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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兩心相悅兩不知

  “霖兒……”呼喚聲由遠及近,那麽清晰、那麽熟悉。究竟是在哪裏聽過?為什麽聽著這呼喚聲,會那麽難過?相思皺著眉頭,用衣袖擦幹淨了眼淚,繼續前行。


  一副與其它冰棺別無二致的冰棺引起了她的注意,聲音好像就是從它裏麵發出的,她走上前去,靈識探了進去,這一看她整個人幾乎癱倒在地……


  她顫抖著嘴唇,用力推開了這冰棺,一張恬靜的睡顏出現在了她眼前,正是她前世的模樣。她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幹淨了,腳下踩著棉花一般,白皙的手伸向裏麵,想要觸碰又惶恐的縮回了手來。她腦子一片混沌,“怎麽會這樣?明明當年我死時沒有留下肉身……”


  她努力的冷靜下來,強迫自己伸手去摸摸看,當她的手摸到一片虛無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那個“她”化作無數七彩靈光,驀地飛入了她的身體之中,融入了她的靈魂。她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其中的一竅精魂。


  凡人有三魂七魄,仙神有時則會出現例外。有些天生神祉之所以比別的仙神強大,是因為他們天生比別的仙神多了一竅精魂。現在的相思已經有了三竅精魂,可她直覺這還不是完整的她。那另一竅精魂去了哪裏?她百思不得其解!

  修為隨著這竅精魂的回歸再次拔高,她猜想的到,一旦她擁有了完整的魂魄,那麽就離她恢複本體不遠了。


  突然,一個聲音突兀的在她身後響起,“相思!”熟悉又溫暖。


  瞬間的功夫,相思做了一個決定,她想任性一次,“師尊!”她轉身撲進了秋子墨的懷抱,聲音軟軟的,仿佛受了什麽委屈。


  “怎麽又哭了?”秋子墨撫摸著她的頭,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雖喜歡人家,人家昏迷時又是抱又是小心伺候的,可人家醒了,他反而沒那麽自在了,心裏忐忑不安,擔心她無法接受自己。


  她不說,他也不問,隻一味的感覺著他的溫暖,像個撒賴的孩子一般緊緊的摟著他的腰,隔著薄薄的衣料,他們彼此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感覺到彼此的溫度。一個唇角上揚,耳朵紅的如煮熟的蝦;一個靜靜的享受著這份平靜和溫暖。


  目的達成,他們再次回到蓬萊時,這孟獲和忘川已經出關了。一個成為了真正的鬼魔,一個修為更上一層樓,練成了絕世的魔功。


  “你可算醒了,你們一走就三年……”藍盈抱著相思,哭的跟隻花貓似的,“想死我了!”


  邱玉和蘇蘭也加入了其中,四個姑娘抱成一團,場麵分外的溫馨。


  “師尊,您的修為不見漲,小師妹的修為怕是整個蓬萊無人能敵了!”忘川給秋子墨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秋子墨接過茶抿了一口,抬手拍了他頭一下,帶著三分不滿,七分無奈道“師尊老了,以後要靠你們照顧了!”


  老!

  您可跟老字不沾邊兒!


  伊可剛喝了一半的茶登時就噴了出來,手忙腳亂的用衣袖抹了把下巴,咳嗽著出了這秋華殿的正殿。


  幾個好事鬼想知道他們這三年都發生了什麽事兒,溜的溜,尿遁的尿遁,直接就追進長廊裏,將伊可給圍住了。


  “喂,有什麽好玩兒的、好吃的分享沒?”巨鹿一開口就被他們扒拉開去,“去去去,真沒見過世麵!”


  巨鹿瞬時無語,小聲吡吡了幾句,“那你們倒是來個見過世麵的!”


  整天窩在這蓬萊,他們頭上都快長草了。打趣人成了他們唯一的愛好,八卦之心也越發的大了。弄的蓬萊,稍有風吹草動,都夠他們說上幾天。


  “小師妹什麽時候醒的?”


  “師尊表白了沒有?”


  “你有沒有看到他們……”


  這些問題連珠炮似的問了出來,巨鹿聽的嘴角抽搐,就這水平還說他沒見過世麵?臉上嫌棄的要死,耳朵豎的老高,追在他們屁股後麵仔細的聽著,生怕錯過精彩之處。


  奈何伊可這人老實,話少,來回就那麽幾句,不該說的一個字沒往外透露。“師尊沒表白……師尊是正人君子,怎麽可能趁人之危?”


  “小師妹什麽時候醒的?”


  “她什麽時候又進階了?”


  “昨天進的階!”伊可大長腿邁的飛快,很快就把他們全擋在了門外,“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沒了……”眾人厥倒,江南的鼻子險些沒被撞出血來,捂著它敲了半晌門,“伊可……你別話說一半兒啊……”可沒人搭理他,正主已經脫鞋上床用被子將腦袋給藏起來了,把外麵的喧囂全部阻隔在外。


  “得,八卦沒了吧!”巨鹿見他們什麽也沒問出來,忍不住嘲笑他們,“練你們的功去吧!小心師尊考你們!”抱臂向自己臥房走去,招來一陣噓聲,“說的好像你不用考似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巨鹿“砰”的一聲關上門,一張大餅臉瞬間耷拉了下來,心裏是七上八下,就他那悟性,雖然不至於墊底兒吧,糊是肯定的!

