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成功在望
“你……”被人這樣裸的奚落,祝紅玉想頂回去吧,可人家說的事實啊,她頓時噎住了,惱怒的跺了跺腳,扒拉開鄭克風去一旁生悶氣去了。
鄭克風無語,有心找這女人講理吧,又覺得他一堂堂七尺漢子跟個女子一般見識太過小氣。唉,算了,他不跟女人一般計較,“臣告退!”帶著巨鹿和伊可,大步離開了這裏。
這邊三人帶隊一行人策馬疾行直奔城防營。那邊,殷破天他們一行人利用土遁之術進了京都城。
夜幕降臨,城中百姓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燭火。雖然燈火一片,然街上安靜的有些可怕,隻聞犬吠聲和烏鴉的叫喚聲。
七拐八繞,他們進了一座廢宅。門匾已經掉落,摔成了八瓣兒靜靜的躺在地上,任人踐踏。院牆塌了一半,磚頭瓦塊一地,狼藉不堪。因為常年無人打理,院子一片蕭條,滿是灰塵和斷壁殘桓。到處都結滿了蜘蛛網、踩著腳下的青石、雜草,眾人艱難前行。
此處“美景”看的祝紅玉瞠目結舌,“就這地方還真沒什麽人來!”怪不得雍皇會將這裏作為密道的出口了,不愧是老狐狸。
宅子很大,行進到後院祠堂,一腳踏進去就能看到整整齊齊擺放在那裏的裴氏先祖靈位。因為久久無人打理,供桌上、靈位上積滿了塵土,這昔日的世家大族祠堂,淪為了螞蚱、蜘蛛、蜈蚣等小蟲子的樂園。
“這家人姓裴?”殷破天皺眉。
“對!這裏所有人都姓裴!”相思走近第一代家主的靈位前,抬手扭動了一下靈位,隻聽見牆麵發出哢哢的聲響,一陣塵土飛揚,嗆的他們以手掩麵一陣咳嗽。
轉眼功夫,西側的牆麵上出現了一個寬兩米、高兩米多的通道。相思第一個踏了進去,交代他們,“跟著我,不要貼著牆,裏麵的東西不要隨意觸碰。”
兩人跟著她一起進入了密道,這時相思才開口告訴了殷破天裴家的秘密。“裴家的第一任家主是咱們老祖宗的貼身大總管。這裏就是他們主仆修建的,裴家先祖一直替皇家看顧著這裏。太監不能延續香火,他就從外麵抱養了兩個小乞兒為嗣子。後來一個進宮陪伴新任陛下,一個看顧這座宅子。到了裴公公這一代,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了,他又不願意離開父皇,就隻能將這裏荒廢了。”
殷破天心裏不是滋味,父皇什麽都和皇妹說,而他卻什麽都不知道。
這條通道很長,曲曲折折,可有人帶路,自然安然無恙。在行進了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看到了一絲亮光。外麵是座假山圍成的小瀑布,相思抬手一揮間,水流自動分開,舉目遠眺間發現周圍沒人,這才跳下了兩米多高的假山。
她是仙,隱身不是問題。
祝紅玉和殷破天也有隱身符可用,三人大模大樣的在打瞌睡的宮人中穿行,一路進了皇帝和冰心的寢殿。
跟估計得差不多,城防營如今果然有大隊人馬在等著殷破天他們自投羅網。見到來人不是七皇子,而是鄭克風他們,那些人有些小小的失望。
兩軍對壘,這城防營的劉將軍被身側的兩位副將一左一右挾持著,一雙虎目跟抽筋兒似的來回衝鄭克風使眼色,“鄭統領,多日不見,您今日怎麽有空來劉某的地盤。”
鄭克風不解其意,一雙眼睛瞄著四周殺氣騰騰的將士,說的話那是不鹹不淡,“鄭某哪裏有空瞎跑,當然是替陛下宣旨來了。”
造反的哪有不心虛的,趁那兩位副將心下沒底之時,伊可手中飛出兩條藤條,“嗖嗖”兩聲,直直穿過了那兩個副將的心髒,看的鄭克風一陣懵逼,軍中一陣大亂,“殺人了……”。
還好這劉將軍不傻,抽出身側將領的寶刀就將幾個皇後派來的人給秒了。他的忠實擁護者,立刻有樣學樣,沒出一刻鍾呢,這城防營的局勢來了個大反轉,皇後和太子的人都被治住。
看到這情景,鄭克風是熱血沸騰,掏出貼身放著的虎符示眾,聲音鏗鏘有力,“陛下有旨,城防營全力聽調,進京勤王!”
“臣遵旨!”劉將軍帶著手下將領和士兵跪了一片。
“木頭,你可真棒!”巨鹿朝伊可伸出了大拇指,嘴巴咧到了後腦勺。他們不費什麽力氣就將城防營接手,這可是大功一件,他的美食呦,想起它們他不由口水直流,伸手抹了一把,裝起蒜來。
伊可不理這人,其實他之所以反應這麽快,要歸功於那些調皮搗蛋的師弟們,被整的多了,看的多了,再不出師就對不起這三年的時光了。
皇宮,冰心殿。
雍皇睡夢中感覺到有人觸摸自己,猛的睜開了眼睛,聞到那股子熟悉的清香後,他頓時喜不自勝,猛的坐了起來,“是朕的相思回來了嗎?”
