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失憶了
眾人進去一看果然,錦衣少年和倉丞都睜開了眼。
實際上錦衣少年不過是腦袋磕到什麽上導致的,並無大礙,而倉丞就更簡單了,不過是獨孤應從後方一個手刀披暈過去的,所以就更沒事兒了。
而至於為何會醒來這麽快,當然是因為郭昊妙手回春嘍?
實際上“郭昊”這個名字是宋大方給起的,至於之前叫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記得是宋彩蛾救了他,而以前的記憶,則早好似他隨著他落入懸崖的那刻煙消雲散了,唯一留下的是他一手治療外傷的手藝了。
所以除了倉丞是自然醒來的,錦衣少年則因為遇到郭昊,受到了更好的治療,所以才醒這早。
“我是誰?你們是誰?”“錦衣少年”滿臉的憂愁,用手用力的捂住頭大叫。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都吃了一驚,而看少年那痛苦的模樣,顯然已經,失憶了。
“得!”宋若雨心中不禁有些挫敗,畢竟這人是她主張帶回來的,原以為等他醒來,就讓他走的,這下好,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要怎麽回去呢?
“別著急!”已然品嚐過此種痛苦的郭昊上來勸慰道:“這裏我家,很安全!有些事情慢慢想,到時候就會想起來的。”
隻不過到最後,想是沒想起來,倒睡了過去,不知道之前是因為太累的,還是白天的事情遇到的驚嚇,睡的並不安穩,而是不是大喊大叫,就是拳打腳踢,弄得一屋子人都沒睡好。
第二日醒來,那個屋子的人,都帶著濃重的黑眼圈,一出來,就好似幾個熊貓,將宋若雨笑的花枝亂顫,本來有些鬱悶的心情,也頓時變得很好。
獨孤應則不在,待郭昊起來的時候,就見被子已然疊的整整齊齊的,用手一摸,被子已經涼了,很顯然已經起來了很長的是時間。
至於這貨去哪裏了,眾人無一人知曉,作為起的最早的宋彩蛾,也隻是看到虛掩的院門而已,很顯然獨孤應起的更早。
“吱嘎!”就在此時門開了,獨孤應挑著擔子走了進來,兩旁分別是兩桶清水,而他熟練的將擔子挑到水甕之前,利落的拿起木桶“嘩啦”一聲倒了進去,然後換另一桶。
太陽初升,獨孤應的額頭上已然見了汗,不過一點都不喘,就好似挑水無比簡單一般,隻不過是稍稍鍛煉鍛煉。
而金色的光芒灑在獨孤應的身上,將其襯托的更加俊美起來,劍眉星目,麵容如常,雖然依舊是一襲黑衣,但偏偏就能生出幾分堅毅高貴來,讓眾人移不開眼。
當然,獨孤應起這麽早的本意,並不是跳水,而是想借機將那個錦衣少年殺死在睡夢裏麵,但那個屋子的人,一晚上都沒睡好,所以要是他動手的話,勢必會將別人驚動。
而殺人這種事兒,當然是越隱蔽越好,而如果可能的話,獨孤應寧願將錦衣少年偷出來而殺死在外麵。
事實證明不行,而獨孤應起這麽早自然不會再回去,偶然看到已經快幹了的水缸,所以他才拿了擔子和木桶,過去挑水了。
“來來,孩子,歇會兒吧!”看到此情形,宋彩蛾帶著滿臉笑意,遞給獨孤應一條毛巾,此時看來,獨孤應顯然是個勤快的。
而作為一個生活在村子裏麵的人,“勤勞”絕對是一個良好的品質,畢竟要想生活好,不付出辛苦不行。
“啊?哦!”獨孤應接很聽話的接過毛巾擦了擦臉,然後依照宋彩蛾的說法,直接坐在了大缸一旁。
看到獨孤應老老實實十分聽話的模樣,宋彩蛾的笑就更甚了,畢竟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裏,這樣聽話的男子已經不多了。
“睡的真好!”就在此時錦衣少年走了出來,但看到眾人卻是一臉的奇怪:“你們,是我的家人嗎?”
