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合作共贏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若是一直不能出去，談論這種話題隻會讓她們過的更加辛苦罷了。
安錯錯見藍衣丫頭似乎有些激動，便知道在二人的背後一定發生過什麽，但她可不打算就這麽放棄。
隻聽道她繼續道：“也許我可以幫你們。”
隻要對方配合，她們三人一起逃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最多就是浪費些腦力罷了。
“你莫要胡言亂語了，要是被媽媽聽見，到時候你也免不了一頓責罰。”藍衣丫頭有些生氣，卻也帶著幾分對於安錯錯著想的語氣。
能在這洗腳經營青樓這麽長時間，靠的可不止是一點手段就可以的。
“為何？”安錯錯偏著腦袋，一副認真的模樣繼續道，“不試試你們又怎麽知道不可行，況且你們媽媽也不會打我的，畢竟一會她還要把我高價賣給那些有錢的公子哥，要是我身上帶傷……她可逃不了幹係。”
也真是因為篤定到了這一點，所以安錯錯此時才會顯得這般氣定神閑，即使在這怡紅院逃不出去，那麽她也可以在跟別人回去的路上想辦法。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就會出現許多意外罷了，所以如果她想要逃跑的話，就隻能趁著現在的機會。
“你、你這姑娘膽子怎麽這麽大！”藍衣丫頭不敢相信，又有些驚訝有人到了這種地方還這般的不聽話。
旁邊的粉衣丫頭道：“一開始來到這裏的姑娘們都像你一樣，每一個人都百般不情願，但是到了最後.……她們的下場也隻不過是每天被折磨，漸漸的也就沒有人敢在反抗了。”
如果不是因為其中的這一層原因，她們姐妹二人也不可能會這麽害怕見到老鴇。
安錯錯看了眼倆人的麵容，不由得出聲問道：“你們可是姐妹？”
她瞧著二人無論在樣貌上，還是在氣質上都有些相像，隻不過一個性子較軟，一個性子比較倔罷了。
藍衣丫頭似是不願再多說話，便扭過頭去不再看向安錯錯，倒是一旁的粉衣丫頭點了點頭。
“我們本是江南畫舫上的一個歌姬領養的，但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就被賣到了這裏。”說到這，粉衣丫頭也很是難過的看了眼身旁的姐姐。
“原來如此。”安錯錯了然的喃喃道。
即是不情願的被賣過來的，想必中間也是遇到了什麽不幸的事，若是她能將兩人順利的救出去，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就在安錯錯準備繼續說話之際，房間的門扇忽然被人推開，還沒見到人，一陣濃重的脂粉味便飄了進來。
不用看，安錯錯也知道來人是誰。
見到老鴇，兩個丫頭皆是後怕的向後退了一步，低著腦袋不敢吱聲，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剛才她們所說的話沒有被聽見，否則又得是好幾天不能吃飯。
老鴇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腰肢纖細，走起路來更是扭動的厲害，身材也保持的很好，看起來僅僅隻像是個二十好幾芳齡的，隻不過身上的風塵味太重，很難讓人生出好感來。
進門之後，先是狠狠的瞪了眼守在房間內的兩個丫頭，隨即又對著安錯錯道：“既來之則安之，我看姑娘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樓下可都是些達官貴人，要是你能攀上他們，也算是祖上燒了高香。”
安錯錯內心極為不屑，這套說詞要是換做別人聽或許還能聽得進去一二，但要是說給她這個獨立女性聽，那還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少女的臉上寫著淡淡的不屑，老鴇嘴邊的笑也不禁頓了頓，她還沒有見過哪個十幾歲的姑娘能禁得起她這般誘惑。
最起先霍百川把人送過來的時候，少女的臉上就沒有露出過一絲一毫的惶恐驚嚇，甚至從頭到尾都很是淡定從容，怎麽看也都不像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成熟。
要不是看在安錯錯那張臉嫩的不行，身子骨又偏瘦，再加上身子也不似婚後的婦人家那般豐滿，她還真的會以為霍百川是綁架來了一個成過婚的姑娘來。
“你現在不情願也沒有關係，等到你一隻腳踏入這一行之後，我想你一定會改變現在的想法。”老鴇笑了笑，帶著成熟女人的韻味。
饒是安錯錯見了都覺得眼前的老鴇還是很有味道的，就是不知道怎麽會一直待在青樓。
