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都要嚐試
宛螢白了他一眼,耳根卻在隱隱發紅,“我早說過,精蟲入腦是種病,不及早就醫,不是變態就是變異。”
旁邊,連卉假裝沒聽到,迅速調開目光。心底晦澀的感覺減淡,更多的是種無奈和哭笑不得。這樣的封洛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就像……欲求不滿。
“能醫我的,就你了。”不顧這會麵紅耳赤的宛螢,封洛玄拉著她就推進了跑車裏。門“砰”地關上,側過身,朝冷昱澤揚起眉,囂張得近似挑釁。
冷昱澤淡漠的望著這一幕,好像,他帶走的女人,不過就是路人甲。
哪怕心像被刀割,哪怕血液裏都散布著不甘和恨意。
而同一時間,彌尊也將車開到了跟前,“老板,我們走吧。”
冷昱澤眸光垂落,隻有在這一刻,心底那種像似被撕裂的痛,才會迅速蔓延。再不離開,他不知道能忍到幾時。
坐進車子裏,他很疲憊似的閉上了眼睛,“走吧。”
彌尊發動車子,雙手握緊方向盤,指節都跟著泛白。他不忍心看到老板被逼得無路可退的樣子,明知是深淵,卻還要前進,即便會摔得粉身碎骨,他也甘願。隻不過就為了個女人?
藍眸幽幽的燃起一抹憎恨至極的眸光,嘴角劃過一絲殘忍。
陶宛螢,我給過你機會的!
瞥見冷昱澤離開了,封洛玄的臉頰上劃過一抹宣誓主權後的狂妄囂張。
“連卉,你先別走,呆會有人找你。”說完,他上了車,又是呼嘯一聲,車子衝了出去。
連卉狐疑的站在原地,誰要找她?
正想著呢,又一輛惹火的紅色跑車開到麵前,“連卉,”
看到裏麵的人,她微微一笑,“找我的人,是你?”
追魂淺笑著點點頭,“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幫忙,找地方再談,上來吧。”
“嗯。”
宛螢側過身子,瞅著單手握著方向盤的邪美男子,目光在他身上打轉,好像要生吞了活浸了一樣。
封洛玄挑挑眉,瞥她一眼,“想試車-震?”
宛螢無視他帶顏色的問題,眯起貓眸問道:“玄爺,你好端端的怎麽跑到這裏呢?”
他調轉視線,單手支著頭,發絲被風吹得淩亂,平憑幾絲野性魅力,“喂,貓,如果,冷昱澤死在了我手裏,你會怨嗎?”
宛螢打了個冷戰,怔怔地望著他,張嘴想說什麽,可雙唇蠕動下,又吐不出一個字。這種可能,她完全沒有想過,又或者說,她從開始就在刻意忽略。這兩人是親戚,卻又沒有血緣關係,是朋友,卻又因為自己的出現,變成今天這種局麵。說到底,他們任何一個人被對方傷害,她都是始作俑者!
想到這個,她為數不多的那點良知就在作祟。那種結果,她不敢想。
掃一眼她的表情,他就全明白了,掀唇一笑,伸手擰了擰她的臉蛋,“好了,我知道了。”
她不喜歡的事,他不做。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許多,封洛玄雖然那麽說,可宛螢很清楚,那些是遲早要麵對的。今天可以相安無事,不代表明天一樣可以粉飾太平。
“玄爺,”她驟然開口。
“嗯?”封洛玄回應得有幾分漫不經心,窺不出他此刻正在想什麽。
“沒可能變回以前嗎?”
封洛玄魅惑的挑起眉梢,細長的眸眯起,瞟過她,“除非,他放手,或者,我扔了你,讓你當流浪貓。”
宛螢沉默了,第一種可能,選擇權不在她。而第二種,封洛玄是想都不要想了!
“昱澤這個人,認死理,”封洛玄邊開著車,漫條斯理的說:“從某種程度上說,我跟他,算是一類人。隻要認準的,都不會輕易放手,”回頭,熠熠的眸掃向她,“除非死。”
宛螢霍然一震,心頭莫名其妙的一陣狂跳,有種不好的預感,令她全身汗毛堅起。好像,看到了地獄大門,正在一點點打開……陰森,恐怖,血腥之氣,全都一股腦的包圍了她!
宛螢猛然甩甩頭,趕走這些錯覺,撫下那陣詭異的狂亂後,回過身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你們這種禍害,閻王爺都不會收!”
“嗬嗬,”封洛玄笑了,也不顧這會正在駕駛,拉過她摟進懷裏,“沒搞定你的肚子,我還不會死。”
一句玩笑,衝淡了剛才那種恐怖的感覺。
宛螢白他一眼,“誰說要生了?”
封洛玄突然想到了什麽,邪眸綻放出異常妖豔的光澤,嘴角的笑,更是邪氣逼人。宛螢熟悉他的每一個表情,知道那代表什麽,她倏地雙臂環胸,做出防衛狀,兩眼死死瞪住他,“現在,可是在車上!”
