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離婚
話音剛落,他就像對付一具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木偶一樣,把他摔到了牆上。不費吹灰之力。
葉飛桓忍著背上的撞擊,迅速的爬起來,可他還沒反應過來,衣襟就被人揪了起來,接著又被摔到了近十米遠,撞到了對麵的牆上。
胸口兩次受到重擊,他“噗”地吐出一口鮮血,顧不得疼,他抬起頭時,彌亞的拳頭已經無情的落下。
在他麵前,葉飛桓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他是如何出手的。他完完全全已經超出了人類該有的力量,強悍,恐怖,狠決,就像真正的吸血鬼。他容不得任何人說“不”,他想取他們的命,簡直易如反掌。
這就是彌亞,讓人又怕又恨的真正惡魔。
葉飛桓掙紮著反擊,卻換來彌亞更無情的暴打。
那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力量。
直到葉飛桓無力的倒在地上,彌亞才滿意的笑了,轉身,接過德裏克遞過來的手帕,優雅的擦著手。
葉飛桓啐出一口鮮血,雙眼已經被額上流下的血擋住了視線,他兩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背上卻被人一腳踩了住。
“嗬嗬,你的小公主真是很可愛啊,不知道,她嫩嫩的皮膚做成工藝品,會是什麽樣的?”
“該死!你不能動她!!!”葉飛桓嘶吼著,想要起來,背上好像壓了千斤巨石,恨不得踩斷他的骨頭。
彌亞垂著美眸,睨著他,嘲諷似的揚起紅唇,“哦?我為什麽不能?你知道的,這世上,還沒有什麽是我不能做的。”
抬頭,“德裏克……”
“不!”葉飛桓驚呼一聲,“不要傷害她!”
“嗬嗬,”彌亞輕笑著,蹲下身,長指勾起他的下顎,“野狼,我不喜歡背叛。更不喜歡看到你幸福!所以,我要毀了那個讓你笑的女人,你,隻能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他決絕的起身,倏地,卻頓了下,低頭看著被葉飛桓抱住的雙腳。
他咬著牙,卑微的低下頭,“我求你,不要傷害她們……隻要你說,我什麽都聽你的……”
彌亞看著他,笑意在唇邊肆意綻放,像罌粟,毒,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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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桓!”
淩若琪猛地驚醒,大口的喘息著,她抹了下額上的冷汗,抓過旁邊的表一看,淩晨三點。
她又倒在床上,一雙大眼睛茫然的睜著。
她從來都不會做噩夢,可是剛才,她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夢到那家夥渾身是血。
翻了個身,又看著手上那枚戒指。他到底是去做什麽了呢?都過去了這麽多天,危險嗎?
該死,這種思念的感覺真他媽的鬱悶!
淩若琪把頭埋進枕頭裏,硬是把心裏的不安給踢出去。
等他回來了,她一定要拆了他的肋骨熬湯喝,再卸他兩條腿,看他還能不能瞎蹦躂!
“鈴……”電話鈴響起。
抓起電話,看到“葉朗書”的名字時,她趕緊爬起來,“喂,朗書嗎……”
淩晨三點半的街頭,淩若琪興奮的踩足油門,車子快要飛起來一般。
停在他的洋房前,她跳下車就跑到門前,“叮咚”按響門鈴,怕他聽不見,他又拍著大門,“葉飛桓,葉飛桓,開門!葉飛桓!”
裏麵遲遲沒有動靜,她一怔,開始用腳踹上去,兩手放在嘴邊,朝樓上大喊著,“葉飛桓!葉飛桓!”
附近的洋房漸漸亮起了燈,有的人拉開門,惱怒的對著她咆哮,“喊什麽喊,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誰在那鬼嚎啊!看沒看現在才幾點?!”
淩若琪怔怔的站在那,難道他沒回來嗎?不可能啊,葉朗書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有了確切的消息,他也更沒有膽子誆她。
被四周的人吼的煩了,她轉身來一腳踢斷了門旁的信箱,抓起來就砸到路上,“閉嘴!別讓我聽到你們再說一個字!現在!睡覺!”
“瘋子,瘋子!”
周圍的人罵罵咧咧的,卻沒有人敢再多說一句話。這年頭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像淩若琪這種彪悍外加囂張的,沒幾個敢上前招惹,真被她盯上攪個雞犬不寧,犯不上。
淩若琪重新站在葉飛桓的房門前,眉頭緊緊揪著,酒紅色的長發有些淩亂,她隨意的撥了下,視線移向二樓的陽台。目光一凜,拍了拍手,退後幾步。然後,助跑,動作漂亮的一腳踩上院子裏的法國梧桐,借助蹬力,兩手敏捷的抓住陽台扶手,身子一翻,人已經站在了陽台上。
她拉開窗戶,走了進去。房間裏漆黑一片。適應了裏麵的光線後,她急切的尋找著,“葉飛桓?葉飛桓?”
