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真實理論，作死操作
“這麽說是你自己發現了齊氏在你屋中行竊？”村長吸了最後一口的煙，隨手將煙鬥放置在了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紙筆打算記錄些什麽。
“是的，不過確切的說是我和幸華。”姚紫堇用餘光掃了一眼，在得到幸華的鼓勵後她才說出後半句。
“那麽齊氏你可以說說當時的場景嗎？或是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去姚紫堇的廂房嗎？”村長渾濁卻滿是精光的眼睛鎖定住了地下沒了形象的齊氏，沒有為她這副模樣所迷惑到。
齊氏掙紮著爬了起來，眼睛轉了又轉，似乎是思慮了片刻後才答道:“不就是看天黑了嘛，然後他們兩怎麽也不見回來，便心思著要不要幫他們房中點個燈。”她環視了一周後，又繼續開口，語氣中帶著絲絲強硬與不爽，“看什麽看，好像你們沒有幫你們家的孩子們點個燈？看什麽看！”
齊氏略帶囂張的話語激怒了部分看熱鬧的村民，有的村民直接衝齊氏呸了一口:“什麽婆子，幹了壞事語氣還這麽衝。”
齊氏之所以語氣有了明顯的變化，多半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心裏有些慌了，她怕照目前審問的趨勢，她幹的事情很快就會被揭發了，那時肯定是要受懲罰的。
圍觀村民的嘰嘰喳喳讓村長大了頭，他拍著桌子吼道:“安靜，安靜，要不你們來，吵吵什麽。”
待周圍的村民安靜了下來，村長這才又開口問姚紫堇:“你去集上可是齊氏安排的？”
對於村長的這個問題，姚紫堇搖了搖頭:“沒有，是我需要買一些日常的必需品才去的。”
“那就是說齊氏並沒有指示你去集上，但你歸來後卻看到了她正從你屋中出來，手裏還拿著你的碎銀？”村長抬筆寫下了一些字，抬眸等待著姚紫堇的回答。
“是的，隻是在歸來的瞬間才看到了她。”姚紫堇緩緩開口。
村長輕哦了一聲，轉頭又問齊氏:“你是何時知道姚紫堇與幸華離開去集上的？”
齊氏對於這個問題很是肯定，便脫口說出:“就是早上天蒙蒙亮的那陣子。”
“原來如此，那姚紫堇你又是如何確認那袋碎銀就是你的呢？”村長沒有問完一個人再去問另一個，他把問題跳來跳去，詢問的人也跳來跳去，有著自己的思量。
姚紫堇還沒有回答，幸華便開了口:“因為屋中丟了錢袋，屋外卻有了錢袋，屋內原有的錢袋被扔至在地下，屋外新錢袋裏的銀兩不多不少，剛剛是屋內錢袋的數量。”
“胡說，你們一定是在胡說！”齊氏有些語無倫次，她想要解釋著什麽卻被村長打斷，“不要吵鬧，就當他們在胡說罷了，來，齊氏，你告訴我你的錢袋裏到底存著多少銀兩？”
齊氏一下子愣住了，她不自然地舔著自己幹澀的嘴唇，腦海中滑過無數了數字，她想了又想，猜了又猜，終是不確定的報出了一個大約數字九十金。
村長聽後笑笑不語，抬頭示意齊氏繼續說下去，隻見齊氏挺著胸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那是我存了好久的錢，好久沒有認真數過了，具體錢數我怎麽會知道？”
村長像是自言自語的喃喃了一句:“怎麽會有人不按時數自己存下的錢？”隻是這話沒有讓齊氏聽見。
村長又抬筆寫下幾個字，抬眸的瞬間又鎖定了姚紫堇，他笑眯眯問道姚紫堇:“可知錢袋裏有多少銀兩？”
姚紫堇隻知銀兩被偷，但不知除了她的銀兩，齊氏是否還進了他人的房間，拿了他人的銀兩，她略加思索後，仔仔細細地回答道:“我不知這個錢袋中有多少銀兩，但我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錢袋中的數量應該與自己丟失的那個錢袋中的數量應該一樣。”
“哦，那到底是多少呢？”村長放下了筆挑眉問道。
姚紫堇淺笑著，語氣滿是自信:“說起來也是慚愧，店鋪老板給我的銀子早已被花了一半有餘，錢袋裏也僅剩六十。”
“不建議我當著二位的麵清點一下這袋碎銀吧？”村長舉起錢袋搖了搖，等待著齊氏與姚紫堇給他的答複。
“不可以！”
“您請！”
兩種截然不同的答複響在村長的小屋內，麵對這兩種不同的答複，村長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他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種場景，他笑著輕歎:“這可不能聽你們的了，要想你們的事情有個結果，這銀子是必須數的。”
隨著村長的話音落下，錢袋裏的銀子也被傾倒在村長的書桌上，或許是難得一次性見到這麽多的碎銀，村長門口堆積著的村民嘴裏滿是驚呼聲:“天呐，看著可真多，這肯定有九十金多啊！”
村民的話語落在了齊氏耳中，她高抬下巴掃了一眼桌上的銀兩，口不由得鬆了幾分:“數吧，我自己的錢怎麽會不清楚，哼。”上揚的尾音顯露出她有些得意忘形。
“五十，五一，五二……五七……”
村長嘴裏的話語與桌上所剩不多的銀兩讓齊氏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手裏緊攥著衣角，臉上暗淡無光，仿佛是受到了什麽嚴重打擊。
“六十！”
桌上的碎銀終是被村長數清，看著數量巨多數來數去卻隻有六十金的碎銀，齊氏終是忍不住臉上蒼白了起來，唇瓣不住的顫抖著，腦海中還在編撰著那無數個需要解釋事件的理由。
“現在錢數也已經出來，齊氏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不要告訴我，你從來不知道自己攢的財產有多少！”
毫不例外，圍觀湊熱鬧的村民也聽到了此事，頓時她們看向齊氏的眼神十分怪異，齊氏雖然心裏十分恨姚紫堇，但表麵上還是接受了這樣的注目禮，她心裏甚至還想著再掙紮一次，然後好好地向村長解釋一番，可村長沒有再聽。
無奈之下，齊氏隻好遊走勸說著，勸看熱鬧的村民們回心轉意，她這樣說著，說這銀子本就是她自己的，是姚紫堇偷自己的銀子，偷走後數了錢數……
就這樣的話語，齊氏說了很多遍，可惜的是沒有人願意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