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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章 護法現身

  章寒落大驚失色,這麽近距離已然躲不開死亦苦的渾天指,眨眼之間就要中招,說時遲那時快,丁曉洋也顧不得以氣化形,竟用身子去撞死亦苦,死亦苦也沒料到會有人這般舍命,也正是丁曉洋這麽一撞,讓死亦苦渾天指歪了一些,從章寒落眉間劃過。


  死亦苦心頭火起,一腳踹翻丁曉洋,直將丁曉洋踹飛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章寒落得空,立馬使出冰牢,四道寒冰鎖鏈奪地而出,以迅雷之勢所在死亦苦雙腿,死亦苦冷笑一聲,佝僂傀儡動作更快,死亦苦手指輕勾,那佝僂傀儡雙手寒刃彈出,嘩啦啦將死亦苦腿上寒冰鎖鏈悉數斬斷,死亦苦身形得脫反手就是一擊,兩道渾天指又至章寒落身前,章寒落清嘯一聲,雙足發力向後躍開,堪堪躲過死亦苦渾天指功。


  不待章寒落落地,四刹門弟子一擁而上,對著半空之中的章寒落便刺,章寒落化氣成冰,一柄寒冰劍握在手中,瞅準人縫用劍尖點地,再次蕩起身形躲過四刹門弟子圍攻。如此一來,這章寒落算是躲開四刹門包圍,可憐那一眾雪仙閣弟子,已被四刹門弟子團團圍住,丁曉洋更是起不了身,被死亦苦踩在腳下。


  死亦苦也不去追趕章寒落,隻是譏諷道“章閣主這就要走了嗎?這一幹弟子可都是你的心腹,莫說別人,單是我腳下這個人,那可真真兒是你的愛徒,瞧她舍身救你的樣子,還真是重情重義,光憑這一點我還真就舍不得殺她,隻不過我倒要看看,堂堂雪仙閣一閣之主,會不會也像她這般重情義,如今她落在我手上,換你來救她。”


  章寒落麵沉似水,光憑自己一人脫身自然是不難,可這一幹弟子可就算白白舍給四刹門了,轉念又想到身上還帶著極樂圖殘片,剛邁開一步便立住身形。


  丁曉洋淚眼汪汪瞧著章寒落,卻見章寒落立在遠處猶豫不決,心中登時涼了大半,不等章寒落反應,身側雪仙閣弟子咒罵道“丁曉洋,虧你平日裏還捧她臭腳,到了緊要關頭,還不是一個人逃命,這樣的人就沒資格當我們閣主,今天咱們姐妹就和四刹門拚了,等到了那頭,好好和顧念護法說道說道,說一說她章寒落是如何將雪仙閣發揚光大的!”


  這雪仙閣弟子一分心說話,登時落了下風,這十幾名弟子本就人困體乏,四刹門追兵人數又遠勝雪仙閣,如此一來沒過幾合,雪仙閣弟子悉數被四刹門擒住。那雪仙閣弟子被俘之後,嘴上仍舊罵個不停,一字字一句句全是數落章寒落的大逆不道。


  章寒落惱羞成怒,一雙手握得咯咯作響,卻始終沒再向前一步,咬牙道“既然你們這般看我,我救你們還有何用?曉洋!今天你舍身成仁,他日等為師將雪仙閣發揚光大,自然給你立個長生位!”說完也不看丁曉洋,輕功一使遠遠離去。


  死亦苦料到章寒落會棄雪仙閣弟子不顧,這般擠兌隻是為了戲耍章寒落一番,好撕破這章寒落道貌岸然的假麵具,見章寒落離開,死亦苦低頭笑道“丁曉洋,這事兒你怎麽看?”


  丁曉洋咬緊嘴唇不答,眼淚卻十分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死亦苦伸出手來,兩三指封住丁曉洋大穴,繼而蹲下身子笑道“你們這些名門正派,說起來那都是什麽武林正道,可是做起這些見不得光的事,也不見得比我們這些歪門邪道差上哪去,我們是你們口中的邪派,我們也承認,可偏偏你師父幹的事和我們一樣,卻要以正道自居,如此做派可真叫人瞧不起。”


  也不等丁曉洋說話,死亦苦站起身來,喝令四刹門弟子道“將這些雪仙閣弟子帶回山上,告訴病公子我去尋章寒落,晚些時候上山。”言罷,死亦苦便將佝僂傀儡拽回身側,便是要直追章寒落。


  忽然死亦苦止住腳步,豎耳去聽,那腳下廢墟之中忽然傳來歌聲,“流水本無意、落花動凡心,碧波潺潺若無情,何煩擾玉英?佳人輕入夢,輕解羅衫,不語旁聽,不語旁聽;

  落花流水去,枯葉慟哀鳴、單形隻影惹殘風、扁舟懸孤燈;醉裏緊相擁,莊生迷蝶,誰人願醒,誰人願醒?”


