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她才會這麽傻
一聽,宛螢趕緊也說:“那還是走樓梯好了。”
帕湜不屑一笑,“我會怕這個?”
封洛玄掀起唇角,似笑非笑,“那好,你能給它們催眠嗎?”
宛螢強忍笑意,推著帕湜到門口,“好了,以後,我們會記得把窗戶外麵也修上樓梯的。”
帕湜不情願的走出門口,對於走正門這件事,有點耿耿於懷。
就在這時,珊卡的房門恰好打開,頂著紅腫的雙眼就要去找宛螢。爺爺剛過世,姐姐又不在身邊,她一個人根本睡不著。
看到帕湜時,她竟怔了住,“你……”
帕湜掃她一眼,完全陌生的眼光,徑直往樓下走,封洛玄拍拍宛螢的肩,示意她呆在這兒,由他送帕湜,宛螢點了點頭。
盯著帕湜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樓梯轉彎處,珊卡這才回過頭,“宛螢,他怎麽來這兒了?”
“他是來幫我解降。”
珊卡“哦”了一聲,對於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神秘氣質,令人想要一探再探,直至,解開迷底。
有關郊區的直升機轟炸事件,警方隻用了秘密演習做結論,而後封檔。對外更是隻字未提。也不知道暗神施了什麽手段,美國警方開始加大對於俄羅斯黑手黨的打擊,隻要是在美國鏡內查到他們的蹤跡,絕對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俄羅斯,聖彼得堡。
靠近夏花園的某處極僻靜的林子裏,有一座三層建築物。外觀看上去很是古樸,雖然不是十分華麗,卻處處彰顯中世紀的建築風格。
這座建築的外圍牆上,安裝著無數的紅外探頭,不會放過四周的任何一個死角。同時,圍牆裏,保鏢看守更是一層疊一層,任一隻蒼蠅也飛不進。
此時,樓內一片肅穆。
偌大的大廳時,一幹人等全部身著黑色西裝,低著頭,對停放在中間的水晶棺默哀。
冷昱澤站在前端,旁邊是不停痛哭的妮卡。
對於俄邦黑手黨來說,今天是個沒齒難忘的日子,是個恥辱的日子。
他們的前任首領——將軍,居然被鬼門那幫家夥們,用那麽卑鄙殘忍的手段給殺害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是公然的宣戰!
“爺爺……爺爺……”妮卡趴在水晶棺上,哭得泣不成聲,“為什麽要丟下我?爺爺,沒有你,誰再來照顧我們姐妹啊?”
默哀結束,大家輪流將手中的花放到水晶棺內。一場黑手黨內部的悼念儀式才會結束。此時,將軍的水晶棺被抬走。將軍生前樹敵太多,他怕死後會被人報複,按照他老早就說過的要求,他要安葬到一個秘密的地點,隻有他的後人知道。所以,葬禮在黑手黨的總部提前舉行,稍候就會由妮卡派人把將軍送走入土。
這時,一個身高馬大的光頭男人走了出來,站在冷昱澤麵前,大聲說:“老板,我們就想知道,為什麽,這次會死那麽多人?”他的問話,得到某些人的響應,“沒錯,這未免也太巧了吧?鬼門來襲,怎麽就隻會打死將軍和幾位元老呢?難道,他們還是挑人炸的嗎?”
彌尊冷下臉,走到當中來,“烏托,你想說什麽?”
名叫烏托的光頭男人,陰沉的咧嘴笑笑,“我們在阿富汗的地被人家燒了,老板卻任何的報複行動!現在,將軍又被殺了,幾位元老也都死了……”
“等等,”彌尊揮手打斷了他,唇畔溢出一抹莫測的笑,“誰說他們都死了?”
烏托一怔,“難道不是嗎?”
彌尊看向冷昱澤,後者連眼皮都沒抬,卻朝他揮了下手,彌尊會意,朝手下人交待幾句,那人就走到外麵。時間不大,用輪椅推進來一個人。
大家一看他,也都愣了住。那人臉色鐵青,身子不住發著抖,在接觸到冷昱澤的目光時,馬上驚恐的避了開。
“聽聽看尼科夫怎麽說,你們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彌尊朗聲說罷,陰鷙的視線落在尼科夫的身上,後者瑟縮了下,顫聲說:“鬼門的人是魔鬼,都是魔鬼!是他們殺了將軍和其它人!是他們!”越說到最後,他表現得越是激動,兩眼通紅,那副恨不得現在就要為同伴們報仇雪恨的神情,不由得人不信。
客廳內,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就連妮卡都止住了哭聲,抬起一對清眸,悄然掃過冷昱澤,眸底閃現著冷漠幽澤。
這個男人,果然還留著後手。還好她沒有冒然把那天的事說出來,否則,現在尼科夫的出現,絕對會反將她一軍!
冷昱澤,他究竟還藏著多少?
