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下藥
看著比方才多了一倍的丫鬟跟小廝們,水兒神色一緊。
要是安錯錯今天真的被林月給帶走,到時候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她趕忙護在安錯錯麵前,再次警告道:“林小姐!姑娘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少爺可不會輕易的原諒你!”
越是這樣聽著,林月麵上的神情就愈發的不高興,她極度不屑的冷笑一聲,“就算是他這輩子都不過來找我又能如何,總之今天這個賤人死定了。”
話音落下,又是一聲命令,兩旁的小廝這才毫不猶豫的衝上前抓人。
水兒大驚,卻還是拚命的反抗。
本以為抓到兩個弱女子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但是當小廝剛剛伸出手準備去抓人時,手腕忽的被人鉗製住,隨著對方用力一扭!清脆的骨頭錯位聲便清晰的響起。
“啊!”
一聲慘叫落下,其餘幾人也都不敢再掉以輕心,紛紛用盡了全力出著招。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可眾多小廝們卻沒有落到一點上風,林月不免有些惱怒。
一群廢物!抓個人都還要她出手。
“今天本小姐就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不自量力。”林月眼神陰狠,掏出袖子裏的東西便混在小廝之中上前發動攻擊。
安錯錯的一身功夫用來對付小廝的確是綽綽有餘,可眼下周邊的人越來越多,她一邊還要照顧著水兒的安危,漸漸的體力也很快消耗光了。
不等她有句說話的時間,林月的手便迎麵襲來,她隻能閃身躲開,眼前卻隨之落下一片白煙。
“姑娘!”水兒見林月竟卑鄙的耍陰招,心下的擔憂更是深了幾分。
白煙來的太過突然,安錯錯雖是反應迅速的抬袖去遮擋,可還是吸入了幾分進入肺腑內,嗆的她直咳嗽。
“哼,你中了我的毒,這下我看你還怎麽跑。”林月得意一笑,靜站在原處,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聞言,安錯錯隻能趁此機會快速對著水兒說道:“你先回去!一會見!”
說完,她轉身便突破重圍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追!”林月沒想到安錯錯中毒之後都跑的這般快,心下的怒意又是多了幾分。
顧不得身上的異樣,安錯錯隻能一直不停的向前跑去,隻要能擺脫林月,那她自然也就有時間解讀。
隻是……她怎麽覺得身上的毒有些不對勁。
似乎越來越熱了。
身後的小廝們依舊窮追不舍,絲毫不給人喘氣的時間,沒過多久的時間,安錯錯已然被逼近了京都外的一處竹林之中。
竹林內到處都是被腐蝕的落葉,堆積了一層又一層,每次下腳也總是深一腳淺一腳,似乎隨時有可能掉進獵人的陷阱裏。
“糟糕!”不知是跑的太久,還是身上的毒性發作,此刻的她隻覺得胸口仿佛有萬千羽毛在輕撓著一般,細癢的感覺再加上渾身的燥熱無力,根本很難再繼續向前跑著。
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喘氣的同時還朝著四處尋望過去,在她的視線落到不遠處湖邊的房屋後,終是顧不得一切的奔去。
徐徐清風穿過竹屋兩邊的窗戶,卷著竹葉的清香與湖麵的清新,整潔的竹屋內除了一些必要的擺放之外再無其它多餘的物品,穿著羽毛的掛飾正被當做簾子參差不齊的掛在兩邊的窗戶上,每一處無不透露著雅致。
撐著最後一絲氣力,安錯錯終是在竹屋院前摔倒,滾落的時候更是不巧的撞到了石塊上,暈了過去。
察覺到動靜的侍衛眉頭一皺,剛想上前查看,眼角的餘光便瞥到了暈倒在地上的人兒。
“是她.……”他不由得遲疑片刻,最終還是上前將人扶起。
看著平躺在床上的女子,侍衛心中的驚訝可不是短短的幾句話就能表達的。
跟在自家主子身邊這麽久,他何時見過他身邊有過女人,更別提讓對方睡在自己的床上了。
因為……主子最討厭的似乎就是女人。
“你們去那邊搜!你們幾個去那邊!”
“小姐,前麵有間竹屋,小的這就派人過去搜查。”
竹屋外的聲音飄進,侍衛看了眼麵前靜坐在床邊的男人,請示道:“要不要屬下去教訓他們一頓?”
男人沉沉的眸光沒有任何變化,隻是一直落在昏迷的人兒身上。
仿若得到了回答一般,侍衛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正搜尋著人準備進入竹屋的小廝們見有一身姿挺拔並且佩劍的男人走了出來。
“往前一步者,死。”侍衛冷冷的道。
對方強大的殺意使得眾小廝們不得不停下腳步來,猶豫的回身望著自家大小姐。
聞言,林月便上前一步,不屑的哼聲道:“你可有見過一個賤人?若是見過那便把她交出來,若是沒有……就讓我們進去搜查!否則連你一塊遭殃!”
