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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相大白

  霍百川直挺挺的站在公堂之上,看向吳苟立的眼神之中滿是陰狠,他這次就要看看這個曾經百般討好他索要銀錢的狗官,如今要用哪一套說辭過來對付他!


  “大膽霍百川!你可知罪?”吳苟立瞪了眼霍百川,對他的態度已然不如從前。


  聞言,後者卻是好笑的笑了聲,緊跟著問道:“不知我何罪之有?”


  “還想狡辯!”吳苟立重重的拍下驚堂木,隨即說道,“念在你也是這寧清鎮上頗有名望之人,隻要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本官興許還能減輕你的罪過。”


  這也是他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不趕快將那些藏起來的金銀財寶悉數交還回來,他今天就是抄家,也要將霍百川的行蹤徹底從這鎮子上清除。


  麵對吳苟立的步步緊逼,霍百川倒是一如既往的悠閑,他高抬起下巴,“大人這麽說可就是在冤枉我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經商之人,一沒有頭二沒有搶的,哪裏來的罪過?大人可是這官位坐久了,腦袋有些不靈光了?”


  話音一落,聚集在衙門口看熱鬧的眾百姓們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都見過倆人一團和氣的待在一起相互恭維說話,但是像如今這樣撕破臉皮還真的是第一次。


  看來,這次寧清鎮上又要出一件大事了。


  不過眾百姓們也都隻能暗暗替霍百川搖頭歎息,經商的終歸隻是經商的,在這個地方父母官能夠隻手遮天的地方,怎麽可能鬥得過縣官。


  “放肆!這公堂之上也是你能這般胡鬧的!”吳苟立氣的不輕,看來這個霍百川是真的留了一手,不然怎麽會有恃無恐的站在這裏與他對峙?


  想到這,吳苟立忽然心生一抹不好的預感,他決定先發製人,率先說道:“那木頭說是受你指使謀害二虎子的性命,並且還妄圖栽贓陷害給安錯錯,你可認罪。”


  “大人,您這話可就是在冤枉我了,據我所知,那字據上的印鑒可是隻有您才有的,試問我一個商人又怎麽會有大人您的東西?”


  霍百川輕蔑一笑,繼續說道:“難不成大人還想說那印鑒是自己跑到我那裏的不成?”


  “你!”吳苟立突然語塞,他總不能直接說出來他們倆人之間的那些勾當吧?要是真的說了出來,怕是要玉石俱全。


  可若是不說.……這口惡氣他又實在是咽不下去,難不成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糧食與錢財被人給搬走,還要反過來咬他一口不成?

  不管這件事說出來或者不說出來,他這個官位都很難再保住了。


  看著堂下之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吳苟立終是忍不住怒氣說道:“那印鑒是本官交由你保管的,眼下突然出了這樣的事,不是你意欲栽贓陷害還能有什麽?”


  “大人可真是有趣,這般重要的印鑒大人為何要交給我一個商人?難不成大人是想讓旁人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那點交易麽?”


  幾句話的拉鋸戰終於引到了交易二字上,吳苟立心下立馬一哆嗦,卻不敢再多說話。


  將所有事情抖露出來的後果他還沒有想清楚,但是眼看著勸說霍百川將所有的銀錢歸還這件事是沒有希望了,他若是再表現出一副軟柿子的模樣,隻怕是會任人拿捏。


  “來人呐!先將霍百川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等到他什麽時候認罪,就什麽時候拉到本官麵前來。”此時的情況也隻能這麽做了。


  霍百川聞言,仍舊沒有絲毫懼意,“大人可要想清楚再做決判,這字據本就是你寫下的,這個陰謀也是你設計的,我隻不過是個知情人而已,倘若大人再這般咬著我不放,可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聽著霍百川忽然變得陰狠的語氣,吳苟立也是緊皺著眉頭,正欲出聲催促旁邊的衙役行刑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打自衙門口響起。


  “慢著。”


  隨著話音走進的是一位身著灰色常服的中年男人,在他的身旁則是一位明朗少女,一身鵝黃色襦裙將她白皙的皮膚襯得更為明豔動人,水靈靈的眼睛也是多了幾分神采。


  看清來人,吳苟立大驚!慌忙扶了扶腦袋上的官帽便連滾帶爬的跑了下去,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大、大人!下官迎接來遲,還望大人恕罪!”


