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熊仔
“二姐!”宋若鬆已經帶上了哭腔,臉上哭的好似隻花貓,生怕看到二姐的屍體在裏頭。
“我沒事!”宋若雨一邊回答,一邊也奮力找尋,隻不過她找的則是剛才救她的“怪人”。
千萬不要有事啊!
宋若雨默默祈禱,雖然那個怪人的情商不是很高,但很顯然,他剛才救了她的命。
好在事情好似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糟糕,地上誰的屍體也沒有——棕熊依舊在“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眼睛奮力看向一旁,好似在找尋它的幼崽。
而原以為必死無疑的獨孤應竟然也沒事,好巧不巧他摔倒時候將然砸到了一根小樹,而可能是小樹的柔韌性比較好,竟然將其彈到了一旁。
雖然隻有一尺的距離,但就是這簡單的一尺救了命,雖然已經摔暈,但顯然堪堪躲過性命之憂。
“獨愛獨愛!”小熊略顯稚嫩以及焦急的聲音傳來。
原來小家夥因為巨大的衝力,扭了腳,此時正奮力掙紮著往外跑,但樹枝顯然將其的腳掛住,不是那麽好掙脫的。
“別動,別動!我就是想幫你將腳放出來。”宋若雨一邊靠近一邊對小熊說道。
無奈小熊終究是獸,根本就無視宋若雨的示好,一邊朝宋若雨齜牙恐嚇,一邊而自顧自的往外拽,好似它也已然明白,要是再晚些,估計就見不到母親的最後一麵了。
可是它畢竟那麽小,小樹對它來說實在是太頑固了,雖然宋若雨知道,時間長了小熊會出來,但到那時,它顯然已經見不到母熊最後一麵了。
萬般無奈,宋若雨隻能讓宋若鬆幫忙,待熊仔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的時候,直接點穴固定“你別埋怨我,我隻是在幫助你。”
宋若雨一邊解釋一邊費力的將小樹移開,將熊仔的腳解救出來,然後待宋若鬆跑遠,放才將穴道解開。
“吼!”憤怒的熊仔想要撲上來,但一看母親的身體,還是放棄攻擊直接爬了過來,後腳可能是有些錯位了,所以步子顯得有些蹣跚。
誰知就在此時,宋若雨感受到了母熊的目光,雖然此時的它已經出的氣都,進的氣少,但那殷勤的目光,竟生生讓宋若雨感受到絲絲托孤的味道。
“你放心吧!我會將熊仔的腳治好。”宋若雨神色堅定的說道,沒有一絲雜念在裏麵。
“獨愛獨愛!”熊仔的叫聲更尖利了,很顯然它已然發現母熊的異常。
“我不會將熊仔抓走,會將它留在這片生它養它的叢林裏麵。”宋若雨繼續說道,因為她清楚的看到,母熊眼光中的欣慰。
宋若雨知道,活了這麽多年,母熊已然是有靈性的,所以宋若雨剛才說的話,它應該都明白。
“哦哦……”母熊的喉嚨裏發出類似的聲響,眼神裏顯然閃耀著母性的光。
“嗷!”熊仔神情淒涼,顯然是母熊在囑托著什麽。
等一切安靜下來,母熊奮力的又看了宋若雨一眼,方才慢慢的閉上了眼。
“嗷嗷!”熊仔用頭奮力的供著母親的頭,看樣子是想讓母熊起來,但母熊已然逝去,又怎麽能再給它回應?
良久,宋若雨一動未動,她在等,等熊仔告別母親,然後安心給它治腳。
眼看著日頭已然偏西了,宋若雨知道該走了,但熊仔顯然沒停下的跡象,他們又怎麽能棄下它走?
作為獸醫,宋若雨自然知道,雖然熊仔的天敵就是公熊,雖然宋若雨不知道在真正的深山還有多少公熊的存在,但哪怕一頭,就是熊仔的災難。
而作為母親,母熊自然給自家熊仔打理好,這裏的安靜祥和小動物好捕到,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熊仔就留在這一帶,畢竟人都能徒手抓住獵物,熊仔生活下去也不在話下。
就在此時,熊仔“嗷嗷”的回了頭,隻不過這次小家夥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戒備,而是神色淒然的朝宋若雨伸出了腳。
很顯然,母熊已經將宋若雨的話,轉述給了熊仔,而熊仔對於母親的話,自然沒有反駁的道理。
而因為至親死去,孤獨的它無依無靠,所以在眼神裏麵竟生出幾分眷戀之情來。
藥物的話,宋若雨此時顯然是不缺的,這裏簡直就是藥物的天堂,幾乎隨手就能將藥物找齊了。
隻不過熊仔的傷口正處於腳踝,不但不好固定,還不太好待住,所以藥效必須要短時間發揮的好,才不會給熊仔造成更大的困擾。
而這就需要,有的藥物需要搗碎,有的藥物需要蒸煮,而內治加外治,方才最好,所以很顯然就需要她那個一千積分換來的配藥房。
隻不過宋若雨的配藥房,全然沒有係統所說的“自行”的功效,一切步驟都需要宋若雨一點點的自行解決。
好在她可以一邊收集藥,一邊進係統,這樣就好似短時間有了一個分身,也算可以節省一些時間。
等宋若雨端著一碗騰騰的藥出來的時候,宋若鬆簡直經驚奇的瞪大了眼,二姐明明就沒離開過他的視線,又是什麽時候燒的火,拿的碗?
