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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天降奔雷

  顧念暗暗叫苦,這寒冰葬已然是寒冰一脈最為厲害的一招,竟然沒有將這死亦苦製住,不過更讓顧念吃驚的是,這死亦苦身上竟然穿著寒光寶甲!


  死亦苦道“這寒光寶甲本來就是你雪仙閣的門派至寶,機緣巧合讓我知道這寶甲就在裴家,本來就是要讓裴無極交出極樂圖,順便也就將這寶甲穿在身上,沒曾想這麽快便就用上了。”


  顧念氣喘籲籲“這寒光寶甲是我雪仙閣閣主的物品,怎麽會在裴家?”死亦苦冷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說不定是裴無極偷的,說不定是陸老太太送的,誰知道呢,反正眼下在我身上,那就是我的。”


  “無恥之徒!速速將寶甲歸還!”


  “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麽辦法嗎?這寒光寶甲你也知道,是你寒冰至寶,本身就是寒冰氣煉化,你顧護法再厲害,也終歸傷不了這寶甲分毫,而今我穿著這東西,你便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了。”死亦苦慢慢踱步道顧念身前,接言道“等你真氣耗盡之時,我便一點點逼你說出雪仙閣極樂圖殘片的所在。”


  死亦苦說完便吩咐身後眾人,再次將生不歡抬回去,四刹門徒連忙出來幾人,將生不歡抬了,有人試了試生不歡的鼻息,隻覺氣若遊絲怕是傷重不治,當即回頭稟告死亦苦,死亦苦搖搖頭自言“這一趟出來當真不順,極樂圖沒尋到,還搭進去兩顆回天丹!”說完便從生不歡懷中摸出瓷瓶,那瓷瓶在顧念一擊之下已然粉碎,好在回天丹是特殊材料製成,雖然也被擠得變了形,終歸藥效還在,於是死亦苦將回天丹遞給四刹門徒“給他吃下去。”


  見門徒將回天丹送進生不歡口中,死亦苦心道“唉,回去怎麽跟病公子解釋?這麽多年煉出來五顆,這一下就用掉兩個!”擺擺手讓門徒抬了生不歡向後退去。


  顧念見死亦苦氣定神閑,方知寒光寶甲確實厲害,自己今日怕是凶多吉少,隻歎自己不夠小心,怎麽會一個人下山,眼下雪仙閣眾人斷然不知自己境遇,不過即使她們來了,又能傷的了死亦苦嗎?這倒瓶山頂的雪仙閣分支,盡數都是寒冰一脈的,這死亦苦穿著寒光寶甲,儼然是天克之人,若不能在此將他降住,以死亦苦的心智不消一會便會猜到雪仙閣藏在此間,若是被他發現,怕是要大禍臨頭。


  一念至此,顧念迅速調整內息,好在這會兒陣痛已過,自己不那麽難受,還當速戰速決。於是便道“死亦苦,你還是速速將我雪仙閣的寶甲歸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我便放你們離開,如若不然,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死亦苦哈哈大笑“就你這樣子,你還能怎麽樣?那裴無極和他妻子,鳳舞遊龍雙劍傲視武林,裴無極寒凝訣又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不也被我們如殺豬狗一般,你顧念再厲害,也不至於比裴無極強到哪裏去,眼下你的武功心法,又被我身上的寒光寶甲所製,你縱然再厲害,也無能為力!”


  顧念冷哼一聲“一葉障目!今日我便教你一句話,千萬別不知道天高地厚!”


  “將死之人,還在此逞口舌之利!”說完死亦苦便攻了過去,渾天指應聲而出,顧念不願再耗真氣,隻得騰挪躲閃。死亦苦笑道“堂堂雪仙閣左護法,竟然如跳蛙一般,在那裏來回跳腳,傳將出去你雪仙閣還有什麽臉麵?”


  顧念不受死亦苦言語刺激,一邊招架躲避一邊回聲道“你還好意思提臉麵嗎?你們四刹門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何曾講過臉麵?”