幾乎是話落的瞬間,還不等侍衛動手,敞開的竹屋門內便嗖嗖射出兩片竹葉暗器!
“啊!”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林月隻覺得雙頰皆一痛,等她伸手去碰時,才發現臉上的傷口已經流血了。
“小姐您沒事吧!”小廝們大驚。
這竹屋內得是多麽厲害的一位高手,才能用竹葉傷人?
侍衛下意識的回眼看了下竹屋,雖不知道為何主子會親自動手,但他還是冷聲說道:“趁著我還不想大開殺戒之前,滾。”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什麽人!竟然膽敢傷我!”林月惱怒至極,恨不得立馬撲進竹屋裏去將裏麵的人扒皮抽筋。
“我可是朝廷一品武將林天祿的千金,識相的就趕緊給我讓開!”
即是要硬闖,那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接踵而下,很快便沒了聲音。
重新回到竹屋內的侍衛見安錯錯滿頭虛汗,很不正常,不免問道:“主子,可要屬下去請大夫過來?”
“不必,退下吧。”男人淡淡的吩咐著。
是她……是他原本下定決心要忘記,卻又總是想起的人兒。
此時的她,就這麽突然的出現在他麵前,突然的令人措手不及。
望著那張滿是虛汗的麵容,他終是抬手為她輕輕擦去,修長的指骨撚著帕子,還未完全擦去,昏迷的人兒忽然睜開了雙眼。
被燥熱侵襲的安錯錯猛然睜開眼,入目竟是一個墨發傾瀉在肩頭的男子,一件寬鬆的玄袍攏在身上,看上去不免多了幾分野性的慵懶,隻是.……對方帶著半邊麵具,銀質麵具在窗外湖光粼粼的反光下顯得格外清冷。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著,隻見衣襟口卻是微微敞開的。
“登徒浪子!”安錯錯以為是眼前的男子冒犯了她,當下便抬手朝著對方劈去!
玄冥宸不閃也不避,輕易就抓住了那隻朝著自己襲來的纖瘦手腕,隨之又很快接住對方另一隻襲來的手。
“下流!”
又是一聲謾罵,安錯錯幾乎是手腳並用,雙手雖被對方鉗製住,便抬起腳朝著男人踢去!
幾招過後,她卻還是敗下了陣來,整個人被對方死死的桎梏住雙手壓在雙上動彈不得。
“放開我!”
僅僅隻是說出一句話的力氣就再次讓她感到氣喘籲籲,體內的藥性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似是察覺到對方了然的視線,安錯錯又掙紮著身子道:“我告訴,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到時候我一定會殺了你!”她說到做到。
那個該死的林月竟如此卑鄙,一個姑娘家身上竟隨身攜帶著這種卑劣的藥。
“可若我不碰你,你會死。”
男人的嗓音低沉,伴隨著聲線緩緩送出的同時,那彰顯著男子氣概的喉結也不經意的上下動著。
該死,她竟越看越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誘人。
腦袋之中的意識愈發混亂,安錯錯隻能死咬著牙保持清醒,直到唇齒磕絆出血來。
見狀,玄冥宸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下,隨即起身。
還未有空閑的工夫說出下一句話,身後的人兒便立馬坐了起來,朝著他背後襲去。
再次被男人鉗製住的安錯錯又氣又惱,這個男人怎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要是再這麽下去,隻怕她的藥性會變得越來越強烈。
玄冥宸隨之快速的在她身上兩處穴位點去,隻見方才還十分高亢的人兒,隻一瞬的工夫便癱軟在了懷中,身子雖不能動彈,可唇邊卻還在不安分的吐著罵人的話音。
“放……放開我,你要是敢對我……”她越說越沒有力氣,身上早已燥熱難耐,一雙手不知觸碰到了男人身上的哪一處,隻是對方的體溫也與她相差不了多少,還未支撐多久,便嫌棄的收回了手。
方才的觸碰使得男人身體一緊,那雙滾燙的手正輕易的撩撥起他的燥熱,癱軟在懷中的腦袋正埋在他暴露在外的脖頸旁,隨著每一次的鼻息噴吐而出,他便感到多一分難受。
那雙手穿過寬鬆的袍子一路向內,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裏衣,像是突闖進獵人領地的小鹿一般,想要深入,卻又不停的試探。
意識愈發混沌,安錯錯隻覺得身旁有一處很美好的地方正在吸引著她前去,可那溫熱的觸感以及不知道什麽在砰砰跳的強烈,都讓她望而卻步,隻能任由著自己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