隻不過此時的宋若雨顯然顧不上解釋了,直接將熊仔過來,現將腿給她包紮好,然後拿起了手中的藥碗:“來!喝掉!”
熊仔聞了聞宋若雨的手,然後又聞了聞藥碗,然後抬頭,看樣子是十分的抵觸。
“喝!”此時的宋若雨顯然發了狠,竟不顧熊仔的掙紮,直接將藥灌了進去。
“咳咳!”被嗆到的熊仔淚眼朦朧,但宋若雨依舊不為所動,又進行了下一輪,直到到了她認為的程度,方鬆了手。
然後看到“怪人”宋若鬆還有一隻小熊仔,都一眼不錯的看著她,看的宋若雨渾身不自在。
“你們想幹嘛?”宋若雨大刺刺的問道,手中的活計利落,隻一會兒的功夫就將一切收拾的很好。
“它……”二人齊齊指向熊仔。
“哦,這樣,你不能將它帶走,它還小,不值錢的。”看到獨孤應的模樣,宋若雨馬上將熊仔擋在身後——她可是給人家娘保證了的,它可不能被這個“怪人”帶走。
獨孤應雖然依舊一副撲克臉,但心底竟然在咆哮:“我要是想帶走早帶了好不好?你以為你能擋住我嗎?”
實際上,他雖然暈了,但實際上隻有一瞬間,作為一個死士,平時執行的都是比較秘密的任務,所以少有合作,所以隻能自己對自己負責。
所以久而久之,他竟養成了就是暈倒也可以控製時間的境界了,而對於剛才解救宋若雨,實際上獨孤應也不知道為什麽,好似就是習慣使然,一切就是那麽自然而然。
但等他醒過來之後,看到宋若雨的一舉一動不禁驚奇了,這麽多年,在獨孤應的心目中,他看的最多的就是死人。
不論主子殺的,還是他動手,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竟在這次獵熊之時,有些感動。
他感動於棕熊的母愛,感慨於母熊對宋若雨的信任,更為剛才的熊仔感傷——宋若雨竟用那麽粗暴的方式讓其就範。
不過熊仔就好似個牙牙學語的孩童,雖然被宋若雨那麽對待,依舊沒有攻擊,眼淚汪汪,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很顯然,它已經對宋若雨認同,雖然孤獨應不知道這“認同”從何而來,但就是他顯然也感受的到。
看到這些,獨孤應不禁想到了主人,主人突如其來想要吃熊掌,二話不說就將其派了出來,並言明晚上就要吃到,絲毫沒想過哪裏有,獨孤應要怎麽得到。
於是獨孤應馬不停蹄來到山裏,從昨天到現在粒米未進,行走在這裏,更幾乎一刻未閑,等找到母熊的時候,他已然沒力了。
剛才和母熊交戰良久,此時的他早已餓過了頭,而餓過頭的人,通常都對美食比較靈敏,所以在宋若雨說話的時候,早聞到了她身上的雞肉香了。
當然,宋若雨的眼睛也不是瞎的,她自然也看到了“怪人”的異常,加之她本來就想求人家通融,所以也就沒藏著,而直接將懷中的野雞肉拿了出來。
“諾,吃吧!”宋若雨將心一橫:“不過你吃完就要放小熊走,你看行不行?”
“行!”獨孤應馬上回答,心中卻道,他原本也沒想帶熊仔走,既然有人送美味,他也就不推脫了,至少他剛才還救了她的命。
等獨孤應吃完,熊仔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知道應該旁邊在這個“柴火妞”默默的將其放走。
所以獨孤應索性,裝作沒看見,直接將母熊的熊掌斬下,默默裝了起來,和宋若雨一起,將母熊掩埋,方猛然轉回頭道:“我叫獨孤應。”
“啊?”宋若雨對這位的行為模式顯然有些懵,莫非這位還想有朝一日還他的救命之恩用?
“哦,我叫宋若雨,他是我弟弟,叫……”誰知宋若雨還未將話說完,見孤獨應將一個翅膀受傷的鴿子放在手中:“你幫我治好它,我還你一隻野雞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