  “我四刹門本就被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所不齒,一個二個假仁假義還說我們是邪魔外道,四刹門若是在意你們這些肮髒說辭,早就不要混江湖了!”死亦苦招數連連,嘴上兀自說個不停。


  “邪派就是邪派,哪跟你有道理可言,不過終歸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日便讓你瞧瞧,我雪仙閣到底比你高多少?”顧念說完往後一躍,和死亦苦拉開距離“死亦苦,我既然是雪仙閣左護法,沒有點本事何以服眾?既然寒冰無法傷你,那這些你能不能抵擋的住!”


  顧念說完便伸出右臂,掌心向上,隻見顧念右手滋滋作響,一道道電光在手中跳動。死亦苦心頭一凜“驚雷心法!”


  顧念冷笑“還算你識貨,不錯,這就是我雪仙閣驚雷一脈的招數,寒光寶甲便沒有作用!”


  死亦苦心中暗道不妙“若是顧念也和陸淩雪一樣能夠三脈混用,當真難對付,方才寒冰心法淩冽一擊,是靠寒光寶甲才能保得性命,若是顧念使出烈火驚雷的招式,這寶甲便抵擋不住。”於是死亦苦停下腳步,頭腦飛轉,想法子探顧念虛實。


  “顧護法,你當真厲害,雪仙閣中門人,在入門之時便要選擇三脈其一,專修一種心法不得混學,以免走火入魔,傳言你們雪仙閣中也隻有陸淩雪可以融會貫通,三種心法不僅都如臻化境而且在體內相輔相成,不過古往今來也就陸淩雪一人可以,沒想到你顧念也可以?”


  顧念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強行修習驚雷訣,才落得一身病痛,自己哪是師父那種武學奇才?沒有走火入魔已然算是萬幸,好在這死亦苦哪知道這麽裏麵的門道。”於是便將手中雷電之光越聚越大,口中說道“所以我方才告訴你,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說完手中電光暴漲,顧念手腕一翻將手中雷電投出,隻是這一擊沒有奔著死亦苦,而是對著死亦苦身後四刹眾門徒,那雷電當先擊中四刹門中一位男子,男子沒哼一聲便全身抽搐,死在當場,一道道雷電在人群中炸開,猶如一道道電龍在人群中飛過,四刹門人頓時四散逃竄,抬著生不歡的幾人趕緊遠遠跑開,那電龍嘶嘶作響,直在四刹門徒耳邊嘶吼,眾人直跑出數丈,才覺得電光之聲漸小。


  死亦苦先前還以為顧念根本就是隻懂驚雷一脈的皮毛,手中集聚雷電,隻是想把眾人嚇退,沒曾想這一擊力道竟如此之大,當即說道“好一招奔雷掌,看來顧護法當真是和閣主一樣,可以將幾種心法融匯貫通了。”


  “一葉障目不知秋,你四刹門當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今日此處便是你們這些人的葬身之所!”顧念嘴上雖然如此說,但身體快要力竭,隻希望死亦苦看不出自己的意圖,帶著四刹門人速速離去,自己也好趕緊脫身。


  死亦苦看看顧念,再回頭看看眾人,方才沒跑掉的幾人,有的已經被落雷擊穿死在當場,有沒死的也是手殘腳斷,在地上不住的哀嚎,稍微跑遠一點的門徒則全躲在樹後,死亦苦定眼觀瞧,那四刹門人幾人抬著王擒虎,幾人抬著生不歡,又有幾人圍著鍾山破,全都是遠遠躲著,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死亦苦點了點頭,回身說道“顧護法,算我有眼不識泰山,小瞧了你。今日之事多有打擾,還望顧護法海涵,他日若有機會,我四刹門定會上門討教”說完便帶著四刹眾人返身離去。待到死亦苦帶眾人走遠,顧念便癱坐在地上,咳嗽連連,最後竟一口血吐在地上。


  顧念自言“這四刹門現如今如此囂張了嗎?”心中卻焦慮異常,杜長老為什麽要和四刹門說雪仙閣的秘密?原址那些閣眾現如今是什麽境遇?寒光寶甲還能不能奪回來?裴無極死了師父會去哪兒呢?四刹門追殺的孩子又往哪去了?一個一個疑問在顧念心中糾結。


  顧念閉上眼縷縷思緒,眼下當真是困難重重,外麵一大堆疑問沒答案,閣中又有章寒落虎視眈眈,躍躍欲試的要奪閣主之位,自己身體又是這般模樣,師父若是回來,看雪仙閣這等光景,會不會怪罪呢?越想越難過,顧念頓生厭世情愫,繼而搖搖頭,心道寧兒還沒有長大成人,這會還在等我,我可不能如此頹廢。