彌尊又讓人把尼科夫推了下去,目光環視一圈,“怎麽樣,你們都聽清了嗎?誰還有疑問,或者說……懷疑老板!”
他聲音很大,嚇得底下的人,都不敢抬頭。
公開質疑是一回事,公開懷疑那可就是跟老板針鋒相對,現在將軍也不在了,那幾位元老更是死的死,傷的傷,沒有再能對冷昱澤造成阻礙的了,以後的黑手黨,他成了名副其實的首領!
烏托悶悶的退後,沒再吭聲。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冷昱澤緩慢而又沉重的走上前,“記得,我第一次遇到將軍的時候,是我人生中最落魄的日子,是他給了我一切。”抬頭,犀利卻夾雜著淡淡哀傷的目光,掃過眾人,
“今天,我當著大家的麵發誓,我絕不會放過鬼門,我會找出殺他的凶手,用他的血來祭奠將軍!隻要我在這個位子一天,我就會履行今日的諾言!”
“好!”底下所有人爆發出震耳的喊聲,也是第一次,對於冷昱澤這位新晉教父,給予了全部的支持!
共同的敵人和目標,令黑手黨前所未有的齊心。這個結果,恐怕是妮卡始料未及的,看著冷昱澤漸漸收攏人心,她恨得咬牙切齒。這次,本以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嫁禍給鬼門。沒想到,卻白白給冷昱澤製造了一個機會!
可惡!
就在這時,妮卡接到了珊卡打來的電話,見是她,妮卡厭惡的擰了下眉,可還是接了起來,“珊卡啊,什麽事?”
“姐姐,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回去呢?”那邊,珊卡焦急的說:“這都兩天了,爺爺的葬禮什麽時候舉行啊?姐姐,我現在就回去好不好?”
“不行!”妮卡斷然拒絕,隨即,趕緊安撫道:“珊卡,姐姐這邊很忙,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吧。爺爺的葬禮需要保密,所以,已經確定會推後,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好了,我要掛了。”
“姐姐!等等……”
不等珊卡把話問完,妮卡就直接掛斷。
爺爺生前曾經暗示過要把珊卡嫁給冷昱澤,萬一,為了更加穩定軍心,冷昱澤當真娶了珊卡呢?那爺爺手裏那筆令人咋舌的財富,也會被他一並吞掉!她才會這麽傻呢!
漸漸,黑手黨這些重要人物全都散了去,有一些人則圍在妮卡身邊,安慰了她幾句。
“妮卡,珊卡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珊卡可能是太害怕了,所以,暫時多留幾天,在那邊散散心。”妮卡輕聲說。
“散心?她連爺爺的葬禮都不參加了嗎?”
“珊卡還隻是個孩子,突然遇到這樣的事,難免會害怕。當時,還吵著不想跟爺爺坐一輛車呢。”
聽著妮卡的話,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這個珊卡,虧將軍之前那麽疼她!真是寵壞了她!哎,妮卡,最近就隻有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在我心裏,爺爺永遠是養大我們的最親的人!”說著說著,妮卡眼圈又紅了。大家又安慰幾句,這才離開。
妮卡命人將將軍的水晶棺運走,躺在那裏的人,她是一眼都不想再看。愧疚心這種東西,她有,但少得可憐。她的爺爺也一直在教她,成大事的人,切忌不能優柔寡斷。否則,敵人今天的下場,就有可能是你明日之鑒!
這場簡單的葬禮,算是落幕。
黑手黨內部,權力都被幾個龐大家族分割了。其中,以那些被冷昱澤解決掉的元老為首。這次,他們“意外”身亡,身後的大家族,一時間群龍無首,更有幾個繼承者,因為爭奪權力而出現內訌的現象。
黑手黨總部,冷昱澤辦公室。
彌尊將最近的情況,詳細的匯報給了冷昱澤,並說:“老板,現在正好是我們一並解決掉他們的最佳時機!”
冷昱澤拿起他提供的那些資料翻看著,目光漫不經心卻又犀利異常的掃過資料上的每一個人。拿起筆,看似隨意的勾出幾個人,“讓他們過來見我。”
彌尊擰了擰眉,點頭,“是,我知道了。”
“妮卡最近有動靜沒有?”
“沒有,她一直都呆在將軍的別墅裏,每天足不出戶。”
冷昱澤冷笑了下,這個女人,會這麽安靜?“盯牢她。”
“嗯。”
想了下,冷昱澤又問,“珊卡呢?”
彌尊窺著他的臉色,“她還在陶宛螢那邊。”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冷昱澤竟沒有半點反應,就連眸光都平靜得一如死水。仿佛,這個女人早已被溺亡在他的心湖裏,不會在那裏興風作浪了。
“老板,鬼門那邊,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彌尊下顎收緊,硬聲說:“如果我們再不給他們點教訓看看,我們會被其它黑道上的人當成一個世紀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