臥室裏、客廳裏、廚房裏,她全都找遍了,沒有,都沒有。
茫然的站在客廳裏,直到現在,她才開始自我懷疑,也許,葉飛桓真的沒有回來,不是葉朗書跟她開玩笑,就是自己夢遊!她更願意相信是前者,那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憋了一晚上的氣,也可以找人發泄了。
黑暗中,靜寂的四周,人的聽覺會變得更加敏銳,尤其是對從小就習武的淩若琪來說,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這會,她正狐疑的轉過頭,視線對準了閣樓。
她咪起雙眸,放輕了腳步,慢慢的,一步步走過去。那是一道並不顯眼的側門,門緊閉著,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她趴在門上聽了聽,隨即猛地推開門——
閣樓的窗戶大開著,能夠清楚的看到下麵的情景。
可屋子裏卻空無一人。
淩若琪走進隻有幾平米的閣樓,看著被飛吹揚起的窗簾,目光失望的垂落。
也許,那隻是風吹動窗戶的聲音。
他,到底還是沒有回來。
她歎息一聲,懊惱的捶了下自己的腦袋,真是的,她什麽時候也開始神經敏感了?自嘲的笑笑,轉身走下樓。
來到二層的陽台,她直接跳了下去,拍拍手上的泥土,坐進車裏。
車子調轉車頭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倒視鏡。鏡子正對著樓上窗戶大開的閣樓,似乎,有個身影晃過……
她猛然回頭,那裏,什麽也沒有。
折騰了大半天,淩若琪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泛白。她停好車子,順便去街頭給小葵買早餐。
拎著豆漿和油條,有一搭沒一搭的吹著找不著調的口哨。心裏煩得真想找個人海扁一頓,當然,這活兒一定要交給葉朗書了!提供假情報消遣她,不打到他找不著北,她都對不起生養他的嚴雅如!
看到晃在四周的黑色身影,她停了下,朝一邊勾勾手指。
立即,一名黑西裝跑了過來,恭敬的低下頭,“大小姐!”
“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黑西裝搖頭,“沒有,請大小姐放心,我們會保護好小小姐的!”
她揮揮手,黑西裝立即消失。
回到樓上,掏出鑰匙打開門,把東西放在桌上,“小葵,起來吃早餐了。”
“有我的份兒嗎?”
淩若琪愣了下,看到倚在門口的粟原澤美笑著搖搖頭,“你那些手下真該下崗了,連你這麽個大活人都看不到。”
她聳聳肩,幫忙擺碗筷,“別忘了,他們是誰帶出來的人。”
淩若琪坐下來,歪頭打量她,“氣色不錯,這幾天去哪了?”
“隨便走走。”
直覺告訴淩若琪,粟原有事瞞著她,但她也不追問。
時間剛過七點,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喂,是淩若琪小姐嗎?”
淩若琪挑挑眉,“我是。”
“你好,我是葉飛桓先生的代表律師,我受葉飛桓先生全權委托,正式向你請出離婚。”
淩若琪愣了足足有三十秒,最後,她不確信的又問一遍,“你說什麽?”
“我是……”
“不用說你是誰,隻說你想幹嘛。”
“……呃,葉飛桓先生委托我向你正式提出離婚。”
離婚?在他第二次親手替她戴上戒指以後?
淩若琪慢慢笑了開,笑容裏的滋味隻有她自己懂,“離婚是吧,可以,讓他自己跟我談!”
“啪”的掛上電話,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鬱。
粟原澤美坐了過來,關心的問,“姐姐,什麽離婚?不會是葉飛桓要跟你離婚吧?!”
“除了他,我還跟誰做過結婚這種蠢事?”淩若琪闔著雙眸,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麽。不過,她能這麽安靜,倒是出乎了粟原澤美的意料。
淩若琪臉上的怒色,又漸漸被憂色取代,“這個家夥,先把公司交給葉朗書,接著又委托律師要跟我結束名存實亡的婚姻關係,看來是不想跟我們有任何的牽扯。”
她一擰眉,又抓起電話,回拔,“喂,約個時間談談離婚的事吧。”
粟原澤美突然笑了,“姐姐,你在試著相信他嗎?”
淩若琪起身,隨意梳了梳她的長發,戴上太陽鏡,“我的字典裏,沒有懷疑,隻有相信和憎恨。我信他,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不過,他最好不要讓我失望,我恨起一個人,也會是一輩子。”
她看一眼小葵的房門,“替我照顧那小鬼。哦,對了,葉朗書滿世界找你,你發發慈悲現個真身吧,我真怕他會走火入魔。我想你應該知道了,那件事隻是誤會。我去離婚了,拜!”
粟原澤美笑笑,沒答話。倚靠在沙發裏,想著這幾天查到的事。如果那些畫麵不是夢,那麽,隻有一種解釋。J的妹妹,曾經被人侵犯過,還是一個她非常熟悉的人!熟悉到,對他不會有任何的防備!依稀記得,夢中,那人戴著醫用膠皮手套,手裏拿著針管,動作專業嫻熟,像個醫生……