  當即站起身來,也不再去尋找藥材折返上山再回山頂仙閣。待到進門之後,寧兒發覺師父異常疲憊,當即便服侍顧念休息,顧念直睡了兩天,方才轉醒。睜眼時便見到寧兒在床邊啜泣,顧念便將山下經曆一一與寧兒道來。寧兒隻覺師父背負了太多的壓力,自己太過無用不能幫師父分擔。


  這些便是顧念先前告訴寧兒的山下經曆。


  眼下師父再次提起,寧兒便知道師父已經做好下一步打算,站在一旁細細聽師父說話。


  顧念柔聲道“那一日我費勁周折,才折返回閣,直昏睡了兩天,醒來後發覺章寒落情緒激動,我還道她是關心我的安危,可她卻是以為我油盡燈枯,自己便好上位,誰料我好端端的坐在那裏,她便顯出失望神色。”


  寧兒點點頭說道“師父,那兩天章長老也過來看過你,問我你的情況,當時我也覺得奇怪,我說你氣色很差的時候,她好像在笑。”


  顧念搖頭苦笑“我這個師妹,在這兩天裏已然坐不住,我醒了之後,她便拉攏眾人向我進言,讓我帶著你們回原址,商議立新閣主的事,其實她說的事也不是做不得,隻是我這次下山所經曆的事,著實讓我沒了頭緒,一個接著一個的疑問全部出來了,隻得好好想想孰輕孰重,該先做哪些,隻是我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真不知道還能為雪仙閣做多少事。”


  寧兒道“師父,您別多想了,好好保重身體,師祖若是回來了看到你這般模樣,也不知該多心疼。”


  顧念微微一笑“師父若真能回來,便是打我罵我,我也心甘。隻是當年你師祖說是去尋故人,便是當時一位叫做裴無極的人,如果四刹門人說的是真的,那裴無極現在已經死了,寧兒,你說說他都死了,師父為什麽還不回來呢?”


  寧兒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麽。顧念站起身來,看著身旁的寧兒說道“顧寧,在這雪仙閣中,也隻有你是真心幫我,眼下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細細聽好。”


  寧兒本就是顧念半路撿拾的嬰兒,當年顧念見路邊一個繈褓之中有一個嬰孩,也不哭鬧,顧念還以為孩子已經凍死,不料上前查看之時,這嬰孩隻是安寧的睡著了,顧念心有不忍,便將孩子帶到雪仙閣悉心教導,並且給嬰兒起名叫做顧寧。


  顧寧聽到師父鄭重其事的喊她的名字,便知道師父此番交代自己的事情很重要,便正了神色“師父您說,寧兒一定盡心竭力。”


  顧念點點頭“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先前看到半山處赤光大漲,那裏一定有些什麽,你且暗中觀察,看到什麽回來跟我說。你體型瘦小輕功也不弱,藏好自己別被人發現。”


  顧寧重重的點頭“師父,我一定把你交代的事情辦好。”


  顧念摸了摸寧兒的頭,柔聲說道“本身也沒打算讓你去,隻是我若再往山下跑,定會引起章寒落的疑心,你本來就安靜少言,在這閣中也喜歡獨處,由你前去打探,便不會引起別人注意,隻是師父不知道那紅光到底是何物,你上前查看之時,切記安全第一,發現情況不對當立即返回,千萬別犯險。”


  寧兒道“是師父,寧兒知道了。”說完抬頭看了看師父,接著說道“師父,明天我便下山查看,隻是。。。隻是。。”


  “嗯?”


  “隻是,我下山查看,可能要兩三天,這期間誰來照顧師父呢?”寧兒有些糾結,眼中淨是關心神色。


  顧念看到寧兒眼神充滿關切,登時心中一暖“傻孩子,早年你不在的時候,我不也好好的嗎?你且安心去吧。”寧兒點點頭退了下去。


  顧念盯著眼前的茶水暗自惆悵“當年自己對師父,不也像寧兒對自己這般嗎?隻是寧兒有自己關心照顧,可自己的師父,現如今會在哪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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