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報警
原本就跌坐在地上的石珍,再看見自己剛才拉著的行李箱裏出現的東西之後,被嚇得匍匐著往後退了又退。
不過,她的膽子蠻大的,看到之後除了臉被嚇白了,竟然能夠忍得住尖叫。
“怎麽會是這樣?”
“你抬著的行李箱,你會不知道?”
石珍盡管能夠控製住自己驚恐的情緒,但是害怕終歸還是害怕的,一個勁兒地問著邵宇博,“怎麽辦?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報警了。
這是命案,可不是他們兩個能夠解決的了的。
“報警?王老板會殺了我吧?”
石珍說話得得嗖嗖,充滿著對王老板的恐懼。
果然,鬼神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人心。
“他明顯就是讓你做替罪羊的,又怎麽會放過你?”
聽到邵宇博的話,早就已經方寸大亂的石珍,表示自己不明白。
也許是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去想。
此時關乎了自己的切身利益,邵宇博覺得自己必須給她點明了。
“你想想,這個行李箱,他之前一定是擦拭過自己的痕跡的。
而你現在,不僅抹了行李箱,一會兒把它拖出去的時候,工地上的監控攝像頭,還會把你拍進去。
隻要行李箱被找到,你就是那個犯罪嫌疑人。
不僅如此,他為了讓你做替罪羊,勢必會找人誣陷你。”
邵宇博一字一句的分析,聽在石珍的耳裏,她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如果剛才邵宇博沒有強製打開箱子,或許她真的就會像邵宇博說得那樣,傻傻地做著王老板策劃好的一切。
“報警的話,我該怎麽說呢?”即便報警是最為妥當的處理方法,但是石珍還是有些擔心的。
如今的王老板雖說沒有在工地時候風光,但是他仍然有錢有勢,並不是他們這兩個小蝦米能夠撼動的。
“你就照實說!法律是公證的,你不要害怕。你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讓王老板鑽了空子。所以,你一定要坦言說出來,聽到了麽?”
受到邵宇博話語中的感染力,石珍鄭重地點了點頭,拿出衣服裏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的很快,也很快將發現行李箱的現場給封住了。
整個辦公樓,此時都是隻需出,不許進的。
柴涼靜得到消息,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剛好與走出辦公樓,肩並肩齊行的邵宇博和石珍,碰了個正著。
她一把拉住邵宇博,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對邵宇博說道:
“工地好好的怎麽會有命案?不會是你故意編出來的謊話,來報複我的吧?”
女人真的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明明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卻非得在情感的角度出發,去思考問題。
邵宇博上前一步,幾乎伏在柴涼靜的耳邊,以反問句回答道:
“是我主動離職,又不是你開除我,我為什麽要報複你?被害妄想症?”
聽到邵宇博的話,柴涼靜情緒有些起伏,伸手想要扯住邵宇博,對他說些什麽。
卻被邵宇博靈巧的躲過,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她,半推著石珍,飛快地離開。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雖然說柴涼靜總喜歡高高在上地俯視著邵宇博,但是她的內心深處,是愛著邵宇博的。
被人捧慣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邵宇博的拒絕,才會變換著方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愛的方法錯了,就已經滿盤皆輸了。
“剛才老板跟你說了什麽?”被邵宇博推著前行的石珍,一臉八卦地看向邵宇博。
“沒什麽~”邵宇博說著,便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見他上去了,石珍也不好讓人家警察蜀黍等著,於是也坐上了警車。
被載往警局錄口供的路上,邵宇博對於石珍糾結著,一直問他跟老板是個什麽關係,而感到了無比的厭煩。
“你不累麽?一路上隻說話,不喝水,不覺得口幹舌燥麽?”
在石珍纏得沒有辦法之後,他無奈地扶額問道。
她看出邵宇博的不耐煩,但是此時的石珍,一心想要為自己的好友吳瑕,套出邵宇博跟柴涼靜的關係來,即便他討厭死自己,她也是不會停止的。
當然,她這樣做的目的也不單純,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為她想讓邵宇博被吳瑕攻克,從而跟妻子離婚。
隻要邵宇博跟趙曉晴離了婚,她就能夠拿到翟宏明許諾給她的那筆錢。
這樣一個,既能夠拿到錢,又能夠讓自己閨蜜得償所願的好事兒,就算真的讓邵宇博煩死自己也是值得的。
更何況,討厭她的人那麽多,他邵宇博又能算老幾?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一直問下去!”石珍帶著美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是瞪眼能夠給自己增加氣勢一般。
邵宇博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石珍這般死纏爛打求八卦的女人,他實在是束手無策,隻好回答道:
“我跟她沒什麽,隻是上下級關係。”
“真的?”石珍的語氣明顯不相信。
邵宇博沒好氣地回道:“什麽真的假的,你又不是我媳婦兒,我有必要騙你麽?”
就算是他媳婦兒……
趙曉晴根本就不會關心他,外麵是不是有女人了,也不會纏著他問東問西。
自想到趙曉晴之後,邵宇博的情緒變得更為低落。
或許他應該終止,這樣一段看不到前路的婚姻……
“誒?你怎麽了?”
石珍見邵宇博低垂著頭,任由她怎樣推搡,都不理會她。
整個人,完全籠罩在陰鬱的氛圍中,不給外界一點回應。
石珍見他不理自己,覺得沒有意思,於是轉過身坐正,開始拿著手機往外叮當叮當的發消息。
工地離著警局二十分鍾的車程,石珍手裏的消息就沒停止過。
若是邵宇博轉頭看一眼,肯定能夠看到,石珍正在跟吳瑕交流,每一條都是圍繞著他的。
並且,石珍還將邵宇博與柴涼靜之間的那略帶親密,卻又保持著疏離的對話一幕,原封不動地說給了吳瑕。
講完之後,還問吳瑕是怎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