  此曲音調極為哀轉,再加上吟唱之人聲音渾厚蒼老,眾人聽來,隻覺那曲調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唱到後來更是陣陣真氣透地而發,死亦苦心頭大驚,這股真氣太過霸道,隻是不知是誰在此間藏匿,死亦苦不再去追章寒落,將佝僂傀儡立在身前作為屏障,眼睛四下觀瞧,這才瞧出這裏是裴家廢墟,當即皺眉自言道“怎麽追著追著追到這裏了?”


  倒不是死亦苦害怕裴家廢墟,當時自己和生不歡夜襲裴家之時,原以為裴無極已然病故,這才放心大膽的闖進來,哪知道裴無極竟然詐死,若不是鍾山破捅了裴無極一刀,自己和生不歡能不能鬥得過裴無極莫向婉的鳳舞遊龍劍法還真說不準,所以此番再次來到裴家廢墟,死亦苦更是謹慎,生怕這股霸道真氣是裴家高人。


  四刹門弟子也察覺出不對勁,紛紛用雪仙閣弟子做盾,三三兩兩背靠著背,列防守陣勢。


  忽然地底傳來聲響“哪裏來的兔崽子,在這裏打打鬧鬧,惹了爺爺清夢,你們拿什麽賠!”


  死亦苦最先反應,發覺是地底聲響,瞬間一躍而起,在一麵斷牆之上立定,四刹門弟子見狀,也紛紛效仿死亦苦,生怕在地上立的久了,便被這神秘人襲擊。


  待四刹門弟子紛紛找好位置,地上隻剩下丁曉洋一人,丁曉洋還未從章寒落棄自己而去的失落中緩神,根本就沒注意到身旁所有四刹門的弟子已經閃躲開來,等丁曉洋聽見地底一聲巨響,無數碎石四散炸開之時,一位青衣男子披頭散發,立在丁曉洋麵前,正低頭皺眉盯著丁曉洋看,此人一雙鷹眼,炯炯有神,雖然瞧著邋裏邋遢,雜亂的須發還是蓋不住一張俊逸麵容,隻不過那張臉上卻滿是愁容和滄桑。


  丁曉洋不敢言語,隻是怔怔地瞧著青衣人,青衣人也目不轉睛地瞧著丁曉洋,口中卻埋怨道“是你擾我清夢?你可知這是多大的罪過!”


  丁曉洋被這青衣男子的氣勢嚇得喘不過氣,想動彈無奈周身大穴被封,越是焦急越是無用,隻剩下兩行清淚止不住的滾落。


  青衣男子見狀道“我又沒說把你怎麽樣,你這般哭哭啼啼,旁人見了還當我欺辱於你,如此一來我清譽何在?”


  丁曉洋委屈至極,哭道“是我擾了你清夢,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青衣男子哼了一聲“我要你教我做事嗎?你要我殺你,我偏要救你!”說完手指輕點,丁曉洋頓覺輕鬆,原來這青衣男子竟解開了死亦苦的真氣壓製。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待丁曉洋身形得脫,反倒是青衣男子詫異萬分,原來在解開穴道之時,已然察覺出丁曉洋體內真氣,正是雪仙閣寒冰一脈的真氣。


  青衣男子一把抓住丁曉洋的手腕,厲聲問道“你也是雪仙閣寒冰一脈的弟子?!”


  丁曉洋又驚又怕,拚命掙紮,無奈手腕劇痛,哪裏能掙脫!

  就在此時,死亦苦瞅準青衣男子背對自己,操控傀儡術攻向青衣男子,隻見那佝僂傀儡電光火石隻見已近青衣男子後背,傀儡雙手利刃寒光一閃,便要刺進青衣男子後背,那青衣男子頭也不會,後背處真氣狂放,一股烈火轟然散出,那傀儡竟近不得半寸,二者稍一僵持,玄鐵所鑄的傀儡竟被燒的紅通通一片,死亦苦方知此人深不可測,隻得撤回佝僂傀儡,在樹梢上使出渾天指,對著那青衣男子腦門射去。


