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囂張挑釁
姚紫堇如今算的上是功成名就了,這雖是有些誇張,但也實在符合她如今的地位。雖說宮婦更叫人覺得地位高,如今姚紫堇未婚夫婿乃是國家的大英雄,算得上是耳熟能詳,自己也有了些身份,自然地位也是不可同日而語。因此,自從姚紫堇弄了個紡織廠出來,群眾早是議論紛紛。
有些人說姚紫堇身份高貴地位斐然,如今卻來關心織布的營生,實在是貼近百姓,與其他那些達官顯貴確實不相同。
有些人覺得她實在是不同凡響,涉獵多個領域,實在是平常女子,甚至是那些貴女難以企及的。
自然也不可能是都誇她的,亦些人認為她吃穿皆是不愁,如今還整這一出,實難撇清是否有沽名釣譽的嫌疑。
眾說紛紜,滿城風雨。
隻是一個小小的舉動,變鬧得這樣大,也實在罕見。畢竟這官家的太太,哪些手裏沒個私產,饒是如此也沒引得眾人關注。所以是,姚紫堇如今的影響力不可謂不大啊。
這外人如何評論,自然是難以影響姚紫堇的,她一心關心的隻是作坊的白疊布是否能成功,畢竟這才是與她有切身利益的事。旁的人再怎樣說,不說自己管不住,隻是對自己實在是沒什麽實質的影響,那麽又何必在意呢。
這一日,她還是如往常一樣來作坊巡查,倒也不是不信任工人,隻是身為上司卻帶頭惰懶了,下邊的人該要怎樣勤快。故而,這日日巡查,風雨無阻的。
隻是今日也有些小不同,比如如今門外便急急走來了一個人,瞧其身形,是個女子。
待女子走進了作坊,便揚聲喊道:“姚紫堇呢,姚紫堇在哪呢,快給本宮出來。”
姚紫堇聽聞,皺了皺眉頭,這聲音多半是那西羅公主的。最近也無甚交集,且對方如今的地位恐怕還不如自己,又怎好這樣子大大咧咧,有失體統呢?不過自己好歹不是這邊的人,地位的概念倒還沒有根深蒂固,也自然不會覺得什麽,隻是覺得此人陰魂不散實在叫人心煩。
因是心煩,看向姬荇月的眼神自然也不怎麽友好,聲音也有些沉:“公主大駕,有失遠迎。公主可有什麽事?”左右的人倒不曾見過姬荇月,也不曾有看人顏色的能力,所以這時聽見公主駕到,也不曾想怎麽沒有公主的儀仗,心裏惴惴的,慌忙行了一禮,心裏暗暗覺得姚紫堇果然厲害,連公主這樣身份的人也可以結交。
看見周圍的人慌忙行禮,姬荇月心情也是大好,這姚紫堇周圍的人這樣敬畏自己,左右都是件長臉的事,但是饒是如此,嘴裏的話也不見得饒人:“喲,瞧瞧我們這位二品的誥命夫人,不好好的在深閨中養著,淨是來做這些拋頭露麵的丟臉事,果然賤民就是賤民,饒是穿上了華服,也改不了骨子裏的低賤。”
聽了這話,周圍的人還有什麽不懂,這公主身份高貴,可跟姚紫堇那是勢如水火,沒瞧見這剛見麵便這般唇槍舌戰的嗎?畢竟不了解姬荇月真實身份,還以為是天家的公主,因而礙著身份,才沒上前動手,但也是死死盯著眼前人,仿佛她一有什麽不好的動作,便會群起而攻之。
而此時姚紫堇心裏也十分的不是滋味,覬覦自己的心上人也就不計較了,這三天兩頭尋自己的麻煩,想想也咽不下這口惡氣,便也壞了顏色,惡惡說到:“自然不必西羅公主,怎麽說我也是這裏的人,算下來也算是國家的小主人,而您呢,一個外鄉的客人倒在這裏指手畫腳主人的言行。要不是我南陵國大度,一般這樣的人,好點是被趕出去,若是不好呢,便是兩兩爭鬥。這爭鬥呢必有一傷,你說是主人家的多人傷呢,還是這客家的寥寥幾人傷呢?”
這話便是明裏說明自己是南陵國的人,怎麽也輪不到西羅的人來指指點點。
這姬荇月也不是那樣容易服輸的人,一聽這話,忙頂了回去:“自古主客是重要,可那是平級之間,我是一國公主,無論如何你們也該對我有所禮遇,否則引起些禍亂那你可就是罪人了。如今你這樣牙尖嘴利,我少不得治你一個以下犯上,為著兩國邦交,我想南陵國皇帝也不好拒絕吧。”
姚紫堇有些無語,姬荇月的天真也真不是常人輕易可想的,邦交固然重要,可自己是有了品級的人,這便上升到國家之間的尊嚴問題。如今若說自己低她一等,放在國家上便是南陵低西羅一等,這樣子皇上又如何可能輕易妥協呢?
也沒打算留麵子,直直的說:“既如此,你且去上報皇上,瞧瞧皇上是緊著自己人,還是對你這外來人更為好些。若你無事也不要總來找我,若不然,我自然是個嘴緊的,但我管不住底下人的嘴,到時候傳出些詆毀公主的言論,可千萬莫要怪罪。”
“你!”此話便是拿自己的短處戳著自己,先前的不堪事曆曆在目,心裏愈發討厭起姚紫堇,看周圍的人虎視眈眈,自然不敢上前去和姚紫堇撕扯,便忙轉身,走向剛做成的布匹,恨恨的抄起旁邊的剪刀,將布剪爛了。
周圍的人想要阻攔,奈何她動作太快,待眾人反應過來並衝上去時,已經毀了許多匹布了。
夥計們暗叫心疼,姚紫堇也十分憤怒。這布匹雖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但也算的上是極好的布了,如今叫人這樣糟踐,心中的煩躁頓時轉為憤怒,嗬斥道:“嗬,你好大膽子。我如今可是正二品的夫人,你以為自己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叫你聲公主是恭維你,如今的你早是如履薄冰了,哼!你這就隨我入宮,來人啊,架著這公主與我進宮麵聖去。”
說完便轉身出門了,她相信自己的人定會將姬荇月帶著與自己一同入宮的。
姬荇月雖然有掙紮,可惜對方人多勢眾,沒有辦法,便被人帶著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