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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一波未平

  “想來玄冥宸也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暴露身份,又或者采取相應的措施,所以這段時間內一定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綻,更不能自亂陣腳,明白麽?”他的要求僅僅就隻有這麽多而已。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這個機會,他說什麽也不能放棄。


  流雲鄭重的點點頭,卻還是耐不住擔心的道:“那您的傷怎麽辦?”


  雖說隻是一計苦肉計,同時也是為了迷惑對方的耳目所做,可昨天要是沒有安錯錯的話,可能此時躺在眼前的就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可以說南山曄為了這次的計劃冒了太大的風險,幾乎是把性命都給押上了。


  提及傷口,南山曄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任何過多的變化,隻是輕描淡寫的回,“不過就是些小傷,還奈何不了我什麽。”


  在他的心裏,隻有不能複仇的傷口才是無法磨滅並且疼痛至極的,除此之外一切都不是什麽大事。


  一大清早就莫名的看了場不懂的戲,還莫名其妙的跟著玄冥宸回道帳篷,反應過來的安錯錯卻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直朝著桌旁的凳子上一坐,看著男人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眨巴著眼睛討好的道:“你這是生氣了呢?還是吃醋了?不過~我倒是喜歡這樣的你。”


  說完,她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眉梢皆都透露著絲絲甜蜜,看的隨後進來的碧水也都自覺的重新退了出去。


  玄冥宸有些涼意的指尖輕拂過她耳邊的發絲,將其別至耳後,這才溫聲道:“我自是吃醋,不過方才我之所以會那麽說,其實也是為了試探一下南山曄。”


  聽到這,安錯錯也不知怎的,忽然就多了幾分緊張。


  她不由得連忙出聲問道:“所以你跟皇上現在的意思還是在說這件事其實就是世子所策劃的?”


  不等對方有所回應,她又納悶著繼續道:“並非是我不相信,而是你們先前就說了他在南朝可謂是一點地位權利都沒有,再加上他那副總是孱弱的身子……”


  話說到這,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也都完全說了出來,也沒有再接著說下去的必要。


  “有些人不能單看表麵,這個道理你應當也懂得才是。”玄冥宸耐心的說道。


  “這個道理我的確懂,但我總覺得世子不像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更何況昨天的那一劍等於要了他的半條命,若不是我碰巧用對了法子,可能他現在已經死了。”


  哪裏會有人自導自演這麽一出戲碼?甚至很有可能隨時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單單隻憑借著這一點,她就無法苟同玄冥宸的說法。


  隻是她的話語並未勸動眼前的男人分毫,反而得到他意外沉靜的回答。


  “想要成大事者,就必須對自己心狠。不僅如此,他們還要計算好每一個細微的偏差才會去做,所以即便是昨天你不出手,我相信他也不會那麽輕易的就死。”玄冥宸說著,隨後又像是陷入了某種不好的回憶一般,深不見底的眸子裏不禁都染上了絲絲哀傷與孤寂。


  那是一種.……如同狼王在圓月之下,坐在高高的山頭長嚎的孤寂。


  單單隻是看著眼前的男人,安錯錯的腦海中似乎就浮現了一副場景。


  清冷的月華灑落在寂靜的山頭,給男人籠罩上一層孤獨而又朦朧的模糊感,明明很是令人心疼,卻又不敢輕易靠近,生怕驚擾到這副美的不像話的畫麵。


  “我不知道你們身長在皇家的人從小都經曆了什麽,但是我知道你現在有我陪在身邊,以前那些不好的回憶就都忘了好嗎?”此時的她真的很想給他一些溫暖的安慰,但她卻什麽也做不了。


  似是感受到了她想要安慰的那顆心,玄冥宸繼而淡笑一聲,“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我並沒有執著,我隻是怕你會受到傷害。”


  他又道:“南山曄這個人隱藏了太多,他的城府很深,深到你根本無法想象。”


  原本在他第一次聽到南朝送來的信件上說要將這個最不受寵愛的世子送過來當做質子時,就已經做好了所有萬全的準備。


  不光是調查了他從小到大的經曆,甚至還一並查到了些許南山曄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些隱藏在背後的事情,便是他長久以來的複仇大計。


  若是第一次聽到玄冥宸這麽說也就罷了,多次從他口中聽到這些話語,饒是一直相信著南山曄的安錯錯,此時心內也都忽生了一種動搖。


  她開始有些不知道該相信什麽話了。


  一連好幾天,獵場的守衛都十分森嚴,而受傷的南山曄身上的傷也好了不少,眼看著事情有所平息,眾人便能安心的打道回府。


  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件十分緊急的事。


  “你說什麽!南朝竟派人犯我西北!”