  暗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冥神唇角溢出一抹邪笑,“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他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回了冥界。


  夜空下的蓬萊格外的美,海風陣陣、落英繽紛,相思洗漱後身穿一身淺紫色的長裙出了寢殿。那棵海棠樹還在那裏,她飛身一躍坐在了一個大樹杈上,見地方還寬敞,躺在那裏看起了星星。海風吹起了她長長的白發,在星光的映襯下五官越看越精致,皮膚晶瑩剔透,仿佛一個玉人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知徒莫若師,秋子墨知道她喜歡這裏,一尋即準。青色的廣袖長衫被風吹起,給他增添了一股即將飛升遠去的飄渺感。


  他們一個躺在樹上,一個站在樹下,仿若一副上好畫卷中的人物,說不出的和諧。


  他喜歡她陪著他,哪怕隻是這樣靜靜的待著,他都覺得心滿滿的;她也喜歡他陪著她,不管是下棋、還是聽琴,哪怕是相互切磋術法、劍術,她都覺得心中踏實、歡喜。


  可能是心有所感,師徒倆的目光同時望向對方,目光中的繾綣溫柔暖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秋子墨飛身一躍坐到了相思對麵的樹杈上,她立刻起身,微風輕至,白發紛飛突然纏上了他的墨發,她微微淺笑,“這還是相思第一次見師尊爬樹!”


  他抬手彈了她額頭一下,寵溺道“調皮!”


  可不就是調皮嗎?

  以前整個皇宮裏她最小,誰都寵著她、讓著她,縱的她古靈精怪、膽大包天;後來進了秋華殿,她還是最小的,所有的師兄師姐都疼她,疼的她越發刁鑽可愛。


  “還不是師尊慣的!”相思將這個鍋甩給了秋子墨。


  秋子墨被氣樂了,“我哪裏有那個本事?”


  可相思不幹,小嘴一撅,撒賴道“我說有就是有!”


  弄的秋子墨沒辦法,隻好認下,“好,是師尊慣的!”


  此話一出,師徒二人同時笑了起來。


  “師尊不罰我偷練禁術?”相思試探的開口。


  秋子墨伸手拿了被風吹起的一縷白發,眼睛被那雪一般的顏色刺的生疼,無奈歎了口氣,“你一睡就睡了三年,也算是得到了教訓!”


  果然雷聲大,雨點兒小。


  相思的心徹底放下了。


  秋子墨臭著一張臉,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顯然拿這丫頭是一點兒辦法沒有了。自從這丫頭昏迷不醒後,他是度日如年,他生怕她會有什麽閃失。更怕當日冥神又做了什麽手腳,怕她再被利用、怕冥神將她從自己身邊奪走,怕赤焰將她偷走,更怕她醒來會忘了他……


  “師尊!”瞧著秋子墨臉色不好,相思就猜到他還在生自己的氣,一隻小手拽著他的衣袖晃來晃去,撒嬌賣癡。


  最看不得她這個樣子,秋子墨的心又軟了。


  “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她小嘴一嘟,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無辜的望著他,可憐巴巴的小模樣任誰看了都硬不起心腸。“我保證再也不氣姐姐了好不好?”她加重“姐姐”二字,明顯在揶揄秋子墨。


  那段黑曆史就是秋子墨的軟肋,一戳一個準。


  相思如願在秋子墨臉上看到了一抹無奈的神情,同時還發現他的耳朵紅了,惡作劇成功了,她忍不住一陣大笑,笑著笑著腳下一滑,身子一晃,險些摔下去。一隻有力的大手迅速的伸向她的腰肢,她被秋子墨一帶,整個人跌進了人家懷裏,撞的她小鼻子生疼,眼淚都快下來了。


  隔著薄薄的衣料,秋子墨那劇烈的心跳聲傳入了相思耳朵,她有些尷尬,也有些發懵。秋子墨比她好受不到哪裏去,鼻端充斥著淡淡的女兒香,那種香氣既熟悉又好聞,他像是中了魔一般,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了相思的發間。然後,他整個人都熱了起來,一張臉紅的跟新娘子頭上的紅蓋頭似的。


  煞風景的是相思沒發現,她的精神全集中在了疼痛的小鼻子上了,“我的鼻子!”


  尷尬!


  大寫的尷尬!

  “鼻子怎麽了?”秋子墨伸手抬起她的小臉兒,發現那可愛的小鼻子紅彤彤的,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氣道“這叫自作自受!”說完這話,他才發覺自己還不是跟這丫頭一樣,頓時懊惱的就剩下歎息了。果然如當日藍榮所言,她還沒開竅!他哪裏知道,小丫頭不僅開竅了,還願意為此再賭一把。她和他一樣,對他們的感情有謹慎、有害怕,更多的是珍惜,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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