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又遇危機
這邊高家和宋彩霞商議的事情,宋若雨自然不會知道,她此時則和王一一起被掌櫃的帶到了一個比較幽靜的雅間。
隨意上了一些吃食,就讓王一和宋若雨都坐下。
“掌櫃的……”王一戰戰兢兢坐下,臉上所表現出的不安,簡直不要太明顯。
而宋若雨也已然看出來了,要是丟了這份兒差事,估計這個王一家的日子也就不能繼續過了。
當然,宋若雨也從其的名字上有了判斷,王一王二,難道他們是兄弟不成?
“來,吃!”掌櫃的將一臉傲嬌模樣的玄鳳鸚鵡掛到一旁,然後淨了手,對這兩人說道。
王一自然是不敢吃的,但宋若雨還是很聽話的拿了一塊兒,一邊吃一邊瞪著掌櫃的講。
對於宋若雨的表現,掌櫃的好似十分的滿意,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你一定想知道為何王一會針對你吧?”
宋若雨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想,但因為畢竟沒有經過證明,還做不得數,所以她還是點了頭。
“王一是王二的哥哥,雖然他現在已經成家,但因為是兄長的原因,對王二還多有照拂,但這個王二還是個混不吝,平常還願意充充臉麵,所以王一在外人麵前都叫他王大官人的。”
這顯然就解釋了,之前王一如此殷勤的原因,原來是以為是宋若雨是王二所派來的。
“而之前所說的訂貨契約,也是看在王一的麵子上。”掌櫃的臉色沉靜,呈回憶狀:“當年六合樓初建,老板將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了我,生存艱難,王一是這裏的第一個小二哥,一直做的很好,而為了這個,我才答應了。”
“後來你來,我和王一以為的一樣,都以為你是王二派來的,但當你朝我提出規模養豬的設想的時候,我就發現,顯然不是那麽回事兒。”
“王二的為人我太知道了,吃客嫖賭全占,要是沒錢就去兄長家打秋風,他那樣的人,自然不會有你這麽聰明的手下,特別是當你我的玄鳳鸚鵡治病之時,我就更加確定判斷。”
“但我什麽都沒說,因為我信你的人品,也願意和你做生意,雖然你年紀小,但我絕不以為你會幹王二回來所說的那些事兒。”
當然,王二回來自然是先找到兄長,然後一番解釋,更是咱們利於他自己怎麽來,於是宋若雨就成了十惡不赦的下黑手的壞人,而他則成了潔白的羔羊——任人宰割。
而當時的王一隻是一味的為自己的兄弟抱不平,顯然忽略了,宋若雨和王二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對付他?
原本掌櫃的的是想等宋若雨來的時候將二人對峙一下,將事情說開的,畢竟就是一個事實真相的事情,說完了就完了。
誰知,他竟然臨時出去的時候,宋若雨來了,而好巧不巧正好趕上王一,所以才有了這一遭。
當然,作為當事人,宋若雨自然將那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涉及到獨孤應的事情是沒說的,畢竟都說六合樓的老板神通廣大,要是就此調查獨孤應怎麽辦?
假話之所以稱為假話,那就是因為它本身就不是真的,所以顯然會經不起推敲,而眾人又都不是傻子,所以真假立辨。
“真是抱歉!”王一由衷道歉,很顯然是他偏聽偏信了。
“沒關係!就是白白浪費了玄鳳鸚鵡的吃食。”宋若雨如實說道。
“這倒不用你擔心,我之所以不讓他繼續當小二,就是因為想叫他將功贖罪,給玄鳳鸚鵡做兩個月的點心師。”掌櫃的笑眯眯的說道。
“什麽?”王一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他在六合樓待的時間最久,當然知道玄鳳鸚鵡嘴有多刁,給它做糕點,那顯然不是脫他一層皮這麽簡單。
“當然,要是你做的好,在糕點廚房做個廚子也不是不行。”掌櫃的狡黠一笑。
王一喜歡做糕點不是秘密,一想以後可以得償所願,他也就沒什麽怨言了,渾然不知道,要是能將玄鳳鸚鵡那隻嘴刁的鳥兒伺候好,別說糕點廚子了,估計主廚也會戰戰兢兢的。
*
一場危機過後,宋若雨連忙去了彈棉花的那裏,正好馬上就要彈完了,父女二人結算好,並將被裏被麵裹了往回走。
當然,還需要其他東西的,隻不過可以一邊往回走,一遍順路買了,加之已經過了晌午,買了齊了東西,吃了些掌櫃的讓打包帶走的糕點,就開始往回走了。
而因為身上有錢了,且著實有不少的東西,所以二人還是坐了一輛正好回去的驢車,花了兩文,就輕輕爽爽的回家去了。
雖然回來的時候是還是下午,但隨著路車一路搖晃著回家,等到將東西搬下來回家的時候,日頭已經往西轉了。
一家人歡歡喜喜自然不用提,而在家裏的幾人,體諒他們趕集辛苦,家裏做飯的事宜堅決不讓二人插手。
本就是一家人,自然用不著客氣,所以宋若雨也沒堅持,而是默默的朝地裏走去,想去看看黑子和它的十頭豬小弟。
誰知在路上竟然碰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在一起——王順成和二順。
說來這兩個叫“順”的人,並沒有什麽交集,今日為何這麽偷偷摸摸的走在一起——這讓宋若雨不禁起了疑。
要知道,她家的地,本就偏僻,這眼看就天就要黑了,一般人根本就不會來這一帶,而宋若雨要不是今日想要過來看看黑子,也不會來的。
“你真的有辦法弄到方明的那匹馬?他看的那麽緊,加之那畜生還很有靈性,所以我們始終無法靠近。”很顯然,這是王順成的聲音。
“據我所知,那匹馬最近好似出了些問題,等裏長將那件事和郭昊家商量,那宋若雨那丫頭自然分身乏術,不能給馬看病了,到時候,我有的是辦法,讓其懷疑,還會親自將馬送到高老爺那裏。”二順語氣篤定,不用看也知道,此時的他必然是一臉的算計。
“說吧,要什麽報酬?”王順成雖然卑鄙,但顯然不是個傻子,再說其中涉及高老爺最為看重的馬匹,他自然要盡心盡力。
“我要宋若雨這丫頭解掉我身上的毒……”二人好似是一邊走一邊說的,而隨著他們越走越遠,宋若雨也就有些聽不清楚了。
隻隱隱約約聽到,王順成說什麽“沒關係,”“一定”之類,等宋若雨再出去,二人則已經走遠了。
當然,隻憑這些宋若雨也已經知道了他們又要遇到危機了,之前的她還真以為二順改好了呢,每次看病都帶著他,而他所表現的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助理”。
幸虧上次誆他給吃了毒藥,而二順這貨此時就已然生出了這份心思,要是等幾天後,毒藥並未發作,以他的脾氣,肯定會肆無忌憚的加以報複。
到時候再說,肯定就麻煩了,所以為今之計,還是要盡快想出對策才行,可是“對策”又豈是說說就可以?實在是讓人頭痛啊。
當然,還有一個更加危機的,那就是裏長要和家裏商量什麽事情,他為何就如此篤定家中人就會同意呢?
宋若雨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總覺得一切都好似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楚,而他們特別是她,已然被迷霧罩住,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會有什麽樣的危機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