來這裏打秋風來了?
不過看著也不像,畢竟獨自一個人站在敞開院門的院子裏,怎麽看怎麽像這裏的主人,可是徐翠蘭姓徐,但他姓王啊,應該不是一家人吧?宋若雨暗自揣摩。
“二啊,驢怎麽樣了?”一聽徐桂蘭這一親昵的稱呼,宋若雨就覺得有些不好,畢竟都是之前不對付的人,要是真是一家,她這次看病估計不會很太平啊。
可是既然來了,斷然不可能不看就走,先不說驢是無辜的,單是這個聒噪的係統,她就一個頭有兩個大了。
“還是吃不下東西,嘴邊的沫子更多了,看情形不太好啊。”王二的語氣裏顯然也有無盡的擔心。
“沒關係,這不,我將獸醫請來了,讓她給看看。”徐桂蘭顯然不知道宋若雨之前和王二的隔閡,而是直接將宋若雨推到前麵去。
“她?”雖然宋若雨裹得比較嚴實,但看身量也知道不過是個孩子,所以王二的語氣馬上就不好了,看徐桂蘭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
宋若雨不知道,但徐桂蘭可是明白的很,她這個兄弟可不是她的親弟弟,而是之前才過繼過來的,這貨的性子可不是很好,說白了就是個混不吝,要是得罪了他,被揍還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就是之前給你說的宋若雨,她的醫術可是很厲害的,不管是老王家的馬,還是寧氏家的豬,還有就是之前打場的時候,高城家的驢,都是她治好的。”顯然徐翠蘭打聽的還挺清楚。
“哦?是嗎?”王二的細長眼中發出陰冷的光芒。
別人不知道,他確實知道這個宋若雨,隻不過見過麵而已,沒想到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讓他不禁又多了幾分輕視。
“碰巧而已。”此時的宋若雨已經意識到了王二的敵視,很顯然這貨已經知道了是她,看樣子這個診金不太好要了。
罷了!宋若雨心道,不管怎麽說她來這裏也不是為了診金的,要是依靠這些生存,她估計早餓死許久了。
隻要還是為了她那可憐的積分,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病患,她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而看徐桂蘭的樣子,這家的驢應該是真病了。
“那好吧,就讓這位姑娘去看看驢吧?”王二眼中的惡意毫不隱藏,眼神恨不得直接將宋若雨身上戳個窟窿,而宋若雨則好似沒看到一般,而是轉向不遠處的牲口棚。
驢的形似馬,但多灰褐,頭大耳長,胸部稍窄,四肢瘦弱,軀幹較短,體高和身長大體相等,呈正方型。
頸項皮薄,蹄小堅實,體質健壯,抵抗能力很強。驢很結實,耐粗放,不易生病,並有性情溫馴,刻苦耐勞、聽從使役等優點。
而對於農家人來說,養驢比養馬的人家要多的多,雖然馬看著好看,但不管是幹農活,還是吃苦耐勞,驢顯然都更勝一籌。加之比較便宜,也不太挑口,就更受人歡迎了。
但是,驢有一個顯著的特點——脾氣不好,平時好說,但隻要哪裏不舒服,或者是驢脾氣上來了,不管是誰,就是一頓亂踢。
今日的驢就是如此,一看到眾人靠近就起了警惕之色,宋若雨看的出來,隻要有人敢靠近,這貨就直接開踹了。
“呼哧呼哧!”驢鼻子裏冒著白氣,顯然已經被病痛折磨的很焦躁了。
“還請姑娘診治。”王二說完就將身形一撤,但因為其黑暗的心地,從而直接將宋若雨推到驢的麵前去。
他的意思很簡單,先讓這丫頭挨幾下踢再說,一想到他大哥王一回來對他的那個態度,王二就恨的咬牙切齒。
要不是後來發現這家沒男子要過繼,他估計早就凍餓而死了,而這一切就是拜麵前的小丫頭所賜。
隻不過王二是這麽想的,也是在這麽做的,但結果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為就在夏小丫頭身子往前行的時候,她的一雙小手已然露了出來,然後雙手齊動,在驢的身子上輕輕點了這麽幾下——驢竟絲毫未動。
怎麽回事?王二和徐翠蘭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仙術不成?隻不過轉念就馬上摒棄。
鬼神,他們不知道存不存在,但他們知道要做法事,都是要做一個儀式的,而像宋若雨這個就這麽幾下驢子就不動了,不太像什麽仙術,倒有幾分像人們常說的點穴。
徐桂蘭的相之前做過驛騎——就是給各地官府文書的士兵,去過很多地方,所以知道的事情也多,他就給徐桂蘭說過這個“點穴”。
對於王二,則就更簡單了,他就曾親眼見到過這門絕學,當時他驚異的要命,後來人們才給他解釋,就叫點穴。
既然都知道,所以二人自然不會吃驚,但渾然不知,動物的穴道和人的士不同的,宋若雨正掌握的,就是他們心目中的那些武林高手也是做不來的。
不過,此時宋若雨並不想給他們解釋,而是自顧自檢查起驢子的口腔來,果然,口腔黏膜潮紅口溫高,舌麵覆舌苔,唇、硬齶及舌等處有爛斑。
與此同時一股股惡臭之氣襲來,宋若雨眉頭都沒皺有效,卻差點讓剛離得近些的徐桂蘭和王二直接熏個跟頭。
“這味道……”二人連忙後退了幾步,宋若雨則已經著手處理驢子的銳齒了。
實際上處理銳齒,鉗子最好使,而按照宋若雨的記憶,各家各戶都有這個東西,但不知道他們是故意,還是家裏真沒有,竟拿不出來。
不過這顯然是難不倒宋若雨的,畢竟空間裏還有些工具,就是簡單粗暴了些,讓驢子都心底流淚了。
因為宋若雨赫然拿出的是匕首和石塊兒,既然不能夾,就隻能衝掉了,就是匕首一邊兒是有刃的,一不小心就割傷了驢子的舌頭。
不過有草藥在手,有空間配藥,治療這些顯然都是小菜一碟,所以等她弄完之後,驢子老實了,徐桂蘭和王二也老實了。
不得不說,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治療的,不過看樣子已經解決了,而等宋若雨準備好之後,就給驢子解了穴道,不過這頭驢子依舊如同雕塑一般,一絲都不敢動。
“好乖!”宋若雨摸了摸驢子的頭以示嘉獎。
“哼!”驢子將頭轉向一邊,看樣子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當然,剛才宋若雨一邊處理,一邊跟驢子聊天,已然摸清楚的驢子的脾氣,這貨正值青壯年,顯然剛才讓它家主人看到了它慫了的模樣,有些臉上掛不住了。
“哈哈!”宋若雨開心的笑了,並且不嫌事兒大的又摸了一把驢子的頭。
“啊噶啊噶!”驢子想揚天大叫,以便順勢擺脫宋若雨的魔掌,無奈嘴上有東西,他不能出聲,隻能悻悻然再次低了頭。
“嗬嗬!”宋若雨趁機又摸了一下這貨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