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難以置信的樣子
“好吧，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們也沒必要事先彩排了，這樣太浪費你們的體力了，到時候你們實話實說就行了。”
“好的，那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杜華宇三人相互攙扶著回到房間休息，因為考慮到後天就要出鏡采訪，所以，馮康庭又給三人分別紮了一次針。
這次依然跟上次一樣，需要吳續文輔助以真氣，三人體表上溢出來的黑色物質比先前的時候多了許多。
“這是體內的毒素在排除，等明天的時候，你們洗個澡，將這層毒素清洗下去。”
馮康庭說完，跟吳續文走了出來。
經過這一折騰之後，幾人都感到很累，各自回到房間當中睡了，吳續文想起還有個人被自己鎖在後備箱裏，當即也懶得將他釋放出來了，反正也憋不死他。
這就叫惡有惡報！
老四的辦公室裏麵，此時他正在打電話。
“小強找到了沒有……什麽，還沒有找到，我他.媽的要你們這幫飯桶有什麽用，給我趕緊找！他.媽的，找不到，一個都別想回來見我……”
啪地一聲，手機又被老四狠狠地摔在地上，機殼跟電池甩了幾個跟頭之後各自分家了。
就在這個時侯，他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字：行動失敗，請等待進一步回複！”
老四這次吃驚程度，遠遠超過小強失蹤。
少幫主高價從島國聘請來的殺手居然都失手了，真是不可思議，肯定是被那個叫吳續文的給阻止了，他.媽的！
老四恨恨地咒罵了一句。
小強，你要是敢亂說的話，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
吳續文，京都市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
第二天的時候，杜華宇清晨起來的時候，就感到身子的疼痛感消減了許多。然後三人分別去洗了個澡，將緊貼在身子上的那層黑色物質給清洗了下去，精神麵貌明顯好了許多。
白天的時候，一般沒有什麽問題，吳續文便回了一趟住處，而凡寶寶已經上班去了，隻是在剛進門衝著客廳的那麵牆壁上，貼著一張大大的紙，上麵寫著一行字：老公我想你了！落款處畫著一個嫣紅的嘴。
不用說，凡寶寶的。
臨近傍晚的時候，吳續文給凡寶寶打了個電話，又回到馮康庭的住處。
夜晚，馮康庭又給三人施了一次針，因為剩下的工作隻不過是排毒，所以，並沒有讓吳續文施展真氣。
今天，加上早晨的那次，一共是駛了兩次針。
三人的身子狀況看上去明顯好了許多，基本跟正常人一樣，可以下床做一些簡單的活動了。
當即，一夜無話。
……
第二天傍晚，老四約好了幾個重要的客戶在蔚藍海岸請客，這也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老四特地訂了一個能坐十二三個人的大套間，套件裏麵還有電視，此時正在播放著新聞聯播。
自從上次在紫氣東來大酒店，被人懷疑偷看銀行夫人上廁所之外，老四就再也沒有去過那裏。
今晚的客人對於老四來講很重要，都是周邊城市的一些勢力強悍的飲料批發大戶。
他之所以邀請對方，是想著向他們所在的城市串貨，這筆生意如同能夠談成功的話，一夜之間他就能賺四五千萬！
而且，還可以建立周邊城市的飲料批發渠道，衝擊其他城市的飲料代理商，進而霸占市場，就算是做別的牌子，有了市場底子都很好操作。
有人說難道作為廠家經理，張波就不阻止這種有違規則的市場行為麽？
因為凡是廠家都會給供應商或者代理商，規定出一個嚴格的銷售範圍，一般來講，一個城市隻允許存在一個一級代理商，如果多了的話，勢必會造成惡性競爭，價格混亂。
像老四這種將貨串到其他區域銷售的話，在商業上叫做串貨，有違廠家的銷售政策，而作為廠家銷售經理，是有權力幹預並阻止的。
而為此，張波曾經單獨找過老四談過，但結果卻是不歡而散。
老四自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代理的像豐源果汁這樣的國家一線大品牌，供應商都必須在當地具備相當勢力，有豐富市場渠道跟人脈關係的大老板。可以說在京都市具備這樣條件的老板猶如過江之鯽一般。
但是，還有一點是他們所不具備的，黑龍幫乃是京都市一霸，廠家如果取消他代理權的話，有誰敢來接。
而廠家即便是查到了自己有串貨的行為，也不可能憑此一點就取消自己的代理權。
第一：因為雙方是簽訂法律合同的；第二：他這麽做，在極大程度上提高了銷量，對於銷售一類的公司而言，最主要的不就是看銷量麽。
基於以上這些因素，老四這才好不容易地將周邊五個城市的十幾個大批發商邀請了過來，共聚一堂，開始協商合作大計。
菜很快就上齊了，滿滿第一桌，什麽蒜蓉龍蝦、佛跳牆、鮑魚撈飯、陽澄湖大閘蟹等，盡是些山珍海味。
而各位老板麵前的酒杯也早就給服務員給填滿了。