她微微一笑，目光從容的瞥了眼被繩子捆住的雙手，“你若是想共贏，就不應該把我綁起來。”
“哦？此話怎講。”
原本是為了勸誡眼前的少女服軟，沒想到幾句話就被對方給套路了進去。
“若是我能想出一個能讓你們盈利翻倍的法子，條件就是你放了我，不知道你怎麽想？”安錯錯麵不改色的道。
在本來的盈利上再翻一倍，這筆數目可遠遠超過了她賣身的銀子，但凡是聰明一點又或者有遠見一點的人都知道該怎麽做。
況且，依照安錯錯的直覺來看，眼前的老鴇應當也是個有主見的，雖然有自己的分析跟意見，但是當她遇到更好的法子，也是會聽一聽的。
隻見老鴇垂下視線沉思了好一會，再次抬起視線的時候便又恢複了方才的那副精明笑臉，“我可不會隨便相信一個小丫頭。”
不管安錯錯看起來如何的聰慧，又如何不像是一個十七八的姑娘該有的純真，老鴇顯然都不願選擇相信她。
早就料到了對方會這麽說，安錯錯也不慌，退而求其次的道：“也許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可以去寧清鎮上打聽一下安錯錯這個名字，也許到時候你就會回來找我了。”
說到這，她刻意停頓了片刻，莞爾一笑。
“不過.……若是到時候我不再這裏了，你想找到我可就難上加難了。”
安錯錯這是在利用一種心理戰術，隻要她把話題往對方心中想要達成的那個目的方向說去，就一定能夠說動。
經商之人為的不過就是一個“錢”字，不管做什麽都是為了賺到更多的銀子罷了。
再次思忖了片刻，隻聞得老鴇認真的道：“你有什麽法子？”
如果真的按照她所說的，有一種辦法可以令青樓的盈利更上一個台階，也許她真的可以留下眼前的這棵搖錢樹。
“我當然有。”安錯錯神秘一笑，頗為自信的挑了挑眉。
樓下，掛著暖色輕紗帷幔的大廳內幾乎坐滿了人，令人舒適且輕緩的琴聲伴隨著醉生夢死的人們徐徐撥動著，一眼望去，鶯鶯燕燕身形窈窕的女子比比皆是，空氣中頓時充滿了迷情曖昧。
啟出雲打開折扇半遮著麵，使得本就引人注目的麵容在此刻更是吸引了不少青樓姑娘的注意。
他一襲白衣，儒雅的竹葉印畫在上，折扇上的題字更是出自名家之手，但凡有點眼力價的都能看得出。
“公子可有喜歡的姑娘？要是沒有就讓奴家陪您吧~”
剛走進大廳，就有兩三個姑娘湊了上來，引得啟出雲下意識的朝著聞人語身後躲去。
他用折扇遮麵可不是為了吸引人注意的，隻是青樓裏麵脂粉味太重，他不大適應。
青樓姑娘見啟出雲躲開，隻得無趣的擺擺手，朝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見狀，聞人語不由得嗤笑出聲，“我說出雲大公子，來這種地方就不要對人家姑娘這麽冷漠了，難不成你真的想孤獨終老？還是說到了年紀就遵從家裏的安排，隨便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娶了？”
像他們這種身份的富家子弟，最後的結果通常都是被家裏的長輩們安排妥當，哪裏有什麽喜歡的女子，無非就是找個門當戶對的親家聯姻，之後相敬如賓，一直到老。
這種生活聞人語光是想想就覺得夠了，所以他要趁著現在沒人管，愛怎麽玩就怎麽玩，以後可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我與你不同。”啟出雲的聲音從折扇後傳出，帶著些許悶聲。
聞人語轉身看了眼時刻提防著周圍姑娘的啟出雲，沒忍住再次笑出聲。
“雖然我了解你的性子，但是卻從未見過你這般不沾任何女色的男人。”說罷，聞人語也隻得無奈的搖搖頭。
話落之際，倆人也正好來到了整個大廳內最靠前的位子，相繼坐下之後，便開始盯著麵前的舞台看著。
聞人語饒有趣味的指了指麵前的舞台，介紹道：“一會那新來的姑娘便會站在這裏，價高者得，怎麽樣？有興趣沒？”
“沒興趣。”啟出雲抿了口杯盞中的酒，毫不猶豫的回道。
他確實對於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不感興趣，尤其還是對未曾謀麵的姑娘。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不過到底有沒有興趣還得等見過真人以後才能做決定，說不定對方就是你喜歡的那一類型呢？”聞人語打趣著道。
他喜歡的類型？啟出雲有些錯愕，他喜歡哪一種類型的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聽到這，啟出雲便好笑著問道：“不知道在你眼裏，我喜歡的姑娘都是哪一種類型的？”
從小他便極少跟女孩子家來往，即便是有也都是府上的丫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