好嘛,失憶依舊沒好。
“我們不是!但以後就是了。”自從郭昊知道錦衣少年也失憶之後,就對尤其照顧,更何況這個少年身無分文,要是去了外麵,又被人害了怎麽辦?
“既然都留下,我就也不走了,大家在一起熱鬧熱鬧。”倉丞也大刺刺的說道。
雖然倉頡長相有些粗獷,說話也沒什麽把門的,但他有一顆想要報恩的心,很顯然昨日是人家將他救回來的,所以不報恩就走,顯然是不是他的風格。
當然,倉頡也不是瞎的,他已然認出了宋若雨和獨孤應,上次獵熊就是遇到了他們,雖然最後他們將他弄暈,但毫無疑問,是他們救了他的命。
兩次救命之人,倉丞自然不敢忘了,雖然他也是有責任的,但已然找了十年,顯然也不著急這麽一會兒。
實際上都言倉丞是個獵人,實際上隻有自己知道,他在找人,雖然找了這麽多年,始終沒一點兒消息,但他依舊在堅持。
而此時受了別人的恩惠,他自然不能裝作什麽都不知,而他除了一身力氣什麽都沒有,所以想報恩,隻能從給人家幹活開始了。
“啊?好啊,好啊!”宋若雨馬上表示歡迎,畢竟馬上就要蓋豬舍了,自然越多幫忙的越好了?
此時他們手裏除去必要的生活開支,以及添置東西和盤地龍的錢財,剩餘的,也就僅僅夠蓋豬舍的錢了。
天越來越冷了,黑子是熊,冬天是要冬眠的,到時候這十頭小豬怎麽辦?隻能先一步將豬舍蓋起來。
雖然沒了黑子帶著進山中鍛煉,但宋若雨也決定蓋上運動場地,從水塘到爛泥,宋若雨勢必將豬仔的生活條件給一次性收拾好了。
因而,宋若雨還是沒將獨孤應的錢財還了,畢竟此時剛剛夠,要是加上原料費用,以及人工費,估計還要欠缺一點兒的。
所以,宋若雨想來想去,決定還是下個月再還獨孤應,畢竟下個月,她還是要賣野果的,到時候得了錢財,再還給獨孤應也不遲。
當然,此時黑子也是有一個重大的工程的——挖洞,畢竟要想野果儲存,必須有個臨時存放基地,到時候裝著方便,還可以掩人耳目。
於是就這樣,家裏就多了三個人,不管是從鎮子裏買建材,還是運用畜力拉車,都比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慢慢的豬舍成型了,盛放野果的洞也挖好了,家裏應該置辦的東西也都置辦好了,但此時冬季的腳步也越來越近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樹葉就都已經掉光了,而黑子此時也如小狗一般,時不時就露出戀戀不舍的神情。
宋若雨知道,不出意外的話,它是時候冬眠了,而因為其給家裏做了貢獻,宋若雨更是接連好幾頓,讓其吃了好的。
但縱然是這樣,黑子一直最親的還是獨孤應,而獨孤應也不藏私,真真正正的和黑子打了幾場。
結果當然顯然易見,黑子又失敗了,要不是它的皮厚,估計早被打出血了,當然也讓黑子再次心服口服,在它眼中,獨孤應的身影越發高大起來了。
冬天終於來了,作為冬季的第一場雪,來的又大又猛,好在黑子已經進去了山裏躲了起來,而那些豬仔此時也有了豬舍保暖了。
隻有獨孤應看著已然失憶的錦衣少年,時不時的發愣。
要不要殺呢?獨孤應糾結!這麽長時間出來,主子肯定急壞了,回去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一頓打顯然已經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了。
可是。沒有完成任務,他又怎麽能回去?
而這麽長時間以來,和錦衣少年相處的如此和諧,要是就此下手,獨孤應也有些下不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