“各位，多謝你們大老遠的趕來捧場，這是給我老四麵子，單憑這一點，這一杯我先幹為敬！”
道上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個麵子，老四一仰頭把酒幹了一個底朝天，也以此來表示他的誠意。
“好酒量！”
“幹！”
“幹杯！”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不管酒量大與小，東道主敬的第一個酒大家都幹了。
在華夏國曆來就有這麽一個傳統，酒場上談生意，酒品代表人品，喝酒不實在就證明做人不實在，做生意肯定也實在不到哪兒去。
所以，這第一個酒大家都幹了。
一來二去，喝了幾個酒之後，大家相互就熟絡了起來，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是喝的酒酣耳熱，尤其是老四的那個女秘書，深諳酒場的規則，給幾個老板頻頻敬酒，幾杯高度白酒下肚，臉色紅潤的猶如桃花一般的嫵媚動人，就連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也開始暈染上了一片紅暈之色，還有那櫻桃小嘴微微開啟，如同是替男人做某種動作的話，肯定是銷魂之際。
讓在做的這些老板們看得是心裏直癢癢，其中有個來自S市的大老板，還借著上洗手間的功夫，打了一次手槍。
“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我邀請大家來的目的。我們是商人，所做的任何商業活動，在安全合法的前提下都是以盈利為目的，這一點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所以，今天讓各位過來就是想跟大家來共同發財。”
“李老板，不要在這裏賣關子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其中那個剛剛打完手槍的S市的老板道，眼睛卻盯著對麵老四那女秘書的前麵一個勁兒地看，暗暗地咽著口水。
老四姓李，所以，生意場上的朋友都叫他李老板。而京都市跟他打交道的基本上都是他的手下，大家都習慣叫他四哥。
老四假裝沒看見，繼續道：“我這裏有大批的豐源果汁，價格嘛，比平時進貨每箱便宜五塊錢。”
他的話剛剛說完，滿座的人都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老四。
因為越是名牌的東西，供應商的利潤越低，尤其像是豐源果汁這般的大品牌，每箱的利潤基本維持在一塊錢左右，高的時候也沒有超過一塊五的，完全憑借量大，還有廠家的返利點，來使供應商盈利。
所以，老四一說出每箱五塊的利潤空間出來，沒有人會相信。
“李老板，我們做生意可講究的是誠信，賣的貨可都是些放心貨。你這價位怎麽說出來，我們有點不大敢相信啊！”
另外一位麵色蒼白年齡在四五十歲之間的男子道，看他那羸弱的樣子，一看就是把晚上的時間都消耗在女人身上了。
“是啊，這也太離譜了。做生意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優惠的價格。”
老四看著眾人交頭接耳，難以置信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大家是在懷疑我的貨是假貨對吧！嗬嗬，其實，有一點大家還不太清楚。”
“在快速消費品行業裏麵，我們大家總是認為名牌的東西利潤很低，比如哇哈哈八寶粥，供應商每箱還賺不到一塊錢；可口可樂每箱的利潤也在一塊到一塊五之間，甚至有時候才幾毛錢等等。完全憑借著巨大的市場需求量，才使我們賺到錢。其實不然，這裏麵的錢都被廠家給賺去了，大家可以想一想，飲料的成本即便再高，最為主要的原材料就是水，能有多大的成本呢？”
“大家如果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看看上一期的《商界》，可口可樂一個省級加工廠單純是玻璃瓶飲料，就給他們創造了十個億的利潤，這還不算其他的單品。這些利潤是從哪裏來的，還不是從我們供應商身上拔下來的皮麽？”
老四一條條分析的很清晰，頭頭是道。
尤其是舉《商界》的那個例子，在座的大老板幾乎都看過，知道的確是有這麽個事兒。
“話雖如此說，但我們怎麽知道李老板給我們的貨就是真貨呢？”
那個S市的大老板用質疑地眼神看著老四道。
“嗬嗬，各位都是生意場上的風雲人物，到時候可以先驗貨後付錢，我老四做生意講的就是個義氣，有財大家一起發。”
“可是，我們說白了，這畢竟是串貨行為，如果被豐源果汁的廠家查到，日後不給我們發貨，或者截留我們的返利怎麽辦？”
那個S市的大老板姓王他猶豫著道，他說的也正好是在座人的心裏話，如果為了眼前的利益鋌而走險，被廠家查到的話，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