  從大臣口中聽到這件事的玄亦差點沒氣到一口血噴薄出!

  他們送來以鑒忠心的世子都還待在京都,甚至當初還派了使臣過來親自表達心意,不光如此,南朝更是送了不少貴重的物品過來。


  可這時間還沒過去有多久,就在他們掉以輕心的時候,突然派人犯他們西北地區的土地,這件事怎麽看也都不能忍!


  “皇上息怒!此事臣也隻是聽到了一些動靜,至於其中具體的內容還是要等到當地官員親自稟告上來的消息內容才能做出判斷。”


  “是啊皇上,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幾位大臣在旁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勸阻著,卻沒有一人能夠平息此時玄亦內心的怒意。


  “這種消息還能有假?”玄亦怒極反笑,那一聲冷冷的嗤笑清晰的落在幾人耳中,也不敢多言。


  自從玄亦即位,便很少看到他發火,朝中大臣們並非不懼怕他,隻是相比較與玄冥宸而言,他的性子算是極少的好脾氣。


  不過,在場的眾人也沒有誰敢忘記他發火後,所造成的嚴重後果。


  始終坐在一旁沉思著的玄冥宸並未做任何回應,不過卻也沒有落下大臣們口中的每一句話。


  “這……”大臣們麵麵相覷,也不知接下來該怎麽接話。


  若非是有肯定的判斷,他們也確實不會突然跑到皇上麵前說這些話,除非他們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一邊又要說這件事,一邊又要勸慰其冷靜,實屬是件兩難的事。


  幾人之中官位最長的大臣心下犯難之際,又不禁將目標移到了旁邊的玄冥宸身上,心思微動,這才出聲恭敬的問道:“不知道宸王如何看待此事?”


  玄冥宸是周華的支柱,年僅十幾時就曾立下過多次赫赫戰功,隻不過後來新帝繼位,他便銷聲匿跡了許久,雖是不久之前才重新出現,可他的威名卻是沒有半分的退減。


  聽到發問,男人平靜的眸光也並未挪動過半分,隻是淡聲回道:“本王向來不幹預朝政,諸位商量即可。”


  眾人隻道他是不想讓眼前的玄亦心生妒意,自古以來,莫說是君臣之間存有功高蓋主一事,就是手足親兄弟之間產生了嫌隙,也會有性命之憂。


  這樣想著,幾人似乎也就能夠理解他的做法了。


  可,國難當頭,又怎能隻顧著自保呢?


  “宸王,此事牽連甚廣,現如今世子還暫住在您的王府之中,怕是很難置身事外啊。”大臣不禁又出聲相勸著,試圖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個解決的方法。


  他們知道玄冥宸心中看待任何事物都有著自己的方法,即便是他故作不知情或者不懂,但最後能夠解決那些棘手問題的人似乎也隻是他。


  就因為這樣,不光是黎明百姓們無條件的信任他,就連朝中的大臣們也很聽他的話。


  甚至可以說,大臣們對於他的恭敬,早已超出了那個坐在龍椅上的正主,不過就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不表現出來罷了。


  耳邊分明是大臣們不停地在發問,可玄冥宸的目光卻隻是清淡的掃向了怒氣衝天的玄亦身上。


  見對方沒有任何回應,他才出聲道:“本王的意思便是方才的那幾句話,諸位大人們還是另想他法。”


  京都的官員對於他的依賴性實在是太重,幾乎遇到什麽大事都要先向他匯報一番,之後才會上報到宮中,其中玄亦對他有許多的不滿便是這麽積累下來的。


  所以,若非必要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參與朝政的。


  一是為了避嫌,二也是為了趁機鍛煉玄亦的做事果決能力。


  幾位大人聽見玄冥宸的話之後,也隻得無奈的收回視線。


  “吩咐下去,朕要立刻回宮!”玄亦直接命令下去。


  好好的一場狩獵,還沒來得及過上幾天悠閑的日子,便一連發生了許多事,短短的時間內發生這樣大的改變,很難不讓人猜想是不是有人故意背後策劃,並且還已經盤算了許久。


  獵場距離京都僅僅隻有兩天的時間,可這次回去因為南山曄身體情況的原因,隻得放慢回程的速度,不過這也倒不影響玄亦的進度。


  一幫人馬分割成兩半,一半跟著玄亦趕回宮中,一半則留下來跟著玄冥宸等人。


  為了不讓南山曄的傷勢再次變得嚴重,兩天的路程他們硬是用了五天才回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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