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借宿偵探社(一)
就在吳瑕心裏難過,石珍知難隻得帶著她腿出病房的時候,邵宇博正在拿著手機打電話。
“韓姐,我想查我妻子的病例,就是我之前給你發照片,看的那份病例。”
韓朝露聽到他的話,握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地縮了縮手,道:“目前為止,那份病例,寫上去的都是真的。但是具體內容,得等他再做個權威檢查再說。”
他本來就猜到了,就算他把病例拿出來查,也是什麽都查不出來的,所以也沒有特別地失落。
隻是,一想到自己愛慕多年,寵愛多年的女人,竟然得了癌症,他的心裏就十分不好使。
“韓姐,我剛才在醫院碰到吳瑕了。”
邵宇博這句話,隻是個普通敘事性的話,沒有太多的含義。
但是,卻被韓朝露當成了,他在問吳瑕的私事。
韓朝露知道吳瑕喜歡他,並且還夢想著,在他離婚之後,能夠成為他的新娘。
於是便將吳瑕的家庭狀況,以及她的祖宗十八代的事跡,都一一地講給他聽。
邵宇博對於吳瑕那個單純又善良的女孩兒,他一點兒也不排斥。
所以,韓朝露在電話裏講著她,他每一句都聽得特別認真。
認真到公交車的報站,他一個都沒聽到,順順利利地就被司機給一直拉到了終點站。
要不是司機師傅鎖車之前,準備打掃一下車廂,發現了邵宇博還沒有下車,估計他今晚就得被鎖在車裏,與清風作伴,與孤月談心了。
下了車,邵宇博一看時間,工地的大門早就鎖了。
他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的建築物。
打量了一番之後,發現這裏離著偵探社不遠。
與其去小旅店裏湊合一宿,莫不如就去偵探社裏住了。
那裏水電淋浴都有不說,還莫名有種家的溫馨。
思定之後,邵宇博便再次給韓朝露打去了電話,跟她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韓朝露猶豫了一下之後,想起之前他提及的,吳瑕去了醫院看望姥姥的事情,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行,你去住吧。正好今天吳瑕不在,沒有人幫忙看店呢。鑰匙在門旁,左手邊,牆上第三個掛畫的下麵。你得從右向左查找,否則會觸碰到左邊的機關。”
一把鑰匙,被藏得隱秘就算了,還給它加了密。
邵宇博對於這家偵探社,隻能有一個大寫的“服”字來形容了。
“對了,洗手間的櫃子裏,有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用。”
韓朝露一改之前的大姐風範,念念叨叨似大媽一般,跟邵宇博交代著住在他們偵探社要注意的事項,以及要遵守的規矩。
由於邵宇博是實在不想去住旅店,所以他對於韓朝露的要求與規定,都一一地答應了下來。
至於他不想去旅店住的原因,除了床窄之外,他還不想看到那裏的服務員小劉。
這裏或許有人會問,又不是華山一條路,這家不行換一家不就完了麽?
但是,這縣城就這麽大。
方圓百裏,也就這麽一家小旅店。
倒不是沒有賓館,也隻有一家而已。
而且,邵宇博覺得住賓館太貴,左右不過睡一宿,就要去他一天賺來的半數工資,實在是不劃算。
當然了,要是韓朝露拒絕了他的話,他還是會去賓館住上一宿的。
不過,現在不用了。
哼著歡快的小曲兒,邵宇博腳下虎虎生風,沒用多久,就到了偵探社。
一進屋,家的氣息便襲遍了他的全身。
這是常年離家在外的邵宇博,一直所渴望的。
他進屋之後,找到了洗漱用品。
刷完牙,見熱水器裏麵的水還挺熱呼,於是又洗了個暖水澡。
洗完澡,一天的疲憊被減去不少,身上也變得輕鬆了些。
身體的舒適,不僅體現在感覺上,而且表現在困意上。
倒在床上,沒有三十秒,他便進入了夢鄉。
由於他睡得十分香甜,就連後半夜偵探社的大門被人用鑰匙扭開,他都沒有聽到,仍然呼呼地大睡著。
“哢噠~”
他休息的臥室門被人打開,一道嬌小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單薄。
這人,便是吳瑕。
她跟石珍在醫院陪姥姥說了一會兒話,石珍就因為有事兒先走了。
後來她姥姥跟她說說話困了,便睡著了。
原本她是想在醫院陪姥姥住的,但是一想到店裏沒人看著不行,萬一資料丟失可是損失巨大,於是她便請了一個相熟的護士幫忙照顧姥姥,自己回了偵探社。
剛一進屋的時候,發現門口她設置的物件被人移動過,以為是小偷,便掏出防狼噴霧開始找小偷。
當她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兼臥室的時候,便聽到了深深淺淺的呼嚕聲。
心裏不斷猜測著那人是誰,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拿著防狼噴霧去了廚房,找了一把菜刀防身,才壯起了膽子,推開了自己辦公室兼臥室的門。
打開門的一刹那,看到邵宇博那張熟悉而夢寐的臉,她心下鬆了一口氣。
把防狼噴霧和菜刀放在一旁,她歡喜地湊到了邵宇博的身邊。
借著皎潔的月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著邵宇博那張帥氣的鮮肉臉。
許是月光太溫柔,夜色太迷人。
吳瑕忍不住,伸出手,摸向了邵宇博的臉頰。
那是自己早思暮想的人兒啊,現在竟然能夠如此近距離地看著,更能夠觸碰得到他。
單純的吳瑕,此時高興得像個孩子。
純真的笑容,配上俏麗的臉蛋兒,似盛開的百合花一般明妍動人。
接著,她又偷偷地,將自己的初吻,貼在了邵宇博的臉上。
仿佛這樣蓋過章之後,他就能夠真的屬於她一般,讓她高興得起飛。、
“真希望,你能夠天天來借宿。”
吳瑕輕聲呢喃,訴不完的愁緒,在她的心裏再次燃起。
愛上一個有家的男人,她隻能將自己的愛意埋在深處。
唯有此時,她才能夠,將自己的內心展露在他的麵前,盡管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