  眾人見縣官都主動下跪,並且還這般惶恐,自然不難猜出來人的身份有多大。


  霍百川眉頭一皺,一個吳苟立就夠他對付的了,如今怎麽又冒出來個什麽大人?此人突然冒出來,難免會壞了他的好事。


  居婉然對著跪趴在地上的吳苟立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即說道:“居大人本是路過此地,前往堯城賑災,隻是這山邊倒塌的山石泥土才剛剛清理完畢,進入此地就聽到一件極為精彩的事情,不知道這位大人有沒有想要解釋的想法啊?”


  話落,吳苟立趕忙跪著上前,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剛準備開口,就聽到旁邊的霍百川率先出聲指證。


  “大人,這位吳大人私吞朝廷分撥下來的糧食,屯於自家糧倉中,又勒令全鎮的糧倉不準賣糧食給百姓們,然後悄悄將糧食的價格提升,從中牟取暴利!百姓們對此事苦不堪言呐!還請這位大人為我等做主!”


  說完,霍百川往地上一跪,擺出一出忠義賢良之人的模樣來。


  居婉然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還真當他們隻是偶然路過此地啊?這些事情的其中緣由他們早就打聽好了。


  不過眼下這個霍百川想裝蒜,那她就配合著演一出好戲來咯。


  她故作感歎的道:“哎呀,這位……霍當家的說出這話可真是為民憂心啊,應該是個好人。”


  好人?吳苟立當下便睜大了眼睛,隻是他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要不然他一定會將霍百川之前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


  “不過呢,我還聽說這其中牽扯到了一位名叫安錯錯的女子,不知道能否將這些人都帶上來,一並做個審問啊?”


  “這.……”深埋著腦袋的吳苟立忽然有些遲疑,從剛才起到現在,眼前的正主居大人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反倒是跟在他旁邊的千金出聲指責,怎麽想都覺得不妥。


  隻是他剛剛抬起遲疑的視線,就對上了居正威嚴的目光,嚇得趕緊又縮了回去,連忙對著旁邊的衙役出聲吩咐,“你去將此案牽連的所有人都帶過來。”


  由於所有的罪證與證人都以出現在公堂之上,所以此次楊大豐隻是領著白氏等人站在了衙門口靜靜觀望著。


  看到被衙役帶上來的安錯錯與阿召倆人,白氏不免有些擔憂,雙手焦急的揉搓著,想要為他們做些什麽,可是卻又除了等待再無其它能做的事。


  安錯錯看著公堂之上忽然換了一位大人,正納悶之際,目光忽然被一旁的黃衣女子的擠眉弄眼給吸引了過去,這才發現對方正是幾月前她所救下的那位。


  她心下一喜,在對上居婉然的眼神示意後,便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居正出聲問道:“本官問你,你可曾有為了得到那些所謂的虛名而設計陷害鎮上的災民?”


  安錯錯不卑不亢,微抬起視線回道:“回大人的話,民女從未做過這種事。”


  居正點點頭,隨即將視線轉到一旁的木頭身上,沉著聲音問,“你那日所說的事可否有半點虛假。”


  “這.……”木頭再次猶豫了起來,那字據本來就是假的,是楊大豐為了引起倆人的矛盾特意假造的。


  原本隻是針對吳苟立所用的辦法,但眼下換了一位大人,他還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如實相告。


  “本官問你話呢!”居正威嚴的一聲質問,又是引得那膽小的木頭渾身一哆嗦。


  “回、回大人的話,這件事是真的,但是這件事是霍百川他指使我幹的!是他跟吳大人一直暗有勾結,寫下這字據也是為以後留一條退路,他們兩個不滿這位姑娘給災民們施粥,便除此惡毒的計劃來鏟除她。”


  雖是一件眾人早就猜到結果的事情,但是此時聽到木頭親口所說,眾百姓們還是忍不住紛紛出聲謾罵。


  “你胡說什麽!我從來就沒有與你立過什麽字據,這一切都是你捏造的!”霍百川氣急,本是吳苟立所為的事情,怎麽到頭來這頂髒帽子就扣到了他的頭上?

  此時的吳苟立知道再怎麽去爭辯也都沒有意義了,幹脆頹廢的跪在一邊,無論居正問他什麽話,最終也都隻能如實招來了。


  將所有的事情坦白或許還能留一條活路,但是倘若他到現在都死不承認,依照著居正的性子手段,一定會將他斬立決。


  “大人小的沒有胡說,這吳大人多年來與霍百川狼狽為奸,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無奈倆人的權勢過大,我們這些普通百姓根本沒辦法反抗,但凡有人想要揭穿他們罪名,也都會意外慘死。”說著說著,木頭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些年來他們可沒有少受二人的欺壓,即便是做了這件事之後,他則更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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