  青衣男子這才回頭,鷹眼精光一閃,死死盯著樹梢上的死亦苦,見那渾天指襲來,右手一拍,一擊火焰掌便把渾天指蕩開,繼而直奔死亦苦,死亦苦不敢輕敵,翻身躍下樹梢,隻聽腦後劈啪作響,原本站立的樹木已被熊熊烈火點燃。


  死亦苦腦中飛轉,此人武功極高,若要拚鬥交手,說不定便陷在此地,若要讓章寒落跑脫,再想奪下雪仙閣的極樂圖殘片便是萬難,反正這些雪仙閣弟子對自己來說也是無用,權且放他們一馬了事。一念至此,死亦苦不再戀戰,長哨一吹四刹門弟子便明白死亦苦的意思,紛紛從廢墟退散,不多時便隻剩下青衣男子和一眾雪仙閣弟子。


  那青衣男子也不追趕,反倒是丁曉洋讓他極為感興趣,丁曉洋得脫大難卻沒有絲毫放鬆,這青衣男子是敵是友尚不清楚,但可以確定一點,這青衣男子神情怪異不似常人。


  一名年長的雪仙閣弟子走上前來,拱手道“多些前輩救命之恩,咱們就此別過!”說完便去拉扯地上的丁曉洋,卻見那青衣男子隨手一揮,一股真氣蕩出,那雪仙閣弟子瞬間便被吹到丈外,青衣男子怒道“你們都是雪仙閣的弟子?”


  眾人麵麵相覷,瞧這青衣男子模樣,好似和雪仙閣有深仇大恨,哪裏還敢接言,隻剩丁曉洋朗聲道“不錯!在下雪仙閣閣主章雪仙閣寒冰一脈弟子丁曉洋,不知前輩怎麽稱呼?”


  丁曉洋本想說是雪仙閣閣主章寒落座下弟子,忽然想到章寒落棄自己而去,便改了口。


  青衣男子忽然笑道“甚好!甚好!不僅是雪仙閣的,還是寒冰一脈的弟子,那我且問你,你們怎麽會如此狼狽?那使假人的又是何人?為何要抓你們?”


  丁曉洋不想節外生枝,隻好言道“前輩救命之恩在下銘記於心,至於為何淪落此地,是我雪仙閣閣內之事,與前輩無關,莫要惹禍上身,還是不問為妙!”說完便站起身來要走,那青衣男子急道“不許走!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嫌棄我瘋癲,不願與我說話!”


  丁曉洋搖搖頭,不知該如何回答,卻見那青衣男子情緒越來越激動,表情也越發痛苦,最後竟雙手變抓,使勁拉扯自己的頭發。


  眾雪仙閣弟子都被這青衣男子嚇的不輕,更是小聲提醒丁曉洋趕緊脫身,丁曉洋也不遲疑,趁著青衣男子癲狂之際,連忙手腳並用,向遠處退去,誰料那青衣男子怒吼一聲,雙手高高揚起,四道火蛇奪地而出,瞬間將丁曉洋圍在中間,青衣男子喉嚨沙啞,悶聲道“夢兒,你又要離開我嗎!你寒冰一脈就是這般瞧不上烈火一脈嗎?你可知道,為了讓你瞧的起,我沒日沒夜的練功,你說想看冰火三葉花,我也不知哪裏有這樣的奇物,但我終是將咱倆的真氣融匯貫通,你瞧!”


  說完青衣男子右手一攤,手心處一顆火苗不住跳動,繼而左手寒氣漸出,竟然將火苗慢慢圍住,眾弟子瞧在眼裏心中已然震驚不已,那烈火寒冰本就是相克,怎會如此融合?正詫異間,那寒氣已經將火苗凍住,一顆表麵冰殼內裏卻是三焰火苗,像是一朵寒冰火焰花一般。青衣男子口中道“你瞧!你快瞧!這不就是冰火三葉花嗎?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夢兒,你可以回到我身邊了吧!”


  丁曉洋無言以對,抬眼和青衣男子熾熱的目光碰上,連忙轉過臉去,卻引來青衣男子更加焦躁,一把抓過丁曉洋的手腕,將這冰火三葉花放在丁曉洋手心,丁曉洋隻覺手心中說不出的舒服,但眨眼之間,那寒冰和烈火的平衡便被打破,寒冰澆滅了火苗,火苗也在最後一刻烤幹了寒冰。。


  青衣男子嗚咽道“原來你還是不喜歡!”說完不停搖晃丁曉洋的肩膀“你說!你說!我葉懸到底要怎麽做!你才會離開汪震,你才能回到我身邊!”


  此言一出,不少弟子紛紛跪倒,眼中更是激動不已,丁曉洋脫口而出“您!您是葉懸護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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