“父皇……”相思緊緊的擁著雍皇的脖子,一陣鼻涕眼淚的全下來了。
她想念了父皇三年,內疚了三年,今天終於回來了,可父皇卻……
“回來就好……”雍皇確信抱著自己的是女兒,普天之下,隻有他女兒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將他的衣裳當抹布,動不動就鼻涕眼淚的蹭他一身。
“父皇,兒臣回來晚了!”殷破天一撩衣擺跪了下來,雍皇伸出手去,父子三人一陣抱頭痛哭。
聽到動靜趕來的裴公公一進大殿,脖子上多了把寶劍,他頓時停住了步子。
“紅玉!”聽到劍出竅的聲音,殷破天回頭看到這一幕,立刻出言替裴公公解圍,“是自己人!裴公公,自己人,勿怕!”
自己人!
多麽美好的字眼兒,祝紅玉心裏一暖,有股子甜蜜漾了開去。她收了劍,靜靜的站在那裏替他們把風。
“七皇子,公主!”裴公公興奮的差點兒沒蹦起來,一張臉笑得都是褶子。小跑著湊過來,仔仔細細的將這兄妹倆看了一遍,越看越高興,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劈裏啪啦的落個不停。
這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兩個孩子,他是沒福氣有自己的孩子了,也就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在疼愛、維護。如今看他們都長這麽高了,一兩肉沒少的回來了,他怎麽能不高興?
祝紅玉就沒見過這麽愛哭的男人,頓時就無語了,再次轉過身去,做她該做的事情。
雍皇左手拉著女兒,右手拉著兒子,讓他們坐到自己身側來。兩人都很乖巧的坐到了床邊,一個抹著眼淚,一個上下打量著他。
“父皇,您受苦了!”殷破天見到雍皇滿頭的白發和老了不止十歲的容顏,頓時心酸不已,哽咽道,“都是我和相思任性……”
雍皇搖頭,抬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看著他們如今都好,臉上滿是欣慰的笑,“說什麽傻話,你們不在才躲過了一劫。”他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女兒,“都長大了,父皇也就放心了。”
“父皇!”見到父皇如今的模樣,相思心疼的厲害,一頭就歪在了他腿上,金疙瘩啪嗒啪嗒落到了錦被上,洇出了朵朵淚花兒來。
趁著夜色,父子三人續了親情,接下來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用雍皇的話說,“後天的登機大典時間不變,這坐皇位的人變一變就好。”
“父皇!”殷破天在雍皇意有所指的目光中一陣驚愕。
“不用懷疑了,就是你了!”雍皇唇角微微上揚,對這個兒子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若說他曾經動過讓太子繼位的念頭是因為愧疚,那對殷破天絕對是欣賞。
這次他們一回來他就發現了,這孩子變得自信了、成熟了,再加上他曾拜入蓬萊門下,有那麽一個強大、有背景的靠山,這皇位舍他其誰?
“七哥,我和父皇都看好你!”相思抬手拍了他七哥腦門一下,佯裝生氣道“難道你要太子哥哥繼位?他們手上沾了咱們那麽多親人的性命,他可不配繼承父皇的江山!”
瞅著女兒嘟嘴抱怨的小模樣,雍皇無奈的刮了刮女兒的小鼻子,酸爽的感覺讓相思皺起了小鼻子,舉起小拳頭就要捶她父皇,可一想起父皇如今的身子,又猶豫了,撲到雍皇懷裏一陣撒賴,“父皇又欺負我!”
有多久沒被這個小磨人精折騰過了?雍皇笑得爽朗,一隻大手揉著女兒的頭發,心滿意足。
此時最緊張的要數太子了,靠殺人奪來的皇位他接著燙手啊,尤其是玉璽到如今還沒著落,兵符更是,還失蹤了個鄭克風,這些在太子看來都是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要了他小命。
人在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往往都會各種作妖,太子貴為一國儲君也不能免俗。
燈影搖曳,床上的紅紗被微風吹過,搖來蕩去。偌大的太子寢殿內響起了一陣靡靡之音,女子的嬌喘聲和男子的呻吟聲,透過層層紗霧,傳到了守夜的太監和侍衛耳裏,聽的他們各個臉色酡紅。
“殿下,您喂飽了姐姐,還有奴婢呢!”聲音嬌媚入骨,無比放蕩。可架不住太子殿下喜歡,“好啊,那孤就喂喂你這小妖精!”說罷,人壓了上去,隨後傳來一陣啪啪水聲和女子的媚笑聲,“殿下,您快點兒……”
旁邊還有個女子的埋怨聲,“殿下,您可留著些氣力,還有我們呢!”
“就是……”聲音嗲嗲,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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