封洛玄調過臉,朝她妖孽的一笑,那種笑,令宛螢毛骨悚然。
“貓,我還沒試過……”他湊過去,低聲耳語幾句,宛螢一聽,臉“騰”地燒紅,舌頭都變得不利落起來,“我我我我我才不要呢!!”
指腹滑過她色澤亮麗的唇,在那裏反複摩挲,“這裏的感覺,一定很銷魂!”
宛螢拍掉他的手,不敢相信的瞪著他,“封洛玄你學壞了!”
“這叫壞?”封洛玄笑容不變,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更壞的,我還沒試呢!比如,你的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他在宛螢的身上亂摸一通,同時,無比暢想道:“不同部位的性-愛,我都要嚐試!”
“封洛玄,你沒救了!”宛螢小貓似的蜷縮起來,不讓他再趁機上下其手。
真是太可惡了!他剛才居然對她說……說……
倏地,封洛玄抓過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兩-腿-間,那裏早就已經昂然挺起,他懶洋洋的說:“不用嘴,用手總行了吧?要不然,呆會咱倆誰都別想下車~”
冷昱澤回到偌大冷漠的別墅裏,徑直走向酒櫃,拿出兩個杯子,“陪我喝點?”
彌尊點點頭,“好的,老板。”
遞給他一杯酒,冷昱澤抬起深似寒潭的眸,倏爾問道:“彌尊,你是將軍的人,現在,又跟了我這麽久,一直都做我的盾牌,有沒有不甘心過?”
彌尊提唇一笑,一口喝掉半杯酒,“我是第一個知道將軍決定的人,如果那個人不是老板,而是別的什麽人,恐怕,在將軍沒有向那幾個元老公布前,我就已經秘密的解決掉那個人了,不會讓他有機會坐上這個位子!”抬起藍眸,眸光灼灼的望著他,“我發過誓,會好好做好這塊盾,替老板擋掉所有的危險!所以,我沒有不甘,而是心甘情願!”
那樣灼熱的目光,似在說明什麽。
冷昱澤端起酒杯,淺啜一口,“現在,你對我失望了吧?”
彌尊苦笑了下,將那半杯又一仰而盡,“老板,你放不下那個女人,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理解的是,你為什麽不去把她搶過來?與其放在別的男人身邊,讓自己痛苦,不如把她綁在自己身邊!至少,你的痛苦不會像現在這樣!”
冷昱澤淡淡的搖晃著杯中的液體,透過杯身,睨向遠處,目光愈發迷離,又有些濕潤,“不那樣做,是因為我知道,綁了她,見她痛苦,我會更痛苦。”
彌尊的濃眉緩緩攏了起來,“老板,你這麽愛她嗎?”
“嗬嗬,是啊,多諷刺,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沒她不行。”垂下眸,和著失落與苦澀,將杯裏的酒全部灌了下去。一路灼辣,直辣到了心裏,卻總也衝淡不了那裏的苦痛。
彌尊撐起臉上的笑,“想不到,黑手黨教父的弱點,是個女人。”
冷昱澤沒有否認,緩緩抬起強裝的俊顏,半開玩笑的說:“現在你知道了,可以用她來威脅我了。前提是……你能讓她重新回到我身邊……”深吸一口氣,取來一整瓶酒,“陪我喝幹吧。”
彌尊什麽也沒說,直接倒了一杯,率先喝幹。
望著對麵那個為情所苦的男人,他心中的苦澀並不比他少,不同的是,冷昱澤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來,而他卻不可以……
冷昱澤酒量不差,可今天卻醉得很快,昏昏沉沉的倒在沙發上,嘴裏不斷叫著宛螢的名字。這時,彌尊接了下電話,應了聲後,叫來女傭,將他扶回了房間,他則走出別墅,繞到了後麵的雜貨間,推開門進去,走到中央,又將腳下的木板拉開,順著梯子走了下去。
這間地下室約有一百平左右,中間的椅子上綁了一個人,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身上衣裝整齊,倒還沒有傷。旁邊有兩名保鏢看守在這裏,看到他,起身頷首。彌尊揮下手,“你們先上去。”
“是。”
兩人離開後,他走到那人跟前,“PoJJe,很高興能見到你。”
男人緩緩抬起頭,盡管臉上蒙著黑布,卻仍能窺出他英俊的輪廓,冷笑了兩聲,聲音陰柔得很,“你們這樣對待一名曆史學家,到底想要得到什麽?”他的英文很標準,聽不到任何地方口音。
“嗬嗬,我們需要的是生物學家,曆史學家的話,對我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男人冷笑著,“那為什麽還要趁我在開學術研討會的時候,把我綁來這裏?”
彌尊坐在他對麵,勾起一抹陰沉的淺笑,“PoJJe,我們就別繞彎子了。我知道你就是暹羅降頭術的傳人沙漫,與帕湜在泰國,都是神一樣的傳奇人物。用這種方試把你請來,實在是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